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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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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 有人倒吸了冷气。

    但又觉得这才是顾非池一贯的风格,颇有些见怪不怪的味道。

    “皇叔,”怡亲王上前半步,含看着礼亲王, 说道, “阿池早就及冠, 了江山社稷,也是该早日大婚。”

    礼亲王在一个短暂的愣神后, 也反应了过来, 拈须了:“说得是,社稷。”

    其他人也深以然,纷纷附和。

    “臣等定尽心救治皇上。”太医令唯唯应诺。

    这儿, 在几个太医收了帝后身上的银针后, 内侍们就把二人抬上了肩辇,两个肩辇一前一后地被抬走,往乾清宫方向走去。

    太医令和一众太医连忙跟了上去。

    “梁公公。”顾非池出声唤住了正欲离开的梁铮。

    梁铮立即驻足,躬身听令。

    “听说, 皇上还留了诏书?”顾非池用极慢的语速问道。

    “是。”梁铮干巴巴地应道。

    顾非池吩咐道:“你去把诏书拿来。”

    什么诏书?其他人有些不明所以。

    梁铮躬身作了个长揖:“奴婢遵命。”

    他用言辞与行表示他对顾非池的臣服。

    这儿,梁铮心里其实也有点乱,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

    他了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这才投靠了顾非池。

    本以他是在孤注一掷,将来怕是免不了被人指指点点地说他是个背主的阉臣, 却怎么也没想到顾非池竟然是正统!

    这下,他怎么也算不上是背主了吧。

    而且, 还阴错阳差地先占了这从龙之功。

    梁铮深深地看了顾非池一, 转身的同,甩了下手里的拂尘, 步履轻快地追着肩撵走了,喜上眉梢。

    顾非池又转头看向了华阳:“姑祖母,我们回戏楼吧。”

    华阳点了点头,还记得把失魂落魄的唐越泽一起叫上了。

    徐首辅以及几个阁本想问问诏书的事,见顾非池先走了,面面相觑之后,纷纷跟了上去。

    众人簇拥着顾非池与华阳走过那片郁郁葱葱的竹林,远远地,就听到音阁里那些伶人还在唱着,乐工还在弹奏着。

    歌声与丝竹声袅袅地随风传了出来。

    只不过,戏楼里的人都有些心神不宁,谁也没去听戏里唱的是什么。

    先是大皇子继帝后之后急匆匆地走了,再是华阳大长公主带着几个宗亲臣也离开了,这戏都唱完一折子了,谁都没有回来,总让人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尤其是,坐在龙椅附近的官员们更是惶惶不安,反复地回想着华阳走之前说的话,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回来了。”

    “华阳大长公主殿下、礼亲王他们都回来了!”

    这下,再没人顾着戏台了,全都翘首引颈地注视着一楼大门的方向。

    然后,就看到华阳迈进了音阁的门槛。

    与她并肩的青年,容貌昳丽,丰姿俊朗,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傲慢矜贵的气质扑面而来。

    这衣着,这型,还有胸前那串紫藤绢花……

    这是顾非池?!

    他的面上少了那一贯的鬼面。

    面色如玉,丰姿夺目。

    似边的骄阳,让身边的其他人都黯然失色。

    更要的是,顾非池的脸完无瑕,绝不似传闻中那般被毁了容。

    戏楼里的众人如坠云雾之中,又隐隐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再看跟在顾非池身后的其他人,神情都有些异样,或是激,或是唏嘘,或是失魂落魄,或是面有余惊……共同的是,他们的视线全都在看前面的顾非池。

    戏楼中的骚更激烈了,众人开始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总觉得有一件大的大事似乎发生了,偏偏就自己不知道。

    各种细碎的声响几乎压过了戏台上伶人们的吟唱声。

    很快,徐首辅等人簇拥着顾非池上了东侧戏楼的二楼,又回到了各自的座位。

    直到顾非池率先在皇帝下首的座椅上坐下,其他人这才一一落座。

    戏楼里的众人又安静了下来,目光又转而望向了空荡荡的龙椅以及凤座,其他人包括大皇子都回来了,也只有帝后未归。

    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旁边服侍茶水的内侍恭敬地给顾非池手边的白釉梅花杯中斟了酒水,顾非池执起了这盏白釉梅花杯,遥遥地对着西侧戏楼的萧燕飞举杯。

    这一次,他主先敬了萧燕飞一杯,容张扬,似在炫耀着什么。

    萧燕飞也捏起她手边的白釉梅花杯回敬,璀然而,学着他之前的样子无声地以唇语说,厉害,他

    真厉害。

    她盈盈地将杯中的果子露一饮尽。

    宁舒倾身凑了过来,挤眉弄地小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罗刹不是毁容了吗?

    “现在好像不丑了!”

    “你不吃亏了。”

    听宁舒嘻嘻地说着,萧燕飞也跟着了起来,与她作了一团。

    戏台上的伶人们丝毫不受周围气氛的影响,还在唱着,跳着,顺顺趟趟地唱完了第二折。

    丝竹声止,伶人们便鱼贯地退到了戏台后,东西两边戏楼内,一片死寂,一无人语,大部分人都怕说错了话。

    “首辅。”一名中年官员毕恭毕敬地对着徐首辅拱了拱手,试探着想问皇帝去了哪里,是龙有什么不适。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就见梁铮从外头气喘吁吁地小跑着来了,手里捧着一卷五彩织锦的圣旨。

    莫不是皇帝有什么旨意?中年官员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梁铮手捧着圣旨来到了顾非池跟前,躬身奉上:“世子爷,这是诏书。”

    梁铮取来圣旨,不是了皇帝宣旨,却反而把圣旨给了顾非池?!

    众人心头疑云丛生,只能静观其变。

    顾非池展开那道圣旨看过后,就转交给了华阳,华阳看后,又继续往下递,礼亲王、怡亲王、庄亲王、徐首辅以及内阁阁们等,在几个宗室臣间一一传了下去。

    最后,这道诏书交到了唐越泽的手里。

    唐越泽浑浑噩噩地看完了诏书,又交还给了梁铮。

    顾非池对着梁铮道:“念。”

    梁铮双手捧着圣旨,语调平静地念了起来。

    他只是在念,而不是宣旨,便省了“奉承运皇帝,诏曰”的开头,只是读这道诏书的内容,声音不轻不,却又足以让戏楼里的所有人都听到。

    “皇长子唐越泽宗室首嗣,年已长成,允允武,伦序当立……”

    其他人本来迟疑着是不是该下跪听旨的,但见顾非池抬了下手,示意不必,就都坐着。

    这坐着听圣旨,还是头一回呢。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这是一份立储诏书。

    萧鸾飞激地一手攥住了前方的扶栏,双眸中绽放出异常明亮的神采,暂把顾非池什么没有毁容的疑惑抛到了脑后。

    萧鸾飞心跳怦怦加快,压抑不住心头的亢奋。

    上一世,直到她死之前,大皇子始终是大皇子。

    朝政一直把持在顾非池手里,武百官至少有一年多没见过皇帝了,不少人都怀疑皇帝说不定已经驾崩了,不过是顾非池不希望新帝登基,所以压着未宣而已。

    这一世,由于她的生,影响了很多事。

    但所幸,最终的结果并不坏。

    大皇子终于是名正言顺的储君了。

    萧鸾飞抬朝对面那空荡荡的龙椅又望了一。

    帝后不在,大太监梁铮如今又在宣读诏书,想必是皇帝病得更,所以,才着急立了太子,生怕顾非池专权。

    梁铮尖细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戏楼内,犹如一颗石子坠入湖中,荡起了一阵阵涟漪。

    戏楼里的官员们以及女眷们三三两两地交换着神,大都与萧鸾飞是一样的想法,觉得皇帝的龙怕是要不行了。

    这,梁铮终于念完了诏书,双手将那道五彩织锦的圣旨合拢,萧鸾飞的眸子更亮,对自己的未来又充满了期待。

    只要她再成太子妃……不,哪怕不是太子妃,只是良娣也行,只要大皇子的心在她的身上就以了。

    她以效仿柳皇后,日后,她也一样能坐上这凤位,她是最后的胜利者。

    她不必着急。

    她赢定了。

    想着,萧鸾飞目流转,直直地望向了对面的唐越泽。

    却见唐越泽神情呆呆地坐着,似是魂不守舍,脸上没有丝毫的喜色。

    萧鸾飞疑惑地蹙眉,就听顾非池清冷的声音再次响彻整座戏楼:“这份诏书,内阁曾看过?”

    徐首辅迫不及待地答道:“不曾不曾。”

    “宗令呢?”顾非池的目光接着移向了礼亲王。

    “不曾。”礼亲王也是连忙答道。

    “姑祖母?”顾非池又问华阳道。

    华阳也是摇头。

    寥寥数语,气氛又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立储是乎国本的大事,不仅仅是皇帝一人随便写一道圣旨的事,这道“立储诏书”,却连宗令和内阁阁们都不知道。

    这个候,本该开始唱第三折戏了,却没有伶人再上台,更没有人在意这个。

    顾非池的右手

    成拳,在茶几上漫不经意地叩了两下,问道:“这份诏书是皇上何所写?”

    “八月初十。”梁铮立刻答道。

    “那日,柳汌以及柳氏三族男丁在午门行刑,”梁铮的回答验证了众人心中的猜测,“皇后娘娘很是悲痛,哭着到了乾清宫,皇上很是心疼,说要立大皇子殿下储君,还亲笔写了这份诏书。”

    梁铮说得委婉,但是徐首辅、礼亲王等其他人都听明白了。

    徐首辅角抽了抽,心下无语:这诏书怕是皇帝了哄着柳皇后兴写的啊。

    这立储乎大景江山,皇帝都能拿来当儿戏,实在是荒谬。

    此刻再想起刚刚帝后反目和互残的一幕幕,徐首辅的神情有些古怪。皇后应该也是因有了这道诏书,才对皇帝起了杀心吧。

    礼亲王也想到了一个方向去了,一掌拍在了茶几上,断然道:“这诏书不作数。”

    徐首辅与内阁其他阁们面面相看地交换着神,从彼此的中看到了相同的意思。

    若是没有顾非池这个元后嫡长子在,哪怕这道诏书事先内阁并没有见过,但终究是皇帝亲笔所写的,尤其是现在皇帝生死未卜,其余的皇子们年岁尚小,二皇子才五岁而已,他们这些臣者也只能扶持大皇子,哪怕他有一个弑君的生母。

    现在,有了顾非池这个真正的皇长子,阁们的立场就完全变了。无论是谁,都不希望顾非池的继位有任何的障碍。

    不说的,以顾非池那种狂妄恣意的性子,就不能让出皇位。

    一旦他与其他皇子相争,谁又能争得过他,不过是在朝堂上徒生祸乱,平白生出不必要的麻烦罢了。

    保江山社稷,这封诏书也必须不作数。

    “王爷说的是。”徐首辅定了定神,连忙点头,“这诏书不作数。”

    其他阁们也是连声赞同,一副与首辅同心的样子。

    一个是宗室的宗令。

    一个是内阁的首辅,群臣之首。

    当这两个人的同这般说,音阁内,一哗然,众人的表情显得精彩纷呈,不敢相信皇帝亲笔写的立储诏书竟然被这么轻描淡写地否决了。

    环视戏楼中鼓噪的众人,礼亲王清了清嗓子,然而,他的话还未出,对面的东侧戏楼就响起了一个尖利的质问声:“什么?!”

    萧鸾飞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攥着扶栏,怒目圆睁地瞪着礼亲王与徐首辅。

    “鸾儿?”呆怔怔的唐越泽这才回过神来,循声朝萧鸾飞望去。

    所有人都往西侧戏楼的萧鸾飞看来。

    萧鸾飞强自镇定,她身姿站得笔挺,犹如一丛空谷幽兰,优雅而不失骄傲。

    “这是皇上御笔所书的诏书,便是圣意,又不是心怀叵测之人拿刀子逼皇上写的,何不作数?!”她大义凛然地说道,还意在“居心叵测之人”这几个字上加了音量。

    言下之意是在暗指,徐首辅、礼亲王他们狼狈奸,屈服于顾非池的淫威,扭曲圣意。

    什么玩意儿?!礼亲王皱了皱花白的眉头,闻声扫了一对面的西侧戏楼,吩咐道:“拖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年逾花甲,早就昏花,其实也看不清萧鸾飞的脸。

    但他才不管那是什么玩意儿,立储是朝堂大事,他的话还没说完,居然有人在这里乱插嘴,简直不知尊卑,不成统!

    礼亲王一声令下,便有两个中年内侍朝西侧戏楼的萧鸾飞逼近,两人一左一右地困住了她,其中一人里藏刀地伸手作请状。

    唐越泽见状霍地起身,急急地向着萧鸾飞使着色,示意她再说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萧鸾飞咬了咬樱唇,心下慌乱,终究没敢再说话。

    礼亲王自然注意到了唐越泽这边的静,轻飘飘地又瞥了瞥对面的萧鸾飞,心下了然:原来这姑娘就是他的心上人,真是上不了台面。

    内侍看了看唐越泽,又看了礼亲王的脸色,也就暂没手。

    礼亲王轻一振袖,朗声又道:“这份诏书来历不明,虽有玉玺,但皇上近日病,神智不清,做不得数。”

    “且元后有嫡长子尚在,论嫡论长,也不该大皇……二皇子唐越泽储君。”

    元后嫡长子。

    这五个字犹如热油中被浇了一勺冷水般,整座音阁内瞬间就炸开了锅。

    “顾皇后薨逝前诞下了麟儿?”

    “不是说是顾皇后当年难产,一尸两命吗?”

    “是谁?”

    “谁是元后嫡长子?”

    这么猜测的同,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个名字。

    方才那些令他们觉得不解的种种在这一刻似乎

    都有了答案,指向了一个人,无数道目光再一次望向了同一人。

    “顾非池。”礼亲王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说道。

    三个字令周遭再次哗然。

    礼亲王一气往下说:“皇上亲承认,顾非池元后嫡子。”

    说这句话的候,礼亲王的脸上丝毫不见心虚。

    他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朝堂更快稳定,一个被皇帝认的皇长子才能杜绝一切非议与揣测。

    这一下,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方才这么多人陆续离席的是什么了,也知道顾非池的脸上什么没有再戴面具了。

    这实在是太刺激、太出人意表了!

    这段日子,皇帝病不起,顾非池把持朝政,颇有几分只手遮的味道,所有人都以顾非池迟早逼宫谋反,又或者扶持一个年幼的皇子傀儡,挟子以令诸侯。

    谁一想,这一转,一切竟然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了。

    顾非池竟是正统。

    是先皇后顾明镜的儿子!

    那他还逼什么宫,谋什么反。

    他坐上那把椅子也就是命所归的事。

    众人全都热血沸腾,七嘴八舌地与身边的人交头接耳,有人说起顾非池长得有几分像太|祖,有人感慨难怪顾非池自少年起就要戴着面具,有人说皇帝这些年装着与卫国公府不和,还真是用心良苦……

    各种猜测声、议论声此起彼伏,宛如海浪般一波接着一波地翻涌着。

    唯有卫国公夫人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雍容的面庞上似是隐忍着什么,手指在宽大的袖中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礼亲王指了指梁铮手里的诏书,下令道:“这道诏书即刻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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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王爷。”梁铮双手捧着诏书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周围无人质疑,尘埃落定。

    顾非池云淡风轻地着,仿佛丝毫不在意这份诏书,目光都不曾再看那诏书一,这也让礼亲王更觉得自己的决定没错。

    若是先前他敢说这诏书作数,以顾非池杀伐果断的性子,今就敢直接逼了宫。

    这孩子真是……

    他的脑子里飞快地撇出了一些“不太合适”的词,最后喟叹道:真是像极了太|祖。

    梁铮捧着诏书退到了一楼大堂,有内侍在戏台上放上了一个火盆,那道立储诏书就由梁铮亲自投入火盆中。

    火苗瞬间点燃那五彩织锦,贪婪地将之吞噬,橘红色的火焰窜了上来,随风摇曳。

    不知何,戏楼中又渐渐安静了下来。

    二楼又响起了礼亲王中气十足的嗓音:“皇上病不起,依太|祖令,在无诏的情况下,当由宗室和内阁共择储君。”

    “以长以嫡,当由元后嫡长子顾非池总领朝堂,君监国。”

    顿了一下,他又补了半句:“直到皇上康复。”

    只是,“康复”这两个字,礼亲王说得很缓慢,连音量都压低了几分。

    方才他们几个在湖边都亲看到了皇帝奄奄一息的样子,自然是知道皇帝怕是康复无望了,也就是能拖几是几吧。

    尽管顾非池早已行监国之实,但此前是名不正言不顺,包括首辅在内的众臣因皇帝迟迟不露面、不表态,心里多少怀疑顾非池是不是软禁了皇帝,甚至于假传谕。

    而现在,有礼亲王这番表态就不同了,等于是顾非池正名——

    他是作元后嫡长子,未来的储君,乃至未来的子,行监国之权。

    也等于是在宣布,顾非池已经是宗室与内阁认的太子人选。

    满堂更静。

    礼亲王起了身,淡淡道:“今日这万寿宴,就散了吧。”

    以皇帝现在的状态,早日准备国丧还差不多,还贺什么万寿节啊!

    随着礼亲王宣布散席,戏楼内又逐渐喧嚣了起来,弥漫起一股欣欣向荣的喜气。

    也唯有面色惨白的萧鸾飞与这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萧鸾飞娇躯乱颤,被方才礼亲王说得这番话击得快要站不稳了,脑子里似有无数道轰雷反复炸响,惊呆了。

    “这不能。”她低若蚊吟地喃喃自语着,两恍惚,“这怎么能呢?”

    上一世,直到她死的候,卫国公顾非池也依然只是把持朝政的奸佞。

    世人都说他是乱臣贼子,甚至有御史保正统,大义凛然地在金銮殿上撞柱身亡!

    死在他手上的人更难以细数。

    菜市始终充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人人对其鄙夷不屑,又畏之惧之。

    她死的那一,听到京城传来消息,说顾非

    池率大军灭了北狄,北狄王室被焚,人人痛斥他穷兵黩武,残酷无道,当屋外雷声轰鸣。

    这是上在了大景朝民不聊生而哀悼。

    自生的那一刻起,她就决定了,不辜负上给她的机缘。

    她想过,这一世,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她辅佐大皇子肃清朝纲,还下太平清正。

    她要扶摇直上,坐于那的凤座上。

    恍惚之间,她看到不远处的萧燕飞起了身,款款地从她身边走过。

    她不由自主地追逐着萧燕飞的身影,就看到萧燕飞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突然偏过了头,对着她微微一,那目光似乎能直击内心。

    她听到萧燕飞用只有她俩听到得到的声音低声道:“两世,就这?”

    萧鸾飞如遭雷击,似石雕般伫立在那里,两猛然睁大,连手里的帕子落地都毫无所觉。

    这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萧燕飞踩着她,走上那个至无上的位置。

    而她只能卑微地匍匐在萧燕飞的脚下……

    她活一生,却比上一世,更加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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