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不是人！
鲤鱼在半空中飞来飞去，那对翅膀偶尔煽动，便有大风起，虽不能对场中人造成伤害，却也有刺骨寒意。
燕飞不知道这鲤鱼的来历，但能在归墟山那样的鬼地方生活多年，绝不简单！
八岁那年，跛足道人将他带上归墟山，就成了甩手掌柜，只是简单交待了几句话后便无影无踪，用燕飞的话说，就是除了留下一山鸡毛，什么好处都没有。
白素素曾经反驳过，“公子，你别不满意，能来归墟山，那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燕飞当时只是笑笑，没怎么在意，以为这有点点自恋的少女是在说跛足道人给他留下来素素小倩两个美人。
现在想来，这些都不简单，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复杂。
就在刚才，洒出那一把金豆子之时，燕飞特意捏爆了其中一颗，那散发出来的浓郁灵力，饶是他这样在灵力充沛的归墟山居住过年，也深感震撼！
一颗豆子就有那样的浓厚的灵力，那一把下去该有多少？
燕飞喂了鲤鱼十年，除了来云京城的路上，十年来每日里从未间断。
换作别的修士，只怕早就已经被这些灵力撑爆了！
燕飞回想起昨夜梦中的画面。
那飞鱼，其翼垂天，吞云吐雾，遨游天地！
从北方冲天而起，撞向天门，撞得守门金甲天兵神将分崩离析，那个画面，直到此刻，燕飞都觉得极其震撼！
眼前蜕变后的这尾鲤鱼，看起来跟梦中的飞鱼外形极其相似，只是体格差了许多，一个天一个地。
莫非这尾鲤鱼跟梦中的飞鱼有什么关系？
如果是放在以前，以燕飞散淡的性子，就算怀疑这鲤鱼不简单，肯定也不会花心思去追究。
只是现如今，自己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背后是整座慕容将军府，有海棠，还有祝吟端，嫣然，铁柱。
将军府已经是内忧外患，自己是要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给将军府添麻烦的。
问小倩是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怕她对自己的身世都不一定清楚，突破口只能是白素素。
燕飞若无其事地指着那尾鲤鱼，“你们看，这鲤鱼好像要成精了！”
白素素眉头紧皱，若有所思。
小倩却拍着手笑着出声，“对啊，公子，这鲤鱼要不就送给我吧！”
白素素呵斥了小倩一声，“小倩，别胡言乱语！”
小倩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燕飞轻描淡写的笑道：“素素，你不会是知道这鲤鱼的来历吧！我实在是很好奇，如果知道便告诉我吧。”
被燕飞一问，白素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燕飞不以为意，和颜悦色开口，“没事，若是为难，那不说也罢，我不会逼你的！”
白素素抿了抿嘴唇，洁白的贝齿咬了咬下唇，顿时鲜红欲滴，“公子，这鲤鱼的来历，我也只是知道一些，并不是特别清楚。”
燕飞淡淡一笑，令人如沐春风。
白素素眼里抹过一丝坚决，“公子，这鲤鱼跟北冥天下那位有莫大的关系。”
“北冥天下？哪一位？”
燕飞有些意外，怎么牵扯到了北冥天下？
白素素神情犹豫，半晌才说话，“妖祖！”
燕飞有些难以置信，“你是说我养了这么多年的鲤鱼是妖祖？”
白素素没再隐瞒，“不是妖祖，不过跟妖祖肯定有莫大渊源，以我估计，这鲤鱼定是妖祖的后代！”
燕飞有些失望，搞半天原来只是妖祖的后代，还以为自己把妖祖当宠物养了十年。
没能做成这等震撼整个修行界的炸天行为，燕飞深感遗憾。
“说半天，原来不是妖祖，那也没多大用！”燕飞摇了摇头。
白素素哑然失声，“公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这句话要是传来出去，不用传到北冥天下，就算是在浩然天下这边，都会给你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燕飞淡淡一笑，满脸的不在乎。
白素素见燕飞不以为然，神情很是焦虑，“公子，我并不是有心吓你，万年前登天一战，妖祖失踪，生死不明，十三王座大妖被冰封，现在的北冥天下乱成了一锅粥，急切需要有人出来主持大局，无需多言，妖祖的后人就是最好的选择！”
燕飞似乎想到了什么，扭过头来，“你是说这鲤鱼会成为下一任的妖族领袖。”
白素素点了点头，“正是！”
燕飞提醒了一下，“你就这么确定这小鱼便是妖祖的后人？”
白素素点头，不容置疑，“嗯！”
“几成把握？”
“十成！”
燕飞有意无意，轻描淡写说道：“素素，你是妖族的吧，而且地位还不低！”
白素素娇躯一震，惊出一身冷汗，连连退后，“公子，你想干嘛？”
燕飞一愣，“我还会干嘛？我只是想原来是妖啊，难怪这么好看！”
白素素俏脸微红，眨着眼睛开口，“那公子你可不可以别暴露我的妖族身份？”
燕飞有些疑惑，人族跟妖族虽然是不同族类，但多年来也常有来往，并不算死敌，有些大宗族还请了妖族高人做为供奉，白素素为何这般谨慎。
奇怪归奇怪，燕飞也不要她解释。人总有自己的隐私，妖也一样！
白素素又说道：“公子，这妖祖后人的事你也莫对外人说，目前北冥那边分成了几派，想做北冥之主的大有人在，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妖祖后人在你手上，不单妖祖后人性命不保，你也一样！”
这点燕飞倒是可以理解，没有多说什么。
燕飞与白素素谈话之时，小倩一直在水池边逗着鲤鱼玩。
冬日暖阳，少女无邪。
真好！
燕飞心情大好，随意说道：“素素，小倩又是什么来历？想来也不简单吧！”
白素素声音像风一样轻柔，“她不是人！”
燕飞哑然，“又不是人？”
白素素娇嗔道：“公子，什么叫又不是人！”
燕飞连连摆手，“没有没有，随口说说而已。小倩也是你们妖族的？”
“不是！”白素素摇头。
燕飞下意识张大了嘴，“啥？我这么多年里到底跟了些什么东西一起生活！”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一脚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