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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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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秋的上海风不如北方凛冽, 却也吹的他衣角翻飞。那雪色的一角如蝶,在魏知年回望她的那一刻,竟也令人生出一丝男才女貌的错觉。

    他明明是这魏宅的主人,却在此时低调的仿佛一个借宿者。记得从前沈玉霖每每归家, 仆从皆随侍, 沈宅上下必是灯火通明来迎他。

    而这魏宅却安静的很, 除了必须开的灯之外, 并未惊动旁人。

    晚灯在夜间湮出一抹幽光,苍葭伴于魏知年左右,随他去了魏宅后的第二栋楼。也是她第二次见到魏知年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孟紫叶如今在何处、过的怎样,但既然非她族人, 自然也就不需要在乎了。

    苍葭这才发现这魏宅布置的十分古雅,但可能又因为有许多西洋家具的缘故,并不显得老气或古板。啪嗒、啪嗒,高跟鞋踩在地板上, 那声音却像极了风月的变体。

    光幽暗, 月光更像只是个点缀一般, 魏宅的下人脸上都无什么表情,亦不敢抬头看她, 她被魏知年带到卧室,换了鞋, 见他将西装外套随便扔在沙发上,然后听他吩咐下人:“带她去洗澡。”

    佣人自然是不敢多话的,极有执行力的带她下去,却在路上,苍葭问她:“待会我穿什么?我瞧你们这也不像有女人衣服的样子。”

    那佣人感叹她的胆气,又摸不清她的身份, 含含糊糊应了句:“可以去那个院子要。”

    她说的那个院子应该就是指魏太太他们住的院子了。苍葭遂不再问,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能活着,一切好说。

    这魏宅大的很,自然也不止一个浴室。她连头都洗了,本想用点小伎俩将头发蒸干净,但近来不知怎的,她这小伎俩也是时灵时不灵的,因此只好拿起浴室里一个疑似能将头发吹干的东西,这东西自然没术法好用,但也聊胜于无了。

    而那女佣也果然给她拿了睡袍和未被人用过的内衣过来,甚至连明日一早要穿的旗袍也准备好了。旗袍倒还好,只是那睡袍,怎么看怎么伤风败俗。

    算了,她也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而魏知年那样的也不像对女人多感兴趣,扶一扶额,穿了也就穿了。

    那件紫色的真丝吊带裙领口直接开到胸前,v字的大领上还勾了蕾丝,像是硬要把人的视觉中心往那里拉一般。外袍到还比较正常,但就是裹不住那领,偏这身体自身的身段就玲珑袅娜,因此更凭添了几分性感。

    裙子只到大腿,外袍长些,但一走还是会看到白花花的春光,苍葭记得自己曾有一段时日也穿的这样诱人过,看来不论古今,人们的审美总是相通。

    不过黑历史还是不要多想,就这么穿着回到了他的卧室,他显然也已经洗漱完了,正坐在沙发上等她。他也穿着真丝睡衣,浅金色的,身上的酒意尽褪,倒有些皂香,或者是柠檬香。

    女佣将她带过来就关上门自己走了,此时墙上的指针已经指到了十一点半,夜真的太深了。

    他未开吊灯,而是开了壁灯,影影幢幢的,令这气氛暧昧的很。

    魏知年本来在看今天的晚报,待佣人走了方将晚报放到沙发边的茶几上。抬头看了她一眼,头一句问的却是:“酒醒了?”

    后半场因为有魏知年给她撑腰的缘故,自然没人过来灌她酒。又洗了澡吹了风,加上时间,酒自然是彻底醒了。

    苍葭颔首,也在沙发上坐下,只是离他有半个人的距离,并不往前凑。

    魏知年见她如此,实在是觉得有趣极了。

    “顾老板,你怎么从来不知道害怕呢?”

    像是真的有被她的态度困扰到一般,魏知年的语气里都带了一点似真似假的疑惑。

    苍葭抬起眼皮撩了他一眼,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

    “魏先生在女人上头的风评一定很好,好到你提出要送我回去,他们都只是震惊多于怀疑。而且当时每个人都带了女伴,就你一个孤家寡人,估计女人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杆枪有意思,所以我有什么好怕的。但你手上是沾过血的,而且不是沈玉霖他们那种沾血法,他们沾血是为了权势,而魏先生,恕我直言,你沾血却八成是为了令自己兴奋。所以你带我回来,我不怕,你什么时候想要拿我祭你那很难觉得刺激的心脏,我才害怕。”

    魏知年听了,竟瞧她片刻,后又大笑出声。

    “可是顾小姐,我又不是和尚。”

    说完,他便趁势欺上她。这身睡袍实在是方便,最外头和最里头皆不过两下就被褪下去了,只余一件空荡荡的睡裙贴在她身上,她却不挣扎,像条死鱼。

    却也不知道这人用了什么手法,他明明都褪下她里头穿着的不该褪的东西,手却几乎没碰到她的肌肤,却也是这巧妙的手法,令苍葭知道,他其实对这具身体没多大兴趣。

    只是因为觉得有趣罢了。这人是没童年吗?

    因为不见她挣扎,魏知年反而没兴趣继续逗下去,他慢慢放开她,她因此趁势坐直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又十分不能克制地打了个哈欠。

    “魏先生,我跟你说实在的,除了死,我什么都不怕。同样的,只要不死,怎么都可以。”

    “这么怕死啊?”

    “这世上没人在乎我,我得在乎我自己。只有活着才能做很多事,而只要活着,我相信凭我的本事,总有一天,我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明白。”

    她的神情忽又严肃起来,而魏知年不知在想什么,却问她:“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啊。聂菀菀没什么好怕的,那个云樱更不值一提。至于沈玉霖,魏先生不会以为我跟他一起来吃个饭,就是想和他重修旧好吧。”

    “不,从我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是想报复他。”魏知年一勾唇,又恢复那惯有的风度。那一刻苍葭却想,玉面修罗,概莫如是。

    “是恨一个人有意思,还是爱一个人有意思?”

    “如果不抹平了恨,靠什么爱呢?”她抬眼看他,却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一抹不一样的光彩。那是带着生机的华彩,但其实也只是一瞬,很快却又寂灭下去。

    他换了个姿势,以手支颐住额角,脸上终现点点倦意。

    “顾小姐,你真的很有意思。”

    这回轮到苍葭问他:“什么是有意思?”

    “你想向着阳光活着,即使在这过程中,你身上所有的暗处都会现于阳光下,让你因此难堪或痛不欲生。”

    啊,这人有一双利眼。

    “是的,所以谢魏先生暂不杀之恩。总有一天,我会把那些往事都洗干净,把沈玉霖对我的影响都洗干净。我会骄傲从容的活着。”苍葭一向知道进退,知道魏知年这是困了,于是站起来问他:“魏先生,我去哪休息?还是自己回我住的地方?”

    魏知年偏了偏头,但说实在话,苍葭是真的有点怕他,毕竟她早熬过那些发疯的岁月,而发过疯的人自然懂得疯子发疯的力量。虽然魏知年此人不是个恶霸,举止又儒雅,但苍葭常能在他身上嗅到疯子的味道。而魏知年也果然,从未令她失望。

    “就在这睡。”说完打横抱起苍葭,低声在她耳边道:“与我同卧,做个好梦吧顾小姐。”

    说完便将她放到穿上,而自己则在她身边躺下,虽与她同用一个被子,但好歹人是背对着她的。

    然后就在苍葭下意识往外挪了一挪的时候,他的声音自那头传来。

    “顾小姐,如果明天我醒来发现你跑了,后果你懂的。”

    “魏先生那你醒早点,我明天还要早起开店做生意。”

    魏知年却不再理他,很快,她听见他均匀的呼吸声。

    苍葭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魏知年已是不见,她向来对起床这个事不甚积极,这会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现在想想魏知年说她胆子大,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先不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同卧而眠,单就凭魏知年曾拿枪指过她,而她也亲见过连沈玉霖都对此人忌惮三分的态度,却还能条理清晰的跟他说话,甚至能在他身边一觉睡到天明。

    种种表现,只能说这人不是心大,就是心野了。

    她不知魏知年去了哪,也不多问,自己轻手轻脚地换完衣服,开门就见守在门口的女佣,于是清清嗓子让她带她去洗漱。女佣还问她是否要用早饭,她连忙摇手说不必。

    简单洗漱一番,未惊动任何人,却在想要踏出门的时候,横次里来一只手阻了她的去路。

    她眼一抬,只见那手纤长,却不是魏知年。

    “顾小姐,魏先生吩咐,说在他回来前,不许顾小姐离开。”

    他果然不会让她失望。

    像是意料之中似的,苍葭也不做挣扎,一面折身回去,一面问拦住他的人:“魏先生还吩咐了什么?”

    那人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也平平板板的。

    “魏先生还吩咐,如果顾小姐想要见谁,可以把人请来这里相见。”

    难不成我还能在你们这开门做买卖不成?苍葭腹诽一句,想了想只对那人道:“我写个条子,你安排个人替我带去我的铺子,这样行么?”

    那人没料到她竟能这样冷静,略顿了顿,说行。

    作者有话要说:  中秋快乐呀姐妹们,今天在本章留言给小红包吧,欢庆中秋

    上午沉迷王者,这章更的有点晚~

    凌晨还有一更,算是明天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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