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他一直都在
宋栀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沈聿白吻了下她唇，“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爸妈那儿我来说。”
宋栀一直以为他是因为看见网上的评论，想问问她是什么态度。
但没想到的是，他只是为了帮她消除顾虑，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宋栀心里一暖，勾住他的脖颈往下。
俩人距离很近，宋栀望进他一片赤诚的眼眸里，轻声说，“我刚才开玩笑的，我从来没想过进娱乐圈。”
她继续说，“以前我唯一喜欢做的事就是弹钢琴，但现在又多了一个，我想和你在一起。”
沈聿白身影顿住。
像停止了思考，静静地看着她。
宋栀看见他眼底泛起的波澜，忍不住笑了。
她扬起纤细的脖颈，凑过去吻在他薄唇上，缓缓说，“而且我很幸运，两个愿望都实现了。”
沈聿白无声地弯了弯唇。
沈太太原来最会说情话。
说完这些肉麻的情话，宋栀也后知后觉地开始害羞。
她松开勾住他脖颈的手，想往后撤。
然而刚离开他唇瓣一寸的距离，就被他压住后脑勺，俩人深深吻在一起。
宋栀顺着他的力道，整个人再次陷进柔软的床里。
宋栀原本直直地看着他。
后来实在受不住他饱含爱意的深情眼神。
她偏了偏脸，不再看他。
后来宋栀只记得他扣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压了又压。
水晶吊灯的光线被拆成一缕一缕的细绳，在空中摇晃，晃得人眼睛酸疼。
凭着最后一丝仅存的意识，宋栀费力地抬起手，啪地一声把灯按灭。
卧室里陷入一片黑暗。
宋栀伸手想去开床头那盏小夜灯，胳膊伸到一半被沈聿白拉住往回带，在黑暗里被牵引着摸上他劲瘦的腰线。
宋栀：“”
宋栀知道开灯无望了，索性放弃挣扎。
极其自然地把手搭在他腰间，顺带还摸了一把。
不得不说，手感是真的很棒。
即使摸一千次宋栀还是会有这种感慨，腰上没有一丝赘余，肌肉紧实有力，一切都恰到好处。
沈聿白低头，舌尖顺着唇瓣滑进去，温柔细致地吻着她。
濡湿的吻沿着雪白的下巴往一侧走，他含住她的耳垂，哑声唤她，“老婆。”
耳垂滚烫发热，他的唇瓣也炙热，相同的温度碰撞，宋栀还是忍不住缩了下脖子。
宋栀应着他，“嗯。”
沈聿白薄唇压在她耳廓，低声，“宝贝。”
宋栀：“”
宋栀这下没应了，抬眼看着他。
沈聿白指腹压在她泛红的耳廓，轻轻捻了捻，哑着声唤她，“宝贝。”
宋栀心跳跟着漏了一拍。
但有点儿受不了这么肉麻的称呼，她暗暗警告，“你别太过分。”
沈聿白劲瘦的手臂撑在她身侧。
他垂眼看着她，轻笑了声，“不应吗？”
宋栀没察觉异常，虚张声势地警告，“你最好”
后面的话悉数被他堵了回去。
宋栀：“”
沈聿白像是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似的，又低身吻了吻她，继续唤她，“宝贝。”
宋栀抱着&39;惹不起总躲得起&39;的念头，抿着唇不说话。
与此同时，沈聿白碰了碰她唇，气息干净清冽，语调却暗含危险，“确定不应么？”
宋栀再一次屈服，开口时声调软得不像话，“应。”
沈聿白贴在她的唇，亲昵地和她的气息交缠，“宝贝。”
宋栀闭了闭眼，“嗯。”
沈聿白低声问，“谁的宝贝？”
宋栀：“？？”
宋栀：“”
宋栀眼神奇异地望着他，“你说什么？”
沈聿白：“谁的宝贝？”
宋栀感觉自己今晚可能被雷劈了，被劈得外焦里嫩。
她确认以及肯定自己听力没问题。
她以为叫宝贝已经够肉麻了，但没想到这人完全没有下限。
宋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聿白见她不说话，温柔耐心地问，“嗯？谁的宝贝？”
宋栀索性放弃，完全屈服于他的掌控下，该叫的、不该叫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个遍。
偶尔意识清明，宋栀心想，过了今晚，她脸皮厚得可以和沈聿白一较高下了。
沈聿白低头，深深地看着身下的女孩。
他从来都知道，她天生就是人群里的焦点。
他想起刚才的综艺节目里，她一袭长裙款款上台。
镜头一转，台下所有观众眼底掩饰不住的惊艳，现场所有人的视线都聚焦在她身上。
还有网友们在她微博下面叫老婆、宝贝。
尽管他知道那只是一种亲密称呼，其中基本是女孩子，但他心里还是不舒服。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珍藏了许多年、捧在手心的宝贝忽然被人发现了。
他不想和任何人分享她的好，他自私地想要把她藏起来。
但他刚才看见她眼尾泛红的动情模样，以及不厌其烦地顺着他的意愿，一遍一遍地轻唤他的样子，唇齿间是属于他的清甜气息。
他恍然明白，她自始至终都是属于他的。
她只属于他一人。
卧室里一片漆黑，清冷的月色投落在窗帘上，泛起浅白的光晕，房间里光线影影绰绰。
四周静悄悄的。
所有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
在这样暧昧迷离的夜里，分不清谁的呼吸更乱、心跳更快。
透过微弱的月光，宋栀看见他漆黑晦暗的眼睛，不论接吻或是放她呼吸，始终直勾勾地盯着她，像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宋栀无奈地轻叹口气，抵着他的舌尖退出去，轻声唤他，“沈聿白。”
再开口时，宋栀才发现自己的嗓子软得能掐出水来。
沈聿白沉静地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片刻后才应，“嗯。”
宋栀察觉到他的眼神，无奈看他一眼，换回之前的称呼，“老公。”
果然，话音刚落，沈聿白就弯起唇角，语气松散，“怎么了？”
他情绪转变得太快。
宋栀顿了顿，才说，“闭上眼。”
沈聿白甚至没去想为什么，直接顺从地闭上眼睛。
宋栀落在他眉眼的手往后移，勾住他脖颈，拉着人径直往下。
她贴上他的薄唇，轻慢地吻着他，明显感觉到他人僵住。
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安抚性地捏捏他后颈，而后舌尖滑进他口腔里，跟他气息交缠。
然后她听见一声散漫的笑意。
暧昧在空气里发酵，细碎的亲吻声不断在耳边扩大，充盈整个心脏。
宋栀记不清最后怎么被他反客为主的，迷迷糊糊中，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沈太太很漂亮。”
宋栀不知道为什么要在这种情况下夸她。
但还是礼貌应下，“谢谢。”
沈聿白：“”
沈聿白彻底被她逗笑，头埋在她颈间，笑得肩膀都在颤。
低迷性感的笑意透进她耳膜里，尾音像带了钩子似的，勾得人心脏砰砰乱跳。
等笑够了，沈聿白压在她耳边，嗓音含着未尽的笑意，“沈太太怎么这么可爱。”
宋栀不再说谢谢了，抿着唇不想理他。
沈聿白将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柔声问她，“喜欢这样还是刚才那样？”
宋栀反应一秒，“什么？”
他意有所指，“喜欢现在这样还是刚才那样？”
宋栀下意识去看他的唇，瞬间秒懂他的意思，她脸颊红了红，飞快地移开视线，当真不再理他。
宋栀沉默半晌，最终在他的厮磨下忍无可忍，“沈聿白，你做个人吧。”
沈聿白掌心在她细腰上摩挲游走。
他的手指像燃着火焰，所到之处惹起一片颤栗。
沈聿白嗓音低沉蛊惑，“就想问问你喜欢什么。”
宋栀深吸口气，没好气地说，“你是在做事后调研吗？还问这个。”
沈聿白坦然点头，“你要是想，也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沈太太喜欢哪种？”
宋栀被他噎得无话可说。
她张了张唇，想说什么。
半晌也没说出来，却忽然忍不住笑了。
她笑起来眼眸弯弯的，眼里含着水光，眼睛一弯，水润的光色也跟着轻晃摇曳，魅惑又勾人。
沈聿白直勾勾地盯着她，也笑了，“不说话就是都喜欢的意思，是么？”
不等宋栀说话，他语气恍然，“好的，我懂了。”
宋栀眼皮一跳，“你又懂什么了？”
沈聿白低身压着她，贴在她唇上，声音低沉性感，“沈太太都喜欢，但是沈太太比较害羞，不好意思直说。”
宋栀：“”
他的话直白不加掩饰。
宋栀无力吐槽，无奈应下，“你真聪明。”
沈聿白忽视她话里的反讽意味，从善如流道，“沈太太过奖了。”
宋栀：“”
夜色寂静无声，月亮挂在天空，月色钻进室内，把气氛氤氲得更加暧昧朦胧。
沈聿白扣着她的腰，一遍一遍地在耳边唤她的名字，沈太太、老婆、宝贝，各种肉麻情话说了个遍。
宋栀听得脸红耳热，到最后直接自我放弃，沉溺在他温柔缱绻的情话里。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吻上她的唇瓣。
扣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倒是松松垮垮、克制又压抑，但唇齿间却是贪得无厌的，他近乎贪婪地掠夺着她的气息，任她跌落在那片海域里。
夜空澄澈明净，月亮如银盘静静悬在空中，干净的倒影落在别墅后花园的湖中心。
树叶在凉风的吹拂下簌簌作响，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褶皱。
宋栀像是不小心掉进湖面的一片树叶，随着一圈圈扩大的涟漪，她在澄净的湖水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