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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幵庭审判指证邱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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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飒棠手里的魔方“哒”的一声落到地上,滚到了邱骆的脚边,整个人僵硬得如同一座石雕似的,脸上血色已经褪尽,剩下一片苍白与茫然。

    邱骆自从他跳楼倒在血泊里被送进抢救室后起,到了现在,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他了,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看着那曾经阳光灿烂活蹦乱跳的人坐在轮椅上,那么憔悴无力,他的心好像被什么给堵住似的,千言万语一下子都卡住了。

    邱骆张了张嘴,只觉得鼻子有点发酸,吸了一口冷气,又沙哑地叫了一声:“棠棠”

    他也不想要白飒棠变成如今这样,也不是有意地想要伤害他,可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样

    “姐”白飒棠张了张嘴,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他原本就还没有恢复过来,此时慌乱得像个被人丢弃

    的孩子似的,无措地喊,“姐!”

    他还不能够好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想要说大声点都艰难,额头已经冒出了冷汗。

    邱骆眼睛微红,有点心疼又心酸地说:“你姐现在忙,暂时不会过来的,只有我。”

    他每说一句话,白飒棠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额头上的冷汗冒得更多了,那消瘦的手指发抖地握住轮椅,想要推着自己走,可根本使不上多少力气,还没没动几下他就满头大汗了。

    邱骆心里不是滋味,抬起手想要摸一摸他的脸:“你先不要急着走,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想要跟你说说话

    你难道就这么怕我了吗?”

    知道白飒棠意识清醒了以后,邱骆一直想要过来看一眼,可没有什么机会,白家人盯得太紧了,根本见不得,只能让傅延派人在医院盯着他们一举一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机会。

    白飒棠颤抖地拍掉他的手:“不要碰我!”

    他害怕地想要推着轮椅走,可惜他吃力地用手推了没几步,就被邱骆伸手拉住,根本动弹不得,也没有力气反抗,已经急红了双眼。

    白飒棠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是一个还没恢复过来的残疾人罢了,没那么多力气挣扎,哽咽道:“放、手给我放放手!”

    可是邱骆怎么可能会放手让他走,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并且还特意让人拖着白家了。

    邱骆眼睛微红,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很想要将那消瘦的人抱进怀里,握住了他苍白的手,感觉到对方在发抖,他就揉了揉,声音沙哑:“让我看看你棠棠,你让我先好好看看你好么?”

    他的手,比起以前柔软且温暖的触觉,邱骆只是却只摸到一把骨头,太瘦了,并且也冰凉。

    “滚滚开”

    白飒棠虽然没有变得跟一开始医生说的那样痴傻亦或者记忆混乱的模样,但是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管是他现在的意识还是脑力方面,都脆弱得很,还没做到像之前那样运转自如。

    邱骆非但没有听,还捧起他苍白的脸,盯着他慌乱的眼睛看,低声说:“你在怕我吗?”

    “为什么?”

    “你不喜欢我了么?”

    “你当初的抑郁症,会跳楼也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我在医院时上了你?”

    白飒棠的脸色又苍白了一分,抓紧了轮椅。

    邱骆声音沙哑:“不管让我解释多少遍,当初那个孩子就是不能要,我知道你会难过,可没有办法,你不应该以此来跟我生气,分手,甚至迫不及待就去找男人,我不允许,所以我生气。”

    可能以前白飒棠都是柔柔软软顺着他,现在邱骆也习惯用以前的态度对待他,抚摸着他苍白的脸,凑过去亲了亲:“知道了吗,棠棠?”

    白飒棠根本就没有挣扎或者推开的余地。

    “我不想伤害你也不想你受伤,更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子,我只想你好好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不

    开?”邱骆抚摸他苍白消瘦的手指,心里一抽一抽地疼,便微微弯下腰抱住了他消瘦的身体,“棠棠,你知道么,我好想你”

    “我每天都想你,想见你,也祈祷着你能够没有事,好好的,跟之前一样,再跟你道歉,如果你原谅我,我就用我的这辈子去弥补你”

    邱骆抱着他,亲了亲他脖子:“你在抢救室里生死未卜的时候,我有认认真真的想过了,有些事确实是我做错了,可那不是我的本意我跟苏忆娅没什么,我只是需要站得更高,拥有更多的权势,以后才能给你想要的生

    活么,不是么?”

    刚来的时候邱骆还忐忑不安,毕竟白飒棠从高楼坠落,倒在血泊里抽搐不止的模样仿佛还历历在目,在午夜梦回里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如今他已经大致了解白飒棠的情况了,除了双腿暂时是断的外,其他后遗症应该不大,只是需要点时间疗养,慢慢的就能恢复过来了,也让邱骆心里的负担以及罪恶感减轻了一些。

    既然白飒棠已经醒过来,并没有波及生命危险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那么他们之间的事情也许不一定要是这种解决方式,或许还有其他。

    邱骆知道自己是深深地喜欢白飒棠,想要拥有他,但是也不想因为白飒棠失去一切,可以的话,白飒棠,以及名声权势,他__都想要。

    “棠棠”邱骆又叫了一声,听不到他的回应就捧起了他的脸,“你说说话,理理我好么?”

    抬起白飒棠的脸,邱骆才发现对方那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双眼猩红又充满了失望,艰难地从嘴里挤出话:“听你说话你还想说什么?”

    “你我”邱骆面对他的双眼时,有一瞬间的心虚,竟是不敢与他对视,只能仗着白飒棠是个残疾人,

    挣脱不开他,声音有些喑哑地说,“我刚刚已经说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你怎么、怎么还有脸出现在我的眼前?”

    白飒棠脸上挂着泪痕,呆滞的脑袋勉强地反应过来,即便挣不脱邱骆,他也想要推着轮椅与他保持距离,不想与他有一星半点的接触。

    “说这些话你的良心就不会疼吗?”

    “你之前骗我,在我昏迷时,擅自主张给我签名打掉孩子我醒了你又哄着我说喜欢孩子,直到最后摊

    牌说孩子不能要,打掉,甚至强上我直到流产、这些事”说起往事,白飒棠的声音都在抖,“这

    些我明明、都不去计较了”

    白飒棠哽咽道:“因为是我傻我喜欢你,活该既然不想要、流了就流了可我们明明分手了,

    我不想、再与你有任何关系,你又不肯放过我羞辱我污蔑我与他人有染”

    “我住院时你非但到医院里骂我贱,我肮脏身体不干净饥渴想要男人,甚至还把我绑在床上强/

    奸”白飒棠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视线,断断续续地呜咽说,“我那时就不想活了”

    “我站在楼顶要跳下去时,你害怕的是怕把事情闹大毀了你等我生死未卜住进医院里时我们的事

    情曝光你却矢口否认一切还往我身上泼脏水、说我流掉的不是你的孩子我们没有关系将我推在

    风尖浪口被人议论纷纷”

    “你为了自己的名利,连良心都不要了更是将我哥告上了法庭,并且你为了洗脱跟我之间这些事趁机

    与苏忆娅公开订婚,认为我躺在抢救室没法指证什么,你再倒打一耙说我们白家污蔑损害你的个人名利,起

    诉了我们”

    “哈哈哈哈”白飒棠一边流着眼泪,却失声笑了出来,那声音沙哑,好像生锈的铁摩擦在一起而出的刺耳

    声响,“你看看你,多厉害啊”

    邱骆脸色一片苍白,脖子上那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脸上是一片麻木,体内的血液好像也跟着冻结了起来,白飒棠的话,他无法反驳。

    “如今你还有脸来我的面前装深情?你到底是多么没良心多么不要脸!多么恶心!!”白飒棠崩溃地吼出

    声,那被邱骆帮忙捡了两次的魔方对着他的脸狠狠砸了过去,“给我滚!滚!!”

    他情绪原本就不稳定,此时一失控,吼得浑身颤抖,又牵扯到了那些还没有愈合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接冒出来,呼吸差点都喘不上来。

    那魔方被砸到了邱骆的脸上,擦中了他的额头,留下一道小小的伤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双手握紧成了拳头,叫了声:“棠棠”

    “滚!滚!滚!给我滚啊!”白飒棠红着眼睛忍着一切疼痛,崩溃地大叫,希望自己的声音能够大点吸引别人过来,可偏偏一个也没有。

    邱骆咬了咬牙:“你以为我想这样做吗?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还能够怎么解决!难道你想要让我承认那一切是不是?这样看着我身败名裂、千夫所指你就开心了是不是?!”

    “明明还有其他解决的办法,你偏偏选择了这种,闹得众人皆知把我逼到了绝境!如果不是你选择去跳楼会闹成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么?”

    白飒棠的脸色苍白,哽咽地笑道:“你你是在怪我怪我让你变成如今这样?”

    邱骆双手握紧成了拳头,看着他那双流泪又失望的眼睛,心口疼得很,咬了咬牙:“我知道你生气,可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要跟你吵架的。”

    “我不想这件事再闹下去,我希望我们两边都可以各退一步,你劝退你哥那边,让他收回那些起诉,我们这边也是如此,否则大家都没完。”

    “至于网上那些议论纷纷,我们双方都否定只是一场误会,被人陷害的,我们都是被害者,等到过一段时间,人们就会被新出来的事情所吸引遗忘了这件事,这是对我们而言最好的结果。”

    邱骆已经想不到其解决的办法了,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劝服白飒棠,不然事情只会更加麻烦。

    “你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怎样才是对的,即便你把一切承认了,换来的也是我们奉陪到底,到了最后,谁输谁赢都是未知的,你好好想想。”

    时间有限,邱骆马上就离开了。

    白飒棠坐在轮椅上,目光涣散地看着前方,苍白的双手颤抖地握住了自己的脸,失声痛哭了出来,消瘦的肩膀_颤_颤的,低微啜泣着。

    突然之间,白飒棠不知道是不是因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喉咙突然一阵恶寒:“呕”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哭着哭着就有些不舒服了,脸色苍白地往旁边吐出了一些东西。

    三天后,法院传票就到了邱骆的别墅。

    邱骆拿着那张法院传票,脸色苍白也有些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心想:“还是法院上见么。”

    白飒棠这样的做法,让他感到失望。

    傅延等人跟邱骆不一样,他们可不管白飒棠跟邱骆感情那些屁事,只管结果,拍着张向浔的肩膀道:“张律师,靠你了,不管白家那方说了什么,可得一定要给邱骆好好辩解!不能输!”

    这门官司不是闹着玩的,张向浔也有点压力了,不过还是拍拍胸脯道:“我会尽力的。”

    两日后开庭,被告人与被告人,以及所谓的家属还有证人律师等,都纷纷在法庭上。

    邱骆今天把自己这段时间那颓废又邋遢的模样整理了,剃掉了他的胡渣,穿上了黑色西装,乱糟糟的头发也处理了,瞬间又成了那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模样,随便往哪里一站都是一道风景线,就像个模特一样,吸引人的目光。

    白飒棠穿着简单松垮的衣服,坐在轮椅上,被白宴推着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气色没有变好多少,甚至邱骆觉得比他几天前见的还要憔悴。

    邱骆一看到他,心口就梗得难受,下意识地动了动嘴,低声地唤了声:“棠棠”

    在他身旁的傅延听到以后,拧紧了眉头,不耐烦地耳语回应他:“闭嘴。”

    邱骆抿了抿嘴唇,握紧在一起的拳头稍微松开了一些,不管如何,绝对不能输

    “大家安静下来,要开庭审判了。”

    书记员检查了当事人以及其他诉讼参与人到院后,又宣布法庭纪律。审判长核对当事人,宣布案由以及审判人员、书记员名单,口头告知当事人有关的诉讼权利和义务,说了一堆开场白。

    双方纷纷递上手头上整理好的文件证据等任由审判员调查认定的事实和当事人争议的问题进行归纳总结,问白飒棠:“综上所述,你们白家起诉邱先生,你与他在一起过,怀孕过,被他害得流产最终抑郁症跳楼这些,

    邱先生否认,甚至告你们污蔑,你作为当事人,那些事是真是假?”

    邱骆的手指微微蜷缩,还是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白飒棠一眼,可后者却在看着审判官。

    在安静了几秒过后,白飒棠闭上了双眼,似乎有些无力,声音却清晰:“真的。”

    邱骆的心瞬间往下一沉。

    白飒棠的脸更加苍白了一些,像个没有感情的愧儡人,垂下了目光,说:“我哥他们起诉的那些都是真

    的,我喜欢他先追的他,后来在一起了,我跟他都不知道我会怀孕是个意外,他说孩子不能要,后来流

    产了,我们也分手了”

    “是我自己太脆弱流产后,情绪不稳定,医生说是后遗症,崩溃过后,我跳楼了”

    白飒棠双手扣紧了轮椅,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伤口再次剖开在众人面前,供别人观赏,也不会想与曾经如漆如胶的枕边人在法庭上相见……

    可闹到如今,他又有什么办法,他不出庭闹到要任由邱骆告他家人污蔑他的名义不成?

    审判员把白飒棠的口供记录下来,再由审判官问邱骆:“被告人邱先生,对此,你怎么说?”

    邱骆脸色苍白,指甲掐进了皮肉里,痛觉让他勉强保持了镇定,声音有些沙哑:“我”

    他知道白飒棠虽然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可是却没有要把他逼到绝境的地步,至少很多细节他都没有说,只是说了个大概,承认他们在一起过并且怀孕流产直到他抑郁症跳楼等。

    并没有直接把罪名扣在他的头上,说是他害的这大概是白飒棠对他最后的温柔了。

    审判官声音冰冷地说:“不说话就等于承认此事,那么也就是你们非但扭曲了事实,损害了原告人的个人名义形象,甚至还反过来倒打一耙,否认一切,再将白家告上法庭,你可承认?”

    邱骆的手指微微抖了抖,抿了抿嘴唇,此时白飒棠就在这儿,他还能否认他们的一切么?

    不等邱骆做出反应,张向浔就出来辩解发声道:“我们不承认。我方有话要说,白少爷刚跳楼并且恢复还没多久,医院可以证明,他伤到了脑袋并没有彻底恢复,属于痴傻以及混乱的状态,可以分在精神科,因此他的口供不能作数。”

    张向浔拿出一叠提前整理好的有关精神方面的文件,递给了其他审判员,义正言辞地说:“他现在是伤患者,也是精神不稳定的病人,不能算是一个正常人,医院可以证明,口供不能参考!”

    白城渊怒道:“你他妈说什么?!”

    张向浔的话语好像转换成为了利刃,一下子狠狠地捅进白飒棠那柔软的心里,疼得他差点喘不上气来,脸色一片苍白以及茫然,鼻子有些发酸,为自己发声道:“我不是我”

    张向浔大着胆子道:“这个否认无效,你们忘记了他原本就是一个有抑郁症、精神不稳定,甚至有丧生欲望直接跳楼的人么?他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他原本就不正常了,属于神经失常。”

    白飒棠心里好像在滴血,红着眼睛否定:“我没有!我清醒,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没有神经病!也没有痴傻到什么都分不清的地步!!”

    审判者道:“安静!”

    很快审判员就拿着一叠文件,公事公办地说道:“经过调查,以及医院方面等做出的证明,白少爷确实严重伤害到脑袋,属于可能会痴傻,以及混乱不清的状态,神经方面确实受到了损坏,此时说的话,有参考的价值,等待审查吧。”

    “我没有!”白飒棠大声否定,他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这样胡搅蛮缠,哽咽着道,“邱骆!你看我!你看我!你敢当着我的面否定刚刚我说的那些话,有那一句是假的!你敢吗?!回答我!!”

    邱骆被他叫唤得一颗心都是凉透的,也疼得他喘不上气,指甲掐得手指都要流血了。

    张向浔见他竟然还不赶紧狡辩,还苍白着一张脸木然地站着,甚至都不敢看白飒棠的眼睛,被气个半死,只能咬牙提醒道:“赶紧说话。”

    白飒棠情绪激动,双眼猩红,紧紧地盯着邱骆所在的方向,扯着嗓门道:“邱骆!回答我!”

    邱骆咬了咬牙,逼着自己回过头,看着他猩红的双眼,突然有些心虚,差点就要避开他的目光,又硬着头皮忍住:“你闹够了没有?”

    “你说什么?”白飒棠张了张嘴。

    他猩红双眼死死地盯着邱骆,眼泪还在不断往外流出来,好像呆住了一样,不可置信。

    审判官冷淡地问:“被告人邱先生,对于刚刚白少爷说的话,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邱骆收回目光不去看白飒棠的脸,声音沙哑而低沉,又显得无情:“我认同张律师说的话。”

    邱骆好像听到了什么破碎的声音,刺得他浑身都疼,艰难地说:“既然白少爷生病了你们就不要逼他了,

    先让他好好休息,神经方面受到了严重的损坏,就先给他找个好点的精神病医院等他治好了脑袋,二审再继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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