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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举族避难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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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钢虎带领四人来到了樊家祠堂,众人立马停止了议论,纷纷看向他们,樊钢虎开始一一介绍,“各位叔伯们,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几位亲戚朋友,这一位就是夏兄弟,他就是小女已经定亲的女婿,在县学堂读书,满腹经纶,熟悉阴阳五行和祁门遁甲之术,这次入阵他帮忙很大的忙,咱们这个阵后续的防守和维护还是要靠他的。这次他们的族人因山北南召县的匪患,暂时无处可去,想要入谷避难,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多多关照;这位是程兄弟,是夏兄弟的表哥,能文能武,一身好武艺,估计咱们村里没有人是他对手,另外他们在水洞岭寨带领乡民,守寨几个月,多次打退刀客们的疯狂进攻,当刀客攻上寨墙的时候也是他带着人手提大刀把刀客们赶下去,非常了得的一个人;这个是张宪兄弟,是夏兄弟的小舅舅,这门亲事他也是同意的,另外他也是有丰富的对敌经验,和程兄弟一样,在水洞岭山寨同刀客作战半年,咱们今后需要他们帮我们训练守村的队伍;这个是樊道长,五朵山的道士,也是咱们樊家后代,估计说起来大家应该还有印象,就是村东头的那个没爹没娘的放羊娃,几十年了,不知道伯伯、叔叔们还有没有印象,他和程兄弟的功夫是出自同门,两人是师兄弟,且精通医理、擅长阴阳五行之术,这半年来,五朵山道观也是被二批崖的土匪搅扰的鸡犬不宁,也是樊道长引他们过来一起避难的。要是在和平年代,他们肯定都是一个个身怀绝技之人,想要见齐他们,那肯定是不容易的,既然他们和咱们是亲戚,更是一家人,岂能袖手旁观,再说,后续还需要他们帮忙一起对付外敌”,说道这里,樊钢虎又把在座的各门长辈们一一做了介绍,大家相互寒暄一阵之后,四人便告辞走出了祠堂。

    决议已定,剩下的就是如何组织大家开始分批搬迁,各门分别回头准备,哪些物资带入山谷,哪些东西就暂时不带,什么人、什么时候准备出发?经过全族商议,大件的柜子、桌子先不要搬,尽量带一些吃、穿、住、工具、家畜、粮食、种子等非常必要的有用的东西,其他东西土匪也懒得要,除非是泄愤烧掉,如果能完整保存,倒是随后再回来拿也不迟,时间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从五门人开始搬迁,然后依次是四门、三门、二门、长门,争取用两天时间把全村千余人全部搬进去,当然要想投奔亲戚的,可以投奔亲戚;樊族长又组织一批家里劳动力富余的年轻人,手持锯子、斧头,带上工具,同程家顺他们一起先行入谷,开始搭建房屋,为老人和小孩子的临时庇护所,如此一来,程家顺他们四个人暂时也走不掉,只能协助樊家村全村一起做好搬家的准备。

    樊天凤和夏莹毕竟都是在县城中读过现代学堂的人,两个人连夜研究编制山谷改造建设方案,他们利用学过城市规划的一些理念,比如《管子的“凡立国都,非於大山之下,必於广川之上。高毋近旱,而水用足;下毋近水,而沟防省。因天材,就地利,故城郭不必中规矩,道路不必中准绳”等,都被他们翻出来了,同时结合在县城读书时,也看到过县城的楼房,因此为了节省土地,不破坏生态环境,她们突发奇想建议不要把树木砍光,而是仿作楼房的样式,可以在树上搭建树屋,建造木制楼房,即每户选择四颗呈现正方形或者长方形的树木作为柱子,修剪掉上面茂密的枝丫,留下主干和树杈,然后利用修剪下来的粗大笔直的枝干,作为建筑的横梁和纵梁,在四颗树上,建造树楼,顶部再用多余的树叶树枝作为屋顶防护材料,这样只要底层的树干支撑力足够,住人是轻轻松松的,另外可以避免山谷中的洪水、野生动物和湿气,每家间隔五米到十米不等,底层架空的高度根据选择树木树杈的高低情况考虑,不做规定;每户建议搭建两层到三层,根据每家的人口自行决定,首层作为厨房及吃饭场所,二层、三层作为住宿之地,然后制作了一些木梯作为楼梯,家里人多的,搭建至四层。但是因空间有限,每户只能选择一个地方,不能建两栋树屋,后续如果添丁等,根据需要再由村里决定是否允许再建,他们画出了树屋的草图,形成一套简单易懂的设计方案,村民们马上对她们的创意表示认可,纷纷要求按照这个来建设,同时也庆幸在山村里也可以住上城市里洋气的楼房。然后他们也起草了村民自治公约,对公共卫生、公用设施、农田分配等提出一些规定,仅仅一个晚上,大家对这对准夫妇的方案彻底折服了,都觉得他们读书人就是聪明,有先见之明,把一些从未想到的问题都给提前考虑了,没有了后顾之忧,那就开始行动。

    第二天,樊钢虎组织了村里的各门的年轻人进入山谷中,开始按照设计方案进行选址,先选择出适合居住的地方,适合改造成农田的地方,适合建造引水渠和排水沟的地方,都一一做出来了规划,然后就是开始砍伐树木,充分利用砍伐下来的树干、树枝、树叶;开始建造树楼,这种利用自然大树建造的树楼,只要屋面平面的大梁和大树树干的衔接处留足足够的距离,及时刮风,树干摇动,大梁也有足够的长度,保持树屋的稳定性,房屋虽然会晃动,但是非常坚固,平时根据需要,农闲时候再进行屋顶和树屋的加固工作,这种协作分工的建筑效率奇高,不到一天的时间,一座座树简易的楼便搭建而成,瞬间在山谷的原始森林粗大的树杈上出现一排排房子,随着各门人陆续进入山谷,更多的人投入到树木砍伐,树干、树枝修理,树楼屋顶修缮的工作,年纪大的人,负责看护孩童,部分人已经陆续开始搬进简易的树楼中,并开始对树楼的细节部分进行整修,顿时整个山谷中忙作一团,但是因为组织得当,一些都是井然有序。

    经过两天的忙碌,大家全部搬进了山谷,虽然一个个精疲力尽,但是面对这荒凉陌生之地,谁也没有抱怨,个别脾气暴躁之人只能是骂二批崖的那波土匪,来出出气。当最后一批长门的人都已经进入山谷,在山谷的东部区域,已经赫然建造了上百个树屋,一排排树屋虽然大小、高低不同,但远远望去,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座座树楼也蔚为壮观;在树屋建造的同时,他们砍伐掉一些日光较好的区域,顺便也垦造了一丘丘的耕地,并且根据地形,从上游大致划出了修建引水灌溉的水渠雏形;望着这一片片还冒着热气黑黝黝的农田逐步成型,大家都是干劲十足。樊家村千余人,男女老少都进来了,未来几天的任务就是动员大家抓紧建造树楼,安置人员、勘测地形、砍伐树木,开凿引水渠和排水渠等,一切都在按照原计划顺利推进中。晚上樊钢虎召集各门代表在这荒凉的山谷中召开了一次全村临时会议,总结了这几天在人员搬迁及山谷建造中出现的问题,然后再次对各项工作进行了讨论,也根据需要做了详细的分工,目的是快速推进新村、新路、新农田的建设工作,争取在十天之内一切安置妥当,因为山中的天气变幻莫测,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是倾盆大雨,所以树楼建造等安置工作只能提前,农田垦造工作可以稍缓。

    另外一个重要议题便是商议一下,山谷的安全防守问题,现在土匪暂时是进不来的,但是按照土匪的通牒,明天肯定要进村索粮,如果他们发现全村人都搬走了,会不会追击过来?会不会踞村子扎寨,来个守株待兔,这一切都未可知;同样,今后山谷的防守如何开展,如何部署等方面都进行了详细商谈,在这些方面,程家顺和张宪根据经验提了很多好的建议,最终村里大部分人对于防守这块还是建议先不要去招惹二批崖土匪,做好山谷入口处的防务即可,主要是把村内现有的武器收缴登记入库,统一作为防护使用,经登记整村步枪、火铳等一共有一百一十枝,且大多数是火铳土枪,对比下来,也就是程家顺等几个人带过来的武器还算是先进一些,武器的落后只能通过地形优势来弥补,那么在哪些地方设置岗哨,如何巡逻,如何快速协同,他们也做了一些详细的分工,从进阵的地方开始选择一些紧要之处,设置防护岗哨,同时也设置了一些暗哨,防止有些人串通敌人,也防止敌人半夜偷袭;程家顺他们则是建议可以在明天土匪来樊家村的道路上对土匪进行袭扰,虽然灭不掉土匪,但是让土匪也知道,从二批崖到樊家村的路上并不太平,这样他们在樊家村找不到人之后,拿不到粮食后,便会快速撤离,决计不敢在樊家村久留。提议一出,村民们纷纷响应,几天来憋着的一口闷气终于有一个发泄的地方了,因此大家按照晚上讨论的内容分头准备行动。樊钢虎、程家顺、张宪、樊道长带领三十多个精干的年轻小伙子,带上武器,去二批崖和樊家村的路上设伏,袭击完土匪后,快速撤离,回到山谷之中;樊钢虎叔叔及其它四门的领头人,带领樊氏族人继续加快新村建设工作,另外樊天凤和夏莹则是在迷魂阵之中勘察地形,先做好地形勘察,再选择好的伏击点和暗哨设置点后,由大家讨论决议,第二天大家分头行动。

    经过近几天新村建设经验总结之后,大家逐步总结出了一套快速有效的方案,提前踏勘好建设树楼的地方,先量好尺寸,根据树木之间的间距形成几种规格型号,然后砍伐树木的人根据几种规格,分别把砍伐的树干和树枝锯成不同的长度,这样一来,材料的利用率和工作效率顿时有了质的飞跃,每天建造的树屋数量比之前多了二十多幢,树屋建设,农田垦造和沟渠、道路的开设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中。程家顺也带上年轻人,踏着晨曦出发了,夏莹虽然担心程家顺和张宪的安全,但是此刻她的身份不再是程家顺的未婚妻,而是樊天凤的未婚夫,所以看着程家顺和张宪的离去,夏莹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中的担忧和依依不舍之情;樊天凤倒是对和夏莹一起踏勘迷魂阵这个工作相当满意,今天她可以单独和夏莹一起相处,夏莹无可奈何的看着樊天凤,此刻她也说不出来该怎么办,但是此刻她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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