第21章 狂野的夜壶
如此反复循环了半刻钟后,很难想象这头怨体最终是不明不白地被活活抽死了,更好笑的是,它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会辣么疼。
一旁结束战斗的邵安义就这么一脸懵逼地看着白言把五级怨体给活活抽死了。
他嘴巴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原本他还想等白言到极限后再出手帮忙的,真是老太太爬电梯,不服不行。
他太奶的这是个什么品种的变态,三级干五级就算了,战斗方式还如此诡异就算比起这个阶段的季楚也怕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过了许久他才憋出几个字。
“牛,牲口啊你是”
与此同时,李秋水和苗若兰也结束了战斗。
两人看起来都有些狼狈,特别是李秋水,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气喘吁吁的脸上血色全无。
他面对怨体中有一头以速度见长,好几次都差点大意被偷袭,更致命地是这家伙肚子上居然还藏着第三只手。
“副队你又厉害了啊,面对三只五级的怨体也能如此轻松的应对!”李秋水强打着精神,踉踉跄跄地走到邵安义跟前。
“不,其实我就打爆了两头,另一头是白言干掉的”邵安义瞥了一眼白言,默默回应,说罢,他还指了指那头脸肿的像头猪,泛着大量血水的怨体。
那原本诡异的面容上,莫名多出了几分喜感。
李秋水看到邵安义这么说直接被干沉默了,他晃了晃神看着自己那褴褛的身段,又转头看了看白言。
我的沉默,震耳欲聋
缓了好久,他才慢慢吐出句话来:
“哥,你不是三级吗怎么就能干五级了??”
白言咧了咧嘴,挠了挠头单纯道:“雾外调查小队能越阶击杀不是标配吗,其实吧我都没怎么用力,就这样在那样,最后再这样,那头怨体一不小心就死了”
听到这儿,李秋水瞬间就不想说话了,手不由地捂着胸口喘着大气。
确切来说是整组成员都被干沉默了。
他语塞了好久,一张脸上写满了苦逼,过了好一会后才干巴巴地道:
“你牛,你是真大哥”
要知道,他面对的那几头怨体可让他吃尽了苦头,还差点阴沟里翻船了。
白言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就像是出了轻语的盖伦捅了他一剑似的。
苗若兰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她的天赋序列很变态,但消耗也非常大,这会儿她的脸颊已经泛白,嘴唇干裂,眼神疲惫,像是被榨干了般。
白言扫了一眼众人的状态,提议休整后再进院长办公室探索。
一行人从背包里拿出了各自的干粮,只有白言眼巴巴地看着邵安义一言不发。
他轻轻地坐在一旁,挤了挤正在掏干粮的李秋水道:
“麻烦你让一让,别挡着我喝西北风。”
“”
李秋水揉了揉脑袋,直接将背包里最好的食物自热饭递给了他。
“吃吧吃吧,我就带了两份,内城区才能买到的宝贝,等会我教你怎么搞。”
话音刚落,白言就一马当先地抢过了他手里的自热饭,在李秋水震惊的目光中熟练地将饭弄熟了。
“你以前吃过?”
“没呢,我只不过是在吃的方面有着无敌的天赋罢了,以前就有人说我是食堂干饭闪电狼。”
“”
邵安义的干粮有些独特,他从背包里拿出了件造物。
白言打量了一眼他手里神似骨灰的黑盒子。
【神奇电饭煲,经过黑雾长时间的影响,每天能产生一锅米饭,味道虽然有些便秘,但能量巨大,一碗提神醒脑,两碗永不疲劳,比起营养液简直就是云泥,但可惜只能在黑雾中才能产生米饭。】
“副队,饿饿,要要。”
“”
吃过饭后,众人也顺带检查起了自己的物品有无造物。
李秋水背包的夹层里倒出一箩筐的细小杂物,碗,筷子,勺子,唇釉,丝袜
苗若兰是有些扭捏,不过既然打不了白言的主意了,她也豁出去算了了,拿起粉色的小包,也将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眼罩,口塞,皮镣铐,还有各类小皮鞭
很难想象,这么小的一个包里是怎么塞下这么多奇怪的东西。
李秋水的物品尚且还能接受,你这个小妮子是怎么回事。
白言也是醉了,不过也没多想,他随意地扫了一眼,这趟大家的运气都不是很好嘛,他们的物品都没有造物。
摸了摸一地的普通物品,李秋水皱巴着脸,手里摩梭着黑丝,夸张地哭嚎道:
“哎,时运不济,命途多舛!!”
“算了呃我有点渴,苗若兰你那里还有水么?”李秋水摆了摆手,反正他的期望也不大。
“水没多少了,听话水还有几瓶,你要喝吗?”苗若兰摇了摇头,声音软糯地道。
“”
白言看着打闹的二人,随即他也从自己干瘪的包里将东西一点点地拿了出来,打火机,小刀夜壶。
“唉,我有时候真想给这个背包几个大逼兜,其实也没什么,就希望它也能快快肿起来。”白言耸了耸肩自语道。
他看着一旁的物品,前两者并没有任何反应。
但这夜壶似乎像是镀了一层黑光般,他刚拿在手里便感觉那股粗糙的质感都变了。
【狂野的夜壶,属于宿主的第一件造物,发家致富的基石,与宿主一样对命运不甘,虽然是男人在冬天夜晚接小便的器具,但它却偏偏不甘向命运低头,是夜壶还是茶壶,自己说的才算!这是工匠教它的道理,于是它很如愿地造物成了水壶,可别小看,水乃生命之源,你只需要含住壶嘴,就会有源源不断的水流,绝对喝到爽死。】
“我tm谢谢你啊”
白言瞥了一眼弹幕,不禁泛起一阵黑线,犹豫片刻后他选择直接把夜壶递给了李秋水。
“刚刚发生的造物,嗯神奇水壶,你把嘴对着壶,做出倒水的动作就行了,保证喝到你爽。”
邵安义诧异地扫了眼白言手里的夜壶,李秋水可能是蒙鼓人,但他可是什么都知道啊,那不是白言在荒野上随便捡的夜壶么
话都到嘴边了,他还是给憋了回去,聪明人往往就是这样,就喜欢保持沉默。
“哇趣,这么厉害的造物,那以后有你和副队,队长那儿还有个做菜的造物,咱们不直接起飞?”
他一脸羡慕地看着白言,这种造物就算是放在内城区也能卖到很高昂的价格,甚至是有价无市,毕竟这可是直接与存活率挂钩的造物。
说罢,他按照白言的话照做,不过一会儿,一股涓涓热流灌入他的嘴里。
“唔,真舒服,居然还是热的诶。”李秋水感慨道。
苗若兰见状也立马娇声道:
“我也要我也要。”
她夺过李秋水的壶就喝了起来。
邵安义看了眼白言,白言又看了眼邵安义,沉默良久后,他接过水壶也喝了起来,即使它原先是个夜壶,但经过造物后,它的能力就固定了。
换句话说,哪怕以后战斗时见到拿马桶圈当项链的人,只要它是一件造物,那也会变得灰常合理。
更何况,还有李秋水两人试过毒了,邵安义没有不喝的道理。
走廊上一抹暗色的月光倾洒着,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片黑区似乎都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