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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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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尚书。”顾非池又望向了吏部尚书霍晨, “扬州知府上个月告老,新知府的人选‘还’没定?”

    顾非池的这个“还”字䁖是意味深长。

    扬州知府是个肥缺,朝中各党都盯着这个位置,举荐了各自的人选, 这吵来吵去, 就吵到了现在。

    霍晨本来是谁不想得罪的, 可现在太子都问到他这里了,他哪里敢打马虎眼, 下:“殿下, 臣以为扬州同知梁远志堪为大用。”

    这梁远志是个人才,是苦于寒门出身,在朝中没有助力, 困在这正五品同知上有十几年了。

    “梁远志确是个能吏, 孤记得他曾在凉州任过通判。”顾非池随口。

    “正是。”霍晨心里如释重负,知这回自己做对了。

    顾非池轻描淡写地下了决断:“就他了。”

    萧燕飞记录的那些摘抄,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对现在的朝事了如指掌,此刻应对起来驾轻就熟。

    短短时间内, 这一桩桩一件件。

    他一一下令,要么做出了指示,要么就给出了期限。

    徐首辅全神贯注地着, 默默记着,真恨不得去拿了纸笔来记。

    这段时间的共事, 徐首辅清楚地知,他们这位新君不但强势, 而且, 他和大皇帝,帝都不同。

    他说他要的结果, 至于,需要怎么处理,全得看臣子们能力和悟性。

    可想而知,他们这些为人臣者一个个日后都别想躲懒了。

    徐首辅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周围严阵以待的官员,心头五味交杂:他们这些人寒窗苦读十几载,入朝为官,为的不仅仅是荣华富贵。

    年初踏入仕途的时候,他是有过抱负的。

    是他光有抱负,是没用的……

    这二十多年来,朝堂早已一天天地变了。

    想起大皇帝唐弘诏,徐首辅有恍如隔的唏嘘。

    他现在是朝老臣了,年近花甲,却忽然又看到了希望,许他有生之年有看到河清海晏 、时和岁丰的机。

    是想想,徐首辅就精神大振,眸放精光。

    本来去年这时候,他都生出致仕的念头,这儿却感觉自己还能多干个十几年。

    徐首辅一心分两用,拿出年考科举时的记忆力,硬生生地把顾非池交代下来的这一桩桩差事都记住了。

    在场的所有人连开小差都不敢,就连唐越泽都是聚精神,生怕自己下一刻又被名。

    直到顾非池端起手边茶蛊喝了一口茶,众人才算齐齐地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默默地以袖口擦着额角的汗水。

    礼亲王琢磨着朝事应该差不多解决了,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他清了清嗓子,笑容满面地说:“阿池,我让钦天监看过了,大年初一就是个黄吉日,适合登基大典。”

    礼亲王想好了,届时,阿池一登基,立马就能年号。

    来年月的春闱就是新帝登基后的第一届春闱。

    礼亲王越想越激动:“阿池,国不可一日无君,你还是应早日登基,以安国运、定民心。”

    他就怕阿池的性子太倔,非要拿下长狄才肯登基。

    不想——

    下一刻,就顾非池爽快地说:“好。”

    礼亲王闻言仿佛服了什么灵丹妙药似的,满面红光,连声说了好几声“太好了”。

    “裴尚书,”顾非池看向了礼部尚书裴谨,“登基大典的仪制备好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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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基大典是有旧礼可循的,大景朝到现在,顾非池是第四任君主。

    这登基大典的仪制自然是闭着眼睛都不有错的。

    裴谨刚想说已经好了,可话到嘴边,又迟疑了。

    以他对太子爷的了解,太子这话肯定有深意在的。

    裴谨的脑海中闪过五里亭旁顾非池那个嫌弃的眼神,突然间就悟了。

    裴谨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殿下,那立后大典需要再择吉日吗?”

    顾非池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斜了过来。

    裴谨登时福至心灵,忙:“不不不,正月初一就是黄吉日,臣以为立后大殿和登基大典就该一起来!!”

    他旁边的吏部尚书霍晨嘴角抽了抽,斜睨了他一眼,心:瞧姓裴的这出息!

    裴谨混不在意,反而暗自庆幸自己聪明,幸好他多问了一句。

    得改改。

    这立后大典的仪制还得再改改。

    他今天已经犯了一次蠢了,不能再犯了!

    裴谨的反应极快,连忙改口:“回殿下,草稿已经拟好了,

    还需要再修改一下。”

    顾非池微微地笑:“那就好好改,不急。”

    裴谨松了口气,觉得这次自己体察圣意总算是体察对了!

    裴谨安然度过一关,紧接着,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又被了名,禀了宁王案的后续。

    文武百官足足在文华殿中站了一天,梁铮在一旁伺候了一天。

    临近黄昏时,梁铮笑眯眯地提醒:“太子妃让人给各位大人安排了晚膳。”

    所有人眼睛一亮,被他这一提醒,才感觉到饥肠辘辘。

    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到他们那位说一不二的太子爷在到“太子妃”个字的时候,面色一下子变得温和了不少,还大发慈悲地:“都去用膳吧。”

    这一刻,一众官员简直如蒙大赦。

    然而,下一句,顾非池又是话锋一转:“你们有一炷香。”

    众人:“……”

    众人生怕耽误了吃饭的时间,火急火燎地随内侍山海离开了。

    没一儿,殿内就变得空荡荡的。

    梁铮含笑又:“殿下,太子妃说,您的这份,是亲手做的。”

    他亲手把食盒拎过去,里头热气腾腾的吃食一样样地端出来,里头是简单的两菜一汤,因为还在国丧,都是素菜。

    每菜顾非池都是细嚼慢咽,其实那碟木耳炒老豆腐做得甜了。

    但顾非池并不在意。

    燕燕本就不擅厨艺,这是为了他意的。

    䁖甜,但是䁖好吃。

    顾非池食欲大开,一口口吃得珍惜极了,连用了碗米饭,连汤汁全都吃得干干净净。

    一炷香后,填饱了肚子的大臣们半刻不敢歇息地回到了正殿。

    里头又响起了议事的声音。

    殿外守了两个小内侍,一动不动地站着,看着天边的夕阳一地西落。

    文华殿内乃至皇宫的各个角落都燃起了一盏盏灯,星星。

    一直到快两天时,文华殿的灯火才熄灭。

    但东宫中的烛火还一直亮着。

    “殿下,太子妃在寝宫……”

    海棠的话还没说完,顾非池已经像一阵风似的在身边走过,目光明亮地望着寝宫的方向。

    不用问,他知,燕燕在里面着他。

    顾非池的心口一片柔软,一股暖意静静地流淌在他心田。

    跟从前不一样,现在的他有了牵挂。

    他的燕燕一直着他。

    顾非池掀起了通往寝宫的那锦帘,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到脚步声,懒懒地歪在美人榻上的萧燕飞自手里的花名册中抬起头来,对着他灿然一笑。

    粉润的樱唇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丰艳的光泽,似恣意盛放的花儿。

    “阿池,你忙完了啊。”

    微微起身,小胳膊揽住了他劲瘦的腰身,抱着他像猫儿般轻轻地蹭了蹭。

    顾非池轻轻“嗯”了一声,环住了纤瘦的肩头,炽热的手掌贴在肩背上,掌心热意透过衣料熨在肌肤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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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抱了一下,又立刻放开,在发顶轻啄了一下,才:“我去换一身衣裳。”

    他刚刚从外头回来,衣袍上犹带着冬夜的寒意,肩头、袍裾上还沾着零星的雪花。

    生怕沾了寒气染风寒。

    可是萧燕飞不肯撒手,双臂紧紧地环着他的腰身。

    脸埋在他身上,声音因此显得有些含糊:“不放。”

    见撒娇地不肯放手,顾非池就不走了,莞尔失笑:“好,我不走。”

    他干脆把身上被雪花沾湿了些许的衣袍脱了下来,余下白色的中衣。

    把外袍随手一丢,顾非池在美人榻边坐下。

    “燕燕,今天的晚膳真好吃。”说话的同时,他顺手揽过萧燕飞,给调了个姿势,让躺在了他腿上,乌黑如丝绸般的头发铺散在他腿上。

    他想到那充满烟火气的小厨房,想到他的燕燕亲自给他烧菜的样子,心就像发了酵似的,有几分不饮自醉的微醺感。

    “喜欢吗?”萧燕飞笑盈盈地问。

    “喜欢。”顾非池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梳理着鸦羽般的乌发,挑起一缕发丝,放在唇边吻了吻,“我䁖喜欢。”

    一语双关。

    “那我明天再给你做。”萧燕飞被他这番话取悦,笑得眉眼弯弯,“我还了好几菜和心,烨哥儿说,我做的山药枣泥糕比御厨做的还好吃。”

    顾非池在发丝上又亲了一下,

    笑眼闪亮:“过些天,封了笔,我们再去温泉庄子玩好不好?”

    就他们两个人。

    这一次,应该不有不识相的人再去庄子打扰他们了!

    “嗯嗯!”萧燕飞眼睛一亮,连连头,一下子被挑起了兴致,对着他伸出一根尾指。

    他与的尾指勾在一起,轻轻地晃了晃,算是做了约定。

    萧燕飞兴致勃勃:“我管事说,庄子的后山有冬笋,我们可以一起去挖冬笋。”

    “那里还有雪貂呢,通体雪白,好看极了。”

    无论说什么,顾非池就一个字:“好。”

    他在心里已经琢磨起怎么尽快把朝中这些琐事给解决了,他能早一日带燕燕出去玩。

    萧燕飞调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姿势,随口问了一句:“今天还顺利吗?”

    “他们啊,真是墨迹惯了。”顾非池轻嗤。

    他闲话家常般与说起吏部尚书举荐了谁扬州知府,说起兵部派一万禁军赴闽州,说起让唐越泽盯着北境招商的事,说起登基大典定在了大年初一,礼部还在修改仪制……

    萧燕飞几乎可以想象那些所有人可怜巴巴地挨训的样子,笑容止不住地从眼底荡漾了出来。

    真是可怜。

    顿了顿后,顾非池又:“燕燕,沐恩公的爵位……我考虑给岳母。”

    萧燕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惊愕明晃晃地写在了小脸上。

    啊啊啊??

    以手肘撑起上半身,黑白分明的大眼瞪得圆圆。

    顾非池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淡淡:“按例,皇后的母家得一个‘承恩公’的爵位,但是‘承恩公’……”

    “太晦气了。”

    “礼部拟了几个封号,奉恩公,明恩公,沐恩公……我瞧着沐恩公不错,你说呢?”

    萧燕飞:“……”

    重是这个吗?!

    顾非池失笑,长臂环住纤细的腰身,轻轻松松地把往上提了提,让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在鬓角又吻了吻,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柔软的手指。

    “烨哥儿有武安侯的爵位了,日后,这‘侯’能不能变成‘公’,得靠他自己。”

    “而阿烁那小子……”顾非池眉眼弯出一个微微的弧度,墨黑色的狐狸眼中光彩洋溢,“他应该自己能拼出前程来。”

    “这个爵位给他们俩谁都不合适。”

    萧烁、萧烨这两个小子不似柳家,他们有自己的抱负,都在孜孜不懈地往前冲。

    一个靠着“恩萌”才得来的爵位,把他们养废。

    顾非池理所然:“所以,就给岳母好了。”。

    这家伙!萧燕飞被他逗笑了,总觉得这人人羡慕的爵位,在顾非池的嘴里就跟卖菜顺便送根大萝卜一样。

    不愧是他!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室内,连屋外那瑟瑟的寒风似乎都变得没那么冰冷了。

    夜渐渐深了。

    顾非池回京后,连一天没歇,就忙了起来。

    他是武人,精力充沛,仿佛不知疲惫般,于是文武百官跟着忙得团团转,有了某些人的前车之鉴,那些心思浮动的勋贵官员都吃了教训,办起事来不敢推搪,上下一心,整个朝堂卓有成效地运作了起来。

    是定下了宁王唐修尧于腊月十刑,以及其他相关人的流放日期,紧接着,顾非池又在折子上正式批复了对北狄王的处置——

    腊月十斩首示众。

    刑部韩尚书接到这折子时,忍不住想:腊月十?这不是和宁王处刑在同一天吗?太子爷的意思,是想让北狄王看了宁王凌迟再死,还是让宁王看北狄王掉脑袋后再凌迟?

    谨慎起见,韩尚书小心翼翼地请示了一句:“殿下,您可要去观刑?”

    “去。”顾非池淡淡地吐出了一个字。

    不止他去,萧燕飞说后想去。

    于是,到了刑日,就变成他俩一块儿在午时刻准时到了午门刑场。

    身着玄色冕服,头戴九旒冕,顾非池坐于高高的午门城楼上,以大景未来天子的身份出现在那里观刑。

    刑场外早就聚集了人山人海的百姓,都是来观刑的,一个个群情激愤,各痛快的叫好声此起彼伏。

    而这些声音全然传不到宁王耳中。

    被关押了一个月的宁王唐修尧早就已经没了精气神,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面黄肌瘦,他的声带被割断,伤口外翻,溃烂,根本没好好处理过。

    若不是刑部生怕他活不到刑这一日,找了大夫给他灌过一些汤药,宁王怕是早就撑不下去了。

    顾非池扫了

    宁王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关切地问萧燕飞:“冷不冷?再一盏茶,刑后,我们就可以走了。”

    萧燕飞着一身隆重的太子妃大妆,端庄地坐在那里,把自己充吉祥物。

    “我有这个呢。”萧燕飞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手炉,往他掌心贴了贴,“暖着呢。”

    顾非池又摸了摸柔软的掌心,确定的手是热的,才放心。

    下方的午门广场传来一阵喧嚣声。

    萧燕飞循声望去,便见长狄王铎辰锋被几名身着铜盔铁甲的官兵押上了刑台。

    铎辰锋早不复往日的威风,蓬头垢面,那略有几分卷曲的褐发凌乱不堪地披散着,满身血污,狼狈得好似一个街边的乞丐。

    萧燕飞看着看着,忽而一笑,说:“这刑部尚书真是个妙人。”

    顾非池狐疑地挑了挑眉梢。

    “你看。”萧燕飞指了指下头,铎辰锋已经被押到了宁王对面,两人面对面,让他们彼此看到彼此。

    “这肯定是韩尚书又在‘揣摩圣意’呢。”

    萧燕飞与内阁这些阁老们打了两个月交了,看得出来这些朝臣总是在琢磨着上头随口的一句话有没有深意。

    “韩大人估摸着是想着,”萧燕飞笑得不可自抑,“咳咳,让长狄王与宁王面对面一起死,看着彼此的下场,那就保管不有错的。”

    故意着韩尚书的强调说话,说着说着,自己憋不住地笑出了声。

    一笑,顾非池跟着忍俊不禁,眼里有。

    “阿池。”萧燕飞忽地拍了拍顾非池的手,“他在瞪你呢。”

    “快,瞪回去。”

    在萧燕飞的催促下,顾非池这才转过了头,垂眸望去,与下方的铎辰锋四目相对,对方那双蓝色的眼中满是阴戾之色。

    燕燕让他瞪,他就瞪,不止瞪,他还慢慢地抬起了右手,掌心向上,做了一个掌心合拢的动作。

    他是在告诉对方,北狄已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顾非池笑得肆意张扬。

    “顾非池!”铎辰锋咬牙切齿地以景话喊,脸色加阴冷沉郁,额角根根青筋暴起。

    他迈出一步,想朝城楼上的顾非池冲去,可下一刻,就觉得膝窝一阵剧痛,膝下一软。

    后方一个小狠狠地踢了铎辰锋一脚,直把他踢得重重地跪在了刑台上。

    铎辰锋面目狰狞,想起身,但两名官兵他死死地压在了地上。

    顾非池移开了目光,面向萧燕飞时,唇角便噙上了一抹温柔的笑:“怕吗?”

    他问的是一儿的刑。

    “不。”萧燕飞镇定自若地摇摇头。

    连解剖课都上过的医生无所畏惧。

    “时辰到。”下方的监斩官见太子爷没什么别的指示,高声喊了起来,“刑!”

    监斩官用力地朝刑台丢下了斩令牌。

    几乎在斩令牌落地的那一瞬,萧燕飞顿然觉得眼前一黑,双眼被顾非池用手轻轻地捂住了。

    萧燕飞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眼前依然一片黑。

    不带这样的!

    女孩眨动的的睫毛挠得顾非池掌心痒痒的。

    顾非池见小脸气鼓鼓的,倾身凑到了耳边,小声哄着:“一儿,我们回外祖父那里,我陪你在那里住几天好不好?”

    “真的?”萧燕飞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眉飞色舞地笑了,红唇似花瓣般红润娇嫩。

    “真的!”顾非池的声音温柔似春风。

    话落之时,刽子手寒光森森的鬼头刀高举了起来,对着铎辰锋的脖颈干脆地劈下。

    鲜血喷出,铎辰锋人头落地,血淋淋的头颅滚了出去,同时,另一名刽子手刀子剐在了宁王身上。

    宁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人堵上了嘴。

    浓浓的血腥味随着腊月的寒风弥漫在午门广场上。

    顾非池没久留,即起了身,带着萧燕飞离开了。

    他顺路带着萧燕飞去了一趟皇觉寺,上了香去去晦气,跟着两人就一起回了葫芦胡同的殷家。

    这一进正院的门,顾非池就笑:“外祖父,外祖母,我和燕燕来住对月。”

    民间有回门住对月的习俗,是大婚后,顾非池就匆匆离了京,直到这儿才补上。

    老两口皆是面上一喜,殷太太急切地问:“你们俩打算住几天?”

    “天!”顾非池。

    “好好好。”老爷子殷湛可高兴坏了,一儿吩咐廖妈妈赶紧去盈福居把殷婉叫回来,一儿又打发了人去接萧烨,一儿又使唤人去打扫院落给小两口住。

    跟着,他高高兴兴地拉

    着顾非池去下棋。

    “阿池,来,陪我下棋。”

    萧燕飞笑:“外祖父,让他让您十子,您再把他杀得落花流水。”

    光明正大地怂恿着老爷子,又转过头,问顾非池:“对不对?”

    斜睨着他,半是骄纵,半是撒娇。

    顾非池毫无原则地应是。

    看着这小两口谈笑间毫无拘束,就和以前一样,亲昵无间,坐在轮椅上的殷湛与殷太太互相看了一眼,心放下来一半。

    殷湛撩了撩袖子,对着外孙女挤眉弄眼:“燕儿,我们俩打他一个。”

    “嗯,我们一起。”萧燕飞应得十分爽快。

    殷太太眉眼含笑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人,心情极好地吩咐小丫鬟去厨房弄些心来。

    屋子里燃着两个银霜炭盆,温暖如春。

    萧燕飞带着老爷子又是偷子,又是耍赖,在棋盘上大杀四方。

    白子所向披靡,把黑子杀得溃不成军。

    一连赢了局后,殷湛心满意足了,让殷太太去屋里拿了个木匣子过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燕儿,阿池,你们过来看。”殷湛亲手打开了这个约莫尺长的木匣子,献宝似的笑了,眼尾露出一深深的笑纹。

    匣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支奇形怪状的黑色管状物。

    无论是萧燕飞,还是顾非池,都一眼瞧出了这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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