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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当薄情女从良了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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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今女帝不喜欢放权于人,事事亲力亲为的后果就是让云姜忙成狗。

    本以为她会对政务一知半解,看得会比较费力,这还是小事,最重要的还是不能耽误整个江山社稷。

    毕竟按照原本的发展后世加在原主身上的谥号为——厉。

    暴虐无亲曰厉,愎狠无礼曰厉,厉这个字眼一听就不是什么美谥。

    但正经上手后,云姜惊喜的发现自己不光过目不忘,还能将所有事情融会贯通,处理起来得心应手。

    除了有点费眼睛,倒是不算费脑子,很快就处理了一摞奏折。

    “要是皇后在就好了,让她给朕按照事情轻重分一分奏折。”看得双眼涩疼的云姜低声感叹道。

    惠素将桌上的奏折放在一边,放上新的奏折,继续安静研磨,专心当女帝的搬奏折工具人。

    她很清楚陛下说的这句话并不是想要一个回答,只是一句疲乏后的感叹况且政事上的事情都不是她作为随身女官能随口置喙的。

    倒是前来奉茶的小宫女嘴巴比谁都快,语气烂漫道:“可是祖宗规矩有言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是皇后,皇后就不应该参与政事,以防外戚坐大,威胁帝权。”

    说完之后,奉茶宫女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似的,扑通跪下请罪:“奴婢失言,请陛下恕罪!”

    这样看着倒像是这小宫女不小心将真心话说出来了,隐约指陆皇后也像当年王太后。

    头一句话从本质上来讲并没有什么问题,前朝后宫互相勾结确实容易形成隐患,但说的人不应该是她。

    云姜抬眼看向奉茶宫女,这人面熟。

    以前她没少摆着天真无邪口直心快的面孔说这种话,因为总是说重女帝心中隐患被留在近前伺候,地位在英政殿里颇为得脸。

    心都给养大了,就迫不及待地来试探了。

    “跟朕提祖宗规矩。”云姜嗤笑:“看来你比朕懂。”

    周围气氛骤冷,沉重的气势铺开压在奉茶宫女的头上,她脸色这才是真正的白了起来。

    单薄的脊背发颤,奉茶宫女在这温暖的春日中背生冷汗。

    她怎么能忘了女帝究竟是喜怒无常的性情?

    惊恐之下,宫女连连磕头,白净的额头叩在地面上,发出沉沉的闷响。

    她一边磕,一边说:“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不多时,铺着地毯的地面印上了斑斑血迹,她用得力气太大,以至于头都给磕破了。

    可座上女帝毫无表情,任由她磕头。

    修长的手指拿起另一本奏折,垂眸随便扫了几眼,便提笔在最尾一页写下赤红的“已阅”。

    一扔手上请安奏折,发出啪的一声响,打断了奉茶宫女的话。

    正在磕头的人浑身一抖,额头沁出层层冷汗,汗珠滚到伤口出发出阵阵刺疼。

    可她已经顾不上头上伤口,将额头紧紧贴在地上。

    “谁教你说这种话的?”云姜在一片死静中问道。

    奉茶宫女勉强稳住发颤的声音:“无人教奴婢,

    是奴婢自己听见的,

    大家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云姜声音沉冷,看奏折的动作未停:“大家?还有哪些人说的,好好说。”

    “奴婢遵命!”奉茶宫女以为抓住一线生机,一张嘴就报出一串人名。

    人员涉及宽广,从日常侍奉女帝起居的宫人到各宫宫人,也有皇后宫中的人。

    至于其他那些做衣服的做饭的浇花的全都都没能免俗,这查起来涉案人员高达数千人,咋一听就没几个干净的。

    如果是原主的脾气她会怎么做?

    ——宁可杀错,绝不放过。

    好整以暇地等她说完,玄衣女君迎着奉茶宫女希冀的眼神,双目深沉看不出半点真实想法。

    云姜道:“说完了,就这些?”

    “或许还有其他的人还没找出来,可是奴婢只知道这些。”奉茶宫女说。

    “俱是有名有姓,你记性很不错。”

    以为女帝信了,奉茶宫女顶着满头的血,扯着唇想露出讨好的笑。

    云姜冷笑道:“此人意图祸乱后宫,传播谣言,求饶不成便攀咬无辜,实在恶毒。”

    “来人,将她拖下去杖毙,以儆效尤!”这一句是对门外的侍卫们说的。

    她说的话,云姜一个字都不信,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整个后宫都漏成了筛子,估计谁都能往里面插个钉子,随时准备背刺女帝。

    奉茶宫女瘫软在地,还没说一句话就被侍卫们捂嘴拖走。

    受刑者被拖至板凳上行刑,嘴巴塞着布条咬着不准出声,结实的木棍不同于平时出于处罚目的,都往脆弱的脊背上敲去。

    不下十棍,人就没了声息。

    监刑的年轻女官则朗声重复受刑者的罪名,将她犯的罪公之于众,警戒其他人。

    不少宫女太监看向了无生息的奉茶宫女的目光复杂,口耳相传,将此事传了出去。

    虽不知道每个人的心中在想什么,反正这一段时间没人敢再妄动。

    没有人注意到那有个太监听完后转身就走,顺着僻静的小路来到御膳所附近,路过的时候将字条塞进卸货的菜贩手上。

    菜贩赶着空荡的驴车离开,出宫门走过热闹大街,在一家酒楼客栈后门停下,将袖子里的东西给了瘦高的酒楼掌柜。

    在皇城景都中能开一家规模不小的酒楼,权势与金钱缺一不可,只有其中一样都开不下去。

    这家店背后的人也确实不凡,不是谁,正是当今女帝最看重的弟弟瑾王。

    那张字条互相传递,最终送到了瑾王的手上。

    “王爷,这是宫中传出的。”王府管家说道。

    坐在亭中赏花的瑾王抬手去接,以手指展开卷起的字条。

    他笑道:“紫琴又给本王送什么好消息了”

    温润双目扫过字条上的内容,

    瑾王神色骤冷:“紫琴被杖杀了?”

    杖毙一个小宫女并不算什么事,

    尤其是景朝之主下的命令。

    那只会让人觉得那小宫女肯定是犯了事,死有余辜,而不会去指责上位者的命令。

    在没有侵犯世家和读书人的利益的时候,几乎没有人会攻击上位者的暴虐,毕竟在他们眼里杀一两个宫女跟杀世家和杀读书人有很大的区别。

    所以在原本的发展中,原主被冠以厉这个恶谥不仅是因为天下读书人同情陆氏满门,还有就是她为了平息传言杀了不少人,其中便包括写稿传唱的书生。

    民间禁言,滥用飞鹰卫,朝中也开始利用女帝多疑这一特性开始内斗,互相构陷攻讦。

    杀的人太多了,只能全然听从上位者的命令,导致行人路上相逢不敢对话,以眼神互相示意。

    事情越传越广,女帝便成了真正的暴君。

    只是这事放在当今女帝身上就非常奇怪,不出下午,就传出女帝因心情不好杖杀数位宫女泄愤的传言。

    又说起之前杀父杀兄上位的事,加深女帝暴虐的印象,还提起死在女帝手里的好几位皇子。

    若是当年皇子没死,任何一个人在位都比现在的陛下好的多得多,绝对不是现在这样。

    最后下总结,说如她这般的暴君实在不堪为君,传唱的歌谣都有了,让什么都不懂的小孩满街唱开。

    各种传言甚嚣尘上,云姜却觉得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实在是杀伤力薄弱。

    百姓们最担心的是收成和温饱,上位者只要给他们富足得以温饱的生活,谁当皇帝不是当。

    云姜还真没太在意这些,有道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

    既然幕后者只能用这种败坏女帝名声为篡位的主要手段,便证明他根本没有武装造反的能力。

    这几年还风调雨顺,无天灾人祸,他想用自然灾害造谣她不是天命之女都没办法。

    阴私懦弱者尔,完全不足为惧。

    云姜不急,有人就帮她急。

    下午的时候,气冲冲的皇后来了。

    云姜眼中闪过笑意,面上却是讶异道:“你怎么来了?”

    “陛下不打算管管吗?任由那帮宵小这般诋毁你?”陆沅漂亮的柳眉紧紧皱着:“臣妾愿意为陛下代劳,肃清后宫上下。”

    大有你不管,我可下手的意思在。

    云姜故意反问:“诋毁什么?又需要肃清什么?”

    “你竟不知此事?”陆沅没想到丢了魂几年,以往的聪明都不见了。

    紧走几步,走到云姜侧手边,拧眉焦急道:“外边孩童皆有歌谣传唱,都要指着你鼻子骂有亡国之相了!”

    云姜亲自提壶倒了杯茶递到陆沅手边:“谁告诉你的?”

    “消息都传进宫里了,不光是臣妾,满宫上下皆知。”陆沅说。

    她不觉得这动作有什么不对,顺手就把茶杯接过来,托在手心里,还被拉着

    坐在宽大椅子上同坐。

    “竟然有那么大本事,

    都能传进皇后耳里了。”云姜往旁边挪挪,

    让陆沅坐得地方更宽些。

    念念叨叨的皇后可不知道自己究竟坐在了哪里,反正周围的宫人们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这是随便能坐的地方吗?

    “你是说有人故意说给臣妾听的?要臣妾说到陛下面前?”陆沅从刚刚那话咂摸出不对劲来。

    后宫嫔妃不应该消息那么灵通的,如果陆沅着急请命,可不就是加深云姜的猜忌。

    还有那个陆五小姐,到现在都还被关着呢,只是消息被封锁了。

    “那查不查?”陆沅问。

    云姜说:“当然查,罪魁祸首者,杀之。”

    “也是,皇宫大内,岂容宵小放肆!”陆沅听了,觉得云姜说得对,起身就想去办。

    却被人勾住腰又坐回原位,紧挨着云姜的身体,猝不及防就吸了一口醇浓信素,腰又软了。

    “别急着走啊。”罪魁祸首还语气悠悠地说:“既然来都来了,就过来帮我分一下奏折,我看得眼睛好疼啊。”

    这温软的语气,陆沅听得晃神一瞬。

    阿姜刚回来,不能总是凶巴巴的,要对她好点。

    陆沅的语气也软了,轻声道:“可是后宫不得干政,臣妾也不通政务,恐怕帮不了不下多少。”

    云姜见她态度软化,分外惊喜,还以为陆皇后是那种迂腐固执的皇后,死守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得劝几次才肯帮忙呢。

    不过这也是陆沅信任的表现,若是多疑多虑战战兢兢,她早跪地上死活不肯起来了。

    搂腰的手一紧,一手指向角落那几摞堆得高高的奏折:“没关系,你只需要按照事情重要程度分好,尤其是请安折子全都挑出来,最后统一回复即可。”

    又翻开一本批好的奏折,上面用朱笔写了一行字,最后一笔都快飞出页内了。

    只见那笔锋潇洒的字迹写道——“已阅,朕不吃鱼。”

    陆沅噗嗤一笑:“哪有你这样说话的,那官员不得又辗转反侧,疑虑是不是自己说错话惹怒陛下了?”

    云姜露出头疼的表情:“他用三万字给我请安,最后还说上次给海鱼干好不好吃,还要再送一次来。”

    “给你送鱼干?还会进贡这些东西?”

    陆沅翻开一看,还真是密密麻麻的字迹,饶是她都看得两眼晕乎,头皮发麻。

    再翻开一本奏折,也是长篇大论的请安,先用了几千字夸赞陛下有多英明圣主,然后再说托陛下洪福,她长子给她生了一个长孙,如果不是陛下勤政爱民,她的孙子还不能出生在这种清平盛世。

    陆沅看罢,当真是长见识了,没想到还能这样拍马屁。

    还以为臣子给皇帝的奏折都是讲得重中之重的国之要事,必然是肃穆正经的。

    没想到净是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让她颇感稀奇。

    再看下一本,就是说某州官员说他管

    理的州已经三个月没下雨了,托陛下的福,终于在昨天下雨了。

    之后就又是一连串赞颂的话,直把云姜说的像是能呼风唤雨的神仙一样,无论发生什么好事都是因为陛下英明。

    “你看着是有意思,可是我天天都看类似的内容,实在浪费时间。()”

    “()”

    “无事,左右不过是一张椅子。”

    就算是椅子,也是一张意义非凡的椅子!怎么能用寻常椅子来类比!

    “不可!不可如此尊卑不分!”陆沅坚持抬起屁股,不肯挨上软乎乎的软垫。

    云姜再次伸手勾腰,这次是摁在自己大腿上:“不坐龙椅,那坐我腿上分奏折也行。”

    “臣妾不坐!”陆沅挣扎不能,激动得满脸通红:“英政殿是陛下处理政事的地方,怎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种事情?”

    而且坐在大腿上分奏折,陛下的手还放在自己腰上,那等会还不得把下巴放自己肩膀上?

    这跟白日宣淫有何区别?

    实在是有辱斯文!

    云姜哦了一声,很好说话一样:“你不喜欢有人在?也是,不能给人看见我们在干什么。”

    朝一旁吩咐道:“惠素,带人下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陆沅急急反驳:“臣妾本就没有打算和陛下做什么!”

    惠素忍笑应是,带走了所有的宫人。

    不多时,偌大的宫殿中就剩下两人在,无人在时陆沅反而更加心头燥热。

    云姜在她耳侧好笑道:“这样可以吗?”

    也不知道云姜是什么毛病,就是喜欢朝她耳后说话,然后看着那截修长白皙的后颈泛上粉色。

    陆沅咬牙:“陛下放开臣妾。”

    云姜仗着力气大,就是不松手:“不行,你分完奏折就给走,还是我的大腿坐得不舒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确实很舒服。

    脖子上的红已经跟脸上的颜色汇合,上下通红一片,让人忍不住去想重重衣裳之下的肌肤是不是也是绯红一片?

    万事过犹不及,云姜并没有打算把调情变成强制。

    就说:“皇后把奏折分好,我就放你走。”

    陆沅双手摁在膝盖上,头低着:“你先放开我。”

    也是羞得很了,连

    ()    臣妾这个自称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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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而柔软的东西压着后背,陆沅浑身一僵,不敢动了。

    “好嘛,皇后就帮帮我吧,没人帮忙的我好累啊。”云姜低头,用侧脸蹭她肩颈处。

    本就微微发热的后颈被云姜蹭蹭,有几缕乾元冰凉的新雪信素擦过敏感的后颈,陆沅直接起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忍住叫出声。

    “皇后你帮我,我好累,皇后你帮我,我好累,皇后你帮我,我好累”

    都是做国君的人了,怎么还这样爱撒娇?

    陆沅被念得头晕,只好连连点头:“好好好,我帮你,我这就帮你。”

    云姜见好就收,立马不出声了。

    坐在腿上动弹不得的陆沅浑身发软,只好用这种姿势给云姜分奏折。

    过了一会,犯懒的云姜把额头抵在陆沅后背上,正好压着那微微发烫的腺体。

    云姜还说:“你身上好香啊,是用了什么熏香吗?”

    陆沅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上的奏折摔到桌上,咬牙道:“臣妾从不用熏香。”

    “那是什么散发香味?真好闻。”云姜总是忘记自己是乾元这回事,认真寻找散发香气的源头。

    陆沅只好说:“这是臣妾的信素的味道。”

    云姜认真赞叹:“你信素真好闻,我好喜欢这个味道,还能在放多点吗?”

    陆沅想也不想拒绝:“不能!”

    要一个坤泽对乾元释放信素,这跟勾引有什么区别!

    等她软手软脚地分好奏折,跟云姜大腿长刺一样,又腾得站起来了。

    “已经将所有奏折分批完毕,臣妾告退!”

    陆沅两条腿走得飞快,一路几乎是用飞的速度走出门外。

    春日衣衫薄,裙摆翻飞,穿着淡紫衣裙的陆沅如奔向花园的翩跹之蝶。

    欣赏一波连背影都格外好看的小跑,云姜吩咐人送皇后回宫,就开始处理政事。

    过了好一会才有宫人前来复命,云姜说:“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停凰宫也没那么远。”

    宫人答道:“娘娘不愿回停凰宫,非说要回冷宫住,喝停了步撵自己走过去,奴婢们拦不住只好过来复命了。”

    想到陆沅一路暴走前往冷宫的样子,云姜轻笑一声:“还挺不好哄的。”

    左右奏折已经处理完了,云姜也想起身起冷宫把皇后再次捞回来。

    但杀出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云姜的脚步,只好忍着不耐坐回原位。

    终于坐不住的瑾王云堇入宫求见女帝,宫人前来传话。

    “倒霉鬼这么快就来了?”云姜长眉微挑,朗声道:“宣。”

    惠素奇怪的看了云姜一眼,停止上前备茶的步伐,安静地站了回去。

    门外走进一身穿淡泊白衣的俊秀男子,年纪很轻,观长相与座上女帝有几分相似,于气质方面就是大相径庭,一威严,一温润。

    “臣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瑾王撩袍下跪,结结实实行了个大礼。

    瑾王总是展现出内敛谨慎的性格,早年对女帝有救命之恩,但从未挟恩骄傲,恭恭敬敬做人,一直坚持行大礼。

    只是以往女帝都会在他跪下前阻拦其动作,今日没有。

    云姜搁下笔,看向殿中的人。

    瑾王就是那个在先帝病床前哭着说“我不要当皇帝,把皇位给六姐”的少年。

    多年后的今日,怯懦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长身玉立,去年娶了王妃。

    “堇弟身体不好,地上凉快起身。”云姜语气怜惜,却是稳坐不动。

    “谢六姐。”瑾王听她语气微凉,以为她心情不好,就不奇怪她为什么让自己跪下了。

    瑾王云堇行八,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其生母是梅园侍奉的宫女,被帝王酒后宠幸一举得子,却因为身份低微只封了美人。

    但是苦熬出头的梅园美人没能长命,在云堇五岁时重病身亡。

    彼时皇长子堕马摔断颈骨而亡,皇后痛定思痛,就决定收养一个皇子维持家族荣光。

    只是没几年后,皇后就被贵妃斗倒,虽没被废,但也失去了所有身为皇后的权利,成了有名无分,幽闭深宫的皇后。

    云姜奇怪地看着他:“是什么事情惹你了,让堇弟这样满脸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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