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真心相爱

    天已经很黑了，头上的星星不停地眨眼，大半圆的月亮害羞地躲在云彩后面。四周有虫鸣，远处的村庄传来狗叫。山乡的夜色美丽，清水河边诱人。假如有画家看到这一幕，画出一幅油画，绝对比海伦的沐浴阳光的女孩更叫人喜欢，成为传世名作。

    秦桦有点累了，身体懒洋洋的。他问：“张立岩，你在部队训练苦不苦，工作累不？”

    张立岩扭过脸看着秦桦，悄声道：“不累，我感觉一点不累。在部队我们经常进行全副武装跑五公里，我都是前十名的成绩，好几次都是全连第一名。回来后洗个澡，喝口水又参加训练，打扫卫生，厨房帮厨。这活儿比五公里轻松多了，就像踢半天正步。”

    秦桦就笑，笑的生日蛋糕一样，味道十足，勾心动魄。

    “你认识别的小姑娘吗？”秦桦问。

    不认识，骗你是小狗。”张立岩捂住秦桦的胸口，发誓道。

    “我又没有其他意思，就是问一问，何必赌咒发誓。不是有句话叫赌咒不灵，放屁不疼，你说的话等于没说。”

    张立岩更急了，他以为秦桦不信他说的话，几乎要站起来发誓：“我发的誓言很灵验，绝对是真心实意。我和你说实话，我以前还真喜欢一个女孩子。”

    秦桦好奇地歪着头问张立岩：“那个姑娘是谁呀？”

    张立岩笑着回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小时候我亲你一下，结果被大姐陈芳骂了一顿。没想到，今天我会爱上你，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啊？”

    秦桦豪放地笑了起来，看着张立岩说：“你这家伙看着老实，心里却一肚子坏主意。小姑娘喜欢你，早晚都会上当受骗。”

    张立岩则自信地回答：“不会的，部队有纪律，管得严。再说，部队大院都是男兵，是个和尚庙，光棍窝。营院里偶尔来个女人，不是军官老婆，就是士兵的对象，我们想好事儿，也没有机会。”

    秦桦道：“你真是个毛毛蛋，不开窍。今天也是个好机会，你可以多看看，记在你心里，省得以后回到部队想不起来我的样子。”

    两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星星看到了，赶紧躲开。月亮刚露出脑袋，看到这一幕，又赶快躲进云彩里。狗也不叫了，虫也不鸣了，大地死一般沉静。只有在清河边，在茂密的芦苇荡里，两个年轻的生命，如两朵鲜花绽放，如两只小鸟尽情高歌。

    多少年后秦桦还记得今天晚上的浪漫与洒脱，欢快与激昂，她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动作，她一辈子经历许多男人，只有今天晚上这一次，才是真心实意的索取和奉献，才是水乳交融的沟通交流。只有今天晚上的相爱，才让她的情感飞出躯体，登上珠穆朗玛峰，看到另外一个美妙的世界，进入忘我的境界。

    张立岩忘情的亲了她一下，秦桦开始喊叫起来了。秦桦今天有了喊叫的正当理由，合法合规。第一次和第二次和男人相处，稀里糊涂经过。今天是男朋友，也是自己喜欢的人，又在河边芦苇丛生，喊破嗓子也没有人听见。秦桦想起九楼上班的日子，那些女人喊得真好听。秦桦也就放开嗓子，或高声呐喊，或低声吟唱 ，或像公鹅呼叫，或像小鸟鸣叫。她像一个芘娃娃，一碰就响。这给张立岩莫大的激励，无尽的力量、鼓足勇气攀上高峰。

    张立岩年轻气盛，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岁月，今天他不计成本不惜力气，把自己所有的本钱全部拿出来，似乎这个世界就这么一点事儿，必须让美女高兴。

    秦桦仰望着天空，想到自己走过的路，不知道下面该如何走下去。这个男人，这个以前看不上的毛毛蛋，以后就是自己的靠山，自己的天。以后自己一定对他好，精心伺候他，要他身体棒棒的，一直到八十岁都能这样对待自己，那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张立岩，你是我的毛毛蛋，以后我就叫你毛毛蛋。”

    张立岩有点羞涩：“好，只要你喜欢，叫我啥都行。”

    “你会娶我吗，我想当你的老婆。”秦桦哀求的目光。

    张立岩说：“好。明天我回家和俺大爷说，要他挑选个好日子，咱俩订婚过礼。”

    我怕你爹你妈不同意，还有你婶子你叔你哥，他们都是鸽子眼，只往上看。他们看你提干当军官了，一定给你找个县城有吃商品粮有工作的姑娘，不会要我这个农村户口打工的柴火妞。

    “我不想找县城的姑娘，我就想找个农村的媳妇。县城的姑娘不了解底细，不知道她以前干啥，说不定就吃个哑巴亏。”

    秦桦不明就里，呆呆地看着张立岩。

    秦桦心里挺立很害怕，她怕自己的事儿让张立岩知道，张立岩肯定不会要她。秦桦说：“那姑娘也是迫不得已，不是自愿的，应该原谅她，帮助她。”

    张立岩回答：“我们大家都这么想，对她也特别好，特别尊重她，爱护她，可是，那毕竟是个污点，什么时候都会痛苦，在人面前低人一等，害怕别人看不起他。”

    秦桦不敢往下说了，急忙岔开话题。“毛毛蛋，你说干这事儿男人怎么看到女人都那么有劲儿。平时让干点活儿，不是腰疼就是腿疼，不是感冒就是发烧，一说干这事儿，啥毛病都没有了。”

    张立岩说：“这是男人的本能，强烈的占有欲。你没有看动物世界，那些公羊公狗公狮子公老虎，一旦发情，都是一个德行。”

    秦桦说我真没有看过。家里没有电视，也不知道有动物世界这个节目。对了，我倒是看过真实的公羊母羊做那事儿，我们家的母羊每次到春天，都是不吃不喝，在那里胡踢圈圈，叫得撕心裂肺。我就去找王铁头，他家有只公羊。回来后母羊就老老实实吃草吃饭，不久肚子就鼓起来。

    张立岩摸着秦桦的肚子，轻轻揉着：“你什么时候也鼓起肚子，给我生个小毛蛋？”

    秦桦柔柔地说：“你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还没有结婚成家举办仪式，就想到生儿子了，种庄稼也没有这么快，刚点下的种子，第二天就结果。除非是魔法魔术，世界上哪有这么快的事儿？”

    张立岩来劲儿了：“那我就再加把劲儿，早点结婚成家，早一天出苗拔节，尽快结出果实。”

    秦桦也动情了，有气无力地说：“你想干啥就干吧，我支持你。今天除了天地，就是你我。我听你的话，按照你的意思办事儿。”

    张立岩手和嘴就不老实，开始寻找渴望的地方。秦桦躺在地上，和张立岩密切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