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姊妹易嫁

    张立岩回到家，看见张大国和张石头正在喝酒，俩人有说有笑，谈得高兴。张立岩谁也不搭理，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扎，一头扎进屋里，躺在床上挺尸。张大国走进来，讥讽道：“当了几年兵，啥都没学到，压床板的功夫是练到家了。”

    张立岩不理他，因为他知道和秦家姐妹的事儿，张大国在中间没有起什么好作用。

    “老弟，你这心神恍惚的模样，是不是被秦家姐妹的风情所迷惑，以至于理智都被猪油蒙蔽了呢？”张大国直性子，说话向来不拐弯抹角，这回也不例外，直接戳中了张立岩的心事。

    “别来烦我，我现在没心情和你废话。”张立岩的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他翻身背对着父母，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石头夫妻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疼惜。“毛蛋，你这是和谁闹矛盾了？”张石头的妻子轻声问道，生怕触碰到儿子的敏感神经。

    张立岩的火气瞬间被点燃，他猛地坐起来，怒气冲冲地喊道：“还不是因为你们！非要我和秦琳订婚，我自己的终身大事，你们居然也不和我商量一下。你们应该清楚，我一直以来喜欢的都是秦桦。”

    张石头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他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我们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秦琳，毕竟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又都是村里的大学生，我们觉得你们俩才是天作之合。”

    张大国在一旁咬牙切齿地补充道：“咱们村子出了两个大学生，一个是你，一个是秦琳，一个大专，一个中专，这简直就是天生一对，佳人才子的绝配。你们俩在一起，村里人都羡慕得不得了。”

    张立岩的心中只有秦桦，他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和秦琳是天生一对，却忽略了他对秦桦的深深情感。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困扰和痛苦。

    “我就是钟情于秦桦，”张石头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敬畏，“秦桦是个有性格的女子，她的脾气虽大，但那正是她的魅力所在。想象一下，将来她踏入咱家的门槛，如果我父母的能力不足以应对她，无法满足这个有本事的媳妇，他们可能会因此而受气，甚至直到离世，这种状况你都不在乎吗？”

    “我就是喜欢秦桦。”张立岩的回答同样坚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动摇的决心，“我知道秦桦的脾气并不易伺候，但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瑕疵。我选择的是我心之所向，而不是毫无瑕疵的幻象。”

    张石头有些话难以启齿，他向张大国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以一个更直接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担忧。“老弟，你面前有两朵花，都美丽无比，几乎无法分辨出谁更胜一筹。然而，其中一朵不幸被鸟儿拉了粪便，另一朵仍然保持洁净，你会选择哪一朵呢？”他问，试图用这个比喻来揭示他的真实意图。

    张立岩看了看张大国，他明白这个比喻的含义，但他的心已经做出了决定。“如果那摊粪便可以洗净，那么它就不再是问题。我心中的选择并未因此而改变，我依然钟情于我所喜欢的那一朵，无论她是否有瑕疵。”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秦桦的深深热爱，那种坚定的信念让人无法动摇。

    张大国，一个精明且善于权衡的中年男子，他的话语中总是蕴含着深意，就像他刚刚比喻的那摊屎与花瓣，寓意着生活中的某些抉择。他看着自己的弟弟张立岩，一个热血且直率的年轻人，对于爱情的执着让他忽视了可能带来的后果。

    “那一摊屎就像生活中的困扰，”张大国继续说道，“你不能简单地忽视它，也不能轻易地去处理，因为那样可能会破坏原本的美好。只有当你愿意承受可能的损失，彻底解决这个问题，才能让事情回归正轨。但记住，这样做可能会留下痕迹，影响到整体的和谐。”

    张立岩的眼神坚定，他深爱着秦桦，这个女孩在他心中如同花朵般纯洁无瑕。他反驳道：“我娶秦桦的决心不会因为这些琐事而动摇。我不管其他的，我只要秦桦，只要我能和她在一起，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张石头，这个家中的老大哥，此刻却陷入了两难。他理解张立岩的痴情，也明白张大国的担忧。他只能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发出无奈的叹息。看着兄弟俩，他心中五味杂陈，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调解。

    看到张立岩醉倒，张大国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他向来擅长解决问题，这次也不例外。他拍了拍张立岩的肩膀，承诺道：“你想要娶秦桦，我帮你。起来，我们兄弟俩喝一杯，只要你能把我灌醉，我就去秦家提亲，让你们定亲。”

    张石头一听，心中燃起了希望，他迅速从柜子里拿出两瓶二锅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坚定地说：“一言为定，喝不醉，不准回家。”

    兄弟俩的酒局就这样开始了，他们你一杯我一杯，都希望能用酒来证明自己的决心。张大国的酒量在愉快的心情下显得格外惊人，而张立岩则因为急切的心情，比平时更容易醉倒。最后，张大国将醉醺醺的张立岩扶进屋里，对张石头吩咐道：“去把秦家二妮子叫来照顾他。”

    正说话，秦琳来了。“叔，婶，我过来看看家里有啥活儿需要我帮忙的。”秦琳的小嘴抹了蜜一样。

    张石头两口子可是高兴坏了，急忙招呼：“妮儿，没啥活儿，你过来坐坐，看看叔婶就高兴。张立岩喝多了，在屋里睡觉。我们要出门到她姑家，给他表姐赔个不是，你帮我们照顾他一会儿。”

    秦琳当然答应了。给张立岩倒上开水，用热水洗个湿毛巾给他放在头上。端过来一个洗脸盆，防止他吐酒。看他睡得正香，不便打扰他，开始给牛羊苲草填料。

    天黑了，张石头两口子也没有回来。张立岩睡醒了，闭着眼上厕所，秦琳跑过来扶他。张立岩以为是秦桦，嘟囔道：“秦桦，你啥时候来了。”

    秦琳轻声说：“刚来。”

    张立岩说：“我喜欢你，不喜欢其他姑娘。我要娶你当老婆，不要其他女人。”

    秦琳有点感动。尽管张立岩没说喜欢自己，但她知道了张立岩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感情专一，嫁给他没错，关键是现在如何感化他，让他喜欢自己。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只有自己的身子给他。

    秦琳抱着张立岩吻了一下，张立岩控制不住自己。两人就倒在床上，开始密切交流。而后相拥而卧，一直到天亮。

    张立岩酒醒了，人也醒了，一看身边的是秦琳，嚷道：“怎么是你？”

    秦琳笑道：“我怎么了，你情我愿，你未婚未嫁，合理合法。”

    张立岩坐起来，一字一句地说：“秦琳，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秦桦，我要和她订婚成家，你现在明白了吧。从今天开始，你不要来了，不要作秀了，我不喜欢你。”

    秦琳道：“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是我喜欢你，我有追求爱情的权利。你喜欢秦桦，可是秦桦不喜欢你，她以前有点喜欢，现在已经不喜欢了，她已经明确表示自己退出来了，你还是死心吧。”

    张立岩气呼呼站起来，转身走出房门，回头对秦琳说：“我宁愿打光棍，当和尚，也不娶你当老婆。谁喜欢你，你跟谁结婚过日子。”说完，骑车出门走了。

    张立岩一出村口，遇到王曼丽和胡玉霞，两人骑一辆摩托，就是胡玉霞的那辆摩托车。看到张立岩，王曼丽写字蜇了屁股一样高喊：“毛蛋老弟，你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

    张立岩一听有人叫他毛蛋，立马火了：“王曼丽，我叫张立岩，记住了。以后再敢叫我毛蛋，我扒光你衣服，让你光屁股回家。”

    王曼丽和胡玉霞都有恃无恐地笑了，看着张立岩发火生气，感觉挺好玩的。“老弟，别生气，嫂子和你开玩笑。我前几天回家问了玉霞，她可是个好姑娘，从来没有干过出格的事儿。”

    完满里给胡玉霞使眼色，胡玉霞道：“我每天按时上下班，夜里值班，从来没有走出过宾馆的大门。肯定有人在你面前说我的坏话，我才不是那种人，你不要相信她。”

    张立岩道：“我相信，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我也没有说过你是那种人。我告诉你的是，我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咱俩不合适，趁早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好不好？”

    王曼丽拉住张立岩悄声说道：“老弟，不是我说你，真是笨到家了。你找了胡玉霞，现成的房子买好了，嫁妆也置齐了，就是结婚的婚纱都准备好了，你拎包入住，娶了媳妇，得了家业，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事儿。你找秦家妮子，毕业后不知道分到哪里去，两手空空，白手起家，一切从头再来，猴年马月才能把自家的窝给支棱起来。听嫂子的，你和玉霞和好，年底回家给你们办婚事，我给你们送个大冰箱。”

    张立岩看了王曼丽一眼，咬牙切齿地说：“嫂子，你除了吃，啥也不知道。人家说啥你就信，你这妇联主任咋混来的。胡玉霞在天都市夜莺市场有一号，你不知道吧，还来害我，你让我说你啥好。”

    说完，骑上车跑了，任凭两个女人在后面喊叫。

    胡玉霞骑上摩托赶过来了。边走边对张立岩说：“立岩，前面河湾没有人，我们俩坐下来好好谈谈，有啥话说到明处。谈好了我们就继续，谈不好我们分手也心甘。”

    张立岩一听是这个道理，就在清水河一个弯道处停下来，两人坐在河边。

    胡玉霞是个见过世面的人，也是最懂男人的人。她有点可怜兮兮地说：“立岩，整个宾馆都知道我找个军官男朋友，你不能就这样一脚把我踹了。你可怜我，爱惜我。”说完，就趴在张立岩的肩膀上哭泣。

    张立岩见不得女人哭，有点手足无措。胡玉霞说：“哥，你要了我吧，有这样一回，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后悔，毕竟我们做了夫妻。”说着，就开始抱着张立岩狂啃。

    张立岩血气方刚小伙子，哪受得了这样的撩拨，从拒绝到顺从，从顺从到主动，很快就进入状态。

    张立岩钻进防空洞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感觉胡玉霞和秦家姐妹不一样。他突然想到秦桦说的话，有点后悔，立马止住了脚步。而后整理好衣服就跑。

    胡玉霞在后面喊：“你吃进去就吐不出来了，跑到天边我也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