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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五十二章松风试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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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松风试徒

    蝶儿一路扶着芸妍往安临城外走去,白斯则背着买来的东西跟在身后,芸妍问道:

    “姐姐,你们怎么一起到安临城中来了?”

    “我们……我们来买些东西。”

    芸妍看到白斯手中的红烛喜字,猜到她们多半是准备布置成婚的新房。

    芸妍心里羡慕着,但是此刻爹爹有病在身,她也不想多问,一行三人再无话,直到来了芸妍家。白斯不便进门,于是等在院中。蝶儿对她说:

    “斯儿,辛苦你受冻了,我一会儿就出来。”

    “不怕,你忘了我是狐狸,不会冷的。”

    “嘘,休要乱说。”蝶儿用手来捂白斯的嘴,让她不要乱说话。

    “我知道啦,你进去吧。”蝶儿这才转身,进了芸妍家门。

    芸妍父亲近日因准备过冬的柴草,在外忙了一日,感了风寒,为了不让芸妍担心,便煮了些姜水服下,未寻医吃药。谁成想耽误了两日,病越来越重,高热不退,已下不得床。

    “您好生歇着,我和芸妍将药煎上,吃过便能好些。”

    “姑娘费心了,只是要过冬了,芸妍的孩子月份将足,那白斯可有音信?”

    “这……她,她还未归。”蝶儿低下头来。

    “哎,希望他能早回,赶在芸妍孩子落地前,我这心也就放下了,便是真的闭了眼,也无甚牵挂。”

    “爹爹胡说什么?吃了药,病就好了。”

    “妍儿,爹爹硬朗一世,何时生过这么重的病?怕真是没多少日子了。”

    “人吃五谷,自然会生病。爹爹不要多想,好生歇着,我去煎药。”

    “好,去吧。”

    蝶儿和芸妍一起出了屋子,白斯迎上来,和蝶儿一起拆开草药,分副煎好。芸妍看着蝶儿说道:

    “我爹的病,是不是很重?”

    “确是拖得久些,妍儿先莫急,你开的伤寒药很是对症,服下几副药,许是能好。”蝶儿在安临医馆学过些方子,也知些常见之疾应该如何配方,她一边煎药,一边安慰芸妍。

    “我这孩子已快七个月了,爹爹还病着,这该如何是好?”

    “我看过很多医书,让我进去瞧瞧,许是能帮上忙。”白斯说。

    “不用了,先谢过恩公,我先让爹服了药,若不好,我再去城中请郎中来。”

    “你这身子怎么折腾得起?”

    “总不能看着爹爹病着。”芸妍满面愁容,蝶儿说:

    “这样,煎好了药,让你爹先服下,这几日我们得空便来看你。”

    “好,谢谢姐姐。”

    “你有孕在身,帮你是应该的。”

    白斯和蝶儿先行回了青峰草屋,白斯将卧室布置成了新房,蝶儿却闷闷不乐。

    “姐姐,怎么了?”

    “我看芸妍她爹的病不轻,现时她一个人也是可怜。”

    “我不知他爹情况,想进屋瞧瞧。她又不许,是病得很重吗?”

    “嗯,不轻。那芸妍不想你见她爹爹,因你是她的‘未婚夫君’,免不得又要扯谎,她……”

    “姐姐,你胡说什么呢?还不是你应下的,我几时同意了?”

    “我看她可怜,若孩子没个父亲,她爹怎能容她?”蝶儿辩解道。

    “姐姐倒是心善,把我推出去做了人情。也不知你们有什么交情?”白斯气得鼓起腮来。

    “那芸妍,借过我话……本。”

    “就为了几本书?姐姐,你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两个人忙了大半天,身子也乏了,早早便躺在床上。蝶儿窝在白斯怀中,她觉得白斯比狐狸暖和,这个冬天想是不会再冷了。

    第二日清晨,蝶儿起床做了早饭,这些日子很少起早,连早饭都省下了,难得狐狸昨晚安生地睡了一夜,蝶儿才得空休息,起了早。

    松风近几日带着大黄安歇在静池峰山洞,道长已经不知该不该去见徒弟了。这两日所闻所见,让一个入道百年的人,不知如何应对。

    “徒弟总还是要见的,我倒真想知道,她现在到底有何打算。”

    松风见到草屋炊烟,放下心来。走进院子,敲了正院木门。

    “徒儿,徒儿。”

    “道长来了?”蝶儿迎出来,看到伊松风,将人让进屋子,白斯听到师父声音,整理好衣装,来拜师父。

    “嗯,我来了,今日来的可是时候?”

    “师父哪的话?你想见徒弟,随时能来,半月未见,徒儿想师父想得紧呢。”

    “呵,为师的真想信你。”

    “真的!”

    “道长,我刚做好早饭,您别嫌弃,吃一点儿吧。”

    “也好,倒是个贤惠的姑娘。”松风道长看了蝶儿一眼,像似看待儿媳一般,可是再看看白斯,不禁皱眉:

    这狐狸长了一张清秀无欲的脸,穿道袍时像个出家人,可如今还未出徒,就“还了俗”,还是与同为女子之人相恋,做师父的一时很难接受。

    简单地用了早餐,松风对蝶儿说道:

    “借你的狐狸一会儿,我有些话想对她说。”

    “道长想跟徒弟说话,哪有借的道理?您慢慢说,我出去一趟。”蝶儿见松风,也似见白斯家人一般,甚是有礼。

    “还是我带白斯出去小叙,大黄留在院里,姑娘帮我喂些水饭吧。”

    “好。”

    松风带着白斯御剑而去,蝶儿则坐在院中喂着大黄。白斯笑着对松风说道:

    “师父,我们去哪?”

    “静池峰。”白斯还想问话,却撞上松风冷脸,于是乖乖地闭了嘴,随师父去了静池峰。

    刚到山洞,师父的拂尘便重重落在白斯身上,狐狸痛得后退了两步,问道:

    “师父,你为何打我?”

    “你说为何?进来可有修习功法?”

    “呃,这几日,稍,稍有懈怠。”白斯回来后每日都会修诀,练剑。只是这几日缠着蝶儿,便无心修行了。

    “让为师试试,到底有多懈怠。”

    “师父,见面就要试我?是何道理?”松风根本不理白斯言语,白斯被师父打疼了,这才抽出软剑,认真来迎。可几招过后,剑便被打落,败给了师父。

    “师父,我输了。”

    “跪下!”

    白斯不知松风为何生气,直到松风开口说到蝶儿,问她与蝶儿关系。白斯未敢隐瞒,怯怯地诉了实情。

    “你说的报仇,便是喜欢上仇人,和仇家过起了日子?”

    “我要寻仇的是南雨嫣,可她是蝶儿,不一样。”

    “蝶儿便是南雨嫣!她还是个女子,与你同性,如何能?”

    “女子如何?我狐族生而雌雄同体,五百年才分性,便是喜欢同性也是常有之事。

    何况她并无法力修为,一介凡人,与我有恩,只要她一日不是蛇族南雨嫣,便一日是我姐姐,是我所爱,我定要守她护她。”

    “你这狐狸,倒是会骗自己。罢了,我说过不管,便不会插手你们的事儿。只是你要……收敛些。”

    “收敛?”

    “你是修道之人,还未出徒,本就不该破这色戒。更不可耽于美色,误了修行。”

    “师父怎知我……耽于美色?”

    “我,我来寻你时,撞见过……”

    “这?”

    “不提这些了……从今日起,我督你练功,每日晨起,来静池修习两个时辰再回去。”

    “啊?不要吧,师父!”

    “怎么?打没挨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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