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两男子却行苟合之事
“自然想念。”谢期南打起帘子，苍白的半边脸和姜昀红润健康的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恭王一看到他，眼里的阴毒就要压不住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了两个字，“是你。”
“自然是在下。”谢期南无视了他脸上的扭曲，这人前世是怎么勾结敌人，把安国公卖了的，又是怎样在兵临城下时，打开了城门逃出去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谢侍郎奉命和姜侯爷一道南下，皇兄不知道吗？”康王终于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衣冠。
恭王却生生忍住了，看向两人身后的马车，“里面想必就是淮阳王叔和家眷了。”
“王爷究竟想做什么？”姜昀迈下马车，伸出手做谢期南的扶手，“慢点。”
恭王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又恢复过来，他身后冲出一个女子，竟然是程心月！
她这两个月过得一点也不好，今日为了来城门哭诉，恭王才给了她一身锦缎穿，和从前在侯府的生活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真情实意的哭着扑向姜昀，“哥哥……”
姜昀侧身避开，仔细地把抱着荷花的谢期南护在身后，“这位怎么称呼？”
程心月抱着肚子，抬手擦掉眼泪，她知道哥哥生气了，在恭王府的这些日子她受尽了世间冷暖，在没有人护着她了，破败的院子里再也不可能出现哥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小玩意了。
“哥哥……我错了。”
“本侯有妹妹，你还是不要随便攀亲得好，本侯的妹妹是天上明月，不是你这……”姜昀还是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不是因为她心软了，而是因为谢期南正站在她身边，她现在喜欢谢期南的脸。
她并不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讨厌自己。
“侯爷，长生记得这是个罪女，连个侍妾的名分都没有，那怎么可能是侯府金尊玉贵的小姐？侯府的小姐又怎么可能做一个没名没分的奴婢？”谢期南语调带着明显的疑问，如此一本正经的询问却更叫人觉得轻蔑。
“这恭王府也太没有规矩了。孙娘娘也不管一下？”
姜昀这一番话，不只是把恭王府的脸丢在了地上，连带着恭王府后宅的尊卑也骂了一遍，这话传回去，孙侧妃定然要狠狠修理一下这程心月。
康王看着他们一唱一和的，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来，“恭王兄的后宅事情，本不该我这个弟弟去议论，但是皇兄，你府上这奴婢也太没有规矩了，丢的也不只是您的脸啊，还在打孙侧妃的脸啊。”
恭王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姜昀身后到谢期南，姜昀眼神一凝，下意识就要把谢期南推回去，谢期南却握住了她的手腕，荷花乖顺的趴在他的手上。
“我恭王府再乱，也比不上你长宁侯府和谢国公府乱。”恭王笑容瘆人，他把程心月从地上拽起来，丝毫不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程心月下意识就抱着肚子，动作熟练得叫人咂舌。
姜昀冷着脸上前，“这话说了担心烂嘴，恭王殿下，这天下谁人不知谢家乃是清白诗书的簪缨人家，我长宁侯府也都是铁血丹心的铮铮铁骨，你现在竟然妄想凭借两句话把两家朝中栋梁摧毁！”
谢期南看着她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知道她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上前半步，堵住恭王的话，“我谢府如何乱了？王爷今日若是不说清楚，来日传出谣言了，不怕我这个病秧子倒在恭王府门口？”
恭王冷笑着，看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他蓄势开口，姜昀突然拔剑。
利剑出鞘的铮然作响，京都连日下雪，今日却恰逢了个好天气，微微有些暖意。
“王爷，我两家百年的名声容不得你来污蔑，若是你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敬王爷了。”姜昀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想泼什么脏水了。
无非就是捕风捉影的，关于她和谢期南的“断袖”的事情。
她当地起这些污名，本就是她自己动了心思，但是谢期南不行，他会被打上一个烙印，然后后人就会指指点点。她答应了要让他清清白白地稳坐朝堂，保他名声自然也在这一行列。
程心月转身抱着恭王的大腿，按照恭王教她的，声泪俱下地哭泣，“王爷，求您放过哥哥！”
姜昀凤眸轻挑，“你区区一个奴婢，与恭王合计，算计我长宁侯府在先，逼死自己母亲，气病外祖母在后，这样的人，说的哪一句话值得相信？”
恭王伸手按在程心月的脑袋上，眼神却在谢期南和姜昀身上来回扫视，“你两若是清清白白，又怎么怕人说呢？”
“恭王翻进我长宁侯府，奸污我家奴婢的时候怎么不说呢？逼着我家将奴婢送给你，现在还要在大街之上，逼着我给她一个表小姐的名分。恭王殿下的心肠何其歹毒。”
姜昀从来不爱自证，脏水泼下来就洗不干净了，谢期南这种诗书世家的人，面对这种亏最是难以应付，太不要脸了，就会被逼着去自证清白。
“本王何时翻进你长宁侯府奸污你家的婢女了？！”恭王放在程心月脑袋上的手瞬间收紧，程心月吃痛的惊呼，却没有人在意。
她看着离她不过一丈远的姜昀，姜昀只是无动于衷的和恭王你来我往地唇枪舌战，却并不关心她受了什么苦。
她原本是有期待的，她希望哥哥能接她回去了她就会好好听话，嫁给哥哥给她选择的夫婿，可是姜昀现在根本不理她，还说她是个奴婢！
她之前见到姜昀时的激动，逐渐变成了心寒。
她不过就是犯了一次错，人不都要犯错的吗？为什么就是不能原谅她呢？姜昀也没有什么损失啊！
她不知道的是，如果这个计划成功，姜昀面临的是家破人亡和十二年的囚禁。
“王爷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你已经做了这件事了，难道因为我侯府没落了，所以就要受辱吗？我现在就与王爷一道进宫，请陛下断个公道！”
旁边的恭王却气得跳脚，抓着她的头发就直接甩出去，“贱妇！”
“啊——”
程心月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撞在小摊上停了下来，抬头却撞上恭王狠毒的眼神都她咬牙，看向姜昀的时候满是怨愤。
为什么不肯救她？！
“你说我奸污婢女，呵，我方才还顾及你俩的颜面，没有直接点出来，那现在看来是不必要的，你两男子却行苟合之事，简直是有辱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