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冒犯皇妃
这个人竟然是侯斌的好友祝实念。
乔郓哥故意装作不认识,“这位老兄,是不是认错人了?”
祝实念冷笑,“西门大官人认不得我,可是我祝实念记着西门大官人一辈子。”
乔郓哥装作这才认出,马上抱拳道:“原来是祝兄,好久不见了。祝兄,你在这里官了?”
祝实念得意地抖了下官服,“这还多亏了西门大官人你,要不是让我欠了一屁股债,我也没机会在这里混了个户部主事。”
“祝兄客气了,以祝兄之材,当个尚书绰绰有余。”
祝实念哈哈大笑,又问:“西门大官人你不是在汴京坐牢吗,怎么……”
乔郓哥故作懊恼地说:“唉,别提了,皇上要杀我,我上下打点了些银子,也是侥幸得了条命,不敢回阳谷县,只能南下行医谋生。”
掏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塞进祝实念手里,“以后还请祝兄多多关照。”
祝实念看了看银票,皮笑肉不笑地说:“好说,好说,怎么说咱们都是山东老乡,应该彼此照顾。”
这一日,公主方百花又病了。
腰酸腿疼,头目眩晕,全身发冷,冒虚汗,肚子疼。
柴进把乔郓哥找来。
乔郓哥让小丫鬟拿来一根红线,让柴进给方百花系在腕上脉门。
乔郓哥扯着红线的另一头,屏息闭目,静察脉息。
正这时,外面走进一个艳丽的西域美人。
“哟,这是怎么了,还牵上红绳了,公主不会要再嫁一次吧?”
声音柔媚,如莺出谷。
什么人敢在这里如此放肆无礼?
乔郓哥不由得半睁开眼睛,看了下。
这个女子一头金发,一对碧眼,体形凹凸有致,肌肤雪白,身材高挑,一张精致的脸蛋儿异样的妖妍艳丽。
“这位是……”
柴进马上介绍,“这位是皇妃热依娜。”
皇妃?
乔郓哥心里一动。
皇妃就是方腊的女人,方腊的女人一定住在皇宫内院。
热依娜一双湛蓝美眸热辣辣地盯着乔郓哥,一点也不避讳。
“驸马,这位是……”
“这位是我请来给内子治病的郎中,西门庆。西门郎中,内子得的是什么病,要不要紧?”
“哦,公主是下元虚冷,寒气凝结而致阴寒,不打紧的,我开个方子吃三副就好了。”
热依娜伸出一只玉手,“你给我也看看。”
“皇妃,无病何必自找烦恼?”
“我有病,我整夜整夜睡不着。”
乔郓哥要给她系上红线。
她摆手,“我是西域人,没那么多讲究。”
又把玉腕伸到乔郓哥眼前。
乔郓哥按上去切了切脉门,“皇妃冲脉充足,沉脉有力,滑脉顺滑,没什么病。”
“没病我为什么总是失眠。”
乔郓哥淡漠地扫了她一眼,“那恐怕是国君日夜忙国事无暇顾忌所致。”
听了乔郓哥的话,柴进的魂儿差点吓飞了。
热依娜却“噗嗤”娇笑,“那有什么药可医啊?”
这话把乔郓哥给噎住了。
难道说你让方腊和你多睡几觉,让你爽一爽就好了。
热依娜目光灼热地看着乔郓哥,等着他给答案。
那目光多少有些逼迫的意味。
乔郓哥没好气地说:“皇妃在内宫里住些茄子、黄瓜或许可医。”
柴进吓得全身冷汗暴出,整个后背都湿了。
这位皇妃可是有名的刁钻难惹,一言不合就敢动刀子杀人,整个永乐国除了方腊之外,没有人敢惹她。
惹了就是个死!
让柴进没想到的是:热依娜听了乔郓哥明显冒犯的话,竟然花枝乱颤地“咯咯”笑起来。
“我不会种茄子、黄瓜,你会吗,你要是会的话,给我种几根给我享用一番。”
热依娜的话把柴进吓坏了。
这不是恋人之间的调-情吗?
热依娜是方腊最宠爱的皇妃,柴进担心惹事,忙说:“皇妃,这屋里闷,请客厅说话。”
热依娜白了他一眼,“这是要赶人呀,行了,既然我在这儿不受欢迎,那我走了。”
回到宫里,热依娜就“病了”,整日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谁要是敢问一句,就破口大骂。
皇宫众人吓得战战兢兢。
一个太监向方腊报告:皇妃病了。
方腊急忙吩咐太医给皇妃诊病。
可是,皇宫里的太医全去了,都诊不出病来。
热依娜两天水米不进。
太监怕出事,又去告诉方腊。
亲自来探望。
只见美人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病容恹恹,几乎已经奄奄一息了。
方腊忙问:“爱妃,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热依娜虚扶着额角,虚弱无力地说:“皇上,臣妾恐怕没有几天了。”
“怎么会,怎么会,来人呀,快去传太医!”
热依娜摆摆手,“没用的,所有的太医全来了,没有一个人能看出什么病症来,臣妾恐怕得的是不治之症。”
方腊急得六神无主,方寸大乱。
旁边一个小宫女突然说:“皇上,听说柯驸马家里有个郎中,医术颇为高明,不如请来给皇妃看病。”
方腊来不及多想,急忙吩咐身边的太监去柯驸马家宣那个郎中来给皇妃治病。
乔郓哥正在房中琢磨着怎么进皇宫干掉方腊。
太监来宣旨,要他马上进宫给皇妃看病。
乔郓哥心中大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乔郓哥跟着太监来到热依娜的寝宫。
那个小宫女把太监赶出去,带着乔郓哥进了热依娜的寝室,声音道:“皇妃,西门郎上来了。
说完,关上门走了。
屋里只剩下乔郓哥和热依娜两个人。
热依娜的床是那种南方的大木床,繁复的雕花,精致的绘画,榫卯精密无缝,尽显富贵之气。
床上遮着半透明的白纱帘。
热依娜身着一件透明的睡袍,背对着乔郓哥,倚在枕头上。
白皙圆润的身子,若隐若现,甚是撩-人。
“站在外面怎么看病,进来。”
纱帘内传来热依娜带着某种魅惑意味的声音。
乔郓哥也没客气,掀帘进去。
满床的女人香气。
可以清晰地看到热依娜除了那件半透明的睡袍之外,说是穿了衣服,其实,跟没穿一个样。
尤其是两瓣肥大的白臀格外刺眼。
乔郓哥一时有些踌躇,穿成这样,怎么看病?
“好看吗?”热依娜手抚着白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