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做他的阴谋
“放弃抵抗吧，流羽夜川先生！你已经没有逃跑的机会了！”
“哦？你们都觉得能在这里见到我，是因为你们坚持不懈的搜索和追捕么？真是饭桶哦，没发现我的行踪是故意暴露在网络中的嘛。”
画面中的流羽夜川面对着四面八方的，黑洞洞的枪口，不屑地笑了。回应他的是子弹上膛声，巨炮的充能声，还有对讲机中带着电流声的指令：
“所有小组准备射击，不要让目标逃离，目标可能会启动手中的装置，在确保目标无法逃离的情况下阻止目标启动装置，完毕。”
“你们就这么害怕我嘛，明明拿着厉害的武器却对我谨慎得一批，别怕嘛，放松点儿，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这是个很棒的宴会，你们虽然很蠢但也受邀而来，开心点儿，不是嘛。”
“这不是玩笑，流羽夜川！你对网络的侵害已经造成了七十个国家的灭亡和难以统计的无辜者流离失所，不要再继续了！把图灵瘟疫停下来！”
“信息技术的变革给无数人带来狂风骤雨，几亿的，无辜的人被这时代所抛弃，他们失去工作，被人工智能所取代却被你们你们视而不见。
举个例子，你知道一个画师从开始学画画到出稿要多久么，三到十年。而一个ai出稿又要多久？三到十秒，而且它还在成指数性地不断进步，它的学习速度远超所有人。
你曾寒窗苦读十几年，却被人工智能在几十秒内超越，把你淘汰掉，这是何等的讽刺，哈哈。不觉得这很可悲，很可怕么？”
“科技的进步会造福人类，人工智能高效地为人类服务，让原本复杂的工作变得简单，流羽夜川先生如果还爱这个世界，大可不必对它抱有如此之大的敌意，人工智能正在为人类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看过一部叫海贼王的动画么，我就像那旧时代的残党，新时代没有能载我的船。既然如此，那就让这马林梵多沉入大海吧！”
流羽夜川说着，张开双臂仰望灰沉沉的天空，手中的装置绽放出耀眼的红光。
“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轰轰轰——
许久后一具残缺的，躯干被无数炮弹射穿的尸体倒在地上，那手中的装置也被射成碎片。画面放大，一片残缺的碎片在地上不断闪烁，弹出字幕提示：
【图灵瘟疫20已发送……】
【图灵瘟疫30已完成重构……】
【图灵瘟疫40开始载入……】
【图灵瘟疫30已发送……】
【图灵瘟疫50浸入模式选择完毕……】
【图灵瘟疫40已完成模拟……】
【图灵瘟疫60已生成框架……】
……
画面到这里停止了，屏幕前的流羽夜川嘴巴微张，一脸震惊。他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看向一旁的埃莱文，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
“我在现实世界竟然是这么惊世骇俗的大人物啊……真的惊奇……那我为什么会进入到这个游戏里……好沉重的记忆啊……”
埃莱文没有说话，祂划了个手势，屏幕又开始下一段视频。
这是一个陈列着无数培养皿，放置着无数机械仪器的屋子，两个医生模样的人正操控着屋子顶部倒悬下来的机械臂，对一个巨大培养皿中的生物组织进行操作。
“博士，我们已经注射了一百八十倍标准剂量的类抑因子和四千倍标准剂量的液化以太，可它还是在持续坏死，如果继续保持这个速度，它将会在三小时后完全失去活性。”
说话的是左边的女人，她在操作台上一边输入操作指令一边问右边的老人。
“这很反常，有不可思议的东西正在改变他的边缘叶，我们只能通过粒子扫描观测到它正在被改变，而我们却无能为力。”
“边缘叶的作用不是存储记忆么？有人想篡改他的记忆？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他的脑袋里会发生这样离奇的现象？”
“篡改记忆？听起来是那么得不切实际，虽然现今科技可以确定边缘叶具有一部分存储记忆的作用，但不仅这一个脑区有这个功能。
可现在的所有数据都表明，有种看不见的力量正在有规律地在他脑子里活动，以某种未知的方式改变它，并且汲取能量。
这就像……神明。我们正试图用我们卑微又愚蠢的方式理解神明的手段……”
画面到此又停了下来，流羽夜川看着最后静止的那一幕，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嗯，还在。
“这俩人研究的不会是我的脑子吧？”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么。”
“我的脑子发生了什么？该不会是化身为神了吧？卧槽不对这什么神罪原界2……”
埃莱文笑着，转身驱散了眼前的屏幕，祂轻轻一挥手，只见宫殿前的石门泛起红色的幽光，下一刻，流羽夜川又被传回了雪花村的田野中。
“发生这样奇妙的事情，具体因为什么只有你清楚，但我可以告诉你，有一种连我都研究不透的东西把你的记忆和意识拆分，并且扭曲了原本世界的时空结构，把你的意识数据化并带到了一个可能存在的未来，也就是这里。
而我，你可以叫我埃莱文，你可以把我当做这个世界的创造者。虽说记忆会决定意识和性格，而你现在的记忆只有过去世界的游戏。
可不知为什么，我仍能从你身上看到你曾经的影子。真是奇妙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复杂的样子……话说，我曾经是什么样的？”
“想找回你的过去么？”
“不知道……想吧。”
“想必你也注意到了那个杀了你好几次的小傻瓜了吧，他叫奥洛斯，他是我用人工智能模拟了三千万亿次后创造出的ai生命，他是我的孩子。”
“卧槽……我又细思极恐了……
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我想问的是，人工智能什么的三千万亿什么的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啊，为什么大佬你家孩子看起来傻了吧唧的，一瞅就不太聪明的样子？”
“那我问你，他的智商为什么一定要放在他身上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为ai生命，他智力越高，想得便越复杂，行为也越难预测，越难预测，这个世界的计算量也就越大。即使是如此庞大而复杂的世界，也会因为他而崩塌。
所以我并没有赋予他正常的智力，而你，图灵浩劫者流羽夜川，现实世界中最强大最危险的男人，你在这个世界尽可肆意消遣，探索，破坏。
但如果你要是想要我帮你找回自己的记忆，完成你未完成的事业，拯救那属于你的世界，我可以在不久后告诉你一切。
不过作为交易，你要先潜伏在他的影子中，做他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