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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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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非池半点不想听唐越泽的感情问题, 不耐地打断了他:“接着说!”

    浑浑噩噩的唐越泽瞬间打了个激灵,这才过神来,哑声道:“宗人府去侯府下聘的那天,鸾儿曾见过留吁鹰。”

    “那天, 我本来是想去侯府道贺的……”

    他身有重孝, 怕冲撞了喜, 所以只想把贺礼门房就走的,不想, 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一条巷子里的萧鸾飞。

    不止是萧鸾飞, 还有留吁鹰。

    “我离得很远,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看到留吁鹰了鸾儿一样东西后, 就走了。”

    , 他的脑子很乱,双脚像是被浇铸在地上,动弹不得,脑子里嗡嗡一片响。

    等过神来后, 他失魂落魄地逃了皇觉寺。

    可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了皇觉寺,后脚知客僧就领着萧鸾飞来找他。

    那一天, 萧鸾飞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她说:“殿下,我二婶逼我嫁一个烂赌鬼, 我跟她大吵了一架,就从家里跑出来了。”

    “我不知道该何是好,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殿下, 我可不可以也留在皇觉寺里?我想跟你在一起。”

    说这番话,萧鸾飞柔若无骨地依偎在了他怀里。

    软玉温香在怀, 唐越泽本该感动的,可是一想到留呼鹰,他的心情又有些难以言说,隐约觉得萧鸾飞与他说这些别有深。

    她应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让她没名没分地跟他在一起。

    于是,他说:他会求父皇为他们赐婚,等孝期满了,他们就成亲。

    这句话,他是心的。

    只要她“心”愿等他,他也会心待她。

    东配殿内,只有唐越泽一个人的声音。

    他一五一十地把他与萧鸾飞的话都重复了一遍:“……鸾儿就说,她也想随我一起进宫,想亲口求父皇答应我们赐婚。”

    说这句话的候,萧鸾飞的眼并没有他的情。

    而是,野心。

    唐越泽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自万寿节后,他就已经识到,萧鸾飞的爱并不那么纯粹。

    他爱她,将她视作心头的白月光,可她不是,她并没有应他的这份心。

    她在利用他。

    她想进宫,为的并不是他们能永远在一起,而掺杂着许许多多利益权衡与取舍。

    她口口声声地说她爱他,为了他可以付出一切,实际上呢?

    她他的心,又占了几分?

    怕是九分利益,一分情吧。

    就像母亲父皇一样。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心脏似被利刃划过,剧痛难耐。

    唐越泽颓然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整个人像是笼罩在一片阴云下。

    他咬了咬牙,一口气把话说完:“刚刚我看到鸾儿把一样东西了父皇,似乎是锦囊。”

    “她在帮留吁鹰递消息。”

    最后的这一句字苦涩无比,语气沉甸甸的。

    他带着萧鸾飞进宫的候,心里实还抱着最后一丝期待,或者说,奢望。

    他希望是他误会了她,希望她是的想和他在一起。

    但是,就在刚才,他最后的那一丝期望也被她彻底打破了。

    唐越泽握了握拳,朝那道通往寝宫的门帘望了望。

    “现在锦囊应该就在父皇那里。”唐越泽慢慢地将视线转了过来,直视着顾非池波澜不惊的双眼,用极慢的语速说道,“北狄我大景图谋已久,太子……不可掉以轻心。”

    几个月前,他去过幽州,亲眼见过流匪之乱。

    战乱之下,至少有数万百姓惨死,更多是家破人亡,卖儿鬻女,甚至于易子而食。

    这仅仅只是流匪患乱所造成的后果。

    那么,北境呢?

    从前他总听父皇说,谢以默父子穷兵黩武,北境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大景不堪重压,无力赈灾,才会致民乱四起。

    可没有了谢家人,换来的却是,北狄大军一月内攻陷北境,烧杀屠戮,甚至大规模屠城,北境诸城变为人间炼狱,数十万人枉死。

    是父皇错了。

    父皇不能一错再错了。

    太|祖有遗训:家国天下,家为小,天下为大。

    他是大景皇子,自以“天下”为重。

    江山社稷高于一切。

    萧燕飞怔怔地看着两步外的唐越泽,这一刻,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个青年有些陌生。

    说句实话,她有些外。

    她差点

    还以为唐越泽会一直恋爱脑到底呢。

    周围静了一静。

    “啪啪!”

    顾非池轻轻地击了掌。

    那道通往寝宫的门帘再次被打起,梁铮目不斜视地进来了,双手呈上了一个蓝色的锦囊,道:“太子殿下,皇上方才把奴婢等都打发了下来,已经拆开这个锦囊瞧过了,然后亲手放在了枕头底下。”

    从梁铮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目光就不曾看过唐越泽一眼。

    “李太医刚皇上用过针,皇上这会儿睡着了。”

    他就趁着皇帝入睡,把枕头底下的这个锦囊拿了出来了。

    这是……唐越泽不由双眸微张,目光凝固在了梁铮手心的蓝色锦囊上。

    锦囊上绣着简单的竹叶纹,样子很是普通,约莫是留吁鹰在街边的小摊随手买的。

    直到这一刻,唐越泽才识到,顾非池实全都知道。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自从知道顾非池是元后嫡子的候,他就明白,自己是争不过的,无论是身份,威望,手段,还是能力,自己都无法与顾非池相比。

    所以,他几乎连一丝争的念头都没有。

    而现在,唐越泽更有一种“果然此”的感觉。

    他的确比不上顾非池。

    在幽州,顾非池可以轻而易举地平“白巾军”匪乱;

    在朝堂,顾非池可以轻而易举地震慑文武百官;

    天下都在顾非池的掌控之,自己却做不到。

    他们之间相差太远了,他还在蹒跚学步,可顾非池已经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果然,自己只能个闲散宗室。

    这么一想,唐越泽反倒有了几分……释然。

    顾非池从锦囊取出了一张绢纸,似笑非笑地瞥了唐越泽一眼:“这里是皇城脚下,若还能让一个北狄人为所欲为,那大景也太过窝囊了。”

    他唇角的线条上扬,话语透露出的傲慢与张扬,似雄鹰傲睨天下。

    唐越泽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片,从前,父皇从来没有派人去盯过留吁鹰,让他一个北狄人在京城随活动。

    顾非池很快就看完了那张绢纸,又折好,重新塞了去,交还了梁铮。

    他一言不发,而梁铮也相识趣地什么也不问,双手捧着锦囊,行了一礼后,就默默地退到了寝宫内。

    门帘掀起,又轻轻落下,纹丝不动,也没发出一点不必要的声响。

    顾非池一手成拳,在茶几上轻轻地叩动两下,引得唐越泽朝他看去。

    “你现在还想要赐婚?”

    这句话自然是着唐越泽说的,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唐越泽惊得眼珠子有片刻的凝结未动,下一刻,就往萧燕飞的方向挪了一步,又一步。

    顾非池似乎并不在他答与否,话锋一转:“唐越泽,留吁鹰还会在京城待些日,你去招呼他。”

    他的语气风轻云淡,又理所然。

    啊?唐越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他还以为,顾非池会立刻让人拿下留吁鹰呢。

    莫非是为两国交战,不斩来吗?

    那为什么不把人遣送北境呢?

    唐越泽有一肚子没有弄明白,但半个字没多问,拱了拱手,应道:“是。”

    他没敢问,而顾非池也没解释为什么留着留吁鹰在京城,就挥手打发了他:“你去吧。”

    唐越泽听话地乖乖退下了。

    走之前,他又忍不住朝顾非池看了一眼,心情与来之前大不一样,似乎放下了一个沉甸甸的重担。

    不过,又多了一桩差。

    门帘落下,唐越泽的身影也就看不到了。

    “这也是你早料到的?”萧燕飞施施然地抬了抬杏眼,笑眯眯地看着他,另一手的指腹落在手边的白瓷浮纹的茶盅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面萧燕飞,顾非池一向有问必答,摇了摇头:“不算。”

    “但是……”

    他顿了顿后,吐字清晰而坚地把话说完:“他若不来,那代表他无药可救。”

    大景的宗室子弟可以庸碌无为,但不能愚蠢懦弱。

    于无可救药之人,他向来不会方第二次机会。

    “走吧。”顾非池勾住萧燕飞搭在茶盅上的那只手,隔着茶几把萧燕飞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牵着她的手往外走。

    既然这边了,他也不打算在这晦气的乾清宫久留。

    外头夕阳西下,金红色的余晖把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地上,拉得老长,彼此亲昵地依偎着。

    两人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步履闲适。

    “你打

    算让唐越泽继续招待留吁鹰?”萧燕飞好奇地顺口问了一句。

    想着唐越泽差点没带留吁鹰去谢元帅府参观,萧燕飞就觉得这家伙怎么看怎么不靠谱的样子。

    顾非池微微地笑,答非所问:“留吁鹰在北狄可谓军功赫赫,在南征大军很有威望,是麾下将士的信仰。”

    “表哥能在这么短的间里,以这么少的兵力,全线收复北境,除了北狄表哥的忌惮外,还为留吁鹰不在兰峪关。”

    “副帅乞伏逻去岁死在了表哥手里,留吁鹰为了提军士气,曾许下以军功副帅。”

    “依着的境况,这个决并没有问题。”

    谢家覆灭,北狄人在北境连续攻下数城,虽付出惨重的伤亡为代价,但军为连战连胜而士气高涨。

    “但是,战场上瞬息万变,一旦战情有变,反而会‘反噬’身。”

    “留吁鹰不在兰峪关,北狄军无副帅,下头的将领们谁也不服谁。”

    “现在的北狄军,就是一盘散沙,没有一个能够统帅一切的人,结果就是在表哥步步逼近的压力前,各自为政,见相左。”

    “所以,留吁鹰不能去,也不能死。”

    萧燕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就是一个牵制,吗?”

    大景在战备还不足的情况下,北狄的牵制。

    顾非池脸上的笑容更盛,用微笑肯她的推测,又指了指乾清宫:“‘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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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指的人是皇帝。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坤宁宫。

    里头的华姑姑等人一看到他们来了,都暂放下手头的,纷纷行礼。

    坤宁宫重启后,依然还是从前那些人手,也依然维持着从前的样子,但鲜活的气氛与往日的死气沉沉大不一样。

    顾非池带着萧燕飞进了书房。

    书房的一面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大的舆图,占据了一半的墙壁。

    萧燕飞一下子被吸引了注力,大步地走到了舆图前,从上往下,从左往右,仔仔细细地看着,几乎忘了身边顾非池的存在。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舆图,图上描绘了大景十三州,与现代的地图不同,舆图上不仅有山川湖泊,还有边境以及各地的布防等等。

    萧燕飞看得兴致勃勃,兴冲冲地指着它道:“我之前听悦悦说过,年合顾家、谢家以及华阳大长公主三家之力,花费了二十年绘制了一幅最完善的大景舆图。”

    “是不是这个?”

    顾悦只说这舆图在大景总共不超过一个手掌,一幅在宫里,没说细节。

    顾非池轻轻地“嗯”了一声,凝视着挂在墙壁上的这幅舆图。

    这是被母亲陪嫁带进宫的。

    书房里,静了片刻,窗外偶尔传来一两声清脆的鸟鸣。

    “燕燕,我准备去北狄。”

    顾非池清冷的声音钻入她耳,她转头朝他看去,福至心灵,突然就识到这是在盈福居他自己没有说完的那句话。

    她心头不由怅然所失,轻抿着唇。

    外头的雀鸟鸣叫着飞远,啼声渐渐远去。

    萧燕飞抬手指向了舆图上的一座山脉,忆着顾悦曾告诉她的一些关于兰峪山脉的,食指的指尖在那里:“这是兰峪山脉吗?”

    顾非池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小手上,引导着她的食指左移了一寸:“这是兰峪关。”

    接着,他又牵引着她的食指往西北方移动,“这里是长狄南境的乌寰山。”

    长狄南征大军已经退守到了乌寰山。

    “这一块都是长狄的版图。”

    “长狄的王庭在这里。”

    顾非池一处一处地指着舆图上的位置她看。

    “兰峪山脉山势险要,但长狄呈缓冲之势,占据兰峪关,就等于把兰峪山脉握在手,大景才可以直面长狄。”

    “不然,我们想要抵达长狄,就必须穿越兰峪山脉周边的这几片沙漠。”

    萧燕飞摸着下巴,神情专注地看了看兰峪山脉,又看了看乌寰山:“这乌寰山似乎也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

    顾非池低低地笑了,笑声一下下地振动着她的耳膜。

    他俯首在她柔软的发顶亲了一下:“我的燕燕聪明。”

    萧燕飞斜睨了他一眼,黑白分明的大眼波光流转,绚丽无双。

    顾非池目光灼灼地凝视了她片刻,又看向墙上的那幅舆图,含笑道:“留吁鹰被强留在大景不能去,今北狄人失了兰峪关,而表哥接下来会猛攻乌寰山,逼得长狄从后方调兵增援。”

    “北狄的南征军原有二十万,新王去岁登基后,为

    了巩固王权,一举拿下大景,已是倾尽全力,今南征军只剩十余万人,他现在不能再退,也不能再败。”

    “一旦乌寰山有失,不仅曾经的功绩会被抹杀,他的王位也会动摇。”

    “新王若要调兵保乌寰山 ,唯一的办法就只得从九姓亲王那里调兵,把北狄全数的兵力全都压在乌寰山。”

    萧燕飞听懂了,接口道:“那就味着,北狄后方兵力会空虚。”

    “从西北调来的天府军已经到了这里。”顾非池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又指向了北境与幽州边界,“我会赶往北境和他们会和,再跨过兰峪山……”

    说着,他将手指指向了兰峪山脉的西北方,慢慢地向乌寰山方向移动。

    “乌寰山西南有一片黑沼泽,被称为‘无人之地’,从来没有人能通过那里,但是表哥在黑沼泽发现了一条不为人知的小道,我会从这里绕道而行,去到乌寰山的后方。”

    萧燕飞静静地看着他的手指在这舆图上移动指点,思绪被他牵引。

    顾非池带兵绕道乌寰山的后方,谢无端则带兵逼近乌寰山的前方,他们这是想……

    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顾非池微点头,予肯:“我们要引君入瓮。”

    “我们要拿下长狄!”

    萧燕飞不由心潮翻涌。

    从前朝起,数百年来,北境这一带一直战乱不断,长狄每每都是在大败后,停战几年休养生息,几年后,再卷土重来。

    太|祖曾有过把长狄纳入版图之心,但原连年征战,已无力再战。

    先帝不擅武,为保大景朝的休养生息,也没有开疆辟土的野心,于北境一直是采取“守”的主张。

    这些萧燕飞也是最近这几个月听明芮、听顾悦、听顾非池不说起一些北境的,慢慢才知道的。

    但顾非池与先帝、今上不同。

    “与又一次把北狄打服,停战个几年,不让北狄自此成了大景的版图。”

    “北境才能彻底太平。”

    听到这句话,萧燕飞的目光自舆图挪开,看向了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夕阳的余晖自窗口斜斜地洒在他身上,柔柔地勾勒着他宽阔的额头、高挺的鼻梁、优美的嘴唇……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漆黑的双眸迸射出灼灼的锋芒,杀伐四溢,那种傲然自信的眼神令人毫不怀疑他说的每一句话。

    他说到,就能做到!

    萧燕飞突然就有些挪不开眼了,两根手指捏住他的袖口,晃了晃,轻声问道:“你打算什么候启程?”

    “就这几天。”顾非池转过头,地与她四目视,眸色深邃。

    萧燕飞眼睫轻颤,手指在舆图上轻轻划过,自长狄王庭到前方乌寰山,淡淡问道:“北狄王调兵从王庭到乌寰山,要多久?”

    顾非池轻抿着薄唇,没说话。

    “你在大婚前能来?”萧燕飞再问。

    顾非池摸了摸鼻子:“我想把大婚推迟一个月,可以让钦天监……”

    不想——

    “大婚后再去吧。”萧燕飞直接打断了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提早到月初,让钦天监说,那是个几百年来最好的黄道吉日。”

    说完,她自己先咯咯地笑出了声,觉得自己是跟着他学坏了,也会让钦天监胡说八道了。

    没错,她都是跟他学的!

    萧燕飞转过了身,朝顾非池走近了半步,一双弯弯的笑眸凝视着他的眼睛:“阿池,你们一会赢的。”

    “所以,大婚后再去吧。 ”

    她的眼睛清澈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清澈,明亮,而又温柔,她通透的眼神似乎能够看穿他的心思。

    令顾非池不由沉溺在这一池秋水。

    “燕燕。”他近乎呢喃地唤道,清冷的声音压得低低,有些沙哑,宛秋风轻轻吹过竹叶,说不出它话语来。

    这一仗不简单。

    这是开疆辟土。

    是要举兵深入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跟从前在大景的疆土占据天地利人和的攻守,完全不同。

    他和表哥曾一起着舆图与沙盘推敲过数次,他也有万全的把握。

    可若有个万一,他们又成了亲,她该怎么办?

    似看懂了他的眼神,他的心思,萧燕飞横臂抱住了他劲瘦结实的腰身,小脸贴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呼吸之间萦绕着他身上的气息,暖暖的,还夹着一丝淡淡的龙井的香味。

    她清晰地听着他胸膛下蓬勃有力的心跳。

    怦!怦!怦!

    每一下都是那么生机勃勃,一他这个人。

    他总是在那里,她需要他,首就能看到他。

    顾非池抬

    起胳膊,也揽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垂首把头埋在她的脖间,闭上眼睛,静静不动。

    “阿池,”萧燕飞更用力地抱着他,笑盈盈地说道:“我是你的牵绊。”

    “我们成了亲,为了我,你也一能平安来的。”

    她微微笑着,声音甜甜,软软,语气轻描淡写,却透着一股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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