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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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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冲天, 浓烟滚滚。

    留吁鹰自一家酒楼二楼的窗口遥遥地远望着烽火燃起的方向,厚唇自得地扬了扬。

    “元帅,成了!”一旁的阿屠也看着那团火光,按捺不住心的激动, 热血沸腾。

    留吁鹰轻轻地“嗯”了一声, 一颗心放下了大半。

    哪怕一夜未眠, 身上依然不见丝毫疲态,反而神采奕奕。

    十月下旬开始, 终于陆续地收到了几封来自长狄乌寰山的飞鸽传书。

    所有信鸽都是先飞到幽州岳道郡, 由长狄的探快马加鞭地送到京城,亲送到的里。

    三封来自中将钦志犇的军报上说,谢端率兵围城, 兵临城下, 把们困在了乌寰山,双方胶着。

    钦志犇的信验证了留吁鹰之前的推测,谢端攻城是为了牵制乌寰山的南征大军。

    钦志犇在信中还说,因为谢端这段日围而不攻, 怀疑北境军兵力不足,据查后,确信北境的兵力应该只有三五万, 并请示,们是否应当还击, 尽快夺回兰峪关。

    钦志犇的军报中,窥见了一个机会。

    顾非池不在京城, 也不在北境, 那就表示,果然正勃托达山脉绕道后方王庭, 而且还带走了北境的大部分兵力。

    即刻亲笔书了一封信给王上,请王上亲自率大军驰援乌寰山,留檀石部和段日部的兵力镇守王庭。

    留吁鹰扬起下巴,凝望着远处熊熊燃烧的烽火,目光灼灼。

    如今被困京城,以致北境失守,这是大过。

    不仅九部亲王对此颇有微词,恐怕王上心中也是有点芥蒂的。

    必须要设法挽回王上对的信重,才能坐稳这元帅之位。

    想着,留吁鹰收回了远眺的目光,自袖中掏出一张满是折痕的麻纸,又看了看。这是昨夜收到的飞鸽传书,来自王上。

    旁边的阿屠一直察言观色,隐隐猜出了留吁鹰的心思,言宽慰道:“兰峪关失守是钦志犇与拓跋豹用,想来王上不会怪罪元帅的。王上对元帅还是信重的。”

    “王上是个胸有丘壑之。”留吁鹰微微点,双眸熠熠。

    檀石部和段日部野心甚大,对王上并不完全服,之前王上向九部亲王借兵,这两部也是用各种理由推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对于王上而言,们是威胁。

    让檀石部和段日部这两部留守王庭,就是为了把们留给顾非池的大军。

    留吁鹰把里的麻纸凑近旁边的烛火,火焰点燃纸张一角,急速地将麻纸连着上面的文字一并吞噬。

    王上在信里说,已经率大军南下,即将抵达乌寰山。

    赤红的火焰倒映在留吁鹰的褐眸里,映得的眼眸格外明亮。

    风一吹,那烧成灰烬的信纸散了开来,变成数细碎的灰烬与尘埃,飞向了窗外。

    留吁鹰透过半敞的窗口看着窗外。

    外面的西大街上,一辆辆马车来来去去,那些路也看到了远处的烽火,大都面露不安之色。

    “这是哪里走水了吗?”

    “那个方向是城外了吧……”

    “像是。”

    “……”

    大部分百姓甚至不道那是烽火。

    阿屠也顺着留吁鹰的目光望向了酒楼外,眉一皱,低语道:“们还没行动吗?”

    阿屠总觉得街上像过于平静了,就仿佛今天是一个寻常不过的日。

    这些日,长狄的探们奉命装扮成行商和镖师,陆续抵达了京城,足足有两三千。们最近都奉命在京城各处暗中踩点,只等着今天时辰一到,就会群起而动,在京中的所有官宦勋贵的府邸、王府等等纵火,制造一场骚乱。

    “已经巳时了……”留吁鹰眯眼看了看天色。

    大景皇帝自诩仁君,觉得自己是拨乱反正,所以是不会杀了那些朝臣的。

    而要真正让大景乱起来,就必须大开杀戒,死上“一些”才行。

    那么,待皇帝皇陵回京,群臣看到家眷惨死,难免心动荡,君臣离心。

    大景越乱,越是暇顾及北境,由王上亲自带兵,一举攻下北境,甚至一鼓地继续南下,拿下中原。

    留吁鹰眼底掠过一道戾,一股锐利如出鞘锋芒般的息在举投足之间释放出来。

    “阿屠,你令去看看。”留吁鹰沉声吩咐道。

    “是,元帅。”阿屠匆匆地走出了雅座,又合上了门。

    只留下留吁鹰一站在窗前,遥遥地盯着那熊熊燃烧的烽火,滚滚的青烟疯狂地

    往天空飞窜,张牙舞爪。

    留吁鹰一紧紧地抓着窗槛,骨结粗大的指几乎要陷进了木里。

    心莫名地有些不安。

    战场上的局势瞬息万变,军令不可违抗,除非这中间出了什么岔,们法按照军令行事。

    留吁鹰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忍不住开始思索起可能会有的变故。

    雅座内,寂静如死,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时间在恍惚间静静地流逝。

    当留吁鹰回过神来时,忽然打了个激灵,意识到阿屠出去很久了。

    一炷香?

    或者更久?

    也没有回来。

    怎么回事?!

    留吁鹰转过了,耳朵一动,听到雅座的外有急促的脚步靠近。

    “踏、踏、踏!”

    留吁鹰皱了皱眉,心里咯噔一下。

    阿屠是的亲信,一听就道外的不是阿屠。

    这脚步声浑厚有力,应该是战靴。

    一种战栗恐惧的危机感自脊背攀爬而上。

    不道哪里出了岔,可多年在战场上练就的直觉告诉——

    有危险。

    留吁鹰毫不犹豫地翻窗而出,在窗槛上踩了一脚,灵活地爬上了屋檐。

    几乎下一刻。

    “砰!”

    听到了下方雅座的门被外面重重地撞了一下,连脚下踩的瓦片似乎都随之一颤。

    “这里没!”一个洪亮的男音紧接着自雅座内响起。

    留吁鹰的心凉了半截:果然,局势有变。

    不停留,踩着屋顶的瓦片继续往酒楼旁的那条巷走去。

    身躯高大魁梧,但是动却很灵活轻盈,很快就借着巷边的一棵大树,三两下地屋顶爬了下去,双足次落地。

    狭窄的巷里有些阴暗,前后。

    留吁鹰又朝来的那间酒楼望了望,隐隐听到了些许喧哗声,“呢”、“跑了吗”等等的词随风断断续续地传来。

    难道说,计划败露了?

    又或者,皇帝那边出了什么差错?

    留吁鹰眸中阴晴不,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对自己说,顾非池现在不在京中,大景朝的那些个文武百官、勋贵宗亲,所有有实权的全都随着皇帝去了千秋山皇陵,也包括卫国公。

    今天在酒楼亲眼目睹礼亲王、卫国公们离开的。

    这一点肯错不了。

    现在京城空虚,号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就算京营有上十二卫的数万禁军,那也不过是一盘散沙。

    哪怕一时有什么变故,京城的局势也不会完全脱离的掌控。

    留吁鹰当机立断地转了个方向,没有去外的西大街,而是疾步往巷深处走去,打算巷的另一离开。

    现在不能回夷馆,阿屠又下落不明,得设法和另一个亲信阿廆会和,或者留下暗号让阿廆来找才行。

    留吁鹰的脚下加快了步伐,听到后方西大街那边传来了“踏踏”的战靴声,就跟刚刚在雅座里听到的战靴声相似。

    不仅是巷后,连巷前方的街道上同样有“踏踏”的军靴声,脚步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多。

    留吁鹰一按住腰刀,打算强势突围。

    可是,当走到巷口谨慎地往外面的大胜街一看,不禁怔了怔。

    街道上空荡荡的。

    路上一个行也没有,两边的店铺也全都关闭了,仿佛一座的空城。

    大胜街的东边,一支十几的禁军停在路口的一家铺面前,为首的将领拔高嗓门喊道:“上有令,今日城禁,百姓归家,所有店铺一律关门!”

    “所有百姓不得在街上游荡!”

    京城的百姓过惯了安逸的日,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多禁军齐齐出动,心下都有些不安。

    秉着民不与官斗的想法,这些普通百姓甚至也不敢质今日为何城禁,铺的板赶紧让伙计们关门,而临街的路也都二话不说地立即调,散而去。

    “砰砰砰”的关门声起。

    外这空一的街道反而令留吁鹰愈发心惊,感觉似有一只看不见的将的心脏捏在了掌心。

    外宽阔的街道到这条狭窄的巷里,都是一片绷得紧紧的宁静。

    留吁鹰的脸色又沉了三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打算先等这队禁军离开。

    后方一个陌生的男音蓦地响起:“留吁元帅这是想去

    哪儿?”

    这个声音不轻不重,不冷不热,平板得没有一点起伏。

    可听在留吁鹰耳里,却感觉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极速地蔓延至全身。

    意识到,有什么似乎在不道的时间彻底失控了。

    一紧紧地握着刀柄,慢慢地转过了身躯。

    七八步外,一个皮肤黝黑、身形颀长的小将带着七八个禁军将士不何时悄声息地出现在那里。

    上方稀疏的树冠打下一片斑驳的阴影,覆在们的脸上,衬得那小将五官深刻的面庞冷漠异常。

    “太妃说了,”黑皮肤的小将黎昊挎着佩剑,朝留吁鹰走近了一步,瞳深如夜,“留吁元帅哪儿都不许去。”

    俊朗的脸上面表情,就像是戴了一张面具似的。

    留吁鹰与黎昊目对视了片刻,一颗心直坠而下,沉向了底深渊。

    猛地转过了身,一言不发地快步往巷外的大胜街跑去……

    然而,几把长刀似鬼魅般横在了巷口,那银色的刀刃像镜般反射着阳光,直刺进留吁鹰的眼眸中。

    冰冷的刀芒交织成一张网,似在等着自投罗网。

    留吁鹰的瞳孔不由一阵收缩,脑里嗡嗡响,一时法冷静思考。

    想不明白,到底哪里失算了。

    “黎参将!”后方巷的另一,一个脚步声急促地跑来,伴着战甲摩擦的声响。

    来喘吁吁地禀道:“怡亲王府,礼亲王府,豫郡王府,还有永安伯府都被泼了火油,犯已经全都拿下。”

    什么?!背对着黎昊的留吁鹰也听到了,眸色阴鸷,握着刀柄的背迸出根根青筋。

    “继续搜。”黎昊淡淡道,“太妃有令,北狄蛮夷图谋不轨……”

    留吁鹰这时转身望了过来,与黎昊目相对。

    目光交接之处,隐隐有火花闪现。

    顿了一下,黎昊接着道:“将京城内的北狄蛮夷尽数拿下。”

    当着留吁鹰的面,毫不避讳地用了“蛮夷”这两个字,丝毫不给留吁鹰留一点情面。

    太妃?留吁鹰深深拧眉,面色一变,想起了萧燕飞那张总是笑语盈盈的面庞。

    那个牙尖嘴利的小丫?

    留吁鹰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大景待客之道吗?”

    微转,目光看向了巷口那一把把指着的长刀。

    “错了。”黎昊连眼角眉梢都没动一下,面不改色地说道,“大景是这样对待敌的。”

    的声音铿锵有力,在这寂静的巷里,带着一股森冷的杀伐之。

    巷外的那几把长刀似在响应黎昊一般,刀锋又朝留吁鹰逼近了一寸,其中一把刀的刀尖几乎碰上了的脖颈,颇有一种一言不合就要让血溅当场的架势。

    留吁鹰僵立当场,脸上阴沉如铁。

    这一刻,这狭窄的巷里,时间似乎停止了。

    “得!得!得!”

    巷前后的两条的街道上,各种马蹄声、战靴声、吆喝声交杂在一起,此起彼伏。

    时不时就能看到一队队禁军骑着马风驰电掣地驶过,有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不何时,空中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所遮蔽,沉甸甸的阴云压在京城的上空。

    短短的半个时辰内,这偌大的京城变得空空荡荡,酒楼店铺一家家地关了门,街道上也没几个百姓在外面走动了。

    整个京城很快就被禁军控制住了局势。

    街上的越少,就衬得这个时候还流连在外的路格外显眼,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

    凡是看到可疑等,禁军将士们纷纷上前搜查,盘。

    “你们不是京城士吧?”

    “有路引吗?”

    “不许走!们是北狄,拿下们!”

    “……”

    在禁军将士们严厉的盘查下,有一味逃跑,有解释自己只是外地的行商,有用别扭地口音叫嚣着官兵凭什么抓……这些声响也传入街道两边的房屋中。

    渐渐地,京城的百姓也都看明白了,官兵这是在京中搜拿那些北狄呢。

    俗话说,非族类,其心必异。

    百姓们既是忐忑,又是紧张,纷纷锁紧了门户。

    一种风声鹤唳的氛在京城中一点点地弥漫开来,京城的大街小巷,一直到皇城的周围,越来越多的北狄被禁军将士们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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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跑到端门的萧鸾飞远远地看到禁军押走了几个身材魁梧的异族,又惊又怕,眼神更

    是惊疑不。

    整个京城并没有她所料想地混乱起来,禁军竟然雷厉风行地先行控制了局势,把隐藏在京城中的那些北狄一一缉拿。

    她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里有很多疑,但一时间也顾不上这些了。

    刚刚唐越泽说的的那些话让她很不安,看她的那种淡漠的眼神更是让她害怕。

    她所有的一切都来自唐越泽。

    没有了唐越泽,她就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是了。

    她必须挽回才行!

    萧鸾飞咬了咬银牙,不管那些禁军在干什么,拎着裙裾继续朝着唐越泽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越跑越快。

    她一口跑到了午门广场,娇喘连连,可还没靠近,已经被两个守宫门的禁军将士以长枪拦住了。

    “宫门重地,闲免进!”一名高大的侍卫冷声道,里的长枪示威地逼近了一寸。

    “是来找二皇殿下的!”萧鸾飞急忙道,抬指向了站在午门城楼上的唐越泽。

    “殿……”萧鸾飞想叫唐越泽,话才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眼角瞟见那高高的城楼上还坐着一道熟悉的倩影。

    一袭华丽的翟衣,戴九翬凤冠的萧燕飞就坐在一把高背大椅上,风盈襟袖,那宽大的袖口在风中犹如彩蝶般飞舞着。

    那珠光宝的九翬凤冠那般璀璨夺目,象征着一种至高上的地位,这是只有太妃才可以佩戴的钗冠。

    萧鸾飞一下忘了后面要说的话,怔怔地仰望着城楼上的萧燕飞,看着锦衣卫指挥使龚磊躬身站在一旁,俯首抱拳,一副低眉顺眼、俯首称臣的样。

    不似自己,被一个区区的普通侍卫拦在了宫门之外。

    萧鸾飞被这一幕刺痛了眼。

    此时此刻,她深刻地感觉到了一点,萧燕飞站在了让她永远都够不到的高度。

    她在云端,可自己还站在卑微的尘埃里。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

    萧鸾飞下意识地往前又进了一步。

    “放肆!”那禁军将士一点也不客,尖锐的银色枪尖直接划破了她脖颈的肌肤。

    少女白皙似玉的颈项上一下多了一道一寸长的血痕。

    萧鸾飞感觉脖颈一阵刺痛,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喊道:“殿下。”

    城楼上的唐越泽居高临下,一眼就看到了下方的萧鸾飞,眸色微凝,默默地把脸别了过去,不去看她。

    萧燕飞只淡淡地吐出两个字:“拿下。”

    下方的禁军将士即刻领命,两个一左一右地钳制住萧鸾飞,合力把给拖了下去。

    只听下方传来萧鸾飞激动的喊声:“殿下!”

    “殿下,有话跟你说……”

    “你听解释……”

    她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凄楚的声音很快远去。

    唐越泽薄唇微抿,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仿若未闻般。

    挺直的鼻梁在俊朗的面颊上遮出一小块暗影,衬得的表情有几分晦涩。

    萧燕飞也不回,只专注地听着龚磊的回禀:“太妃,道城门业已关闭,百姓们也都劝归。”

    “上十二卫已经完成京城布防。”

    “到现在为止,锦衣卫和禁军共搜拿到试图纵火的北狄共五百多,还在继续搜查京中的北狄探。”

    唐越泽听着这些禀报,有些瞠目结舌,也有些后怕,完全没想到这些北狄如此狠毒,竟然打算在京城纵火。

    一旦大火烧起,风长火势,烧得的可不是一栋两栋房屋,而是一排排的房屋,不道会有多少葬身火海,多少流离失所。

    就和被屠的北境诸城一样!

    这若是让北狄的阴谋得逞,那么今天京城必是要大乱了。

    萧燕飞微微颔首。

    “殿下,刚得了消息,宁王在千秋山皇陵挟持了皇上和百官。”

    唐越泽立刻明白了:“是宁王勾结了北狄?”

    萧燕飞轻叹了口,神情温柔婉约。

    看在唐越泽的眼中,又带着一种超然的悲悯。

    唐越泽不由握紧了拳,心里既庆幸京中的百姓躲过一劫,又不免担心身在皇陵的皇帝以及礼亲王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萧燕飞站起身,宽大的袖口中摸出了一块金色虎形的令牌,朗声道:“禁军听令。”

    “太妃,臣在。”锦衣卫指挥使龚磊第一个单膝跪了下去。

    这一跪,下方午门广场上,其锦衣卫以及那些禁军侍卫也如风吹麦浪般纷纷折腰,单膝跪在了地上,全都矮了一截。

    城楼上的纤弱少女与广场上那些高大威武的将士形成鲜明的

    对比,像是一幅势恢宏的水墨山水画中突兀地被画上了一朵精致的牡丹花。

    萧燕飞又道:“宁王勾结北狄,上不敬皇上,下祸害百姓,罪证确凿,视同谋反。”

    少女清脆的声音极具穿透力,清晰地传到了城楼下方每个将士的耳中,自有一股俯瞰天下、不怒自威的威仪。

    萧燕飞高举着中那块还没掌大的虎形令牌。

    这是虎符。

    是顾非池亲交给她的虎符,可以号令上十二卫侍卫禁军。

    跪在地上的那些将士齐齐地仰着,仰望着城楼上的太妃,一个个表情郑重,目光灼灼似火。

    “太妃,吾等自当戎卫京师。”龚磊抱拳,朗声道。

    下一瞬,其将士也纷纷高喊道:“吾等自当戎卫京师!”

    如轰雷般的喊声震天,势凛然。

    “勤王救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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