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前往正气宗，对峙慕容言
天元城。
此城城如其名，位于轮回界的正中央，其余所有城池都是由此地辐射出去。
同时，在白晨所知的“未来”里，叶风在血祭半座世界的生灵后，就是从此地飞升的。
“你的话还不够准确。”
殷昊天遥遥看向天元之地的天空，眼里有莲花虚影闪烁。
“怎么说？”
白晨见状，瞬间明白了殷昊天的意思，开口询问道。
殷昊天瞳孔中的莲花缓缓收敛，他淡淡一笑，说道：
“此地的确有空间通道直通其他地方，但是据我观测，绝对不是什么上界。”
“这个通道里，有六道不同的气息，却存在十三道不同的轨迹。”
白晨闻言，瞳孔一缩。
他知道，昔日的五大飞升者也是从此处飞升，但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六道气息十三道轨迹的情况。
再联想到他自己的前世轮回
“呵。”
殷昊天的口中发出了冷笑，似乎是讥讽，又似乎是同情。
“看来天道手里的轮回石不是一整块，顶多算是一块边角料。”
殷昊天身为在诸天万界旅行的人，从小珠那里掏出了不少奇奇怪怪但是意外地可以在某些场合派上用场的知识。
也许是因为七窍玲珑心带来的超高悟性与十二品魂莲带来的强大记忆力，不像因为灵魂强度和寄宿体强度不适配需要沉睡的那对姐妹花，可以将诸多的奇特知识强行吸收。
其中自然包括诸天第一个轮回石修成的器灵的战绩。
在那段记录里，那个轮回石可是强行逆转了一整座超越普通大千世界的超级世界的时间，将那一界的时空变成了一个闭环。
当时小珠评价她的原话是“虽然将时空捏成环状很炫酷，但是这也透支了世界的潜力，实在是不符合古天庭思想的行为。”
殷昊天浮想联翩，但是白晨却并没有这么轻松惬意了。
“所以说，叶风的前八世是同时存在于通道后面，并等候着第九世的到来吗！”
“没错。”
殷昊天点点头，然后生怕白晨不紧张，还补充道：
“如果我没想错的话，现在的天道应该是打算让叶风九世合一，成为祂新的化身。”
“想想看，融合后的叶风，八倍于他原本实力的存在，虽说处于合体境界，但是战力估计能直逼渡劫境界了吧。”
“说的很好，下次别说了。”
白晨的脸色已经彻底变黑，同时也失去了所有拌嘴的兴趣。
殷昊天见此情形，连忙咳嗽两声，正色道：
“好了好了，大不了到时候你对上叶风的时候让我斩他一剑，算是我助你一臂之力。”
白晨刚想吐槽一剑能起什么作用的时候，他忽然心有所感，用传音入密的法门不知道和谁沟通了几句，而后朝殷昊天一拱手，道别后撕裂空间离去。
殷昊天看了看白晨离去的轨迹，眉头一皱。
那是正气宗的方向。
同时，从空间通道里殷昊天还感知出了一位熟人的气息。
“正好顺便去再斩一尊天之化身。”
———————————————————————————————————————
正气宗，宗主峰。
“白晨，你还不跪下受罚！”
等待片刻后，殷昊天撕裂空间来到正气宗。
却未曾想，刚刚来到，就见到了这“师慈徒孝”的一幕。
没有惊动因为世界法则压迫正在自动沉睡的小羽，殷昊天催动苍黄翎将自己隐藏了起来，想要看看这有趣的一幕。
只见白晨的师尊慕容言正和一个乔装的老头站在一起，对面则是面带愤慨之色的白晨。
虽然慕容言毫无疑问的是个美女，但是殷昊天的注意力则是落在了那个老头的身上。
“倒也有趣，两人都是叶风的师尊，所以”
殷昊天将自己想到的那个等式从脑海里剔除，眯着眼睛，准备出手格杀青天。
但内心里却浮现出慕容言气运的模样。
“有趣。”
———————————————————————————————————————
“白晨，你还不跪下受罚！”
白晨冷冷地看着高高在上、仿佛用看牲畜眼神看着他的昔日师尊和“受害人”。
他是个缺爱的人，且擅长自欺欺人。
曾经，他没有从除了自家师尊与师妹的其他人那里得到过半分可以称得上“爱”的东西。
所以，他会为了这些人无所不用其极，纵使重生多次也不忘拯救这为只擅长画大饼、爱停留在口头上的师尊。
从一定程度上说，他和叶风何其相似。
叶风被困在了“为家人复仇”的道路上，却被真正的仇人化作了自己的爪牙。
白晨被困在了“保护住家人”的信念上，却被这些家人一次次伤害。
实话说，这百年带给他的改变不是一般的大。
在这百年备战里，他拥有了真正的交心朋友，有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小狐狸，还有在破除了记忆屏障后真正待他极好的清师妹。
而这个师尊，一开始就在以爱的名义虐待他，即使自己觉醒了体质，也没有改变自己的态度。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自己申请离开宗门历练时，她是用近乎驱赶他离开的态度让他走的。
而现在
“就因为这个老头那没有证据的话，你就想用清理门户的理由，杀了我吗？”
白晨指着这个道貌岸然的老头，面容已经扭曲。
这个老头自称是一个普通人，说自己的孙子被白晨杀了，于是寻上门来，要白晨偿命。
且不说他是否真的有孙子被白晨杀了，单单是修真界，谁没有因为交手时没有顾忌余波从而害死几个人的。
单单就算面前的慕容言，修仙界正气宗前亲传、现任宗主，就曾因为和一位达到洞明境界的邪修交战，余波直接摧毁了她们所在的那座城镇，数千居民无一幸存。
但是，他可是她的徒弟呀，他怎能
“孽徒，今日我就要替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复仇！”
慕容言手里凝聚起火焰灵力，就要出手。
白晨则是完全撤去了防护，像是要任由慕容言的攻击落在他身上。
身后的老头见状，顿时喜笑颜开，完全不见孙子被杀的悲伤。
“只要白晨接下这一击，不论他死不死，我都可以将他的生死彻底拿捏。”
青天美滋滋地想道，一瞬间放松了心神。
“躲开！”
天道的提示音忽然在青天的识海中响起，青天顿时瞳孔一缩，连忙向后飞去。
下一刻，一只拿着一柄从剑阁顺来的青色仙剑的手从虚空探出，携带着灰色的混沌剑气直奔青天原本的位置而去。
下一瞬，灰色的剑气直接将一整座高达万丈的仙山分成两半，也将没有被殷昊天庇佑的慕容言与青天击飞。
“不愧是天道座下第一天，即使有天道的提醒，能躲过这一剑不被我斩杀的……”
殷昊天的身影缓缓在虚空中显形。
“也不超过双手之数。”
“殷昊天！！！”
青天怒吼道，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笑容。
在看到他的时候，青天就明白自己利用白晨对慕容言的师徒感情的计划已经失败了。
“殷兄？！”
白晨惊讶道。
慕容言则是面色阴沉，身上的三昧真火全部释放开来。
“仙道真解·玄元控水。”
殷昊天伸出了手，一团蓝黑色的水也自殷昊天手掌处迅速展开，将三昧真火尽数压制回了慕容言体内。
殷昊天又见慕容言隐隐挡在青天面前，不由得“啧”了一声。
“给我让开，正气宗的宗主。”
慕容言见此情形，连忙挡在青天面前，大气凛然道：
“你这魔修，闯进我正气宗，还想当场杀人，我决不允许。”
白晨见状，面带忧色地看着殷昊天。
“殷兄，我”
“你闭嘴！”
殷昊天冰冷的声音传出来，吓得白晨一个激灵。
“优柔寡断，任由这泼妇对你动手，完全不顾你伙伴的未来与处境，你对得起他们的关心和信任吗？”
殷昊天又看向慕容言，眼神里尽是冰寒与冷漠。
“别祈求我会关照你这上千岁的老东西，此事与你无关。”
“这老头和他背后的人三番五次欲置我于死地，与我有仇。”
“滚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