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统统药倒
乐安, 二十岁,乐槿同父异母的兄弟。
但凡是豪门就没有不争产的,就连那些一母同胞也常为利益反目成仇, 何况这种同父异母的。
听说乐安从前四肢健全,至于究竟是什么时候成了这样子,又是为什么成了这样子,众说纷纭。
但可以肯定的是, 这两兄弟的不睦已经到了不需遮掩的地步。
“你怎么来了?”
乐槿一见他面色便不虞, 还是夏姜安机灵,笑着与他招呼道:“好久不见。”
又给他张罗餐具酒杯,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只有苍葭知道她和乐槿两个人的酒杯里是被下了药的。
□□。
夏姜安掩藏的很好, 一样是不满二十岁的年纪,但她头回做这种事竟一点也不紧张。
她那恰到好处的热情和优雅都让在场的两位男士连连和她捧杯,苍葭喝了几口, 推说醉了, 要夏姜安扶她去厕所。
夏姜安果然上当,因为怕人发现包里的罪证, 干脆也包也带走了。
不过女孩子去洗手间多半都会顺便补妆, 这兄弟俩谁也不觉得有什么。
“姐姐我好晕。”
路上, 苍葭几乎整个人都贴在她身上, 这姐妹俩一个赛一个的瘦,夏姜安内心对她厌恶至极, 又不得不装个好,脸上那笑容越发的僵了。
苍葭只是埋着头, 就在夏姜安百般不耐烦之际,偷偷将手伸进了她的包里。
一小时后,四人酒过半酣, 窗外是华灯初上的海市,即使苍葭可以做到神魂分离,但仍不得不叹服夏姜安带来的这药委实厉害。
这药最开始的药效并不明显,加上苍葭后来一直在和她碰杯,所以夏姜安只以为自己是喝醉了。她有着非常好的自制力,更记得自己今天此来的目的,张罗着要和妹妹一起送这兄弟俩回房间休息。
当然,在夏姜安的安排里,她会和夏若薇一起将乐槿送回房间,然后顺便也将夏若薇推进乐槿的房中,自己则抽身离去。
今晚虽然多了乐安这个意外人物,不过夏姜安相信局面仍然在她掌控之中,甚至比她想象的更加顺利。
乐槿和乐安的房间就在斜对面。
夏姜安之前其实只用了半瓶药水,各在苍葭和乐槿的杯子里。之后剩下半瓶被苍葭偷了去,反下在了夏姜安和乐安的杯子里。
所有药水用完之后,苍葭也没忘记物归原主,将这一切罪恶的原点还给夏姜安。
为了计划能够顺利进行,夏姜安提议先送乐安。
几人到了乐安房间门口,苍葭忽然弱弱地叫了声姐姐。
夏姜安觉得她今天实在多事,但为了自己的计划顺利落地,少不得还是忍了。
“我想喝水。”
望着乐安房里的依云,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夏姜安。
送完乐安之后,夏姜安顺理成章将乐槿和夏若薇关到了房里。反正这药自带一点点断片效果,会对那件事情发生之前的一些场景记得不太清楚,她当然是不怕露馅的。
然后就在回去的路上,她发现自己的包留在了乐安房里。
她的包里还有剩下的半瓶药,那是万万不能示人的。夏姜安其实这时脑子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她未做多想,敲开了乐安的门。
与此同时,乐槿房中。
药劲上来之后,乐槿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算计了,然后就在一分钟以内,他就将目标锁定在了夏若薇身上。
他无不嫌恶地看了眼神已经十分浑浊的苍葭一眼。
“夏若薇,以身相许这种事,对我一点用也没有。”
苍葭感觉到自己发出着巨大的喘息,她撩起眼看乐槿,脸上的坨红让她的笑有些病态。
“三哥的意思是说睡了就睡了呗,拔那啥无情呗。”
乐槿是个男人,还是被下了药的男人。
他不是纯情少年,眼前这个少女也不是那个他愿意尊重的女孩。
猛地站起来,把她从沙发那往床上一带,腿压上了她的膝盖,将她的裤子往下一扯,只觉得掌心一片白腻的触感。
人们常说欲望战胜理性或者理性战胜欲望,但其实这两种选择都不在乐槿的考量之中。
他的五官和轮廓都十分立体,剑眉星目,留白极少,属于典型浓颜,这种天生的性张力叫他打情窦初开起就没缺过女人。
因此对于这种人来说,□□和理性从来不是单选题,而是多选题。
□□在床上,理性在床下。没什么不行。
“小妹妹,你还是太嫩了。不过我也可以满足你,要是表现的好,还能奖励你做我女朋友。”他的声音也低,可真好听。
她的衣服很快就被掀起来了,空调里的凉风爬到她身上,吹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是没想到乐槿在这方面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随手拿起杯子给她盖上了,只是解她内衣扣子的手不停,另一只手更不老实,一面乱动一面在她耳边说:“夏若薇,没想到你还有点东西。”
苍葭感觉到这具身体非常伤心,之前夏若薇并没告诉过她她对乐槿是少女慕爱。那种心脏一抽一抽的痛感和药效带来的灼热让她越发暴躁,她将腿一弓,翻身反压住乐槿,两人十分迷乱地吻了一阵,她感觉到自己的眼泪打在乐槿的脸上,那咸湿的眼泪很快变冷,又慢慢湮开到床单上,乐槿握着她的手想往下带,肩头却忽然被她咬了一口。
在他目光所不能及之处,她的目光一寸一寸,渐冷。
是一种清醒的冷。
“三哥哥,你真的误会我了。”
她衣衫不整地趴在乐槿身上,唇贴在他耳边,绯红且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脸。
“我知道你喜欢姜安,上赶着不是买卖,所以我有什么好争的呢。三哥哥,我不是要勾引你,我是要成全你,就像我姐姐要成全我那样。”
温热的气息让他身体的反应更大了,她却能在此时抽出一只手来点他的额头,将这句话印在了他脑海里,然后就在乐槿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她挣脱乐槿的钳制,从床上跳了起来。
1908。乐安房间。
夏姜安此时已经知道自己中了算计,但在夏姜安的心里,夏若薇是绝不可能有这种能反杀她的脑子的。与其怀疑夏若薇,还不如怀疑眼前死忍欲望的乐安。
但想想也是,乐安的腿已经废了,他就算也喝了那药,恐怕也是不行的。
夏姜安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只为尽可能地保持清醒和理智,但她甚至不敢离开乐安的房间,因为她知道,出了这个门后,她所碰见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能是一个定时炸弹。
然后就在两人互相充满警惕的对视中,有人敲门。
“姐姐,姐姐。”是夏若薇,她没事吗?夏姜安带着这份疑惑,用意志力支撑着自己爬到门边替她开了门。
“姐姐你没事吧,那水好像有问题,你快跟我走。”她那满脸的惊慌很好地掩饰了双颊的坨红,夏姜安此刻脑子比平常慢半拍,还是苍葭硬生生把她掺起来,往外走了不过两步,就见乐槿房间门口半掩的房门口子开的愈发大了。
夏姜安还没反应过来,忽然不知哪里来的外力,将她肩膀一推。
房门关上了。
她听见房内明显的喘息声,那是她很熟悉的一个男声,那是乐槿的声音。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苍葭才刚松了口气,忽觉肩膀上搭了只手,她回头,是乐安。
一双清隽的眼合着粗重的呼吸声,半跪在地上的少女领口被少年指节分明的手揪起来,那带着倾略性的吻搅出血腥的气息。
“夏若薇,你惹的事,你来收拾。”
话落在耳畔,人被拖去了房中。
“怎么收拾?你要是有女朋友或者女伴,我可以帮你打电话。”苍葭望着这个坐在轮椅上的俊秀少年,平心而论,他和他哥长的像也不像,他有更阴郁的眼神和冷白的皮肤,但那天生上扬的红唇,又叫他在笑起来的时候暖若三春。
只是那暖的后调,又是更深层的寒冷。
夏姜安带的是猛药,与神魂分离的苍葭不同,这些人终究只是凡人。
他的右手托在她面部的轮廓上,整个人环绕着她。
“没人告诉过你,酒店走廊是有摄像头的吗?”
你以为我会怕个区区摄像头吗?
由于这话颇有装神弄鬼的嫌疑,苍葭沉默着没说。
身体的郁躁更明显了,为了计划里的三堂会审,她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魄力将包括自己在内的四个人做了无差别放倒,她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升高,就如乐安的体温一样。
“你行吗?”
“你猜呢?”
乐安对她的无礼丝毫不以为忤,她也懒得看他的脸。
无所谓,都是猎物。
她这样想着,乐安却站起来将她拦腰抱起,就在她一闪而逝的惊讶的目光中,她听乐安说:“现在我们也算有彼此把柄的人了。”
“你不怕我明天说出去?”
“不怕。”
他一面说,一面干脆地脱掉自己的衣服,衣衫掩盖下的精瘦肌肉和流畅线条昭示着某些被人忽视的证据。
“最后一个问题。”
苍葭的腿蹬着乐安的小腹。
“我第一次,你呢?”
脚踝被捏住摆到一边,细碎的刘海扫过她的脸。
“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幕…这种奇奇怪怪的美好感…依旧谨慎磕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