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某人付出的已经够多了
泗水县大牢门前。
一架押运着朝廷重犯的手推车。
静静的停在那里。
附近唯一会动的，只有一位神色癫狂的富态少年。
手持木棍，用力抽打着蜷缩在地上的二狗子。
没过一会儿，富态少年便满头大汗。
气吁吁的丢下木棍。
“呼~呼~,贱民！让你把人交给我，你居然敢顶嘴。”
趁着对方喘气的工夫，二狗子抬起头，眼神充满了憎恶之色：
“卫长生，别以为我怕了，告诉你，我老大就在我姐那里吃包子，等他来了有你好看的。”
“哈哈哈。”
听到二狗子提起姜无病，卫长生肆无忌惮的放声狂笑，随后一脸不屑的说道：
“你这小狗真有趣，你要说你姐会来，我说不定还怕她三分。”
“至于你老大？哈哈哈，他能不能活过今晚还是个事。”
“哦~？是吗？”
一道刻进骨子里的声音，突然在卫长生耳边低语。
吓得他浑身一哆嗦。
刚想回头，脖子就传来一抹清凉之意。
低头一瞧，就发现一柄锃光瓦亮的长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姜~姜无病，有话好好说，咱先把剑放下行不？”
卫长生举起双手，磕磕绊绊的说着。
“不急。”姜无病手持长剑向后压，封死对方挣脱的可能，说道：
“你要是不介意，我想继续听听，关于我能不能活过今晚这件事。”
感受到剑刃的压迫感，卫长生立即放弃挣脱的打算：
“别冲动，我说我说。”
“小风已经从京城带回任命书，从今日起，我爹就正式成为泗水县县令了。”
姜无病皱眉问道：“这事上面都没派人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早我小解的时候，意外撞见小风从我爹书房走出来，自己猜的。”
“所以你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麻烦？”
姜无病手腕一抖，锋利的寒芒瞬间划破对方白嫩的肌肤。
先是感觉脖子一抹刺冷。
随后转为一丝温热。
吓得卫长生脸都紫了：“姜大爷，姜爷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少废话，想活命就把身上的银子都掏出来。”
“姜大爷，投降输一半成不？今早我娘刚给的例钱。”
“你说呢？”
说完，姜无病放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开始在卫长生背后装模做样的拍打。
虽说现在两副镣铐，都名铐有主了。
但是用来吓唬吓唬人，还是没问题的。
毕竟体验过的家伙，都清楚他在干什么。
当然这种容易引起外人窥视的宝物。
一般被他以某个冬日。
救了一名快冻死的老道人为由。
老道人为了报答再造之恩，特意拜他为子，传授不世之法。
这种俗套故事，给搪塞过去。
毕竟杀人夺宝这事，在古代可太常见了。
但杀人夺技，那就麻烦多了。
所以不等姜无病继续，卫长生就主动将钱袋子扔到地上。
“姜爷，钱我给了，咱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关人成不？”
“就算要整人，好歹中途给口饭吃啊！”
“一关就是十几天，不管不问的，搞得上次回家，我娘看到都哭了。”
“切，早这么懂事不就完了。”姜无病收起长剑，一把推开卫长生，打趣道：
“那次才过去一个月，你就吃回来了，小短啊，像你这样的人可千万不能养猪，因为我怕猪抢不过你。”
卫长生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就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世侄，切勿冲动！”
人未至声先到。
此时姜无病和卫长生都清楚来者是谁。
本来姜无病是想着开溜。
不和卫长生那小肚鸡肠又极其虚伪的亲爹打照面。
不过，当他看到躺在地上，还在那装模做样的二狗子。
想了想还是算了。
毕竟舅舅都去世一年多了，这一刀迟早是要挨的。
没必要再把二狗子拉下水。
“姓姜的，刚才我那是做戏给你看，别以为我怕你。”
见自己亲爹马上就到，卫长生气势一转，与之前的姿态判若两人：
“现在我爹来了，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的跪在地上给我嗑三个响头。”
“万一你卫爷爷我心情好了，说不定就放你一马。”
说着，得意的卫长生眼神闪过一丝淫光：
“要不然杀了你，我先抢了你表妹，再纳了你舅母，日日夜夜在你灵位前承欢。”
此话一出，卫长生还十分贴心的做出某种不能描述的动作。
声情并茂的加上配音。
这种再明显不过的挑衅。
姜无病自然不会生气，只是冷冷的看着对方。
『傻boy，你爷爷我防着你爹都不是一天两天了，哪有你这孙子什么事。』
『想插队？』
『你先问问你爹答不答应！』
一直等到某人身影出现。
面无表情的姜无病，脸上才多了几分变化。
只见一脸颊消瘦，长着鹰钩鼻，嘴角撇着两撮胡子的中年男子，走到他们面前。
见此人面带红光，姜无病主动上前拱手施礼：
“小侄在此，恭喜卫世叔高升！”
“哈哈，此事暂未定下，世侄莫要胡言。”
卫承安虽矢口否决，却眼眸微闭。
嘴角掀起一抹不容察觉的弧度，仿佛此事已成定数。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满身是伤的二狗子身上，
“世侄，这是……？”
“爹，姓姜的，他刚才想杀了我。”
卫长生主动将脖子上的伤口，展示给卫承安看。
希望获得父亲的关爱。
不料卫承安根本就没搭理他。
只是静静的看着姜无病，等待答复。
“世叔，方才我这不懂事的跟班惹恼了长生，小侄在此向世叔赔罪。”
姜无病再一次主动施礼，顿了顿继续说道：
“不过，世叔放心，在我的调节下双方已经达成和解，望世叔海谅。”
“哦~？是吗？”
姜无病毕恭毕敬的解释。
却只换来卫承安一句轻描淡写的‘是吗’。
很明显对方是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
『这官还没升上去，架子就提前摆出来了。』
姜无病弯下腰，背过对方的视线笑了笑。
捡起地上的钱袋子，起身就说：
“世叔你看，这是长生赔给林二狗的钱，此事已经了了。”
随后扭头对着二狗子喊道：“二狗子还不快过来，谢谢长生捕头的赏赐。”
二狗子爬起，刚开口想辩解是卫长生主动挑事，就被人一脚踹翻。
等他回过神，看清楚踹自己的人。
正是昔日与他情深四海的老大，心中的委屈，全部化为怒火。
此刻二狗子也不管在场的是谁。
挣扎着站起身子，指着姜无病的鼻子骂道：
“姓姜的，你——”
“你什么你！大人面前，还敢如此放肆。”
不等二狗子把话说完，姜无病的拳头就已经招呼到他身上。
几轮拳脚下来，打的二狗子是鼻青脸肿，哀嚎连连，直呼，
“你个昧良心的……”
“亏了我……”
“我姐姐……”什么什么之类的话。
一直旁观的卫承安，见到此般闹剧。
这才满意的笑了。
随后拈动嘴角的八字胡，不紧不慢的说道：
“够了，既然事情解决了，世侄也不必动怒，本官还有公务要忙，就先走一步。”
见卫承安要走。
姜无病可没忘记他宝贝儿子之前说过的话。
停下手来就喊：
“世叔莫走，小侄还有话要说。”
“哦？还有何事？”卫承安转过身子，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只见姜无病拱手说了句，“请世叔稍等。”
就走到二狗子面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呵斥道：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没看见我有话要和未来的县太爷说嘛！”
话落，姜无病对着二狗子连眨数下左眼。
一把将其推到在地上，咒骂着：
“还不快滚！以后白日里再让我碰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被摔了一个踉跄，二狗子连滚带爬的逃离此地。
临走时还不忘用怨毒的眼神，最后再瞪他一眼。
见此情景，姜无病也不以为意。
能懂就懂，实在想不明白和自己划清界限也好。
要是能让自己的形象，在林春花心中大减。
那也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当然这只是附带的。
他还没有歹毒到，为了自己和谐的性福生活。
专门去把小弟毒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