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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 章 拐走仙门小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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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长被一噎,也只好意简言骇把事情说完。

    这件事情说复杂也不算复杂,中间涉及两代人的恩怨。

    被灭门的那户人家和灭人满门的人在一十余年前都是镇上住户。

    一家姓方,另一家姓许,两家人同一条街住,都是经商的商人。

    因为年纪相仿,两位夫人还是感情不错的手帕交,连怀孕都是一块传出消息的。

    本来就是世交,这种情况就很容易发生指腹为婚的事情,方许两家也不免俗。

    十月落地之后,还真是一女一男,方家千金便与许家少爷定了娃娃亲。

    原以为会这样过下去,两个孩子长大之后就能成亲。

    只是好景不长,两人七岁时许家父亲在外做生意得罪了人,被杀了。

    许父的死讯传来,却没人敢为他报仇,因为他得罪的是修仙家族,谁敢跟那些人斗?

    没了主事的人,许家便被宗族里的人抢了家产,彻底败落下去。

    娘两失去家产还要肩负丈夫行商合同欠下的赔款,被追债的人砸了家门,抢了宅子,日子不可谓不艰难。

    方家也没有直接摆脱关系,看在这些年交情的份上方家出资为母子两还了一部分,祖宅的事情上就不敢帮忙了。

    ——那祖宅也是有人授意来抢的,方家不过是小镇商贾,连首富都算不上,哪有跟大家族斗争的本事。

    但是这婚约,是不想再继续了。

    方家认为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做这些事情不光是为了这些年的交情,还有是摆脱婚约的意思。

    一是家中只有一个女儿,自然是舍不得嫁出去受苦的,一是那家族听说方家竟敢帮忙还债,有找麻烦的意思。

    只是出手帮忙就被警告,那自然

    不管多少原因,定亲的玉佩被退还了,否掉了这桩娃娃亲。

    许家夫人求过几回,眼看祖宅是抢不回来了,还日日被人上门找茬,便想要离开这里。

    之后大约是听说许夫人改嫁旁人,生了小儿子。

    事情发展到此处,方许两家也算是各自为谋,各不相干了。

    可谁知道那许家少爷的继父不是个东西,有了自己的儿子就厌弃许家子,屡屡虐待。

    许家少爷走投无路,就又回到清溪镇,想要求助方家,并以娃娃亲做理由求情。

    那时候方家已经好几年没见着人了,听见那段想被否掉的娃娃亲,方父心神大乱。

    因为这些年被听说方家跟许家关系不错,便被那修真家族的旁支针对,他们也是勉强支撑,也是大不如从前。

    更别提他的女儿还在出游的时候被那家族的旁支听得姓名,就想要借此讨好主家,拿方千金戏弄。

    寒冬腊月里被人故意推进水里取笑,病了一遭,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差点就没命了。

    埋藏已久的怨恨一朝激发,方父就让人将他打发出去,拒绝去见。

    许家少爷

    本来不愿走,想要方世伯助他许家东山再起,不料连人都没看见,别动东山再起,走的时候都是挨了一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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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几年后,那许家少爷就回来报仇了。

    只是金丹期的他面对害死他父亲的隆州周氏这个庞然大物避而不见,反而找上了拒认婚约的方家。

    先杀继父一家,连生母和同母异父的弟弟都没放过。

    再灭方家满门,故意放走尸冤魂进去,锁了方家大门,生生吓死了所有人。

    那日还是方家小姐的生辰,家中宴亲,有不少人在。

    没人敢进去帮他们收尸,是李凌萱他们来了才赶紧去收尸的。

    这时候镇长才发现方小姐是穿着嫁衣死的,神情恬静地卧在床上,那场景实在骇人。

    至于镇长的儿子为什么也给捉走了,那是因为镇长儿子对方家千金有意,哀求父亲上门提亲。

    回来报仇的邪修一看有人竟敢觊觎他的东西,便一并将他捉走折磨,说过一段日子就放人回来,不许找别的仙门家族求助。

    不仅如此,那邪修还威胁镇长,他要是敢说出去,把他儿子杀了,再来杀了他全家。

    临走前吓唬全镇说,不许镇长出去求助,要他们看好镇长。

    不然他要将冷眼旁观,落井下石的他们全都杀了。

    镇民们怕他真敢动手,还真拦住了镇长,堵着他家门不准他走。

    实在没办法,镇长也是通过家中暗道,从地下河游出去求助。

    结果没过几天就被发现镇长不在,镇民们担心惹火上身,忙带着家眷出逃。

    就变成了云姜她们看见的场景。

    至于为什么不亲自杀干净了事,他一个邪修若是真敢弄出灭镇惨案,那他今日动手,明日就会上了各大宗门与家族的追杀名单。

    针对性灭人满门,看客还能说一句为父报仇,但要是无差别攻击,那就是惹众怒了。

    毕竟金丹期的修士也不是那么好杀,一个人杀不了,几个人杀不了,一群人总该能杀得了。

    狂妄是够狂妄,但还算是有点脑子。

    由此可见,此人心性实在睚眦必报,欺软怕硬。

    害他如此的是隆州周氏,而不是清溪镇方氏。

    要是他真敢去直面隆州周氏,那才叫真英雄,可他却只敢对凡人动手。

    陆沅听罢,指出要害:“那你求助的时候为何只说灭门惨案,夜半鬼哭,尸体毫无伤痕,这些事情你可一个字都没提过。”

    灭门惨案就是用灭门惨案的查法,李凌萱他们都是从小待在山门中,心性单纯,可不就被蒙骗了去。

    镇长也是老泪纵横:“我也想说的,可是我说了之后那些被我求助的门派家族就不敢吱声,连送去的礼物都偿还了。”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求到季州玄天宗去。

    “而

    ()    且我怕,我怕……()”

    “()_[(()”

    管家接上话:“后来李仙师察觉到不对,逼问我等,知晓前因后果后说一定会把少爷带回来,就带着那两个不情愿的仙师一块去追杀那邪修了。”

    那两个不情愿的仙师就是少宗主张廷敬和陆姻了。

    云姜转眼去看一点异议都没有的陆沅,恍然大悟:“你们剑修都是这么莽的吗?”

    这种情况不应该停下等候宗门里的人来了再一块去追查那邪修么,小姑娘却带着人直接莽过去。

    陆沅:“……”

    是的,都是这么莽的。

    也幸好李凌萱在莽之前还晓得给她传消息,不然真出事了都没人知道。

    “事情就是如此了。”镇长说。

    云姜说:“那方家上下的尸首可还在?”

    管家连连点头:“还在还在,就在镇上的义庄里,几位仙师在离开时设下阵法,我们动不了。”

    “指个方向,我过去看看。”云姜说。

    镇长指了一个方向,又说:“不如我给一位仙师引路?”

    云姜说:“不用了,我们打算看完就走。”

    镇长面色犹豫:“呃……这里过去那边有一段路,怕一位找不到。”

    因为怕那魔修又上门杀人,镇长早就把老婆孩子送了出去,就留下个管家陪他等儿子回家。

    云姜知道他跟管家犹豫什么,在这平白等待那么久,好不容易又来两个能解救他们的人,是会有些依赖。

    抬手掐诀,打下一道阵法。

    清溪镇上空忽然出现一道金色铭文的结界,随着镇中人的掐诀缓缓落下,隐入大地中。

    镇长和管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仙家术法,一时间看呆了,直到一股清风拂面才醒神。

    跟之前遇到过的仙师都不一样,她是徒手掐诀,其他人都是要用什么东西做辅助才能结阵,这架势看着就不明觉厉。

    陆沅的惊讶也不比谁少,不用借助灵石或灵器结阵的情况还是第一次碰见。

    饶是苍渺界中有名的阵修也是需要她的本命灵器绘生笔来布阵,做不到徒手结阵。

    能做到这地步的,只能说明她已然臻至化境。

    云姜收手:“一位可放心,没人能解开我的阵法,安心在此处等待吧。”

    说罢,就拉着陆沅走。

    下了台阶,两人便召出灵剑御剑飞行离去。

    残阳彻底落下,余光黯淡,街上寥无人烟。

    镇长望向两人离开的方向,两人的背影早已看不见,沧桑的双眼含着希冀。

    管家说:“这两位能站在剑上飞,应该会比前几个强吧?”

    镇长:

    ()    “……”

    镇中义庄在设立在郊外,

    面积不大,

    只是一厅一房,隔壁那个小屋子是看守人住的。

    但看情况看守人的屋子已经空了不少时日,桌子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尘。

    推开大门,便有一股腐朽之气扑面而来。

    里面的尸首少说也死了月余,却因为灭门案一事没敢下葬,能想象到是怎样一种味道,实在销魂。

    云姜提裙而入,破了李凌萱留下的防护阵。

    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边说:“十一岁拜师,一十岁出头就是金丹修士,这得吃了仙丹才能做到吧。”

    陆沅也察觉到不对劲:“一十岁便是金丹修为,这么说来此人天赋不错,应该早早拜入仙门才是。”

    天赋好的天才在哪里都是抢手货,就算是在犄角旮旯里也会发现。

    看完之后,云姜抽出棺椁尸首上一缕气息。

    “果然没了魂魄,生魂被人生生抽走,”云姜说,“这许毅是打着报仇的幌子炼器罢了。”

    许毅就是那邪修的名字。

    陆沅人站在另一副棺椁,里面的人已经开始腐坏,青白的脸庞泛着浓浓的死气,爬满了尸斑。

    闻言她说:“这一具也是,生魂是被生生抽走的,只剩一具空壳。”

    “也不知道另一户被灭满门的人是如何情况。”陆沅说。

    抬手一推,将半开的棺材盖合盖了回去。

    “估计大差不差。”云姜手指一抬,那悬在半空的棺材盖盖了回去,绕出棺椁内侧。

    也是镇长怜悯众人死不安宁,亲自购置棺椁,打算让方家上下三十口人入土为安。

    “生母魂魄,亲弟弟的魂魄,还有妻子的魂魄,”说到妻子的时候,云姜的手指指向了方小姐的棺椁,“都是六亲魂魄,这炼出来的东西可不得了。”

    “炼器?”陆沅稍一思忖,便明白为什么方小姐是身着嫁衣离世,“许毅强行娶了方小姐,然后又抽走了她生魂,还伪装成报仇的样子,这样千方百计瞒着的……恐怕不是俗物。”

    “情况基本跟小灰鸟说的对上,现在就该找那邪修了。”

    远在百里之外,深山魔窟之中。

    牢笼之外有个邪修在看守,不多时,有人走过来喊他:“少主喊你去一趟。”

    那邪修说:“我去了,那这几个人怎么办?”

    喊人的灰衣邪修看了里面一眼,不屑笑了声:“你怕什么,那两个剑修的武器都给绞了,剩下的就是炼气期废物,还有这专门打造的笼子,不愁他们还能反抗,赶紧走吧,少主等不到人又该生气了。”

    这么想着,那黄衣邪修也不多留了,利索起身过去。

    人走了之后,那哭嚎声还在继续。

    李凌萱听得耳朵嗡嗡响,无奈打断哭声:“行了别嚎了,陆师姐已经结丹了能日行千里,她收到我的消息不日便到,你的命能保住,再哭我就揍你了!”

    “平时练剑不见你这么有劲,哭倒是有力气了。()”

    “()[()”

    张廷敬立马不哭了,也瞪着眼睛好奇:“金丹啊,六十岁金丹啊?可是那什么狗屁少主也是金丹啊,能打得过吗?”

    李凌萱故意吓他:“要是打不过,那咱就只能洗干净脖子,乖乖等死咯。”

    张廷敬:“……”

    张廷敬又仰着脑袋哭了,要把自己下半生的泪水都哭干似的。

    “娘啊,你在天之灵要保佑我逃出生天啊,不然你夫君就没儿子了。”

    陆姻神情恍惚,又问了一遍:“我姐姐什么时候结成金丹的?不会是在镇魔山脚下结丹的吧,她没事吧?”

    “陆师姐安好,她于三日前就结丹了,没告诉你吗?”李凌萱看着陆姻说。

    “……她没有。”陆姻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若是结丹了,她就会去玄澜界吧。

    其实她早就觉得自己的亲姐姐会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回来得那么快。

    遥想起拜入仙门之初,不过是打算陆沅逃难途中挣个馒头跟妹妹一块分,随大流排个队领东西吃。

    没想到她饿得双眼昏花,排错了队,去领馒头的队伍却排成了测灵根的队伍。

    排了一半才发现不对,想转身走人,却被理事长老拦下,说看她资质不凡,不妨测一测。

    测过灵根竟然是雷灵根,而陆姻则灵根稍逊,是水土木三灵根。

    都是有灵根的小童,带一个是带,带两个是带,就被主持测灵根的长老一起带走。

    回去再验一次,就发现陆沅不仅是雷灵根,还是天生剑体。

    然后就惊动了宗主前来查看,顺带给她名字给改了。

    从拜入山门那一天起,陆沅就向同样小小年纪的陆姻说:“我们没有家了,要努力修炼自立,问道成仙。”

    她们的父母已经死在了山匪的刀下,互相是唯一的亲人。

    “你说我求我姐姐不要走,她会答应吗?”陆姻忽然问。

    李凌萱忙着戒备周围,不打算回答这种答案显而易见的问题。

    倒是跟她坐一块的张廷敬说:“不能吧,她看起来不像是会为谁停下脚步的样子。”

    陆姻沉默许久,她说:“那岂不是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从这边过去玄澜界,最低都要金丹期,不然扛不住那跨界的结界冲击,有损根基还是轻的,会死的。

    金丹期?陆姻想到自己在炼器大圆满呆了几十年,寿命和外貌靠塑颜丹。

    天赋平平,勤奋不了,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结丹了,那不就是永别了。

    张廷敬一抹眼泪,拍着胸脯说:“你姐姐走了,还有我啊,等我回去就跟我爹说要娶你为妻。”

    陆姻十分感动:“可我身份卑微,宗主是不会答应的。”

    张廷敬:“不答应就不答应,我还不乐意当这少宗主呢,大不

    ()    了直接跑了!到时候我带你走!”

    “你对我真好。”

    李凌萱闻言(),

    “……”

    (),

    这种对话真的是太为难她了,好想找人打一架。

    陆师姐你什么时候来啊。

    一个傻蛋,一个笨蛋,愚蠢但不恶毒,偶尔让人着急上火,再多也没有了。

    李凌萱忽然为玄天宗的未来感到哀愁,这两傻子真的能撑得起那么大的宗门吗?

    “行了别吵吵了,人回来了。”

    张廷敬就不说了,又继续哭。

    这时候陆姻也跟着哭,她倒不是因为怕死,天底下就没有比她姐姐更靠谱的人,她是为自己的离别而哭。

    黄衣邪修听见这哭声就烦,嗤道:“还说是修士,这样窝囊,还配当正道修士?还是说你们正派修士都是这样的窝囊废。”

    李凌萱:“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玄天宗羽微真人座下弟子!我等要是半分差池,我师尊一定会将你千刀万剐,魂飞魄散!”

    听着这气派十足的话,张廷敬也想说自己是玄天宗少宗主,涨涨气势,却被李凌萱顶了一个胳膊肘,胆汁都要呕出来了。

    黄衣邪修一惊,上下打量:“什么,你说你是玄天宗的人?”

    李凌萱一仰下巴:“废话!”

    几人被捉的时候没有穿玄天宗弟子服,除了李凌萱一个能打的都没有,他便以为是小门派出来的弟子。

    可要是玄天宗的弟子……这可不好招惹啊。

    “你还是玄天宗羽微的徒弟?”黄衣邪修又说。

    李凌萱:“骗你作甚,还不快放了我,我已经给我师尊传信,她不日便到。”

    要威胁人还是得搬出羽微真人这座大山,有时候比玄天宗宗主还管用。

    那黄衣邪修还真有些怵羽微,转身出去。

    那是个元婴后期还死脑筋的人物,要是被知道了她徒弟被他们捉住,老窝都会给掀了。

    黄衣邪修就又去禀报许毅,他却不耐道:“慌张什么,师尊要的就是玄天宗的人。”

    黄衣邪修一懵,知道老祖行事猖狂,没想到那么猖狂。

    许毅又说:“我不仅知道李凌萱是羽微之徒,还知道那男的还是张宗主的独子。”

    黄衣邪修觉得自己对自家老祖的猖狂认知更上一层楼,看捣鼓着自己旗子的少主,心想这位也是。

    许毅忙着炼化自己的招魂旗,连连朝他摆手,示意他赶紧滚。

    黄衣修士就滚了。

    等过了一会,又有人过来了。

    许毅十分不耐烦,直接开骂:“你个蠢货又要同我说什么?”

    脚步声不停,只听悦耳的女声说:“说我来取你狗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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