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丁顼断首
眼见丁顼此时劲头正盛,正面争斗怕是再难占便宜。
白豫冷笑一声,“宵小之辈?啧啧,今日便让你看看宵小之辈的手段!!”说到此处,白豫便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小瓷瓶,白豫手一松,那小瓶便摔碎在了地上!
顿时,瓶子破碎之处,便涌起了浓浓的灰色的烟雾!!
“卑鄙!!”
丁顼沉声怒斥,冲白豫吐了口口水,只是丁顼的声音颇为沙哑,白豫听的也不太真切。
白豫在烟雾中,双手合十,轻轻一拍,这正殿中的门窗全部都被关闭!
而丁顼,只是看到白豫的身影在烟雾中,彻底的消失了!
待烟雾满屋,寂静的正殿中,只剩下了丁顼粗重的呼吸声和他咬紧牙关的“咯咯”声!
白豫的刀芒,甚是森寒,若朔气白草,雪域寒疆!一击斩出,便是杀意凌凌,势必要让丁顼,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烟雾中,白豫再次发起了攻击!《尘心诀》之下,气息全无,丁顼运极目力,却是看不到白豫的身形!
竖起耳朵,想要听到白豫的些许声响,但是除了周围倒下的金焰洞弟子因为这灰色毒雾,饱受折磨,呕血呜咽的声音,再什么也听不清。
“卑鄙小人!!”
丁顼怒极,灵剑挥出,带出十几条剑气,横扫了整个大殿!
只是有没有伤到白豫,丁顼不知道,但是有几名金焰洞弟子,却是闷哼一声,便在昏迷中,被丁顼取走了性命!!
“呵,手刃同门啊……丁道长当真心狠手辣!”
白豫嘿嘿笑着,但是却是依旧不停的从烟雾中攻击着丁顼!
丁顼火劲爆发,也是不停的和白豫拼杀!只是丁顼心中却愈发恼火,这屋中遍布灵线,想要施展身法,却是因为那些隐藏在屋中的灵线而受挫。
气的丁顼几次含怒挥剑,剑气横扫大殿,又是误杀了一两名金焰洞的弟子。
一时间,白豫竟也是靠着身法和敛而不露的气息,和丁顼缠斗了足有一炷香!
虽然没能重伤丁顼,但是也都占了些小便宜。
随着丁顼身上细小的伤口变多,刀刃上的毒又让丁顼的气力消耗的很快!
不多久,丁顼轻微的咳嗽声,便越发的沉重,每一次挥剑,丁顼都要重重的咳嗽两声!
大口大口吸入的灰色毒雾,也让丁顼中毒更深,即便靠着麒麟焦血这小灵体,也是一时半会压制不了!
白豫躲在祭台后面,眼看着丁顼身上的火劲消退了许多,听着丁顼无能的咆哮,感受着时不时飞来的剑气,瞧着灰雾中几名被丁顼误伤的金焰洞弟子汩汩流血的喉咙,白豫也是运足了灵气,盯紧了丁顼的脖子,下一击,便是一击必杀!!
只是就在白豫暗暗运转灵气,准备出击之时,丁顼身上的火劲却是再次爆发!
感受着那炽热的气息,白豫心中不知道骂了多少声“直娘贼!”
“他不要命了!这般燃烧寿元,怕是嫌自己命长罢!”
可是还没容白豫多想,那丁顼便哈哈狂笑起来!
那癫狂的笑声,却是让白豫不寒而栗!
“兀那小子!”
“我今日便是拼得寿元燃尽,也要将你斩死剑下!”
“你不惜命的么!!??竟是百般与我过不去!!”
“莫非你一心宗门人,都是狌犬不成!!”
白豫听了丁顼的话,冷笑一声,但是也回了丁顼。
“那我便让你死个明白!”
“你那蒋严师弟,在山下杀了一对兄妹,而你,却是害了他们母亲,你说,我为何杀了你?”
白豫话音落下,话来的却是丁顼半晌的沉默。
“就……因为这?”
丁顼呆愣,白豫也是快速换了个位置。
片刻后,丁顼笑了,笑过后,又是叹息,叹息过后,又是大笑,如此反反复复,足有一盏茶的光景。
丁顼又是哈哈大笑了几声,终于是止住了笑声,“哎呀,你这贼子,做事竟是这般好笑!”
说话间,丁顼脸上那棱角分明的线条,却是扭曲成了一副狰狞的模样!
“就因为这?就因为这!”
“若是为了此事,怕是你就要第一个自裁谢罪!”
说到这里,那丁顼,摊开双手,哈哈大笑,自顾自的在这正殿中走来走去。
“你可知,我们是怎么找到那老妇人的?”丁顼嘿嘿怪笑着问道,但是不待白豫回话,丁顼却是继续笑着说道:“那日,你送来蒋严的眼珠,想借此示威!只是你万万没想到,当我们想寻到另一直眼珠凑成一对,想要完璧下葬,特意去寻了你一心宗饿鬼道门的柳甜……”
“嘿嘿嘿嘿,你定然没料到,我们靠着柳甜的秘术,寻到了那颗眼珠,你送予那老妇人的眼珠,却是要了她的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说,你这般拼命的寻我报仇,却是你害了那老妇人性命!”
“你说!可笑不可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丁顼狂傲的大笑,而白豫,却感觉自己身陷冰窟!
寒芒在背,心如刀绞!
“我……唔……我……是因为我,害了那妇人性命?”
“可……可我,我并非有意!”
“我只想给老人家一个安慰,让她知道,恶人已除啊!”
白豫呆愣,自言自语,虽然心中不愿相信是自己所为害死了那老妇人,但是细想之下,追到那颗眼珠却也并非难事,如此想来,白豫心中,却是有些乱了。
而就在白豫心神慌乱之际,原本平稳的气息却是有些凌乱!
丁顼,却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犼啸龙咆!”
一个怒吼,丁顼灵剑一甩,百道剑气飞出,剑身震颤,发出一道音浪!
顿时,那满屋的灰雾都被震出波浪,刺耳的剑鸣让白豫耳中甚是刺痛,身形一个踉跄,气息更乱!!
百道剑气若蛟龙戏海!随着丁顼剑间所指,翻飞旋转,随着丁顼寻到白豫的气息,数十道剑气狂啸着便击向了白豫!
白豫眼见剑气到前,闪转腾挪,虽未被剑气所伤,但是却暴露了位置!
“找到你了……”
丁顼大喜,一口鲜血喷出,身上火劲再强两分,但是他那一头黑发也是瞬间变白了一半。
迎面的火浪烧的白豫脸颊生疼,但疼痛也是将白豫的意识拉了回来!
“不!他一定是妄言!”
“即便是真的,杀了人,就是杀了人!!”
白豫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的气息再次消弭。
“你觉得我是在哄骗你?”
丁顼又开始重重的咳嗽起来。
“若是你怕我哄骗你,我可以,立下心魔大誓……哈哈哈哈!”
“心魔,吾为!浩浩九渊!森森幽冥……”
“住口!!”
白豫凄声喝住了丁顼!
白豫害怕,害怕丁顼真的立下了这心魔大誓,自己……自己岂不是坐实了丁顼所言,害死了那妇人……
“杀人者,是你!就算说破天,还是你下的杀手!”
“我……我不是那凶手!”
说完话,白豫狠狠咬破舌尖,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复!
随着两道剑气在白豫身边炸开,丁顼失望的冷哼了一声,白豫终于是再次藏身在了毒烟中!
“哦……怕了?”
丁顼长长的呼出了一口灼气!哈哈笑着,而他的头发,十之六七,都已经变的花白。
“这世间的因果,岂是你能说的明白?”
说到这里,丁顼却是再没有笑容。
“他们说,我偷袭了魏珏的儿子魏琼,想必行那般宵小之举的,便是你吧……”
“我误服下皇煌离宫草,大概也是因为你吧!”
“八长老和李奉师兄此时去寻那劳什子瀞神丹,或许也是因为你吧……”
“哼,你这贼子,为了杀我一人,倒是煞费苦心……”
丁顼长叹一声,眼神却是愈发的迷离,说着话的功夫,丁顼的满头的头发,竟是渐渐的,全部变成了白色。
“我身死,却是如了你的意……但那妇人,终极是因为你而死,你却活的逍遥自在……”
“呵,对了,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妇人的头,应该是被蒯师弟给剁了下来……”
“你既已道出是我杀了那老妇人,想必是听到或者见到我行凶,只是最终你却无力阻止……”
“大概因果,便是如此吧……”
说到这里,丁顼笑了笑,他的手越发的枯槁,皮肤也越来越没有光泽,说话间,丁顼竟是有了垂暮之色。
“我们找到那妇人之时,她倒是异常的平静,当我们问及蒋严师弟的那颗眼珠是谁人给她的,她笑的倒是颇为欣慰。”
“可是她却没想到,正是你给她带来的杀身之祸!”
“嘿,若不是你多管闲事,或许,那妇人便不会死……”
“这可都是,你的错!!”
“住口……”
白豫听不下去了,丁顼的话,让白豫的心无比的刺痛!
“呵,是了,她一双儿女,也是被刨了坟了……”
“住口!!”
“哦,对了,那妇人……因为不太听话,在我抓她的时候她竟是张嘴咬了我……”
“我一个不小心,震碎了她的心脉。”
“呵,听说,她女儿也是死于心脉破碎,想来,死的很是痛苦吧?!”
“我说了!住口!!”
随着白豫一声怒喝,这正殿之中,瞬间便冷了许多!
尽源两仪,灵气九阴!灵气散出,生者皆避,亡灵皆熙!
“我说了住口!住口!住口!”
丁顼的话,越发的冰冷,白豫的心,也愈发的绞痛!!
而这正殿中的杀意,也是越来越浓!
“你,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丁顼咆哮着,大喊着,无情的嘲弄着白豫。
“所有的一切,都没用,最后该死的,不该死的,都死了……”
丁顼依旧自顾自的说着,“你追求的一切……都成了笑话!”
而就在丁顼最后一句话说完,一阵极为刺耳的声音,便在这正殿中回荡起来!
那声音尖锐,可怖,森寒,撕心裂肺,胆战心寒!
丁顼一声尖啸,刚刚捂住了耳朵,胸口仿佛又受到了一记重击!
“噗”的一声,便是一口血喷了出来!!
“我说了,住口!你听不懂么!!”
如同地府跑出来的恶鬼一般,杀意腾腾,怨气森森!
白豫指尖轻轻捻着一根灵线,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我之罪孽,我自会赎清……”
“但是也轮不到!你这杀人者在这里!说三道四!!!”
一声怒吼,指尖一勾!
白豫被丁顼搅扰的心神不宁,又被丁顼一番话说的心弦绞动!
“惊神”再响,回荡在白豫脑中!
指尖轻捻,捻的不光是那“碎梦”的灵线,更是白豫那复杂的心弦。
杀念,自责,矛盾,哀伤,愤怒,憎恨!
“我自知罪孽深重,我……做了许多错事……”
“但是你……休想,休想将你的罪恶,抹的一干二净!!”
白豫一声清啸,指尖微动,手腕翻转,手下四条灵线,便是齐齐震鸣!
声若寒泉幽咽,声若铁骑刀鸣。
一时间,竟是有了几分起无器用这“惊神”的姿态。!
“终于不躲藏了么……”
丁顼看着站出来的白豫,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淤血,嘴角血迹也是被擦干!
“尽是这种腌臜手段……”
丁顼用力的摇了摇头,试图将那扰乱心神的声音赶出大脑,几番无用,他竟是一咬牙,一皱眉,耳中便流出了鲜血。
丁顼,竟是用灵气震碎了自己的耳膜!
“清净……多了……”
随着丁顼一口灼气呼出,他那黝黑刚毅的脸上,却开始生出了皱纹,而丁顼的修为,也是快速攀升!
一瞬间,灰色的毒雾都开始燃烧!丁顼身上的炎劲,已经化作了火焰!
手中灵剑,火焰萦绕!掌生烈焰,足下生火,甚至丁顼的眼中,都闪烁着火光!丁顼那一头白发,都被肩上的火光印染成了橘红色!
随着丁顼一声冷哼,周身灵气爆发,那般威压,让这大殿都是抖了三抖!
虽然此时未及金丹,但是丁顼的修为,俨然已有虚丹末期!!
“金犼通禅,金焰阕恶!!”
丁顼动了,满屋的灵线被丁顼身上的火焰尽数焚断!
满屋只留下了焚烧过后的漫天火星。
烈焰滚滚,灼浪扑面,身形一动,焰吼风涌!
一声“净恶”在丁顼口中吼出!那萦绕在灵剑之上的火焰,化作了一丈之长的焱剑,劈向了白豫!!
丁顼嘴角含笑,白豫之死,仿若在目!
“各位师弟,替你们!报仇了!!!”
弦声一响,鬼神皆惊!
只是这弦声,却是有耳难辨,唯心听之!
丁顼身形一晃,剑气劈歪,砍碎的,不过是这正殿中的帷幔。
灰雾散去,丁顼半踏虚空,看着地上的白豫,用那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看着白豫。
“垂死挣扎么?”丁顼笑了,笑声沙哑且苍老,仿佛是风烛残年之人。
只是他手下,却是毫不留情重新凝聚了火焰,直指白豫的头颅。
白豫的手,摊开了。
缠绕在指尖的灵线也是被松开。
“再……再来砍我……”
白豫嗫嚅着,口齿竟是有些不清。
说罢,白豫竟是嘿嘿笑了起来,模样很是怪异。
丁顼见白豫的嘴动了动,但是却苦于听不到白豫说什么,但是看到白豫的模样,丁顼虽然也有些诧异,但是却也是提足了灵气,一剑,挥出!
剑气破风,直取头颅,烈焰滚滚,焚尽残躯!
这虚丹末期的全力一击,本该是让白豫头颅飞起,血溅当场的斩击,却是一声闷响之后,火光便冲天而起!
“嘿嘿……嘿嘿嘿嘿嘿!!”
白豫看着手中的酹月刀,看着弹飞的剑气,竟是狂笑不已!
“师兄!救我!!”
白豫想要开口嘲讽一番丁顼,只是此时的白豫,竟是不能随意言语,一开口,自白豫口中喊出的却是一声声诡异的呐喊,紧接着,白豫便提刀冲出,伴随着“哈哈”的狂笑之声,白豫的身影竟是变得模糊!
而半踏虚空的丁顼,看到自己的剑气被弹飞,也是震惊不已!
“这……这……那贼子,不过筑基末期的修为!为何……为何会这样!!!???”
而随着破风声在丁顼耳边响起,丁顼顿时手忙脚乱的挥剑格挡!火花溅起,白豫的身形竟是在丁顼的身边停了一瞬!
只是那短暂的刹那,白豫身形闪烁,便完全没了踪影!!
“贼子!你又用了什么见得不得人手段!!”
白豫的砍击的力道之大,早就超过了筑基末期的修为,力道之沉仿若虚丹中期!
再观白豫身法,速度之快,却未曾依靠什么法诀,纯粹是灵气催动的自身力量,能有这般速度,定然也是要虚丹中期的修为!
丁顼搞不明白,但是寿元燃烧,时光催人,也容不得丁顼多想,心急之下,丁顼不得已,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出来!彼其娘哉!给老子出来!!”
“为了!金焰洞!!”
就在丁顼破口大骂之时,白豫怪异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着白豫的一击沉重的斩击被丁顼挡下,灵剑仿若悲鸣,剑身承接的力道,竟是震得丁顼虎口发麻!!
“除恶!务尽……”
白豫口中继续胡言乱语,但是挥刀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那诡异的身法,那刁钻的出刀,竟是让丁顼慌乱间吃了小亏!
“直娘贼!”
丁顼也是怒骂一声,努力压榨着丹田的灵气,周身七尺,竟是一道剑帷!!
“金犼通禅,精胎苦莲!!”
丁顼大喝一声,便是数十道剑气,在虚空中翻飞。
那丁顼,竟是以心为眼,即便看不清白豫的身影,也要以心御剑,让剑气诛杀白豫!!!
“师兄……帮帮我!!!”
白豫的声音愈发的沙哑,再大声喊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之后,双手握刀,刀身震颤,直冲剑帷!!
破军刀出,取贼首级!
“秦亥……何时起你竟是如此放肆!!!”
再一声莫名其妙的高喊后,白豫刀光将剑气全部震飞,刀身灵气震颤,劈开了剑帷!
那几乎无尽的灵气竟是被白豫凝聚如水,全部涌入经脉,几乎代替了周身的血液!
灵气急速流转,让白豫身形难觅,但是却也让白豫经脉疼痛难忍,且有多处破裂,若不是白豫不停用灵气和灵线进行修补,怕是经脉早已崩断!
肌肉缝隙填以灵气,每条脉络皆缠绕灵线,如此这般,即便尽源灵体灵气浩瀚,如今都已不足十之二三!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这最终的一记斩击!
而丁顼也是怒喝一声,灵气和寿元都是近乎耗尽,身上血液也几乎被炎劲点沸!
眼见剑帷不在!丁顼也是明白,成败,便是在这一击之上!!
灵气燃尽,寿元将熄,命燃一线,便已是豁出全力!
一声震耳欲聋的碰击声后,白豫被剑气透体!
胸口一闷,一口血便吐了出来!
白豫左腿也被剑气斩断,只是瞬间,便有无数条灵线,将经脉肌肉骨骼皮肤牢牢的缝合在了一起!
剑气穿透的胸口,也是有一条条灵线,和一团团灵气在全力修复!
“师兄,师父教我的……归山潜龙……我用的……好不好……”
白豫沙哑着嗓子,说着莫名其妙的话!
只是话音刚落,一柄灵剑从天而落,扎进了地上的石板之中……
而白豫的虎口,已经破裂,满手是血,白豫手中的酹月刀,却还是被紧紧握在手中,不停的嗡鸣颤抖。
“嘁……”
丁顼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一只……缺了一根无名指的右手……
“竟……竟是让兵刃……脱手了……”
“只差了这一点点的……力道……”
“呸……都怪万灵道门的……那条……臭狗……”
丁顼抱怨着,抱怨着万灵道门的赤犬,为了看是不是自己服下了那皇煌离宫草,而咬掉了自己一根手指,才让自己差了一点点的握力,而让灵剑,脱了手。
“真是条……臭狗……”
随着话音落下的,还有丁顼的……脑袋!
落地的头颅,眼睛缓缓的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