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反污蔑
“说什么呢，我家梗儿怎么会端你们家的鸡汤呢？”
曹梗奶奶呵呵笑着：“别开玩笑了，狗儿，幺妹，你们到底为什么来了，如果是诬赖我们家梗儿，我可不依！”
“居然还不承认？”杨幺妹气坏了，“谁诬赖他了？平时有事没事就到我家厨房偷地瓜土豆，偷鸡汤有什么稀奇？”
“胡说！”
曹梗奶奶拿起一旁的扫帚，举起来：“不许诬陷我家梗儿，他不会偷东西，你们若是再胡说八道，我就赶你们了！”
“我们才没有胡说，曹梗就是小偷，奶，不信你问问曹梗！”
杨幺妹看向玩耍的曹梗，横眉冷对。
曹梗火了，冲着杨幺妹大喊：“你才是小偷，谁偷你家鸡汤了？你有证据吗？”
“咦，你居然还知道证据？”
杨颂文诧异，走到曹梗面前，一把抓住曹梗的衣领，笑道：“曹梗奶奶，你看看你家梗儿的胸口和袖口，都还沾着鸡汤的油腥味呢，还说不是你们偷走的！”
曹梗奶奶凑近一看，果然，自己小孙子的衣服上，还有不少油点。
这是昨晚喝鸡汤的时候粘上的。
“没有！”
曹梗奶奶瞪着眼睛，开始睁眼说瞎话，“这是梗儿吃猪肉的时候粘上的，你家的鸡汤不见了，居然想要诬赖我家小孙孙？！”
“那行！”
杨颂文笑笑：“我还有铁证，装鸡汤的砂锅也被端走了，想必现在还在你家厨房吧？”
杨颂文抬脚就往曹家的厨房走。
曹梗大惊失色，赶紧一把抱住杨颂文的大腿，死死拖住：“不许去！”
杨颂文才不管，抬脚带着小曹梗就往厨房走。
曹梗奶奶大惊：“狗子，不许进，那是我们曹家的厨房，若是丢了东西算谁的！”
“算我的！”
杨颂文进入厨房，一眼就看到自家的砂锅放在灶台上。
杨幺妹跟进来，看到砂锅，大叫：“好啊，还说不是，这砂锅就是我家的，偷鸡贼！”
杨幺妹上前，打开锅盖。
砂锅里哪里还有东西，整个儿都空了，还没洗，隐约可见一点鸡汤的残渣。
“吃完了？”
杨幺妹不干了，大叫：“赔我家鸡汤！”
曹梗理亏，退后几步，钻到了奶奶身后，还朝杨幺妹得意地扮着鬼脸。
曹梗奶奶面露凶恶，丢开扫帚，恶狠狠道：“谁说这是你们家的砂锅？你们有证据吗，这砂锅放在我家灶台上，那就是我家的，你们不要胡说八道！”
杨幺妹简直气疯了，“你连砂锅都想昧下来？”
“什么昧不昧的，这本来就是我家的，你闯进我家，说我家的锅是你们的，这不是胡扯吗？”
曹梗奶奶越发得意：“你们快走，再胡搅蛮缠，我可要报公安了！”
“报！”
杨颂文开口。
曹梗奶奶瞬间脸色骤变，她一把抓住孙子的胳膊：“快去，喊村长过来，就说老杨家欺负到咱们寡妇家来了，让他主持公道！”
曹梗一溜烟跑出了门去。
杨颂文冷冷道：“好个恶人先告状，好个倒打一耙！”
曹梗奶奶高呼着：“胡说什么，现在是你们老杨家污蔑我曹家，老婆子我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吵架顿时引来了左邻右舍。
张桂芬和杨传武也跑过来，张桂芬道：“老二，幺妹，怎么回事？”
幺妹立即红着眼睛：“娘，曹梗偷了咱们的鸡汤，我和二哥过来理论，发现咱们家的砂锅就放在曹家厨房的灶台上，鸡汤都没了，曹梗奶奶居然还说砂锅是他们家的……”
张桂芬和杨传武顿时恼火起来。
张桂芬叉腰大叫：“曹梗奶奶，我家幺妹说的是不是真的？”
“放屁，绝没有这样的是，砂锅就是我家的！”曹梗奶奶顽抗到底，而且还一直理直气壮。
杨颂文简直大开眼界，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人可以无耻到这种程度，简直没有下限可言。
不过也对！
这就是曹陈氏！
仔细想想，以后她会更加没有下限！
现在这种情况，还算小儿科！
“毛二叔，乔三爷，你们来了，赶快评评理，老杨家现在是在欺负我孤儿寡母家！”
曹梗奶奶赶紧对着围观过来的邻居大叫着。
毛二叔，这是邻居的毛家的，大概四十岁年纪，干干瘦瘦，裤管卷起来，典型的老农民。
他可是整个靠山屯出了名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还有乔三爷，头发灰白，六十多七十了，人很精神，穿着绿军装。
没错，他是个退伍老兵，现在是农民。
杨颂文看了几眼，关于他们的记忆开始翻涌。
记起来了，这个乔三爷，平日里高高在上，自视甚高，在靠山屯威望比较高，仅次于村长。
在杨颂文看来，这个人就是大义凛然，实则私心很重，最爱道德绑架。
毛二叔摆摆手，不想参合事。
他是铁公鸡，没有好处的事情，他一向只看热闹不参与。
再说了，曹家一门两寡妇，她们是什么德性，他门清……要说曹梗偷老杨家鸡汤，那十有八九是真的。
乔三爷倒是看了一眼厨房，道：“老杨家的，你确定那个砂锅是你们家的？”
“确定，怎么不确定！”张桂芬道看了一眼砂锅。
“你怎么证明？现在曹梗奶奶说那是她家的，我们该信谁，你家砂锅上可有什么标记没有？”乔三爷大义凛然道。
“……”
张桂芬傻眼了。
杨传武和杨幺妹也都傻了！
对啊，自家的砂锅好像没有什么记号呀！
这可怎么办？
难道自家的砂锅要这样被曹家昧去了不成？
太无耻了，曹梗奶奶睁眼说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都干什么，都干什么？”
村长刁世强带人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好几名知青，其中就有王庆和周素雅。
刁世强一来，曹梗奶奶就来劲了，叫道：“村长，你可得给我做主呀，老杨家这两个小崽子居然冤枉我家偷了她家的鸡汤，还说这个砂锅是他们家的，你说，这还有天理吗？这砂锅分明就是我们曹家的……呸，两个小兔崽子，不要脸！”
曹梗奶奶连说带骂，简直不要太泼妇。
刁世强看向张桂芬和杨颂文，将最关键的问题抛出来：“这砂锅到底是谁家的？”
这个问题一旦清楚，就能知道头鸡汤这事是不是成立了！
“我家的！”
幺妹和曹梗同时大喊。
“你胡说，曹梗，说谎是被天打雷劈的！”杨幺妹气坏了，指着曹梗瞪眼控诉。
所有人都沉默了。
刁世强看了看所有人一眼，心想难办了，这种事儿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们都是外人，能怎么判断？
“没办法了，都不承认的话，我只能叫公安来了！”刁世强叹了口气：“你们要知道，公安一旦来了，那可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