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老省长
2023年9月27日，星期三，阴
凯里市的旁海镇、凯棠乡以前虽然没有去过，但它们已经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记忆中了。
原因之一是我在北京最早见到的贵州“流民”都是来自那里的人。10多年前，在北京的一些闹市区街边，立交桥上，有时可以看到一些摆摊卖银饰的人，还有一些乞讨者，他们说的是北京人听不懂的黔东南口音，但我们听是乡音，不免多留意一些，才知道他们都是来自家乡的凯里人，再一问，又知道了凯里还有旁海和凯棠这样的穷地方，凯里人自己也坦承这两个地方在凯里市经济欠发达。
原因之二是后来知道贵州省政协原主席王正福是凯棠人。也许是名人效应吧，我就把凯棠深深地刻印在脑海里了。
2014年7月8日，是我到凯里后的第四天。朋友知道我在酒店里是待得无聊，就找了个车，有意安排我出去走走。因为我事先也有这个打算，原计划到凯里后要到剑河或附近找个地方走走看看。6日我已随朋友经台江的南宫去过剑河县太拥乡的昂英，又走环雷公山旅游公路经雷公山回到凯里，算是到过了剑河。下一步计划就是去一趟旁海镇和凯棠乡了，一看地图，黄平县的谷珑镇还和旁海镇在一条线上，据传谷珑镇又是贵州省老省长王朝文和苗族当下红歌星阿幼朵的家乡，所以作为追星族的我早就萌生了有朝一日要到这些地方去走一遭的念头。正好有车，我便当机立断直奔这几个地方而去。
旁海镇完全颠覆了我的想象
我因为没到过这些地方，怎么走完全凭司机小潘安排。小潘虽说是凯里鸭塘人，但对旁海、凯棠并不十分熟悉，他说记得也就跑过一次，对道路还有一点儿印象。
我记得我们是从洗马河凯里监狱路口的那条路过去，走的是从凯里到施秉804凯施县道。按照贵州惯例，出入市镇的路口路况都不好，因此我们在最初的3-5公里吃尽了颠簸之苦，之后才上了还算好走的柏油路。经中甲、基博、水珠、卡房，一直往山上爬，路边都是绿树和一小片一小片绿油油的包谷地，远处近处不时闪过一些稀稀落落的村庄，村里都是一些砖房和正在盖的新房。今年的雨水足，因此地里的苞谷长势很好。村里的砖房错落有致，也是不错的风景，完全看不到想象中的穷山恶水的颓败景象。所以，我更加坚信流言不可信，对一个人也好，对一个地方也好，要下结论之前最好亲自去作一番考察。我这次由于时间关系，旁海、凯棠之行注定只能浮光掠影，但起码可以对先前从道听途说得来的“想象”打上一个问号。
我们一路观山赏景，大约快一个小时之后，就跑完了大约30公里的路程，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旁海镇。从高处望去，整个旁海镇尽收眼底。印象最深的是一条大河——清水江从西向东流过，一座大桥飞架南北，颇有一番气势。怪不得有资料称：旁海镇水陆交通十分便利，凯施旅游公路穿境而过，清水江贯穿全镇，历来是凯里市水陆运输的重要中转站，素有“小上海”之称。只是当天不是集日，街上行人不多，显出几分冷清。因为原来对旁海毫无印象，所以也就满足于看个大概而已，于是我们就势向东一拐，驶上了一条沿河而下的油路，有乡亲告诉我们，那是去往凯棠乡的通乡公路。记得沿清水江走不远，我们又拐上了山，有一段路两旁的山头光秃秃的，难得见到几棵树，上面长满了茅草。据去年登锦屏青山界的经验，这里海拔得有一千来米了。果不其然，回家上网一查，旁海镇海拔800米左右，说这里一千来米也不为过了。
十来公里的路程，汽车也就跑了半个小时左右，先是看到了路两旁的山头上已长满了绿树，后来又看到了山脚下有一条河流过，下面影影绰绰中还看到了一些房子，这些都告诉我们：凯棠到了。这条河比清水江小，从南流向北，显然是清水江的一条支流。
凯棠乡是个小乡，全乡还不到两万人口，乡政府所在地凯棠不大，由一条丁字街组成，最长的那条街也不过三十来米。我们到凯棠的时候已是11点左右，该考虑吃中饭了，但看来看去也就两家有点像饭馆的铺面。我们进了其中一家，里面有一个着穿着脏兮兮的中年男子爱搭不理的问我们是不是想吃饭，还事先声明没备有新鲜肉，只有冰箱里存的冻肉。屋里整个一个脏乱差，也没什么服务员，就那个中年男子在前前后后地忙来忙去。我们再找不到吃饭的地方，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等候，还点了一碗炒牛肉、一盘青菜和一碗苗族酸汤，典型的两菜一汤。就这么简单的三个菜，让我们足足等了快一个小时，最后结账50元钱。也许是不逢集日的原因，所以饭馆里没什么食客，就旁边有两个人在慢条斯理地酌饮。整个凯棠就乡政府办公大楼还算有些气派，5层楼，就矗立在一条偏街的尽头。
那天天有些热，街上行人稀少，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觉得再没事可干，只好恋恋不舍地沿原路返回旁海，再取道旁海去谷珑。我至今还在后悔，当时应该找个当地人问问王正福的老家在哪里，如不远应该去看看的，我本来就是奔王正福老家去的嘛，怎么当时就没有想到呢。等回到北京后上网查看，王正福的老家龙塘村果然离凯棠不远，也就3-4公里的路程，还通水泥路。有个名叫梦醒有泪的网友曾在三苗网上著文《新村感怀——第三代苗王王正福家乡纪行》，里面含着泪水谈到，新村离凯棠乡政府也就五公里路远，龙塘村离新村有2公里，尾巴村离龙塘村1公里远，三个村呈品字形，都在乡政府附近，可龙塘村因为是王正福的老家就修通了水泥路，尾巴村也因为是凯里市副市长王志勇的老家从龙塘村接上了泊油路，可龙塘村到新村还是烂兮兮的泥巴路。到现在又过去了5年的光景，不知道去新村的泥巴路有什么改观没有。
老省长家乡路难行
我们又回到了旁海镇，过清水江大桥直向北奔去。小潘是第一次跑这条路，但他坚信一直向北准到得了谷珑。
小车过了大溪，就进入了黄平县境。好像车子又一直是向上爬，最后有好长一段路都是在山顶上绕来绕去，远处的群山层层叠叠，我们有如在画中游。路两旁还是一块块绿毯似的包谷地，远处近处时时冒出一栋栋新建成的砖房，我们不禁感慨如今农村的生活是好多了。最起码是空气好，绝没有大城市的粉尘和雾霾污染。
小车前行了又一个小时左右，公路来个急转弯，拐到了山的背后，山下立刻呈现出一片开阔地，隐隐约约能看见两三处以砖房为主的村庄。我们沿着公路盘旋而下，在进入一处村庄之前突然在路的前方看见矗立着一块路牌——谷珑。就是说，我们来到了谷珑。我立马下车来，叫小潘以谷珑路牌为背景给我照了一张相，有“立此存照”的意思，说明我来到了谷珑。小潘没来过谷珑，我更是对谷珑一无所知。就一条空空荡荡的街道，难道这就是谷珑？正好有个农妇路过，我便问她，这是否是谷珑，王朝文省长和阿幼朵的老家又在哪里。农妇告诉我，这就是谷珑，只是王省长的老家不在这里，离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在翁坪乡；阿幼朵的家是在谷珑，但不在镇上，而在离这里有几里路的一个叫大寨的村子里，可能就是我们从山上看到的那几处村庄之一。此时已是两点来钟的样子，看来要去两处地方可能时间有些紧，于是我当机立断叫小潘立马开车直奔翁坪乡，记得小潘曾告诉我，他知道从凯里去王省长老家的路，我们何不直奔老省长家去呢？
王朝文省长曾说过他是谷珑人，但现在别人又说他是翁坪乡人，其实这也不矛盾。估计过去翁坪和谷珑都从属于谷珑区，就像我们老家石洞和高酿有段时间曾归高酿区管一样，到现在石洞人还常常说自己是高酿人。
要去翁坪乡，就不能走老路了，小潘接下来走的是800县道，沿着湘黔铁路朝西南方向走，过岩英后就到了该乡境内一个叫王家排的地方。小潘就是有一次从凯里来王家排喝过喜酒，他们几个朋友也曾立意要去老省长的老家看看，只是没有进过村子，只到了村口有个凉亭的地方眺望了一番，所以到这里我们就不再是盲人骑瞎马了。
我们到王家排后向右一拐，上了一条早年铺过沥青的狭窄的通村公路，就向牛岛和老省长的老家犀牛村而去。据说先前牛岛和犀牛村是比邻的两个村，好像牛岛还要大一些，所以位于犀牛村的小学也命名为“牛岛小学”，只是前几年牛岛有个大寨子遭遇过泥石流，现在那个寨子的大部分人户都搬迁到公路边上来了，最近牛岛和犀牛村还合并成了一个大村。
犀牛村在一个山脊上，人家都住在山梁上，至于为什么给取了犀牛村这个名字，我们在匆忙中未能找人来打听，所以至今也还是个谜。进入该村后，我们逢人便打听老省长的老家。村民们也配合，都在给我们指路，把我们带到了公路尽头的地方，到了那里又有人告诉我们就在那里的路下坎。我们下车后便沿着一条约30-40米的石台阶路往下走，终于进到一个小院子，里面有一栋破旧的砖木结构平房和一栋三层楼的旧砖房，小平房像没有人住，砖房里却传出来说话声。我们进去说明了来意，就说我们是老省长的仰慕者，今天特意来他家看看。里面的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小女孩面面相觑，说不是他们家的人，这家主人不在家，不过她们可以去叫来。我们正说话间，来了两个40-50岁的男子和妇女，那个男的自称是老省长的侄儿，叫王廷成。据他说，这两栋房子确实是他伯伯的，伯伯就出生在那栋砖木结构平房里，老人家现在年纪大了，已经好久没回来了，所以房就由他住着。他自我介绍自己是村干部，合并成大村后在村里担任会计，和村书记一样月工资1200元，但现在只能拿到1000元。王廷成夫妇要留下我们吃饭，可我们还得赶回凯里，便谢绝了他们的好意。往回走时，又得爬那30-40米的石台阶。弄得我这个老省长的晚生也气喘吁吁的，不禁想到，怪不得他老人家近年来没回家了，上下这段台阶路也太难为他啊。可为什么地方政府就没考虑到这一点呢，把公路直接修到老省长家门口，他还可以不时回家来看看啊。不过，听说他老人家自律性很强，说不定他就不让地方这么干呢。
网上流传关于他的这么一个故事。说是1985年12月，时任省长的他听说82岁高龄的父亲病重卧床不起，决定请两天假匆忙回去看望。那一次他没有动用公家的汽车，而是坐火车去的。去时他只带上了刚毕业于贵阳中医学院的小女儿王燕。他女儿自备了一些常用药品和听诊器、针管等器械，第二天父女俩便启程悄悄地回家去看望老人。
王朝文和小女儿上火车后，火车上挤得水泄不通，不仅没有坐位，连站的地方也几乎没有。他只好把他挑的两袋生活用品放在过道上，像一位再普通不过的农民一样，手拿一根扁担，悄悄地、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更没有人知道他是贵州的一省之长。火车轰轰隆隆地飞驰着，他不动声色地站在过道里，摇摇晃晃的，有时连站也站不稳。但是，还是有一位年约30多岁的女同志看出来他是王朝文，就热情地站起来让座位，王朝文却婉言谢绝了。然后她又多次请王朝文坐，王朝文还是不坐，并说：“我不累，你自己坐吧！”他又说：“女士优先啊，请你坐吧，不要客气。”这时她半信半疑地说：“我看你像是王朝文省长吧！”王朝文风趣地说：“你在什么地方认识王朝文？”她说：“从电视上看的那个王朝文，我看就像是你，不是你才怪哩。”
王朝文继续说：“你看错了人吧？”又说：“可能我长得太像王朝文了。”
那位女同志说：“真像！”
王朝文又说：“那就谢谢你，我们挤一挤，一起坐。”快到岩英火车站时，王朝文才如实地告诉那位女士说他就是王朝文，还问姑娘问是哪里人。
姑娘说她是谷陇区供销社的一名营业员，王朝文则笑着说，他家离谷陇不远，就在黄平的牛岛寨，他父亲生病，女儿和他回家来看望老爷子。
“老家出了一位你这样的省长，是我们的光荣，你这样没有一点架子，与我们农民真是心连心啊！”女士说。
“应该的，应该的。”王朝文对女青年说：“谢谢您了！”王朝文下车时又拿起扁担，挑起两个沉甸甸的提包和女儿离开了岩英火车站。
如果是这样的王朝文，他肯定是不会向政府提出修公路直接到他家的，就是地方有这样的想法他也会说服他们放弃，这才是他的本色。
一、课堂笔记
（一）语文：
（二）数学课堂笔记空白
（三）作业登记本
1，词语1号本（17页会写字组词2个）；
2，听写：
3，
（四）作业
1，语文组词
二、日记
三、读书笔记
阅读姜鹏老师所著《优秀小学生自主高效率学习的50个学习习惯么英语预习“三步走”》，
记录问题：
1，？
四、预习
（一）语文
组词：
（二）数学
五、阿鲁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