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谢侍郎也会威胁人?
杜之遥瞬间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
姜昀把儿子护在身后,手里的飞镖从窗户口甩出去,只听到一声钉入墙面的闷响。
姜昀手上挽了个干净利落的剑花,一手蒙住姜以煦的眼睛,把剑钉入了杜之遥的心口,地上原本应该死去的人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眼球瞪得凸起,嘴里满是鲜血。
姜昀轻声说,“下次记得装得像一点,倒下去的时候翻个白眼我都不至于怀疑你。”
杜之遥再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怀里的姜以煦却在颤抖,“爹爹……”
“别怕。”姜昀安慰着他,并没有追出去,她还在思考杜之遥玩这一出是什么意思,为了离间她和姜以煦吗?
“侯爷!”飞鸿从窗户跳进来,神色焦灼,“侯爷!太夫人被贼人掳走了!”
姜昀竟然笑了,“原来是这么个事。”
飞鸿急得团团转,“侯爷,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太夫人在府里被人掳走,这天下人都是要指着您的鼻子骂呀!”
“如果是她自愿跟着人走的呢?”姜昀把剑抽出来,带出血迹溅在衣摆上。
飞鸿一时间没有听懂她的意思,自愿?
他低头一看,“这,杜之遥?”
“嗯,今晚上……不过就是恭王的把戏而已。”姜昀的半边脸正好在烛火照不到的阴影里,看上去多了两分心狠,“带公子下去休息,送到老二哪里去,我出门一趟。”
飞鸿也不啰嗦,当即抱着姜以煦就要走,姜昀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
“侯爷?”飞鸿以为她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姜以煦双眼通红,身上白色的中衣上有点点滴滴的喷洒血渍,“爹爹。”
姜昀道,“以煦想不想以后都没有人欺负你?”
“想!”姜以煦连连点头,他被飞鸿抱着,正好与姜昀平视。
姜昀勾唇,“怕不怕地上的死人?”
姜以煦向下看,身体明显抖了下,却还是强忍着害怕说,“不怕,姜家的儿子和谢先生的弟子,有血性,要保护姜家,不怕!”
姜昀点点头,上前抱过他,在他耳边轻声说,“那就按照爹爹说的做,好不好?”
“好。”
姜昀的眸光在这件昏暗的屋子里显得阴森,像是条盘踞在树杈上的毒蛇。
飞鸿在一旁听得遍体生寒,谢期南还在教育姜以煦的思想,姜昀是直接斩断所有后路,如果他的背后是旁的什么人,看到姜以煦为姜昀做到如此地步,都要怀疑一下了。
姜家小少爷的身份已经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求不到的起点。
“以煦乖,爹爹就在你身后。不用怕。明天你会看到很多叔叔伯伯,他们可能会很凶,但是不用害怕,爹爹在。”姜昀声音轻柔,全然不想是在下套。
姜以煦嘛懵懂的点头,姜昀将他放回飞鸿怀里,“天亮之前收拾这东西,我们自昌平街过,从闹市穿行过去,到宫门口嚎哭。”
“侯爷,这只怕是有损您的威名。”飞鸿不大赞同。
姜昀不以为意,“出其不意,才能打乱对方的阵脚,我今晚就去恭王府收点人头。”
飞鸿微微躬身,抱着姜以煦往姜兰的房间走去,雪地上到脚印很快就被风雪掩埋了。
姜昀放下剑,扯下腰上的铜钱腰带,这是回京之后姜兰又给她缝制的,铜钱比上一次更加锋利,边缘竟然能吹买断发。
恭王府灯火通明,姜昀踩着墙头翻进程心月的院子里,这不起眼的破败小院里隐隐传出哭声,姜昀挑眉,莫非她来得不是时候。
她侧身站在窗下,轻轻戳开纸糊的窗,里面竟然是谢期南!
谢期南苍白的手捏着把锋利的短刀,姜昀摸了下后腰,她的刀还在,那谢期南的那一把就是仿着她的打造的。
谢期南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护着肚子跌坐在地的程心月,“程姑娘,想好了吗?”
程心月摇头,泪痕在脸上纵横,若是恭王在这里,应该都能被哭心软,可谢期南连一丝动容都没有。
“谢侍郎,我与你无冤无仇,我父亲曾经与你同朝为官,算得上有点情义,你现在如此逼迫他的孤女……你又算什么君子呢?”程心月眼里的泪水像是决堤了似的,不要命地往下流。
谢期南转了下手里的刀,“看来程姑娘是不愿意帮在下一把了。那你也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程心月脸色瞬间惨白,张嘴就要喊叫,谢期南哂笑,“喊吧,不会有人来的,我能身无功夫,却能在恭王府随意行走,你猜猜是谁帮我的呢?”
他说着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程心月。
程心月捂着肚子后退,崩溃大哭,“你就是个疯子!”
“我只是想让你帮忙传个话,哪里就这么恐怖了呢?”谢期南蹲下身,吴言也从暗处站出来,抓着程心月双手。
程心月抽气,“宁王和定王都是废物,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反抗!你就是想让我死!恭王知道了我就活不成了!”
“你若是按照我说的办了,那我可以帮你在这后宅立足。”谢期南开出她无法拒绝的条件。
程心月果然止住了哭声,抽噎的时候还打了个嗝,“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你就拒绝了。”谢期南说话的时候刀尖一直对着程心月。
程心月脑子飞速运转,她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得到恭王的爱,在恭王府立足,生下儿子之后母凭子贵。
“真的嘛?你能帮我重新获得恭王的爱?”程心月觉得不太现实,还是谨慎地多问一句,实际上就算没有保证她也会做,她已经别无选择了。
谢期南突然嗤笑了下,“恭王的爱?”
“不,不是吗?”程心月眼前有点眩晕,她感觉自己的设想要落空了。
谢期南刀尖在地上划拉,发出刺耳的声音,语气极尽嘲讽,“你奢求男人的爱,如此不靠谱的想法,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这是你栽赃侯爷的脑子吗?”
程心月被说得面红耳赤,“那你怎么帮我?”
“你的价值才能决定你在这里的地位,男人的爱是不靠谱的,今天宿在你这里,明天就会去别人哪里。”谢期南说得他似乎很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