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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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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沅看着那承载着自己愿望的明灯升天,与天边圆月相会。

    今日天气不错,无雪,无云,天高深阔,深蓝近墨的天幕挂着近圆盘般的皎洁月亮,人间万千灯火敢于明月争辉。

    她看了一会,觉得脖子有点累了,垂下头想往前走。

    身边的李环难得不缠着她说话,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底映着那片灯火汇成的星河。

    “被工业污染过的现代社会哪有这样的好看,被车撞一次好像也不亏”

    陆沅偶尔会听不懂她的话,但也不会多去问,去猜疑对方。

    她把李环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时候,对方浑身斑斑血迹,穿着宽大如麻袋的长衣长裤,那头发却是半长不短地垂着,嘴上骂着所有人都听不懂的话,尖利惊恐地像只小流浪猫。

    在这衣袖如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中未免有些不伦不类,差点被以为是哪里来的蛮族小孩,只有蛮族为了马上便利会剪短头发。

    来往的人群很多,只有陆沅停在了她面前,带走了即将被暗娼老鸨挑走的野猫。

    目光落在不远处,摊上挂着琳琅灯笼的小摊主朝着人群摆手,另一手还往身后的灯笼比量,展示出它的精美。

    “我这个灯笼不是卖的,不卖不卖,谁能猜出我出的灯谜,十题,每一题十息内答出谜底才能拿走!”

    因为小摊主放出的噱头,不少人被热闹吸引过来,围在小摊前观望。

    京中汇聚了不少来赶考的举子,便导致今年的谜题难度直线上升,也有不少人折戟而归,惋惜地站在圈外看着下一个挑战者。

    陆沅本家行商,见过的灯笼不知凡几,各样格式的,甚至连琉璃灯都把玩过。

    只是气氛上来了,总会想去跟着凑个热闹,看看这究竟有多难。

    左右今日气氛轻松,建安城管理外松内紧,歹人也不敢在此时作案,便放下身后的李环,举步上前。

    道路远处忽然爆发出一声声惊呼,敲锣打鼓的喜庆乐声伴随着人流越来越近,引人不断抬头眺望。

    打头的还是舞龙队,那被壮汉高举的龙头口中衔着宝珠,双目圆瞪,逼真的龙须在牛鼻下飞扬,威武轩昂的直视前方,以游龙之势穿过人群,真正的游戏人间。

    舞龙的队伍呼呼啦啦冲来,人群也呼呼啦啦地去,只是这路也就这么大,舞龙又那么威武,人流冲击之下,陆沅连连后退。

    她人瘦,在人流之中便像石子投海,越是想稳住,便越是被冲击地站不稳。

    脚下一绊,心一惊,要是在这摔下去,只能成为人群的脚下亡魂!

    当是时,陆沅的眼睛都要闭上了,身后伸来一双手,握着她肩膀往后一拉,力道很稳。

    身体撞上了对方胸膛,宽大的袖子搭在身后,拢在怀中。

    一时间陆沅又闻到了那种缥缈冷淡的熏香,像是自己身上的味道。

    以保护的姿态突出人群,两人好险是站定

    在路道旁,

    在烛火未能全然照耀的阴影处,

    阴影之外的人群依然热闹着。

    惊魂未定的陆沅好歹是松了口气,回头看向来人的时候又差点被吓了一跳,心脏砰砰直跳。

    ——身上杏色衣衫温润,只是那乌漆嘛黑的面具覆盖在对方脸上,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朦胧的知道有一双眼睛从两只小圆洞中看出。

    这个以深黑为底色的面具,上面用深红深绿的描绘出大致五官,用金色细线勾勒,只是两坨红红的腮红有种微妙的滑稽感,都把下面的红线圆嘴都衬托成笑模样。

    对着救命恩人说鬼就太过分了,陆沅连忙致谢,声音都在打颤。

    “多谢您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得死在那。”陆沅低着头,不去看对方的眼睛。

    “”对方头歪了歪,却只是看了她几眼,不说话只点头就打算要走。

    做好事不留名,不求报恩,潇洒离去。

    路过陆沅的时候,一双手从后面伸来,抓住她袖子,同时那软软的声音抱怨道:“你还真走啊!”

    面具下的唇角一直都是勾着的,顺着对方力道转身,站定在面前。

    “不是配合你么?”因为有面具的阻隔,听着有点嗡嗡,仍然能听得出明显笑意。

    “也不用那么配合。”陆沅抬起脸,看向那盖住整张脸的丑鬼面具,还是觉得很辣眼睛:“怎么突然带着面具?”

    云姜说:“很显眼。”

    显眼指的是这张脸显眼,一路走来已经有不少路过的女子试图往她身上丢香囊丢手帕,砸的她非常无奈,徒然招惹其他男子怨念的目光。

    要是不扣着面具走,等她找到陆沅的时候得丁零当啷挂一身零碎东西,像个招客的卖货郎。

    陆沅也想到了,想当初自己第一次入建安城的时候,就撞见了忍俊不禁的一幕。

    十几岁的云姜在文会上大放异彩,一出门就被闺秀贵女们的香囊砸了满身,好不容易才在小厮的掩护下登上马车,之后就好几年没见到人。

    陆沅说:“那没关系,有我在,谁敢往你身上丢香囊我就去瞪她!”

    云姜好笑道:“谢谢沅沅仗义出手相救。”

    这样正正经经的道谢话反而叫陆沅双颊一热,她哪里是仗义出手还云姜一个清净,分明是占有欲作祟。

    光明正大地跟她走在一块,瞪对方也是表示这是我的人,闲人速速退散的意思。

    不过嘛谁不希望自己在恋慕对象面前有个好形象。

    陆沅笑出小白牙,脸颊边的酒窝深深:“嘿嘿,不用客气。你过来点,我给你摘下来。”

    抬起头,举手手去揭开那奇奇怪怪的面具,对方配合弯腰。

    揭开面具的那一刻,天边的烟花映亮这昏暗的一角,半昏半明的光洒在对方侧脸上,润色了轮廓,点亮了带笑的双眸。

    陆沅痴痴看着,好像明白了什么叫做神仙样貌。

    “若是换成娇娥打扮,又将

    是怎样的绝色?”

    烟花炸响,

    模糊了在唇边喃喃之语。

    云姜弯腰更甚,

    气息很近,她问:“什么?”

    陆沅看见靠近的眉眼,瞬间就鬼迷了心窍,凑在她耳边重复刚刚的话:“我说,你若是换成娇娥打扮,又将是怎样的绝色。”

    “想看吗?”云姜听了,眸中闪过若有所思,侧脸问道。

    气息靠得很近,以至于那温热的呼吸抚过微凉的耳垂,又热又痒。

    陆沅顺从心意,点点头:“想看。”

    话说出口,她便觉得自己这样不妥,她这样身份的人应该是谨慎谨慎再谨慎,能不让人起疑就不让人起疑才对。

    城中一直盛传国公府大少爷云姜面若好女,姿容无双,总会传出一些难听的话来。

    云姜却说:“会有机会的,你想要的我都能满足你。”

    陆沅惊讶地瞪大眼睛,化身好奇兔宝宝盯着云姜看,发现她是在认真的。

    把胃口养肥了,总能在自己身边轻易得到想要的东西,在外面没有这样的便利,就会舍不得离开。

    早就说过了她不是什么好人,更喜欢把伴侣宠的任性一点,最好让别人都动不了抢夺的心思。

    阴影中两人交颈而站,好似在耳鬓厮磨,情人言语。

    那杏色衣衫的人腰身微直,目光落在红裙少女脸上,从眼睛滑落到抹着口脂的红唇上,目光深深。

    明明是轻飘飘的目光,莫名叫人有种黏腻的牵扯感,举起的面具阴影落在脸上,眼前一暗。

    幽香袭来,唇上接触到一丝温热,云姜侧过脸,浅尝辄止般轻吻一下。

    有两个人,在整个建安城最热闹的地方,借着面具和袖子的遮挡偷了一个吻。

    接下来便是腰身一紧,被带着往更幽深的地方走去,鼎沸人声仍然不绝于耳,只有这小点地方被光明忽略,偶尔有隐约有光照进来。

    还没站定就被手揽着靠近,身体贴上另一具柔韧躯体,心跳都好像在互相呼应。

    那托着腰的手上滑,落在后颈处,拇指轻轻摩挲颈侧肌肤。

    陆沅只觉得那股痒意顺着那点肌肤,沿着血液流到心口处,叫人浑身发麻。

    借着月色,她看清了对方眼中的爱意。

    “沅沅。”

    亲吻再次落了下来,这一次没有之前的轻巧,像是要把人吃透了一样,交换了一个漫长而缠绵的亲吻。

    垂下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抱住了云姜的脖子,手轻按着对方的头,往自己方向压着。

    呼吸交错,难舍难分,直教那从不沾胭脂的微薄双唇也染上了乱红,一片颓靡。

    等李环好不容易带着丫鬟仆从们找到人的时候,就看见两人正在大街上闲逛着,璧人背影成双。

    刚刚被小摊主当成噱头的灯笼也已经被夺魁拿下,陆沅手上则提着一个造型简单但不失乖巧的小兔子灯笼,跟身边的人辩论这呆里呆气的兔子哪里

    像她了。

    李环见人安全无虞,好悬才松一口气。

    她的想法跟天天出门都被一群人包围的大小姐不同,深知道越是人多的地方越是容易出乱子。

    她上下打量了陆沅,还问:“你口脂呢?”

    出门前千挑万选的颜色,最适合这个妆容,非常的相得益彰,现在没了口脂就像是画龙没点睛。

    陆沅眼神一飘,得亏是头顶的灯笼也是红彤彤一片,没发现她的脸突然就红了。

    云姜手上提着陆沅不肯拿的小兔子灯笼,说:“吃了。”

    “?”李环打量的目光更加专注,满脑袋问号:“吃了?这个也能吃?”

    陆沅也有贾宝玉的爱好?

    再仔细一看,她的嘴比平时肿一点,李环余光瞥到不远处正在叫卖的小吃。

    正在紧张会不会被当面点破,就听对面的李环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吃了辣的,对吧?”

    陆沅心一惊,陆沅目露无奈。

    最终所有心情汇成:“”

    云姜笑意更甚,捡过手边小摊上的小青蛙,放下几个铜板:“猜对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李环惊讶道:“竟然还有青蛙灯笼,有点稀奇。”

    买灯笼的是个老头,笑呵呵说道:“是我那调皮的孙子做的,我看着形状精巧,就带出来了,还以为会让他失望呢。”

    也是,小青蛙胜在憨态可掬,但并不是小孩子或少女喜欢的样式,挂在那一晚上都无人问津。

    李环早就忘记了陆沅吃没吃辣,嘴巴是怎么肿的了,提着小青蛙灯笼,一边喊着寡寡寡,一边捏着云姜贿赂的零钱去买吃的。

    像只活泼的小青蛙,眉宇毫无阴霾。

    满打满算她今年也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女生,估计是十四五岁,正是天真活泼的年纪,心里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陆沅好笑地看着李环的背影,她偶尔会有种云姜年长很多岁的感觉,看着同龄或者小辈蹦蹦跳跳,温和却不疏离,也难怪年纪小的云家小辈们都很喜欢她。

    “你把她当什么了。”陆沅瞥过被云姜提在手里的灯笼,又看向她侧脸。

    这个或许跟她从小接受的儒学礼仪相关,温文雅正,自控极致,也只有在几次亲吻中感受到她一直勉力压制的激情。

    “当小孩。”云姜的回答不出陆沅所料,好像自己不是十七岁一样。

    陆沅问:“那我呢?也当小孩看?”

    “当娘子看。”云姜说:“当小孩看感觉很奇怪。”

    陆沅自己是九月生的,她觉得对方应该是比自己年长的,就问云姜是几月生人。

    结果就听见云姜说:“十二月。”

    陆沅震惊:“你竟然比我小几个月!你是十二月的?”

    “要下桥了,小心台阶。”云姜把人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说道:“十二月十一日生人,如假包换。”

    伴着飞雪出生,就在那泼水成

    霜的寒冷中,也因此被调侃过或许是因为这样才能生一颗冰雪玲珑心。

    生辰都没能帮她庆祝一番,陆沅刚想说她怎么不提前告诉她,话未出口,脑子灵光一闪。

    “十二月十一日是不是我爹出事那几天?()”

    “()”

    “明年不对,今年我一定记得,一定给你好好庆祝一番!给你送一份大礼!”陆沅还是有些遗憾被错过的生辰日,那可是第一次啊。

    “谁说你没送?”云姜笑道,在陆沅疑惑的目光中悠悠补充:“温香软玉主动钻我怀里,连续几天都闹着要用嘴喂药,那已经是一份大礼了。”

    陆沅:“!!!”

    陆沅跳下台阶,提着裙子就去追:“你戏弄我!!!”

    元宵的热闹过去,又得沉下心准备会试,云姜提前跟陆沅说明了缘由,就沉浸在书房中。

    非必要不会轻易出门,不光只有她是这样的,其他备考的举人也是如此。

    湖边杨柳抽芽,柔韧的柳枝浸在水中,等郊外的桃花开得烂漫的时候,会试的时间也就该到了。

    霖朝今年的会试定在二月初六开始,天一场,全程持续九天六夜,参加考试的考生都不能出考场,全都在里面完成。

    每年才举行一次的会试不可谓不隆重,贡院前人山人海,有年轻的书生,也有的是满头白发老书生,勉强中举后来贡院一试。

    也可见得科举之难,科举求功名的读书人多如蝼蚁,可是能榜上有名则是百里挑一。

    盛国公对云姜的水平颇有信心,甚至在出发贡院之前叫来云姜鼓励,言辞温和。

    他不打算去亲自送,只会惹人目光,连云爹都不能去,一扫往日纠结之色,对着云姜细细嘱托。

    云爹这人纠结归纠结,正事从不耽误,该做的事情都会做到。

    云母今日也打扮一新,被孙如若扶着出来送别,祝愿她榜上有名,会试夺魁,他日在殿试上蟾宫折桂。

    云姜听罢,一一谢别,才登上府中的马车出发。

    贡院前等待的人也包括着陆沅,她也不懂里面的规矩还是什么题目,除了黏巴巴地说几句祝福语,就是重复之前的车轱辘话,不是照顾好自己就是要做好保暖。

    科举条件艰苦,哪怕有皇帝下令增加炭火供考生取暖,给予热汤暖身,但也难掩这些日子的困难。

    云姜看她不舍,便故意说:“那你亲亲我,我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陆沅想到要分别不少日子,当然什么都说好,托着她的脸叭叭叭胡乱亲几口,今天匆忙出门没抹口脂。

    云姜却是默默叹气:“都教你那么多次了,怎么还没学会。”

    “唔!”

    又是一个深吻,还得是靠着紧紧揪着对方的袖子,才不至于把她头发给弄乱了,衣衫不整

    ()    的进去,有失礼仪。

    一下车,就听远处听唱名的小厮回来回话:“大少爷,应该是快到您了。”

    “等我出来。”

    “嗯”

    云姜应一句,提着考篮上前排队,等待唱名入内。

    该庆幸霖朝没有搜身制度,不然云姜早早就得出师未捷身先死,还得治个欺君之罪。

    九天会试,身在其中的人会觉得漫长难熬,在外边等候消息的人也觉得难熬。

    日升日落,时光流转,总算是等到了收卷官敲响最后的钟声,开始收卷的时候了。

    写着一行行字迹的卷子被收走,有好些人直接在考场中哭出声,身体稍弱的精神松懈,直接晕了过去,被贡院仆役们抬走。

    情况严重起来还有人会因为受不住这种苦寒,就此殒命,幸而今年没有这种情况发生,大多还算全须全尾地出去了。

    在角落的青袍公子冷眼旁观一切,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起身出门。

    有几个相熟的举子尚有余力,凑过来想跟云姜说话。

    “怀瑜兄感觉如何?”

    “应该是胸有成竹了。”

    “怀瑜兄大才,都是你我皆知的事情。”

    “想必又是怀瑜兄夺得会元。”

    云姜只笑不答,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才开口反驳:“我霖朝人才济济,尚未出这贡院文定兄便断定我榜上成绩了,还是你神机妙算?”

    “呃”

    唤为文定的书生不说话了。

    祸从口出,谁知道一句话传到其他人的耳朵里会变成什么样子,周围还有那么多一起来参加会试的举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

    要是有人人心不平,故意闹成舞弊案就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赞誉她听得多了,裹在蜜糖里的刀子也不是少见,更知道这是某位皇子拉拢的人,也想把自己拉拢进去。

    盛国公府是一座大山,盛国公还是内阁次辅,位高权重,简在帝心。

    而云姜就是他最看重的嫡长孙,甚至连两个儿子都越过去了,要是能说动云姜,或许也能变相影响到背后的盛国公。

    “在下告辞。”云姜拂袖而去。

    可惜,马屁拍到马腿上,叫人看文定的目光微妙。

    只是那几个跟她一块出去的书生就看见在贡院里站得稳稳当当,冷嘲热讽的云姜一出门就成了很虚弱的样子。

    甚至于失了礼仪,好似风中飘摇的青竹。

    “怀瑜兄你怎么了?”

    “刚刚看你不是还好好的吗?”

    还没等那几人上手帮扶,就看见有个蓝裙少女提着裙子跑过来,抓着云姜的胳膊嘘寒问暖,紧张的不行。

    走在最前面的书生就被同行者抓着后领拉了回来,在他耳边笑道:“别过去坏人姻缘,还是怀瑜兄想法多。”

    果然,就看见云姜背过来的手朝他们挥挥,示意别管,全都快撤。

    俊秀的面容脆弱苍白,以至于站不稳,将身上一半重量压在身旁少女身上,那少女没能察觉到对方的伪装,正满脸紧张地看着她。

    至于为什么不是全部,不舍得累到陆沅而已。

    亲自把云姜扶到自己马车附近,接过丫鬟们准备好的热水,

    好不容易找过来的国公府小厮居然见到云姜开始就飙出眼泪,他们哪里见过大少爷这样憔悴落拓的样子。

    大呼小叫道:“哎哟我的大少爷,竟然是被摧残成这样了,赶紧来人扶着大少爷!”

    说着,就要叫人把她抬走。

    云姜一眼横过去。

    哪里来的没眼色,给我叉出去。

    然后他就被其他小厮叉出去了,比鬼还机灵的小厮们也看穿了大少爷的用意,纷纷开口。

    说什么劳烦陆小姐照顾他们大少爷一二,他们这就去把云府的马车赶来,让大少爷更加舒适地回府。

    不疑有他的陆沅当然说好,全程目光只放在云姜身上,满目心疼。

    “还要再喝点吗?”陆沅问。

    在哪小小的号房中待那么久,即便是钢筋铁骨也会承受不住,更别提是锦绣堆里养大的大少爷,这脸上是止不住的憔悴。

    陆沅不再问了,把人拢过来,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休息。

    云姜没动,手上捧着没喝完的热茶。

    这回是真的憔悴,她是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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