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女与他
“姐,你怎么出来了?”杨笑笑站在墓道口看见正从实验室里一瘸一拐走出来的鄢烟。
说完快跑过去扶着她往前走:“姐,你有事叫我,怎么自己出来了。”
鄢烟笑了:“那么担心干什么,我又不是年纪大了,我能自己走。”
杨笑笑:“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你脚都扭伤了,还到处走,我能不担心吗。”
说完两个人已经走到了墓道口,恰巧碰见了刚出墓道的傅景宣。
杨笑笑:“傅馆长,好巧啊。”
傅景宣:“杨小姐,是很巧,你们这是?”
杨笑笑:“啊,我姐要去里面看看,她不方便,我扶着她去。”
说完用手碰了碰鄢烟,小声说:“姐,打个招呼啊。”
鄢烟本想独自离开,但为了不让杨笑笑发现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傅先生,真巧。”说完,露出了假笑。
虽然这微笑又假又不好看,但傅景宣还是心情大好,说:“鄢小姐,要不我扶你去,让杨小姐先去忙?”
杨笑笑刚想说好,鄢烟忙拒绝:“不用了,傅先生应该很忙,不叨扰了。”
杨笑笑并没有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只是说:“姐,就让傅馆长扶你进去吧,你自己进去肯定不行,我笨手笨脚的,怕把你摔倒,傅馆长力气大,他扶着你大家都放心。”
鄢烟无奈,只能同意,让杨笑笑先去忙。
目送杨笑笑离开,鄢烟开口:“傅先生还是从哪来去哪吧,我这就不麻烦你了。”
傅景宣笑了:“鄢小姐利用完我,就甩开不要了?”
鄢烟不解:“我什么时候利用你了?”
傅景宣突然低头,鄢烟还没反应过来,面前的脸就已经贴了上来,她匆忙要躲,但忽略了脚踝的伤,脚上传来痛感,人就朝着身后摔去。
傅景宣手急眼快,稳稳地接住了她的身体,顺势伸出另一只手,将她抱了起来。
随后语气轻佻:“鄢小姐,想被抱就直说,这么着急干什么。也不怕受伤?”
鄢烟无语,想挣扎大叫,但不能惊动其他人,只得忍着说:“傅景宣,放我下来!”
傅景宣:“刚刚不是还装不认识我,喊我傅先生吗?”
鄢烟:“傅景宣,你到底想干什么?”
傅景宣笑着说:“不干什么。”
鄢烟气急:“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我下来!”
傅景宣拒绝:“不太好说。”
鄢烟想发作,但眼看着马上就经过人群了,她只得闭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众人就这样目送着男人抱着女人,走向主墓室。
男人背影宽阔,步伐缓慢且平稳,他抱着女人,好像怀抱着他的一切,无比珍视。
壁画前,鄢烟“享受”了一路人型轮椅的服务,微红的脸上写满了不好意思,但她怎么可能承认,她低声说:“傅、傅景宣,到了,你放我下来。”
确实是没有理由再抱她了,他将她轻放在地上,但人没离远,左手环着她,揽着她的左臂,防止她摔倒。
现在两个人的姿势很怪异,男人扶着女人的肩膀,一副大树的姿态,而女人抗拒着,想挣脱,又没办法远离。
鄢烟恼羞成怒:“傅景宣,你放开我,我要去看壁画!”
傅景宣没放开,而是扶着她开始往前走:“你自己走不了,我扶着你效率高点。”
鄢烟觉得自己可能没办法再跟他沟通了,反正碰到他也没什么好事,自己大气一点,不挣扎了。
鄢烟一直觉得奇怪,西汉的壁画一般都是有故事情节的。比如宴请宾客、丧葬事宜、歌舞聚会之类的,但从来没有一副画是只画风景,不叙事的。她不禁觉得这里面藏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容。
经过几天的研究是她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这几天壁画已经基本修复完成,但她还是想拍几幅照片回去,方便再做研究。
鄢烟拍了拍傅景宣:“傅先生,我要回去了。”
傅景宣觉得丫头很有趣,逗她:“鄢小姐这样说,是还想抱吗?”
鄢烟理不想理他,但无奈受制于人,只得说:“这倒不必,扶我回去就行。”
傅景宣还是想逗她:“刚刚不是说不用吗,现在怎么迫不及待了呢?”
鄢烟觉得自己要被气死了,她哪有恼羞成怒,说完挣脱他的束缚,要自己往前走:“我还真不劳烦你了!”
说完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捞了回去,男人声音低沉,附在她耳边说:“真不抗逗,怎么还恼羞成怒了呢。”
男人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打在她耳窝里,弄得她不由得一颤。
她受不了把头往一旁移,可男人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动,提前把手放在她头顶,顺便还揉了揉。
鄢烟对于男人“趁她病要她命”的行为甚是无语。心里直骂他王八蛋。
奈何男人好像在她心里装了监控,轻语道:“大声点,骂出声。我愿意听。”说完还笑出了声。
鄢烟只觉得头皮发麻,说他:“傅景宣,你松开我!”
奈何话没有说服力,男人一动也没动,两个人僵持着,直到鄢烟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男人放开了她,她终于解放了,她瞪了傅景宣一眼,接起了电话。
鄢烟:“老师,怎么了?”
杨承礼激动地说:“烟烟啊,你快回实验室,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简易帐篷里,众人围在一起听杨承礼说。
杨承礼拿出照片分发给大家:“大家看看这些资料照片,根据这个研究结果显示,棺椁里的两具骸骨确实是一男一女,应是夫妻关系。而就在昨天,我们工作人员在一个角落发现了一枚绶带印,经专业的人员清理后发现绶带印正面写着“董彦治”字样。由此我们可以证明这个墓里的男主人就是西汉的将门之后董彦治。而绶带印的另一面则刻着“陈彦治”的字样,我推测这是他的好友送给他的绶带印。可见他和这位朋友关系非常之好。”
李平峰:“老杨啊,这就代表这墓主人的身份就确定了啊,那是不是代表我们的工作就要结束了?”
杨承礼刚想说什么,就让鄢烟打断了:“老师,我有一个发现?”
杨承礼很少看到鄢烟这么着急,甚至打断他人说话,他来了兴趣:“你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