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不情愿的选择

    李福来进一步解释：这事儿没有十成把握。万一碰到那位领导不食人间烟火，对这事儿不想管，不敢管，或者就不愿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你可能被他们抓起来关进黑屋，他们会逼你交代谁在背后支持你，谁给你出谋划策，你一害怕，会把我今天给你说的全部说出来，他们一会儿冲我来，把所有的气撒在我身上。我就会撤职查办，削职为民，结局就是打不着狐狸，反被弄身骚，得不偿失。

    秦桦诚恳地说道：“姐夫，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我这个人一直都非常重视义气，从小到大，我都严守秘密，守口如瓶。但是，我现在面临着一个难题，那就是如何才能顺利地进入会场。”

    李福来听了秦桦的承诺，顿时松了一口气，他表示：“有你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这件事情。”

    秦桦问到底怎么做，不会是让我脱光衣服当街撒泼吧，那样的话，我宁可不告状，也不丢这个人。

    李福来摇摇头：“我不会出这种馊主意。明天开会的时候，我给你弄一套法官服，弄个会议证，你就说你是法院的工作人员，或者说是法院马院长助理。只要没人问你，你到会场后找个女厕所把衣服换了，然后直接去贵宾室，所有的领导都在那里休息，下面的戏就看你如何演了。”

    秦桦举起右拳发誓：“我一哭二闹三上吊，女人的拿手好戏都是如此。”

    李福来摆摆手：那可不行，那样就会炸场，把大小领导都给惹毛，你的事儿就办不成了。你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领导觉得你是哪个领导的人，摸不清底细，又不敢问你，奥妙就在这里。你看准那个领导面和心善能办事儿，他多看你一眼，就表明他喜欢你，至少你说出来的话，他不会着急，慢慢听你解释，最后有可能把你的事儿给办了。

    秦桦无奈地说：“你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我只是一个女孩子，脑子没那么复杂，就怕到时候忘记了。”她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对事情的简单化处理。李福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包容。

    李福笑着说：“放心吧，忘了也没关系，有我呢。我会提醒你的。毕竟，我们是一个团队，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不过，有件事你真的忘记了。”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想看看秦桦的反应。

    秦桦疑惑地问：“什么事？”她皱起眉头，努力回想自己是否真的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李福调皮地说：“今天晚上陪我一宿，怎么样？”他眼神中带着期待，想要看看秦桦的反应。

    秦桦瞪了他一眼，娇羞地说：“你真是的，咱们说好的，先办事儿，后兑现。现在还没到那时候。”她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显然对李福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

    李福笑着摸了摸秦桦的头发，温柔地说：“没关系，我们可以先做好准备，到时候就不会忘了。不过，今天晚上确实有点难度，你要做好准备。”他语气中充满了关心，让秦桦感到温暖。

    秦桦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嗯，我会的。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尽全力去做到。”

    李福看着秦桦，心中满是感动，深情地说：“你真的很棒，我很庆幸能遇见你。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秦桦微笑着看着李福，坚定地说：“嗯，我们一起加油！只要我们心有灵犀，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李福来说我怕你赖账，不如现金买卖，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现买现卖，两不亏欠。

    秦桦想了想，说也可以，明天你要不帮我，我可以先去县领导那里告你去。

    两个人吃过饭，李福来出门结账，秦桦看到门外站一个警察，心里打鼓，以为是来找自己的，身体直往外趔趄，想躲开。李福来说，不要怕，我一个朋友，给你办的临时身份证。

    那人从衣袋里掏出名片大小的一个证件，上面用钢笔工整地写了秦桦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李福微笑着说：“有了这个身份证，你就可以顺利住进宾馆，以后更换身份证也方便多了。”

    秦桦接过身份证，不禁感激地点头致谢。她心里暗想，这人真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方方面面都为别人想到了，甚至比一些女人还想得周到。她不禁感叹，今后自己再找男朋友，能有这样细心体贴的男人对自己这么好，那就太完美了。

    这段时间，秦桦一直在思考自己的人生方向。她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遇到一个真心关爱自己的人是多么不容易。而这个陌生人，仅仅用了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她感到了温暖和踏实。她觉得，这次邂逅或许是她人生中的一道曙光，让她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李福看着秦桦渐渐舒展的眉头，心里也暗自高兴。他知道，自己帮了秦桦一个小忙，让她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找到了一丝安慰。而他自己也从中感受到了助人为乐的喜悦，这种喜悦是金钱无法衡量的。

    秦桦收起身份证，满怀感激地对李福说：“谢谢你，你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李福笑了笑，回答道：“不用谢，我们都是彼此互相帮助的。”

    秦桦有了临时身份证，以为李福来会带她去住宾馆。她也是第一次用身份证，想看看是个啥感觉。没想到，李福来带她来到不远处一个新盖的东盛小区内，在八号楼前站住了。李福来说，咱俩不要一起上楼，免得被熟人看到。我先上去，待会儿你乘电梯到七楼709房，我不锁门。

    秦桦感觉怪嘻嘻的，这和小时候偷鸡摸狗的感觉一样。城里人都是这样的脾气，让人受不了。

    秦桦在楼底下等待的功夫，一直在思想斗争：“去，还是不去？去了你这一辈子算是有增加一个污点，不再是冰清玉洁。不去，这事儿到此为止，张四狗逍遥法外，秦家以后在村里更是抬不起头来。自己没法在村里见人，只能远嫁他乡，永远不要回秦家沟了。”

    秦桦想到她的姑姑秦晓风，她和张四狗的亲叔叔，张石头的二哥张石峰谈情说爱，最后怀孕在身，张石峰已经有了未婚妻，双方父母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张石峰心软无能，只能听从父母意见，与秦晓风分手。秦晓风的事儿在附近三里五村都传开了，谁家大小伙子都不愿意捡破鞋穿。秦晓风找对象都困难。眼看肚子越来越大，已经遮盖不住，无脸在村里生活，只好远嫁新疆，找了一个内地服刑的犯人结婚成家，三十多年至今没有回来过一次。

    秦桦姐妹兄弟四人。除了大姐秦芳，二姐秦琳，秦桦还有个小弟弟秦鹏飞，小名叫秦宝。秦芳结婚成家，找个对象不轻松。秦琳在南方上大学，一年回来两次。秦鹏飞在读初中，一个星期才回来一次。秦桦这事儿不敢让他们二人知道，他们是读书人，死要面子，心理负担重。更怕这事儿处理不好，会影响到秦鹏飞以后结婚找对象。谁家姑娘愿意嫁到这个村里受气？

    秦桦父母为了要秦鹏飞这个儿子，几次遭到劫难，出去讨饭度日好长一段时间。她那时羡慕村里几个独生子女家庭，人家孩子一个，日子过得唱戏一样。自己家为了要一个男丁，宁愿舍弃一切。现在秦桦明白了家里人多势众，才不会吃亏受气。如果他们姐妹三个都是男人，张四狗不敢这么明着欺负人。明白了大姐为了要个儿子，老公被开了公职也不后悔。

    秦桦发誓，自己结婚后一定多要孩子，生个五男二女，或者七郎八虎，再和人吵架骂自己站在后面指挥，那些儿子想打谁就打谁，那才快意恩仇。或者挑一个大家族的人嫁了，有兄弟七八个，自己随心所欲地活，也能欺负一下别人，找找今天受欺负报仇雪恨的满足感。秦桦冷静一下头脑，想一想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帮助自己，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秦桦犹豫了一会儿，她觉得时间足够一顿饭的工夫了。她环顾四周，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影，才下定决心走进去。她心想：“先不管那么多，有人帮忙把张四狗抓起来再说。”秦桦紧紧咬着牙，这件事她已经下定决心去解决。

    她走到楼道的电梯前，看着上下两个箭头，她不确定该按哪一个。经过一番思考，她认为往上的箭头肯定是对的。于是，她嘀咕了几句，小心翼翼地打开电梯门。走进电梯后，她按下了七楼的按钮。随着电梯缓缓上升，她的心情也变得紧张起来。她总是担心电梯绳子突然断掉，导致整个电梯失控，自己会成为一片肉饼。

    在这段时间里，秦桦的思绪飘到了很多地方。她想到了自己和张四狗的过往，想到了他如何欺负她和她的家人。她越想越生气，拳头紧紧握住，决心要让张四狗付出代价。但她也明白，单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解决问题的，她需要寻找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将张四狗绳之以法。

    电梯终于到达了七楼，秦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她知道，接下来的行动将会充满挑战，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坚定地走出电梯，开始寻找张四狗的踪迹。在她心中，她早已为这个人制定了无数种惩罚方案。而现在，她要一一实现这些方案，让张四狗为他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