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太夫人把人吓得不会说话了
姜昀不得已点头，“宋院首。”
谢期南看出了她的抗拒，当即上前，“宋院首，我有个小问题。”
宋院首谁都不敢得罪，他刚刚上任，什么门路都没有，那宫里除了贵妃和贤妃，其他的妃子都是鹌鹑，还有一个傻子的郑容嫔。
“谢侍郎请说，只是侯爷似乎有点严重。”宋院首委婉的拒绝。
谢期南却道，“无妨，侯爷不会在意的，若是侯爷在意，现在已经一巴掌把我扇出去了。”
他说得轻松，还能开玩笑，但宋院首心里叫苦，我怕嘛！我没有后台！随便来一个人我都要被弄下去！
“嗯……那个，谢侍郎是什么问题呢？”宋院首虽然着急，但他一个都得罪不起，只能一个一个问。
谢家世代公卿，到了谢期南这里，本就病弱，加上家中幼子，喜欢得紧，向来古板行谢国公都为他破例过不知多少次。现在谢期南自己也是朝中重臣，今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哪里敢略过谢期南不顾呢。
姜家明显是靠着姜昀一人支撑的，姜昀若是倒了，是没有人替她的，养子太小了，根本支撑不住，姜昀一走，爵位就有可能被收回。
养子不能继承爵位，不是没有先例，那谢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本家就是如此，养子没有资格继承，直接收回爵位。
看的不过就是圣上的心罢了。
后面的姜昀没有他那么多想法，攥着拳头，逆着调动经脉，但却没有效果，不似崔大夫做的药丸，能够盖住脉象。
“我时常心悸，加上茶饭都难以下肚，夜夜梦中惊醒，便是吃了药，点上檀香，盘着佛珠也难以入眠，每日多的时候能有两个时辰安枕，但是白日却又并无困意，这该如何是好？”
谢期南实话实说，他不抱任何期望的玉老先生都说要花好几年来调理他的身体，一个初出茅庐的太医他就不指望了。
却仍是伸出手，让他把脉给姜昀多一点时间。
这倒叫一旁的定王侧目，有些诧异，他只是听说谢期南身体不好，但想着他在刑部做事，从最开始哪一个不起眼的秘书郎做起，能走到侍郎的位置，想来身体只是略有小疾，但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严重的。
事多而食少，忧思难安又频频惊醒，这不是什么好的征兆，却被谢期南用时常来形容，定王暗暗忖度，这像是乳娘年迈之时的征兆。
“……谢侍郎这个症状，是先天之症，这，在下……嗯，不敢下药，侍郎已经吃过了太多药，导致现在很多药下了也没有用。治标不治本。”宋院首还是太年轻了，说起话来就不如那些老狐狸动听。
谢期南只是笑了笑，“多谢宋院首，正是这个道理，我也不想吃药了。”
宋院首被他的笑容感染，也想笑，但是一想到他的脉象又垮了，医者仁心，他见不得笑的好看的人变成一捧黄土。
“侍郎若是得空了，便去药王谷求药，若是正好得了机缘，说不定药王谷愿意治呢。”宋院首说着话，转向姜昀，“侯爷尚可？”
姜昀刚刚从犄角旮旯翻出一粒药，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劳烦了，进去坐着诊脉吧。”
崔大夫的药丸要用内力催动才可运转见效，姜昀和谢期南并肩走进去，谢期南一直盯着她的后脖子，上面有一点血迹，他指尖发麻，好想给她搓掉。
“侯爷，宁王府出事了！”飞鹤赶进来，纵然匆忙却也没有失了礼数，“谢侍郎。”
姜昀坐下，将手伸出去，宋院首心无旁骛地摸着脉，姜昀催着内力在体内横冲直撞。
“慢慢说。”谢期南倒了盏茶放在姜昀手边。
飞鹤躬身道，“宁王方才尖叫一声冲出府门，正好撞上了京兆府尹顾知大人的轿子，顾大人下轿查看，发现宁王殿下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被吓得失了魂。”
“如此应该报知圣上才是，如何报侯爷知晓？”定王忍不住插话，他太清楚那个“正好”是个算计了。
飞鹤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定王，又是一个躬身作揖，“回王爷的话，因为顾大人进去查看，吓到宁王殿下的，正是长宁侯府的太夫人。”
定王这下懵了，被迫加入这场斗争的宋院首也真震惊了。
“什么？”
“什么？！”
“这……长宁侯府的太夫人如何会在宁王府？”谢期南见定王已经说不出话了，他便主动抛出问题。
飞鹤迅速接话，抬眼看着姜昀，一副为难的模样开口，“侯爷……”
姜昀瞥了他一眼，“直说吧，太夫人现在如何？”
“太夫人已经疯了。”飞鹤一脸的背痛，“前日太夫人被贼人掳走，侯爷担心贼人伤害太夫人，就没有报官，但不曾想，那贼人竟然把太夫人藏在宁王府！”
谢期南起身，摘下要腰牌，递给吴言，道，“去将宁王殿下和太夫人请来，顺便向顾大人讨要一下当时的证据。”
吴言领命离去，留下满堂寂静的众人。
宋院首轻轻咳了一声，“嗯……侯爷，您脉象十分的乱，简直可以用错乱来形容，气血亏损严重，要常备着人参，最好是……”
“有有有！”姜兰忙道，“宋院首你放心，府里备着不见天，不沾风雪的人参，啊！还用丝绢裹上四层，是没有绣花的丝绢，没有磨蹭到人参。”
宋院首：“？？？”
宋院首没听懂她在说什么，看了眼姜昀和谢期南，见两人神色如常，但他还是决定谨慎一点，又追问，“嗯……这是哪位大夫说的？莫非是府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