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咱们以前玩的这么狠的吗?
半晌过后,黄昏将逝。
一道人影赶在关门前,飞快的朝城外赶去。
那人将自己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分不清是谁。
只能隐约听到对方在小声嘀咕:
“……我也不想……都怪……小畜生……,要不是……。”
随着人影远去,已经换完班的城门卫兵只是奇怪的看了一眼,也没对其进行盘问。
这种事,他们早就见怪不怪。
出城避风头,躲姜魔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倒不如聊聊今天上午发生的那件攒劲的事。
毕竟泗水县攒劲的地方已经没了。
总不能让他们对着同袍攒劲吧!
……
而县城内一间不大的小院子里,点着油灯。
姜无病与二狗子两人围着矮桌对坐。
桌上摆着几样常见的熟食,外加一坛老酒、一碟花生米。
虽然看似简陋,但由于今天不是大开集市的日子。
要想买齐这些东西,那可不容易。
就这眼前一大盘猪头肉,姜无病就跑了三个地方。
但那也没办法。
谁叫二狗子现在不方便和他一起出面,还又是个伤员。
只能由他这个做老大的跑腿了。
见二狗子一直忙着往嘴里夹肉,姜无病拿起桌上的酒坛子。
分别倒出两碗果子酒,递了过去:
“二狗啊!你能背着人主动找我,说明你已经明白老大的良苦用心了。”
接过酒碗,二狗子先闷了一口。
将嘴中的食物顺下去后,一脸憨笑的说道:
“嘿嘿,都跟老大你混了这么久,我林明义要是再不懂你的心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其实我今天……,唉~!算了,不说了。”
姜无病正欲往下说些什么,不过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绣着花的钱袋,丢到二狗子怀里。
“这个你先拿着,自己买点东西补一补,我就不去你家了。”
看到姜无病丢过来的东西,二狗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老大,这是卫长生的钱袋子?”
“嗯,都是你的了。”
“嘿嘿,那感情好。”二狗子也没打开看,笑着就将钱袋子收好。
随后他一拍脑袋:“对了,老大,门口那两人你收进去了没?”
“啥人?”
“就那两犯人啊!”
经二狗子这么一提醒,姜无病这才记起。
县大牢门前,还有两倒霉蛋在那晒太阳呢!
『额,太阳已经下去了。』
看了眼已经望不到边的太阳,姜无病想了想,还是懒得管他们。
反正也死不了。
白天晒太阳,吸了那么多阳气。
晚上来点阴气,正好中和一下。
“我说你啊!有工夫关心别人,之前挨打的时候 ,怎么不见你缩着点?”
说着,姜无病又拿起酒坛子,给二狗子倒满。
“我那还不是为了看起来够逼真。”
“再说了,要真像之前卫长生打的时候那样缩着,卫承安那老东西早看出来了。”
二狗子说的正起劲时。
拿起酒碗,挤眉弄眼的凑到姜无病面前,
“话说老大,我临走时的那个眼神,是不是演的比醉春楼的窑姐儿还真?”
听到二狗子的惊人言论。
姜无病刚举起来的酒碗,一时间停在空中:
“你小子什么时候去过醉春楼?”
“大概……好像……是在老大你搅黄她们生意之前的事吧!”
二狗子望着天上,努力回忆起过往的点点滴滴。
看着自己小弟,疑似比自己更早登入大人的世界。
姜无病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抓住疑点,发出灵魂三问:
“不对啊!你小子哪来的钱去那种地方?”
“再说了,白天你是跟着我混,晚上回家又有你姐看着,你有那个时间吗?”
“难道你就不怕你姐知道,扒了你的皮?”
二狗子猥琐一笑:
“嘿嘿,老大你那时候都被白寡妇迷的五迷三道的,哪有心思注意到我。”
“而且我姐的注意力全在你身上,根本就没发现我去哪了。”
“这不那个月发了俸钱,手里正好有点余钱,就……嘿嘿。”
二狗子嘴里还留着话,姜无病就跟丢了魂似的,机械式的连灌三碗。
他想起来了,那时候舅舅还健在。
他手里也算是有点小钱钱。
但遇到白寡妇这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后。
他就一门心思的扑上去了。
至于过后搅黄别人的生意,完全是为了打击逼良为娼的犯罪行为。
跟有没有钱救济寡妇这事。
绝对没有一点关系!
放下酒碗,姜无病感慨道:
“你比我有出息,以后你也别叫我老大了,打今儿起我叫你老大。”
“别啊!老大,这可是咱们小时候,扣p燕子赌咒定下的关系,你这样岂不是要我不得好死。”
“不是吧!咱们以前玩的这么狠的吗?”
“老大,你忘了,自从你扒了我姐的裤子,咱俩这事就定死了。”
二狗子继续望着天,不假思索的回答着。
“我靠!还有这事?”
随着事情一件比一件劲爆,姜无病惊呼之余。
吓得连刚夹起的肉,都掉到地上。
“那当然,要不然我为啥一直认你作老大嗫!”
“不对啊!我闲着没事,干嘛要扒她裤子?”
姜无病认为自己完全没有动机做那种事。
虽然他恢复记忆后,就听家里人说他小时候得过癔症。
经常病发的时候,会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不过后来,东西没看到。
问他也跟丢了魂似的,一问三不知。
就像失忆一样。
导致他从小学文,文不成。
学武,武不就的。
给他舅舅高低整的没办法,才弄了个捕快让他当当。
吃上官家饭,以后也不至于饿死。
听到姜无病的疑问。
此时二狗子难得收回视线,疑惑的看着他问道:
“老大你以前一直认为我姐是男的,然后我俩就打赌,你要是敢做,我就认你一辈子的老大。”
“这事以前你不是问过我好多次了吗?难到老大你的失忆症又犯了?”
『呵呵,我这从小就突出的胜负欲。』
『你说你没事在这个上面较劲干什么!』
见事情的因果又出现在自己头上,姜无病尴尬的岔开话题:
“好了,先不说这个,你刚才一直望天上干嘛?”
“天上?倒也没什么,就算觉得天上那朵云有些奇……”
看着二狗子望向天空,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姜无病也好奇的望了过去:
“嗨呀~!夏末,天黑了有乌云,这不很正常嘛。”
“来,快搭把手,把东西都收进屋子。”
“吃完了,你老大我待会还得回去受罚。”
姜无病见二狗子没有反应,又追问道:
“看啥呢?不就是一朵云!至于这样吗?”
“不是的老大,这云它不对劲!”
“有啥不对劲的?”姜无病再次望向空中。
这一看,瞬间傻眼。
只见刚才还乌云压城的天空,才短短几秒钟。
乌云就以极其不寻常的速度,来到他上方几百米的范围。
并且还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弥漫。
如果仔细看的话,还能隐约发现云层中有什么东西在搅动。
看着如同末日降临的异象。
一整天粒米未进的姜无病,一巴掌拍到二狗子头上:
“你笨啊!还看个锤子看,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快点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