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林中脱困
上回说到那一人下了孙宁和屈武的兵器便和那黑豹自顾自离去,留下两人呆立于林中。
见的那人离去,两人只恐那人泄露他们踪迹,便远远尾随在后,行莫半时辰,竟无踪迹,两人四处探寻,忽一箭“嗖”的射来,一飞箭插于两人眼前地上,箭尾还兀自颤抖不已,一声音忽起:“别妄自擅动,吾的箭一旦射中,你就是大罗金仙亦救活不得,吾那箭头可是涂了见血封喉之药。”
两人闻之,大骇。倒不是惧怕箭射中所致,而是那人竟然说的是汉人语言。
话音刚落,就见一人一豹从一树上跳了下来,那斥候屈武道:“你是人?”
那人闻之,怒道:“你这两贼怪囚日的,你俩才是人。”
孙宁闻之,忙急声道:“兄弟,我俩绝非人,乃汉人。”
那人闻言,瞅了两人一眼,对孙宁道:“即是汉人,怎会在这儿出现,前些时日,虽闻两国战端初起,但没多少时日,两国不就皆停了战端。如还想忽弄与我,我让小黑给你点苦头尝尝。”
孙宁道:“兄弟,吾真乃汉人。因在林中走迷了路,又遇狼群追杀。才流落于此,望望兄弟,行个方便,指条明路,好让你我兄弟走出丛林。”
那人哈哈大笑道:“即是汉人,亦算我半个亲人,吾带你俩走出这丛林。”
边说边把兵器丢还两人,两人见之,大喜。齐声称谢。
那人亦不客气,自在前带路,走莫半时辰,便见一吊脚楼,修在一崖边,下有数十木栏杆支撑,上面竟然与一巨大榕树相连。看上去像一树屋,又似鸟巢,不细看,还很难让人发觉此吊脚楼。
那人边上楼边说道:“我住于寨首,寨中有王派的游骑兵住在这儿,你们应是小心一二。”
两人闻之,不置可否,便随那人入得楼来。
入楼中举目四看,发觉楼中设施非常简单,倒亦象汉人陈设,那人却亦泡了一瓦罐茶,请两人入座喝茶。对二人说道:“请二位暂坐片刻,我去寨中观察一番。”
说完,未待两人言语,便告辞急急而去,但临走时,却留那黑豹卧于楼下。
看到那人急急离去,孙宁对那斥候屈武道:“他这一去,定生歹心,我俩应想办法离开此地。”
那斥候闻之,便苦不堪言道:“要离开,皆非容易,你看他留那黑煞神,一路相随,我俩还不够它塞牙缝呢!这怎么走啊?”
孙宁道:“那黑豹我倒有办法处置,但走之前,我倒要看看他有甚招可出。”
两人商议妥定,自是静心喝茶。
静下心来。
方觉那茶亦甘味浓郁,扑鼻清香。
未半盏茶时间,忽闻得屋外闹哄哄的,忙起身往窗外一看,骇然发觉那人正带着两游骑兵晃悠悠而来。
刚止楼前,那人便大声道“军爷,上面有两人自称为大清国斥候,现被我诓骗在楼上,不知有多少赏金……。”
这自然是榜语。幸得那斥候在一边小声翻译,孙宁才明白这几人对话大致意思。
只见那两游骑兵下得马来。
正骂骂咧咧欲上楼,忽见楼梯上有一黑豹,两游骑兵唰唰拔刀而立,但见那人一声口哨,那黑豹一跳,便没入丛林而去。
两游骑兵惊魂未定,抢先上楼,未几步,就见孙宁和屈武两人持刀攻了下来,那梯甚窄,只容的一人而上,不片刻,一游骑兵,便被孙宁用刀砍中脖子,然后一脚踢飞下去,那人自带着后面那人咕噜咕噜滚了下去。
那人见孙宁砍了游骑兵,脸色阴晴不定,见的孙宁两人跳下楼来,亦不跑路,倒似不怕死的。
那俩游骑兵从地上翻起来,见到孙宁如此狠毒,便持刀攻了上来,不料未及三招,那被砍之人就又被孙宁砍中脖颈,一刀割了头颅,另一人见之,忙不迭地抢上马去,加马一鞭,拍马急走。
只听一声口哨声起,但见一阵黑影晃过,那游骑兵就被那黑豹扑下马来,还未及喊叫,那兵丁的脖子便被黑豹死死咬住,鲜血直飙。
顷刻,那兵丁就丢了性命。
两人见此怪异,亦惊讶不已。那人见两人这样,只得躬身下拜道:“先前误认为你是人秘探,故意寻两游骑兵来,若是人秘探,定不会斗到一起。吾自然会一声令下,让小黑取你四人性命,今见你俩与这两骑兵斗的你死我活,就知你话不假,那骑兵想跑,自令小黑灭了他,不然。一旦通风报信,惊了其他游骑兵,我们就大祸临头了。”
孙宁和那斥候屈武一听,虽惊讶不已,但莫不信他,俗话说得好,不打不相识。
孙宁问道“不知小哥高姓大名,为什么又想帮你我二人呢。”
那人道:“容小人启并,小人免贵姓寸,单名一个心字,这儿是小人的居住地,这儿是人的村寨,唤做戛古村。小人父亲亦是大清绿营士兵,这人在此地建了贡榜王朝,经常在边境与我朝屡起争端……。
以下内容就是那人所讲。
原来。
在一次战争中,他的父亲在战场上被骑兵撞翻踩晕,幸得未死,激战过后,两国兵丁散去后,他父亲才从死人堆中醒了过来,虽全身疼痛难忍,但为了活命,他父亲一路摸爬,不知爬了多久,就晕倒在地,等醒来后,发觉已躺着一床上,床边有一女子正在煨着汤药,事后,才得知那女子亦是一孤儿,她的父母亦是在她十三四岁命丧于争端之中,这回是她外出打猎,见到他的父亲,见还有气息,便救了回来。
未及一月,他父亲身体痊愈,可却回不了国,因两国派了使臣,做了和谈,双方罢兵。
大清使臣不知什么原因,在谈判中让步不小,那贡榜国主得了益。就应了那几话,会咬的狗有食吃。
便让那王朝军队杀气腾腾驻扎在后面,前面让土司不断挑衅事端。
就是这样。
经常往来的边民就被原地划牢,不得越雷池一步。
寸心的父亲便被困在这了,后又因为和那女子日久生情,暗生情愫,没多久,便和这姑娘结了婚,未及两年,生下一大胖小子,寸心。
平常,父亲都以他讲,但有机会,便要回国,言自己老家在应天府柳树湾。可待寸心十七岁时,那国主见大清国内混乱,便又起歹心,让人假扮大清兵丁,滥杀无辜,而这群被杀的人中竟有寸心的父母亲。
寸心亦一时失察,报仇心切,还积极参与了战争,在一次战事中,闻的一人老兵说出根源,寸心悲愤欲绝,便愤而逃出人军队。
这次。
又闻的两国交兵,便经常出外打探,想找机会逃回国去,不料,就遇到了孙宁和屈武两人。
闻听完这一切。
孙宁倒是十二分相信,那斥候屈武却是八分怀疑,私下问孙宁,怎么如此相信寸心?孙宁道:“我观人皆是从拼杀中观人,人一旦讲假话,在拼杀中自会露出端倪,而这些,寸心总未露出端倪。”
话不多说。
且说寸心讲完这一切,便问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孙宁自是讲述了这一切,寸心闻听完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便抱手问道:“不知二位高姓大名。”
二人抱手回礼道:“免贵姓孙,单字宁,姓屈名武。”
三人互聊半晌,问长问短。
正聊得起劲时。寸心忽一拍大腿道:“不妙,大事不好”。把两人吓得一大跳。
孙宁问道:“兄弟,又有何事,以致如此慌张。”
寸心道:“说话之间,一时高兴,我倒忘了这一茬,这两骑兵迟迟不归。必引来众游骑兵。”
孙宁道:“这不妨事阿,你不是有黑豹吗,自可作一番文章,这一切皆可赖在黑豹身上。”
两人附耳如此这般,如此那般耳语了一阵。
寸心听了孙宁的话,依计而行。
而孙宁却从寸心那儿讨要了大包肉脯沿旧路返回浮图山之下。
众人亦闻听了孙宁的计划,食毕后,便向那村寨戛古而行。
再说那村中众游骑兵见两游骑兵随报信之人去了半晌不回,却亦习以为常,亦不去查探一番。因常有游骑兵借口有事,常去村寨中寻花问柳,他们的寻花问柳并不是去那勾兰之所去,而是在村寨中看中那家的女人或小媳妇,就会去抢强过来,耍弄一番才会放人走,这帮村民早就怒火中烧,可亦敢怒不敢言,因但凡有点不满,整个村庄就会惨遭屠戮,然后再嫁祸于大清,大清边官亦是有苦不敢言,经常受上司责难。
翌日晚,众人皆潜入寸心的吊脚楼,众人一一和寸心见过。
众人在吊脚楼又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因为寸心亦要跟众人而去,自是把陈年积蓄皆拿出来招待众人。
餐后,眼见得天色亦慢慢黑了下来,众人正欲出发,忽半空中一声闷雷传来。
顷刻,乌云黑盖压顶。
顷刻之间,大雨倾盆而下,众人披上了蓑衣,冒雨夜行。
这亦是好时机,大雨掩盖了众人的痕迹,雨中夜行,又避开了众人视线。
在寸心的带领下,众人小心翼翼地摸出村寨
且不知后有何可表,敬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