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都吃掉吧
“好了，又不是不给你们选择的权利，两个都可以打开看看，然后你们要在20分钟的时间选择你们到底要吃哪一边的菜单。”双手同时打开了两遍的菜单相同的封皮上，除了正中心用白色写着“生”和“死”两个字外几乎再无区别。
“选择‘死’就把所有死在这一关卡中的人全都吃掉，是的，尸体。”
“选择‘生’就要，别那么看我，我不会让你吃活人的，你要把那些活着的人死去的亲人吃掉，放心，每个人最多一个。”
“喂，不做出选择的话，他们会死干净的，不只有你们这个国家，闹出什么国际问题的话，我可不管哦。”
“别像个死人似的，给你选择权了。”
《你tm管这叫选择权？老子tm把你给削了！你最好别让老子进去那个什么破游戏！否则老子一定要把你那个什么游戏全砸个稀巴烂！你》
《哎呦，天呐，你怎么不去选呀？你咋不把你自己给吃了呢？还什么最多一个？我是想把你给吃了！》
《这怎么选？这是让我们交流吗？这个选择者又是谁？》
《是我们这一片一个警察！一个月前我家孩子学校组织参观警察局的时候我见过这位！》
《我去，真能搜着，官方那边也说了真是警察，让正义感十足的警察去吃人？她这个丧心病狂的程度真的还可以称之为人吗？》
……
“别说了……他能让你们看见我坐在这，就能查到你们在哪坐着……普通群众就别讨论了，让上面的人讨论出来结果给我个准话就行了。”小谭一头栽倒在桌子上，从管理员开始介绍时他脸上的各种情绪就开始一点点减少，这时他已经像个没有感情认知的死人一样，趴在桌子上不动弹了。
“猜对了，有奖励的，你还有第三本菜单可以选择。”一本薄的仿佛只有一页的菜单放在了小谭的面前，他一脸死相的抬起了头，看着管理员缓缓的打开了那本菜单。
然后猛然间惊醒一般疯狂的推搡着桌子想要远离这片区域，他浑身都在颤抖着，嘴张开着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恐惧的发出几声颤抖的没有任何意义的吸气声。
“怕什么呢？你们恨我呀，那肯定，是你们报仇啦。”他将菜单内侧转向了屏幕，一张逆光而拍的女人图片正摆在那唯一一页的正中间，女人的整张脸都在逆光中，隐约透露出一种温和，身形也只能略微看出偏瘦，但女人照片下方明码标写着食品名称：“管理员。”
《？？？？？什么操作？我不理解？》
《有一种现今人类无法理解的奇异感，就是说，她有没有可能真的不是人？》
《脸完全在逆光里了，什么都看不见，真的是管理员本人吗？》
《别猜了，管理员的思维不是正常人可以感知到的，我倒是听说国家最近准备去精神病院里找找有没有相似的。》
《选第三个！哪怕杀不死这玩意儿，只要让我看到这玩意的惨样就好啊！
我哥到底做错什么了？tm的，他就是去上了个学！你知道我们家为了供我哥上学花了多少钱吗？》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前段时间那个因自己孩子死亡所以杀死同校参赛者的事儿是真的吗？这大妈脑子有病吧？我听说那小伙子在闯关过程中就是运气稍微好一点才活下来的，她儿子死关这小伙子什么事？》
《心里不公平呗，你不知道？那个20多个人活下来的班级在一个星期内全部陆续都进了一趟医院，然后被保护起来了。
不是他国间谍，纯粹就是那些死去孩子的家长。》
……
“当然了！我专门把他们留下来的！毕竟你们是人嘛！最后还活着几个啊？”笑嘻嘻的说着：“你们肯定会这么做啦！你们就是看不得别人活着！”
“你也是……”小谭试图说些什么。
“你还有两分钟，在乎这些做什么？反正等你们全部死干净了就好了。”
《我怎么感觉，我们或者说他们好像曾经对管理员做过什么？》
《对她做什么？你在开玩笑吗？我合理怀疑他是那种别人在欺负他瞬间就直接把对方撂倒然后拿着椅子就把对方砸成肉酱的类型。》
《你有点脑子好不好？她是一出生就这么大块的吗？比如说她父亲什么的是不是做过什么？》
《那所以呢，你能分析出的这些东西有屁用！现在在管理员前面坐着的是个大小伙子，难不成你让一大小伙子假扮成一个有成年女儿的老父亲吗？管理员怕不会直接把我们全部都杀了。》
《我听说那种心理变态的人一般都很喜欢小动物，是指会觉得小动物的命比人的命更重要，要不要试这方面？》
《我比较建议我们还是什么都不要做比较好，就是你想，如果是某种关系的人害了她，你凭什么觉得我们伪装成这种关系，向她道歉，她会接受？》
……
“还不吃饭吗？”
“凉了，还不吃饭吗？”
“饭凉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吃饭？你不饿吗？吃饭啊！你要不吃你这辈子就别吃了！”
在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表现出平静的管理员突然暴怒了起来，她从后方用手肘狠狠的勒住了小谭的脖子：“你为什么不听妈妈的话？你不爱妈妈吗？”
小谭的脸色逐渐由红转紫，双手用力的掰着勒住他脖子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勒太久了他脑子缺氧出了点毛病，他现在最后一分钟的时间内，真的一口咬上了管理员的手臂。
手臂如同虚拟人类一样破碎，裂开一道口子，从那裂口中可以看见不断编辑的程序代码，管理员看着自己手臂内的程序代码渐渐松了力。
她又恢复到了那种管理员独有的疯魔状态。
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痕迹，再看看在自己面前正在急速呼吸着的青年，她竟狠狠的一口咬下了刚才青年咬住的地方。
这次不是代码了，是血，人类的血。
左手从后方捏住了小谭的下颚，在伤口的旁边再次咬下一口肉，在自己口中咀嚼着，人们只能看见那血液从那群混乱的代码中流出，顺着那白净的脖颈染在了那红色的衬衫上。
而人们看见了，他将小谭的头向后掰去，而她自己的头则渐渐下移，当两人的头间距离十厘米多时，一块肉从那堆代码中掉落进小谭的嘴里，不用猜都知道，那正式管理员刚刚从右臂上撕下来的一块肉。
还是在管理员自己嘴里嚼过的。
《我现在已经生理性不适了，你们说的对，管理员根本不能称之为人。》
《就是，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动作的暧昧？我们要用美男计吗？》
《我相信管理员的审美也不会是正常人类的，嗯，有同的可能吗？》
《啊，这个，她好像确实比较偏爱迫害男性，绝大部分女性都是只要一击杀死就够了。》
他们疯狂谈论着，最终得出结论，管理员很有可能是同，而且严重歧视男性。
而管理员呢？她正在不停的继续撕咬自己的肉味给小谭，右臂上的肉基本上已经快要干净了，皮肉下的的骨头早已显现出，管理员却如同疯魔一般不停的给小谭喂着自己的肉，有人去莫名可以幻视出自家长辈给自己添饭时的感觉，
直至最后，右手上几乎没有一点肉了，仅仅只剩下一些用来维持手臂连接的经肉和骨头。
“好吃吗？”管理员问道。
人们不禁对这句话感到一丝熟悉。
“……”
小谭沉默着
“好吃吗！”管理员的声音骤然放大，怒吼道：“我在跟你说话！你是聋了还是哑了！回答我！”
“好吃吗！！！”
《说话啊！真的急死人了！》
《太怪了，有那么一瞬间，我把管理员幻视成我妈了。》
《我也是，赶紧扒拉了两口子正在吃的泡面，然后突然想起来我妈去世两年了。》
……
“为什么不回答我？为什么不说话？”
“回答我啊！告诉我啊 妈妈做的饭好吃吗！！！”
“你不爱妈妈吗！！！”
“咔”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声，小谭的脑袋滚落在地，人们看不见的已经陷入极致癫狂的脸沾满血迹的样子，人们只看见了，管理员弯下腰去捧起了小谭的脑袋。
代码竟消散了一部分，一张毫无血色的嘴从那堆代码中出现，渐渐的靠近着小谭的脸颊，一口咬了上去。
所感受到的，是咀嚼的感觉，和早已消失的味蕾上染满了腥甜的味道。
以人类的身份进食的感觉。
好恶心。
继续啃食着，如同野狗啃食着肉一般，啃食着，如同畜生一般的活着。
好吃啊，真的好好吃啊，但拜托了，不要让我再尝到这些东西了。
｛任务失败，所有参赛者接受惩罚：暴食｝
系统的字幕和屏幕中管理员趴在桌子上啃食着那具尸体的样子一同出现，垂下来的发丝已经代替了那混乱的代码，咀嚼的声音不曾停止的发出着，脑袋里的东西流淌了一桌，连头发都未曾留下，一并吞入腹中。
如同恶鬼降世啃食人类一般。
而各个参赛者也得到了他们的惩罚。
一个个如同人参果一般在树上结出的婴儿，浑身赤裸着，四肢摆动着迅速增大。
硕大的体型已经拉断了连在树上的梗，全身的肥肉几乎可以渗透出油脂，而脑袋处却是一个婴儿脑袋大小的脸，正张开着嘴放声哭着。
那种油炸食品的味道从他的体内飘出，进食的欲望在无限的被放大着，渐渐的，婴儿的样貌逐渐在人们眼中发生了改变，他变成了一座堆放着各种油炸食品的巨型托盘。
逐渐的那哭声也变了。
“吃我吧，我是最好吃的，尝尝吧，就一口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尝尝我吧。”
再也没有人能挡住诱惑，他们扑上去如同野兽一般的撕咬下婴儿的皮肉，婴儿的哭声更大了，像是悲鸣着自己正将来临的死亡，但在那群人耳中却已是称赞他们的美德的圣音。
此刻，他们的进食是世界上最高贵的东西，是所有人类都该值得称赞的美德。
‘都吃掉吧，把一切都吃掉吧，如同没有意识只有欲望的野兽一般将你们所看到的一切都吃掉吧。’
光门在身后亮起，但那些人依旧扑在婴儿身上，啃食着像是不把它吃完，就绝对不会离开。
他们的同胞在呐喊着，祈求着让他们出来，但没有任何用处，这些警察已经完全变成了只有进食欲望的怪物。
等这些人将这婴儿吃完之后，他们的同胞将是他们的下一个猎物，但他们的同胞不必惊慌，因为这些人早就变得如同婴儿一样浑身都堆叠的肥肉，只要出去之后立马杀掉就可以了。
只要他们没发现，出去之后，一个星期内他们的意识会回来了就行了。
或是早已通关过的参赛者愿意花费他们的积分来救救这些可怜的同胞就够了。
《我求求国家了，我知道他们的功勋很伟大，但请让他们出来之后立马被击毙掉！》
《这早就不是人了，谁想把他们留下纯粹就是圣母，我告诉你，谁先把他们留下谁就遭天谴！他们一家全都不得好死！》
《杀掉他们吧！》
《杀掉这些怪物吧！》
杀掉这些如同管理员一般啃食的怪物吧！
右手的血肉早就长好，双手一同抬起了小谭的右手，咬了上去，那近乎恐怖的进食欲望，才是这些警察会如同未曾驯化的野兽一般吃掉婴儿的原因。
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思维，他们的思维只是管理员已经溢出的进食欲望。
屏幕逐渐埋入地底，没有人看到小谭的左手手腕处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还以为你会拿这把刀反杀我呢……果然，你也扛不住吗。”
掀开桌布，桌子下方正有一把紧紧贴着桌底的刀，刀刃向下，上面沾满了血液。
没人知道到底是哪句话才让他死亡，也有可能是每一句话，也许人们看见的只有当时屏幕的东西，但他看见的，是从开始到现在，所有恶意的评论。
“不过话说回来，装作自己这辈子都被母亲影响了，真的好好玩儿啊！虽然那只傻狗应该也看出来了，但关系不大。”
“也是吧，毕竟我只在乎他们是不是死透了，而不是他们死了，脑袋一糊涂就经常忘事呢，放松一下吧。”
“一小时后，开启下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