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 章 告知
他望着面前的老者,不敢相信传言中的大师,就这么出现在他的眼前。
灵告诉他大师已经很少露面,世人中知道大师行踪的人非常少,他依旧会去发布自己的新书,只有这样世人才知道 大师一直活着。
他出现在自己面前为了什么?他们两个之间的交集如同两条平行线,应该没有交互点。
“呵呵,我就直说了。你们部长昨天派了信使给我送一封信,希望我能够对你们提供帮助。
刚才在街上你也已经打听到,这个部落到底都是什么人,在这里生活。
你们的部长可不像这的部长一样是个笨蛋,他察觉到这里有蹊跷,特意派信使过来询问。呵呵,我把事情都告诉他,所以他才敢派你们几个人来到这里。”
难怪他说部长松口的如此之快,还有这一层因素在里面。
灵说过大师的踪迹很少被世人所知,部长却能第一时间用信使传达信息,看来部长和他一定是个要好的朋友。
“事情我都已经解释清楚,现在我就和你说说我在这里打听的异常状况吧,希望对你们有所帮助。”
回忆大师在街头上被人斥骂的场景。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才可以从那些人的嘴里打听出有效的信息。
“你或许对这有点疑问,呵呵,你别看我这样伪装起来,可是有一手。”他蹲下身子从床底扒拉出一个箱子,打开木箱,里面有几个样式不同的面具,和一些略显浮夸的衣物。
他拿起其中一个面具,随手扣在脸上。
“锵锵,这样的话,他们根本看不到我的脸,加上那些浮夸的服装,当然认不出和我是同一个人。
呵呵,他们就是这样的,分辨能力十分差劲,记住的事情也很快就会忘去。就如同他们所做的事件一样,承认了也会再犯。
我已经不知道提醒过他们多少次,他们永远不知道悔改,永远永远,我已经很累了,都感觉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
他的声音在这时缓缓的低沉,似在压抑心中的不满以及迷茫。
大师和白菊部落里的人不同,是少有的、清醒的、理智的人,诺德本想安慰一下他,他看不得这样的人,心情如此低落。
“哈哈哈,这种事情就不提,我们先说点正事。”
恍然间,刚才的失落与不措只是错觉一般,大师自我调节能力很强,要不然怎么可能会坚持做那些事情那么久。
“实际上我能打听得到的信息和你大差不差,有一点是你绝对无法打听得到的,那也是我偶然之间得到的消息,这是一位老友告诉我的。
在部落的后山山洞那里,他们似乎在做一点不可告人的实验。”
“实验?”果然,这个白菊部落是有问题的,他的决定没有做错。
“是的,实验很少人能得知山洞中的实验到底是什么,只有部长真正能够清楚。我的老友碰巧遇上实验完成的部长,这时他才得知山后山洞居然布置着一场实验。
当他独自查看的时候层层的阻碍,让他的前进万分艰难。等走到了最深处,看到的只是一片空地,没有任何的器具。
可上残留的血迹,让他察觉到这山洞之中一定有他不知晓的机关,再联想到探索时,时不时听到的惨叫声。他认为部长在利用动物们,做一些惨无人道的实验。”
这……
所以说一切都只是怀疑,还没有能够确定真正的信息?
“呵呵,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提到这种事情。自然是因为在传达完这个信息的时候,我的老友就失踪了,如果这个信息是假的,他肯定会安然无恙。
他的失踪就足以证明一切,也证明了部长的心虚。”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已经不复之前的平静,隐隐带点悲伤。想想看你的老朋友,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失踪消失,你也会因为担心他而内心烦乱。
“你……”
“呵呵,孩子你不用安慰我,我经历过的事情已经很多很多,这种事情我也会自己调解好。
待会儿我给你一份地图,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查看那个山洞吧,很抱歉我不能为你领路。
接待白龙他们的可不是一个善茬,我得跟上去,预防他从你们嘴里套出什么话来,那个家伙可是一个老狐狸。”
“了解了。”单独行动正符合他的预期,至于白龙那边,既然大师都这么说了,他也不需要有不必要的担心。
大师又开始翻找箱子的内部,他把衣物全部拿出,找出箱子内部暗藏的机关,一层隔板被他拿起,一张手绘的地图安安静静地躺在里层。
从其中不稳的线条就可以读出,绘制的时候,他一定是焦急与紧张的,看来这地图就是大石的老友手绘的。
“拿着吧,去不去都由你决定,你要是觉得危险,退缩也不免是一种办法。”
诺德抓起地图说:“部长没给你写信说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对于这种送到手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放弃。”
朝大师挥手,告辞离开,走到门前的时候,他回头。
“大师,希望您一切万事小心。”
“呵呵,这么多年你还是第1次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其他人完全不担心我呢。
好吧,我会小心的,去吧去吧,你也要快些回来。”
诺德合上房门,观察地图的路线穿行在一个羊肠小道上,小道十分崎岖与陡峭,不是什么好走的路段。
好在路上没出什么意外,很快就到达了地图标识处。走进山洞之中,他就听到了大师描述的那种叫喊声,是一种若隐若现的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有点像动物的也有点像人的,介于这两者之间,让他无法细分。洞穴之中没有什么陷阱,路上还有火把在不停燃烧。
火把驱散了山洞之中的黑暗,他也不用再换光球,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他也确信,山洞之中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这火把一看就是人为安在墙上的。
一路上都在观察,是否还有其他的信息很,可惜除了那些似有若无的叫喊声外,路上的一切都是空白的,只有人走过的痕迹。
很奇怪,山洞非常奇怪,喊声的来源非常不明,接近深处喊声也和刚入洞时听到的一样。
按照常理,深处是实验场地的话,喊声一定会比洞口的时候,听得更加清晰明了。
地上只有人走过的痕迹,喊声的来源也变得更加不明。
到达深处和大师说的一样,只有一片空地,部长的行动就很耐人寻味。他来这充满叫喊声的山洞之中,到底有何目的,总不能来到这里,是为了享受这些悲惨的声音。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脚步声,诺得警惕的把手放在剑柄上。
按照大师的说法,得知这个山洞的人应该只有部长和他的老友,现在身后的脚步声又是谁人?
部长?正好,抓住他就可以一探这里的异处。躲避?这大片的空地之上,哪有躲避的遮挡物,还不如抓住来人逼问一番,总能套出山洞的信息。
来人的身影渐渐清晰,诺德看清男人的脸时,手也从剑上放了下来,来的人可是位熟人,可他如今出现在这里……
“诺德,你也在这里?我还以为你会一直在部落里打听消息,没想到你比我还要快呀 。”
来者正是白龙,他摆脱了接待人 ,独自一人来到此处。
“你,这个时候怎么会来这?”
“你说我?其实是大师告诉我的,他怕你一个人无法对付这里的情况,所以才让我来和你一同探索这个地方。”
“好吧,你来的还真快,在路上你有看到其他的线索吗?”
“其他的线索?这个东西,算不算。”他的手中正握着一颗宝石,宝石如同海水一般,透过宝石观看世界,都能感觉到深海般的寂静。
“你和我来的不是同一个道路?我来时已经仔细的观察过周围,确定没有任何线索。
你手中的宝石……”
“是吗?让我看看你的地图,是不是和大师跟我描绘的一样。”
他拿起诺德的地图,看了一眼在脑海中回忆大师给他描述的地图。
“大师给我描绘的地图,路线和你手中的有所不同,还好我能够到达这里。”
诺德收好地图,望了一眼白龙,随后道:“我们在这里搜索一下吧,看是不是有其他的路,你也听到那些喊叫声,总不可能说他是没有源头的。”
“不用了,你看我们前面的那堵墙,不正好能塞进我手中的宝石吗?”
诺德依言望去,果然在他们身前的那堵墙上,有一个小小的洞口,要不是人仔细观察可能还发现不了那个洞口。
白龙把手中的宝石塞入洞口,果然如同他想象的一样,非常合适,墙面渐渐从中间处裂出一个缝,向两边分开。
前进的通道被打开,他终于可以去探索声音的源头。白龙先行一步踏入通道,回望诺德还是站在原地。
“你还在想点什么,赶快进来,也许我们终于可以解决这次灾难了。或许,今后我们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诺德晃了晃脑袋,杂乱的思绪被他排空。这会儿他终于不在原地,跟着白龙一同前行。
当他们两个走进通道,身后的门又再次被关合。诺德下意识的把刀抽出,投掷向门缝,希望能够卡住关合的趋势。
白龙不慌不忙道:“不用担心,也许走到通道尽头会有另一条道路呢,至少大师给我的地图是如此标明。”
大门关闭的趋势无法阻拦,因为它关合的速度很快,刀还没有飞到门缝就已经被关上。
刀撞入墙上,很快就落于地面。听到白龙这般发言,诺德也只好祈求事件真的是白龙所想的那样,跑去把刀捡回,重新塞入刀鞘,然后又再次跟上白龙的步伐。
一直向前走通道,有火把照亮,不用担心陷入黑暗。前方的白龙停下脚步,诺德 y从他的身后走出,看看是什么原因,让他停下。
目光所至之处,一大片空地之上绘着他无法理解阵图,阵图的中央,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挂着一个吊坠。
诺得仔细一看,它的外形与形制,都和那天所见的神秘人戴得很像。阵图周围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迹,不过只分布在最外围的一圈,看起来就像是进行了什么邪恶的仪式。
用血来滋养阵图,而最中央的吊坠,是汲取力量凝结力量的器物。
“那个吊坠……这个阵图。”
“你也感觉很眼熟?我感觉我昨天才见过它。”
“关于阵图,其实我曾经有在祭祀的房间中,看到过这种阵图的介绍,它可以吸收人的生命力,以此来温养一种物件,让它能拥有神奇的能力。
这种神奇能力包括:治愈疾病,获取强大的力量,还有……”
白龙似乎不愿意说下去,就在这里停顿了很久很久。
“关于周边的血迹,你有什么想法?”
“可能是做实验留下来的残余吧,你也知道这个阵图只吸收生命力,血液这种东西蕴藏的生命力可是很少的。”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了,有人在这里杀了生物吧,血才会留在外围,因为血液蕴藏的生命力实在是太少了,它连吸收都不想吸收,我说的对吗?”
说着诺德已经拔出剑,指向白龙的脖子。
白龙对此好像并不意外,神色还是如刚才一般平静。
“你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我的伪装可不会出错,而且我还对你施加了奇术,你怎么恢复的如此之快。”
“和敌人说这些不就是会暴露底牌?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实际上诺德发现面前之人不是白龙,是由于多加因素影响的。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神秘人用宝石打开门的时候,他的脑中忽然涌出一大堆不知男女的声音。
这些声音异常的杂乱无章,作为接收者,在接收的一瞬间,脑子就异常的疼痛不过这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
也正是因为这疼痛,让他有点浑浑噩噩的脑袋清醒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