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暧昧碰撞
沉默的气氛中,司漆烟与自己的卧室越来越远,随后听到一声把手扭动的声响。
随后被傅城朔粗鲁的抛到大床,视线翻转间,纤细的后背与底下柔软的床垫亲密接触又弹起。
司漆烟还没缓过神来,身体上方就被男人高大的影子覆盖,两条如玉的手腕被抓在一起按到头顶。
傅城朔黑裤下的长腿压着她,防止她乱动。
上半身却是虚虚的悬着,没有压实下去。
身下床单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不知道是沐浴露或洗衣液的残留的气味,还是男人房间点过的熏香沾在里上面。
身上是滚烫热烈的男性气息,铺洒在她身前。
司漆烟被两股味道给全面包围,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散落的黑色发丝,凌乱的铺在床上,衬得面容越发的白皙精致。
像是一朵盛开在雪地的红玫瑰。
姝色动人。
如此一幅美画,着实看愣了压着她的傅城朔。
司漆烟微不可察的动了动长睫,发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红艳诱人的嘴唇轻轻勾起一个小弧度。
低声疑问,“傅大少这是喜欢我?”
又一次简单明了的试探。
傅城朔醒过神来,冷峻的面容凑近她,高挺的鼻尖呼出热浪,肆意的洒在司漆烟过分精致浓丽的脸上。
“比起喜欢你,我更喜欢你的脸,”说着,男人稍稍起来点,带着炙热温度的目光在她脸部刮过,一寸寸的描摹着面容轮廓,“老婆你性格不怎么样,脸倒是生的十分合我心意。”
这不是第一次从傅城朔口中听到他对她面貌的赞扬,司漆烟原本还觉得第一次他是随口一说,便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这男人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倒是没想到他会喜欢她这种类型的,那陈欣又算什么回事?
她虽然没太在意自己的样貌,但也是知道自己的长相跟陈欣那种温室里娇花软弱的类型大相径庭。
不喜欢她的性格,所以是被陈欣的性格拿捏住了?
司漆烟心中划过这样的想法,沉了沉眸,掀开眼皮,重新看向傅城朔,没什么情绪的说,“你们男人都是见色思迁的物种?”
傅城朔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也不知道她想到了哪里去。
色倒是看见了,近在眼前,可思迁就不知从何得来的结论。
懒得去琢磨答案,傅城朔此刻只想尝一尝这色的滋味,要不然对不起自己被骂作狗以及女人嘴里那句“见色思迁”。
心动就行动。
空着的右手摸上司漆烟冷白的下巴,往上轻轻一抬,轻佻邪气,像是古代的纨绔子弟,倾身贴近她的唇角边。
后者意识到他的意图,在嘴唇触碰到自己的前一秒,偏过了头,一个温热含着调戏味道的吻本来是要落到她的唇瓣,因为她躲避的动作,从而落到了她白嫩的左脸颊。
偏离目的地,但也大差不差,本就是给对方一个教训,所以傅城朔对此并没有恼怒,相反的顺势轻轻咬了一下嘴边的脸颊肉。
口感意外的嫩滑可口。
獠牙下意识地磨了磨,下一秒被用力的撞开。
空气中发出肉疼的骨头相碰声。
傅城朔措手不及的遭到攻击,嘶了一声,本能的松开了压着司漆烟的手腕,整个人立了起来。
边揉着额头被撞到的部位,这撞得是真的有些痛,有一瞬间他是脑袋冒金星的。
边微恼的去看司漆烟。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司漆烟自然也是痛的。
一般情况她不会用到这种损己的方法,但刚才不是一般情况。
傅城朔这人做得有些过分了,亲她脸就算了,但居然想要咬她。
就这暴露出来的野狗属性,司漆烟挺害怕给她留下几个恶心的大牙痕。
顶着几个大牙印,她这几天可能都不用出去见人了。
情急之下,手脚动不了,就只能动用脆弱又坚硬的颅骨了。
现下两条腿虽然还不能动,但双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司漆烟在傅城朔重新压过来之前,迅速支起腰身,在傅城朔疑惑又讶异的目光下,身体凑了过去。
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像刚才对方对她那样,快速利落的抓住对方的手,用力往他头顶上一按,身子也跟着往下压。
傅城朔本就放松了警惕,根本没有预判到她如此大胆的举动。
看到对方飞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是罕见的懵逼。
哪怕司漆烟长得纤细,可女人俯身,身体全部的重力压下来,还是顷刻间将他按在了床单上。
眨眼间,两人位置颠倒,气势也颠倒。
倒下来的动作骤不及防,傅城朔的黑色碎发震起又落下,饱满的额头露了出来。
一张几乎没有遮挡的棱角分明的冷峻面孔暴露在司漆烟淡灰眼眸中。
骨骼线条锋利俊美,面皮是上帝精心雕刻的完美作品。
不管是骨相还是面相,还有傅大少身上那股又坏又邪气的气质,在许多优秀俊美的贵公子中都是不可多见的,要不然也不会被众多千金小姐趋之若鹜。
在傅城朔抬眼看过来之前,司漆烟有一秒钟是失了神。
她收敛的快,傅城朔没有察觉到,凝视她的双眼。
男人已经缓了过来,说实在挺惊奇的,对司漆烟这操作。
刚才那么一撞,他还以为这女人会趁势逃开嘛吗,怎么突然把他给压在身上。
看来他还是不够了解司漆烟,这人骨子里似乎是有仇必报、当场即报。
别说,傅城朔挺欣赏这样的。
因为他自己也是同类人。
一个各方面都健全的,甚至是练过的男人绝对是比正常女人力气要大的。
傅城朔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可以轻松推翻司漆烟,但却没有这么干。
人生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压着,没有被冒犯到男性尊严的恼怒,反而感到新奇又莫名有几分刺激。
他挺期待接下来司漆烟对他做的事。
他勾起唇角,戏谑的眼神,骚气侧漏的朝顶上的女人说道,“老婆这样是准备如何蹂躏老公呢?”
像刚才那样亲他?
那要不要和她一般躲开?
还是咬他脸?
那要不要提醒一声让她轻点别留下痕迹,自己还要见人?
一时之间,傅城朔脑中冒出了各种预设。
竟是忘记了自己一开始把人扛到卧室是为了什么。
根据他的设想,他是想要假装把司漆烟给办了,按照对方对他冷淡疏离的态度,她就会慌乱求饶,然后他就大发慈悲且顺势警告,以后要是还骂他狗狗的就会像现在这样让她下不了床。
这样一个身心都得到鞭挞的教训,想来是够深入骨髓了,傅城朔如此就报了仇。
十分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