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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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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来客栈的大门口, 小厮阿海正对萧燕飞指指点点,跟一名年逾花甲的青衣老者说着话,旁边还有一对五到的夫妇。

    老者等人顺着阿海指的方向看过来,带着几分打量, 几分审视。

    萧燕飞没理会, 没在意, 更会影响她逛街的好心情。

    她愉快地转头问顾非池道:“们去哪儿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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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给外祖父买印石。”顾非池微微地笑,牵着她的手往前走。

    殷老爷除了下棋外, 还喜欢赏玩印石、核桃这些小玩意, 从前他没风时,常拿刻刀刻个印章、发簪什么的,平日里殷太太最喜欢戴的那支羊脂白玉如意簪就是出自老爷手。

    “走走走。”萧燕飞连连催促道, 大大的杏明亮有, 自信满满道,“来挑,挑的他老人家肯定喜欢。”

    老爷时常在她跟前炫耀他收藏的那些印石,与她说道了少, 萧燕飞听看,学了点皮毛。

    “告诉你,外祖父他足足收藏了一库房的印石、石料。”

    “他总说, 印石美,在于独一无二, 这世上没有两块一模一的印石,就跟人一,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

    说话间, 顾非池带着萧燕飞在街尾拐弯,进了一家名为“金石斋”的铺。

    “顾世, ”一进门,胖掌柜就笑呵呵地亲自迎了上来,热情地搓着手,“您放心,那几块印石都给您留着呢,每一块的品相都是上佳。”

    “这边走。”

    胖掌柜引两人去了堂,伙计端上了好几个托盘的印石,有田黄冻石、青田石、鸡血石和福黄石等等,有简单粗糙的原石,有雕好了印钮的。

    如同掌柜言,这些印石的品相都是上佳,萧燕飞着老爷如今拿了刻刀,就首选印钮,只挑了两三块原石。

    “外祖父最喜欢青田石和福黄石。”

    “这块灯光冻错,上头的麒麟雕得错。”

    “你看你看,这尾鲤鱼是是雕得惟妙惟肖?这雕刻师还挺有巧思的,把这石料上的缺陷恰好点成了鱼。”

    “这块金银冻错……”

    一旁的胖掌柜喜笑颜开,殷勤地恭维道:“姑娘真是好力,这些可都是这里的极品印石了。”

    顾非池一直专注地凝视着萧燕飞的一举一动,见她挑好了,便从另一个托盘里拿起了一块婴儿拳头大小的桃花冻石。

    这块桃花冻石可谓石如其名,半透明的白色石料嵌着状如片片桃花瓣的红点,浓淡掩映,似花飘静水,欲动非动。

    “喜欢吗?”他摊手将那块桃花冻石递向她,柔声问道。

    萧燕飞纤长羽睫如蝶翅般颤了颤,随即弯唇笑了:“喜欢。”

    她似外祖父痴迷金石道,方才就是看这块桃花冻石色泽漂亮,便稍微看了两,没到他就注意到了。

    这家伙的睛还真是尖!

    萧燕飞信手从他掌心拿过那块桃花冻,触手温润,那桃花冻石上犹带着他的体温,暖暖的。

    她细细地赏玩着,越看这块印石越顺。

    雕个什么好呢?

    “阿池,”萧燕飞轻扯了下顾非池的衣袖,指了指桃花冻石的一头,“印钮雕成白鹰怎么?雕成鹰戏桃花的。”

    顾非池俯身凑了过来,下巴几乎快压在她纤瘦的肩膀上,细细地端详了那块桃花冻一番:“可行。”

    “那……来画,你来帮雕。”萧燕飞扬着小脸看着他,愉悦的笑意止住地自底溢了出来。

    “好。”顾非池含笑应了,吩咐掌柜把他们挑的这些印石都包了起来。

    胖掌柜笑得跟弥勒佛似的,笑呵呵地与她套近乎:“姑娘买这么印石,是收藏,还是送人?”

    掌柜自是喜欢豪客的,在心里记下了她的喜好,琢磨着下回再有好印石,必须派人去卫国公府传口信。

    萧燕飞愉快地笑道:“谢少将军在北境打了胜仗,高兴。”

    “……”胖掌柜有些懵:高兴就买印石吗?

    没错,就像有的人高兴就买醉一!

    “原来谢少将军又打了胜仗啊?这可是大喜事啊。”胖掌柜和气生财地笑道,“一会儿得给伙计们发个红包,大伙儿都沾沾喜气。”

    今天还真是好日,仅北境有捷报,自家铺里还做成了笔大生意。

    铺的伙计们一听,登时精一振,特意给萧燕飞选个了精致的描金匣打包,又说了一通好听的话。

    从金石斋出来时,萧燕飞得

    意地下巴一扬:“能干吧!”

    她漂亮的尾挑起个小小的弧度,带着一丝丝少女独有的娇媚。

    “你最能干了!”他低低地笑,眉晕出几分柔软的旖旎。

    萧燕飞抬手指了指前方:“记得前头还有一家卖文房四宝的铺,去给烨哥儿选支笔。”

    说是买笔,萧燕飞从那笔墨铺出来时,又是大包小包的,仅买了笔,还买了好看的色笺、金粟笺、瓷青纸以及几个镇纸。

    两人一路走,一路逛,等萧燕飞终于买过瘾了,两人这才一起回了葫芦胡同的殷家。

    最近这段日,顾非池经常来殷家蹭饭,下人们早就见怪怪了,门房婆有什么话没避讳他,直接禀道:“姑娘,老爷现在人在正厅呢,江南老家那边有人来了,是族长和大爷的亲生爹娘。”

    听说殷焕的亲生父母来了,萧燕飞略显惊讶地扬了扬眉。

    她只认得殷焕的小厮阿海一个人,刚刚在南大街时没注意看其他人。

    “过去瞧瞧。”萧燕飞打发了婆,对着顾非池勾了勾手指,戏谑道,“走走走,你是要跟外祖父献宝,讨他欢心吗?”

    那半是娇纵的口吻像是在对顾非池说,你表现的机会来了。

    顾非池忍俊禁,随萧燕飞一起去了外院的正厅。

    阳光轻柔地洒在庭院里的一棵棵绿树上,越发显得树冠青翠葳蕤,枝繁叶茂。风吹过来时,枝叶婆娑摇曳,夹着丝丝金桂香钻入鼻端。

    隔着一个庭院,两人就听到了正厅内传来妇人抽抽噎噎的泣声:

    “堂伯哥,当初们把阿焕交给你的时候,就是着你和嫂孤苦无依,是为了贪图你们的家财。”

    “这几年来,阿焕是承欢堂伯哥你膝下,尽足了孝道。”

    “湛堂哥,你就是偏心外孙外孙女罢了。”另一个粗噶的男音接口道,“就借题发挥要把阿焕给一脚踢开,这世间哪里有这的道理!!”

    “今天族长在,可要给们评评理啊。”

    夫妇俩你一言一语地说个停,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高亢。

    正厅内,闹哄哄的一片。

    老爷殷湛坐在上首,厅里还坐着一对五到的年夫妇以及一个发须花白的青衣老者。

    殷湛抬手揉了揉眉心,冷看着堂弟殷涵夫妇俩。

    他与老伴膝下只有阿婉这一个女儿,当年挑个年纪太小的孩,免得移情,为此花心思,就让族里挑了一个。

    当初族长来找他的时候,言辞恳切,说堂弟殷涵的老父缠绵病榻,常年吃着药,家里穷困得几乎揭开锅,殷涵家生有二,若老爷选其次殷焕为嗣,算是救了殷涵这一家。

    老爷瞧着殷涵对他祖父颇为孝顺,禀性尚可,又是过过苦日的,与老伴商量了一番,就应了。

    “湛堂哥,”殷涵咄咄逼人的声音穿透他的耳膜,“这件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殷湛轻轻掸了下袖,冷冷道:“既然觉得委屈,那就把人带回去吧。”

    说话时,他就看到外头的庭院里萧燕飞与顾非池紧慢地并肩而来。

    殷湛睛一亮,方才心头的那一点点郁结烟消云散,很快注意到顾非池手里的那个木匣,愉快地对着他招了招手:“阿池,你又带账册来了?”

    顾非池失笑地摇头:“账册都看完了。”

    萧燕飞有些无语地摇着团扇。

    老爷对账册简直称得上痴迷,账册上那么数字,还是阿拉伯数字,萧燕飞只对着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晕脑涨,而他们俩居然能有商有量地看了好几天。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老爷还在看呢。

    这是,理清了?

    “那陪下棋吧。”殷老爷又道。

    顾非池微微颔首:“刚得了一匣印石,若是外祖父赢了,就给您。”

    “好好好!”殷湛连声应着,哈哈大笑,显得容光焕发。

    顾非池与他下了那么次棋,从来没赢过,是输,就是和,老爷用脚趾头知道这是外孙女婿在哄他高兴呢。

    老爷心情大好,拈须琢磨了一会儿,又道:“外祖父可能白拿你的东西,那里有几幅李谦的奔马图,你随便挑。”

    萧燕飞便笑着起哄道:“外祖父,都看过了,他那匣里头有块鸡血石的品相极好,你把它赢过来,雕个火狐狸的印钮肯定好看。”

    “烨哥儿这几天一直叨念着,说最近先生在教他们作画,他要一方小印落款用。”

    “好好好。”老爷更乐了

    ,催促着婆给他推轮椅,“推去正院。”

    这是完无视坐在厅堂两边的三人。

    殷涵夫妇俩的脸色愈加难看,像是笼了层阴云。

    “湛堂哥,”殷涵终于忍住打断了他们,一掌快地拍在了圈椅的扶手上,“你这么一句‘把人带回去’,就把们打发了成?”

    殷涵脸色铁青,眉头深锁。

    他们千里迢迢地从江南到京城,总能白来。

    “堂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殷涵的太太王氏比他还激动,腾地从椅上站了起来,“当年你可是在祖宗前,立下了过继文书的,你现在翻脸认人,对得起天,对得起地,对得起祖宗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殷湛看到外孙女与外孙女婿,心情正好,恼,笑呵呵地对顾非池道:“阿池,你先坐坐……等一会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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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心痒难耐地朝顾非池手里的那个匣瞟,有一半心思在着印石,着下棋。

    他只留了一半心思在殷涵夫妇身上,扫视着夫妇俩,淡淡地拈须道:“错,当年是在殷氏祠堂祭了天地,拜了祖宗,认下了殷焕为嗣,自是对得起天地良心的。”

    “殷焕弑父在先,别说他是过继来了,哪怕是亲生的,要得。”老爷语声如冰地说道。

    说着,他望向了左侧下首的青衣老者:“今日既然族长来了,那正好。”

    “就由族兄做,解除了过继。从此桥路桥,路归路。”

    “行!”王氏哪里肯答应,激动地对着老爷厉声道,“堂伯哥,你过就是把咱们殷家财产给外姓人,就空口污蔑们阿焕。”

    “族里谁人知道,们阿焕最是孝顺的人,怎么会害嗣父呢!”

    说着说着,王氏就捏着帕开始抹泪,两泪汪汪地看向了坐在了下首的青衣老者,哭哭啼啼道:“族长,命苦啊,总共就两个儿,当年是着堂伯哥一把年纪膝下空虚,这才忍痛舍了一个给堂伯哥。”

    “阿焕在堂伯哥膝下尽了几年孝,没功劳有苦劳,现在还要被这污蔑……这当娘的在是心如刀割,替他委屈啊。”

    族长蹙了蹙眉。

    族里上下皆知堂弟殷湛一向偏重女儿,明明有一份诺大的家业,却肯纳妾再生儿,只养着个独女。

    这倒罢了。

    现在嗣都过继了,岂能再反悔!

    至于殷湛说的弑父,绝无可能。当初挑嗣的时候,他是认真挑的,殷焕禀性纯厚,又孝顺,从前在他祖父跟前侍疾时那是衣解带,尽心尽力。

    族长干咳着清了清嗓,道:”阿湛啊,你看,嗣是你当初答应过继的……“

    “喜鹊,”萧燕飞放下手上的描金匣,打断了他的话,对着守在廊下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去,把大爷带过来,见见他亲爹亲娘,免得让人以为外祖父过继了他,这么好生好喝地养了六年,还委屈了他……让他在什么龙潭虎穴受苦受难呢。”

    “去!”

    最一个字干脆利落,掷地有声。

    这个家里,萧燕飞的话就跟老爷和太太的话一管用,那叫喜鹊的小丫鬟脆生生地应了,甚至没看老爷的脸色,就应命而去。

    被打断了话的族长略有悦,脸色微沉。

    阿海特意跟他们说过,说是这位表姑娘从小被侯府的一个姨娘暗掉了包,几个月前好容易才回来。殷湛老两口觉得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把她捧在了手心里。

    看来,这话倒没错。

    这么一个外姓的丫头在殷家当着长辈的就敢发号施令,跟个似的。

    殷涵动声色地扯下了妻的袖,示意王氏回来坐下,目光瞥着对眉心微蹙的族长。

    王氏了然,做出泫然欲泣的坐了回去。

    殷湛这老两口生出儿,家财再,没用。

    族里可由着他们把殷氏的东西给个外姓人。

    她垂着脸擦泪,用帕遮掩着游移的目光,打量着这间恢弘堂皇的正厅,心里是热乎乎:等到儿继承了这份家业,她这个生母能好好享享福,过上几天戏文里那种老太君似的好日。

    方才哭嚎了一会儿,她一时有些口干舌躁,轻轻蹙眉,觉得这里的丫鬟忒没色了,知道给她上杯茶。

    哼,等到以,就把这里的下人通通给发卖了。

    她又擦了擦泪,却见自家男人直愣愣地盯着萧燕飞身边那个眉清目秀的小丫鬟看,像是被火烧心般咬了咬牙,恨恨地道:这个勾人

    的狐媚就卖到窑去。

    王氏胡思乱着,刚开口让人给他们上点吃的喝的,一转头就见殷老爷正与那位据说是卫国公世的公一起看匣里的印石,亲昵地说着话。

    殷老爷沾沾自喜地自夸道:“阿池,玩印石几年了,经过手的印石,数尽,能被私藏的,那都是万取一的。”

    “那儿还有方印是前朝书画大师赵端雕的,那刀功在同凡响,待会儿令人取来给你看看。”

    他从那匣里取了方福黄石印钮,点评道:“这方印颇有巧思,以雕工弥补了石料上的缺陷……”

    王氏没留心老爷说了些什么,目光在顾非池身上上下反复打量着,心道:堂堂世爷能看上一个被当作庶女养大的姑娘?

    来这顾世肯定是为了殷家富可敌国的银!

    王氏调整了下坐姿,露出看破说破的冷笑,这时,厅外终于有了动静。

    一个沉重的木制轮椅被人慢慢地推了过来,轮椅滚动时,发出咯吱的声响。

    轮椅上坐着一个三来岁的干瘦男,歪着嘴,斜着,两只手停地抖了抖,脸颊更是瘦得凹陷进去,像是皮包骨头的骷髅似的。

    “阿焕?”

    王氏一认出了坐在轮椅上的次,惊呆了,简直敢认这个儿了。

    这才三个月没见,原本年富力壮的殷焕竟然变成了这副人人、鬼鬼的,一看就是了风,而且风还没养好。

    轮椅上的殷焕在看到双亲的那一瞬两瞪得老大,试图张嘴说什么,却只发得出“啊啊”的声音,口水自歪斜的嘴角淌落……

    殷涵的脸色微微发白,是呆住了,恍如一桶冷水哗啦浇在了头上。

    他们只从小厮阿海那里听说殷焕因为偷偷挪了一大笔银又做假账的事被殷湛发现了,殷湛为此勃然大怒要把他逐出去。

    夫妻俩的心里满腹怨气,这生出儿的绝户,他们舍了一个儿给他,就该感恩戴德了,还敢摆什么架。

    他们赶紧哄了族长一起来京城,就是让殷湛明白,他老了,已经有了嗣,就该巴着金银产业放。

    可现在……

    殷涵嘴巴张张合合,结结巴巴道:“这……阿焕这是怎么了?”

    连族长的脸色都变了,惊疑定地打量着轮椅上的殷焕。殷焕还没到三呢,怎么该风啊。

    “好啊。”王氏的泪水又开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看着虚弱的次心如绞痛,咬牙切齿地对着老爷骂道,“你们把阿焕害成了这,还口口声声地说让们把他带走,堂伯哥,你的心太狠了!”

    “父一场几年,竟一点情分念了……”

    萧燕飞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得耳朵疼,温温柔柔地唤了一声:“舅母。”

    她叫的是殷焕轮椅旁的佘氏。

    迎上佘氏惶惶安的,萧燕飞无奈地叹道:“这位老太太非说您把舅父害成了这。”

    “哎,方才怎么解释,她都听,只能把你们叫来,大家说个清楚明白才好。”

    萧燕飞这么一说,原本忐忑的佘氏瞬间被挑起了怒火,起殷焕干的那些破事,一肚的火腾腾地直往上冒。

    他们的日本来过得好好的,只要安安分分地守好这份家业就好,可殷焕非要去赌,去挪用银,去做假账,才会落得如今这个境地。

    这些日来,她一直提心胆吊,尽量深居简出,就是老爷夫妇俩性宽和,没有因为殷焕做的那些事就迁怒她,还让她与一双儿女继续住在这里。

    祝嬷嬷常说:“大奶奶,你放宽心,姑娘人好又心善,知道你容易,有姑娘在,老爷会把你们母赶走的。”

    “毕竟错的是大爷,是你,老爷为人一向恩怨分明。”

    一开始,佘氏还有些怕。

    但这一天两天过去了,然老爷没有把他们母几个赶走。

    姑娘还说了,让皓哥儿跟小侯爷去同一个学堂读书。

    佘氏的心就渐渐地定了,觉得日又有了盼头。

    可没到安稳日没过上两个月,从前的公公与婆母竟然又跳出来搅风搅雨。

    “佘氏,”王氏这才注意到了佘氏,深深地拧眉,以居高临下的口吻厉声道,“你是怎么照顾阿焕的!”

    对王氏斥责式的逼问,佘氏感觉心头似被浇了一桶热油般,怒火更旺。

    目光忍住去瞟旁边的萧燕飞,见她微微皱眉,似有些悦;

    又急忙去看上首的殷老爷,老爷垂首喝着茶,

    容上看出喜怒……

    佘氏心里咯噔一下,再看着王氏一脸颐指气使的,心头的那座火山终于压制住地爆发了。

    “你还好意思质问!”佘氏昂着脖对上了王氏,抬手指着轮椅上的殷焕,“是他偷窃、赌博,在外头欠了一大笔印钱,犯了错,还知悔改,忤逆孝,谋害公公在先,简直无可救药。”

    族长闻言,眉头轻蹙。

    佘氏还在说着:“公公宽厚,念在往日的情份上没有计较,放了他一条生路……就连……”

    “就连他病了……”说到“病了”时,佘氏的目光游移了一下,立刻又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公公给他延医用药。”

    “你看看他,这风症放在谁身上,是死,就是生如死。”

    “他如今这般好好的,身上干干净净,没有饿着、渴着,难道还成了公公的是了?”

    骂着骂着,佘氏的嗓门愈发洪亮,手从殷焕指向了殷涵与王氏,客气地直呼其名:“殷涵,王招娣,你们做人可别得寸进尺了!”

    “佘氏,可是你……”王氏气得脸都青了,胸膛起伏已,从没到从前对自己伏低做小的佘氏竟然敢这么对待自己。

    “呸!”

    佘氏低头恨恨地啐了王氏一口:“们几年前就过继出去了,你们还在前摆什么谱!”

    “一来就对着公婆趾高气扬,还欺负家姑娘。”

    “怎么?王招娣,还指着叫您一声堂婶母?”

    佘氏一手叉腰,另一手简直快要往王氏的鼻头指了,彪悍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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