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昊天论天，解放欲望
佛陀寺是难得有佛道素养的寺庙。
这是殷昊天眼里看到的佛陀寺。
与其他的势力相比，他没有经过任何的阻拦就进入了寺庙。
寺庙里处处梵声，在殷昊天的探知下没有发现任何“污垢”。
这样的发现不禁让殷昊天挑了挑眉。
不过，他也没有非常失礼地到处偷看。
相反，他从一旁的小和尚那里取了一枝熏香，将其点燃后直接供到了佛像上。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佛像后面的那尊存在好像在发抖。
不过，殷昊天没有太过在意。
他始终记得来到这里的用意。
今天恰好是每月一次的法坛会，会有佛陀寺的得道高僧论法。
所以，各方势力都会有人在一旁旁听，同时传回在这里听讲的心得。
走到法坛附近，殷昊天看到两个闪耀着日光的头正对坐在台上。
稍后，其中一个起身，向另一个宝相庄严的和尚行了一个佛礼。
“不愧是佛子，对佛理的感悟的确非我所能比的。”
“师弟谬赞了。”
那佛子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下一位上前来与其争辩。
殷昊天清楚，此坛上所谈正是佛教之事。
而那佛子，正是他要寻找的人。
他眼睛一转，先施了一礼，飘飘然到了台上。
“在下有几个问题不解，请大师你解惑则个。”
“善。”
那和尚点点头，同意了。
殷昊天面带笑意，说道：
“敢问大师，我们所谓的修真一途，是顺天而行还是逆天而行？”
台下众僧人听闻此语，顿时面色大变。
须知天道高高在上，不容众生随意质疑。
殷昊天此时所问的话无疑是对天道的质疑。
“自然应当顺天而行。”
佛子笑着回答道。
“天生万物，为众生之母，养育众生。”
“逆天而行，是为不义。”
殷昊天闻言，行了一礼。
“正当如此。”
“那么，我还有一问。”
“我等修士，是顺天道而行还是逆天道而行？”
这才是殷昊天所要说出的关键。
佛子白净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疑惑。
“施主所言，摩柯稍有不解。”
“天与天道有何差别？”
殷昊天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当然有差别。”
“天者，世界也，生养万灵，众生之母。”
“于修士而言，世界庇护众生与无尽混沌，是为大恩德。”
“然而天道不同。”
“天道者，或世界众生所生意识，或强者合天所成之道。”
“打个比方，天是母亲，那么天道要么是众生的兄弟姐妹，要么”
殷昊天停顿片刻，然后发表了轮回界从古至今最为惊世骇俗的言论。
“天道是一个夺舍了你们母亲的域外天魔。”
“嘭！”
“大胆狂徒，竟敢亵渎天道！”
围坐在一旁的僧人里瞬间有人坐不住了，直接站起来怒视着殷昊天，欲要出手。
“各位且慢，莫要惊扰了佛门清净。”
摩柯见状，立即开口制止了暴乱，转而向殷昊天看去。
“施主的观点很是新奇，但是无论如何，还是顺天而行是对的。”
“毕竟，自古以来便是如此，已经过无数先贤验证过了。”
殷昊天突然笑了，笑的极其张狂。
他指着寺庙里的那些潜修的老和尚，说道：
“自古如此，便对吗？”
“若对的话，现在那些老和尚早该死了。”
摩柯闻言，面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
“施主，请为方才所说的话道歉。”
殷昊天却不依不饶，继续道：
“你们知道凡人的一生有多长，力量有多大吗？”
“他们普遍只能活六七十岁，力量连轰击开一块石头都废劲。”
“把天道想象成一个修士，地脉就是祂的经脉，世界内的灵气就是祂的气海。”
“而修士，像一只只小蛀虫一样，抽取着经脉，消耗着气海。”
“修士储存灵气，无论道佛，都是在将世界的底蕴据为己有。”
“而该死的是，修士的寿命还长，还会不断增加。”
“当修士将世界抽干，世界就会走向死亡，而修士则是逃去其他世界继续吸血。”
“对于天道而言，你，你们，都是阻碍祂的蛀虫。”
“在无法消灭众生的时候，世界内的蛀虫就要保一去一。”
殷昊天站起了身子，在一干人等震惊的眼光下，抬起手指指向了天空。
“天道早就做出了选择。”
“你，你们，还有所有的修士，便是天道决定抛弃亦或者说是消灭的存在。”
“祂不是我们这些蛀虫该顺从的存在，而是敌人。”
摩柯也站了起来，面色早就没有了先前的平稳之色。
“不，天道至善至仁，热爱着众生，断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来。”
殷昊天黑色的双眸盯着摩柯。
那眼神让他这位佛子感到畏惧。
“天本身确实爱着众生，愿为众生献上一切。”
“因为天对自己的定位始终是摇篮，是母亲。”
“但是天道不是，祂是生灵，或者说，是自私的生灵。”
“天不会对自己深爱的孩子质疑自己而愤怒，进而想杀了自己的孩子。”
“但是天道不同，看，祂现在就想杀了我。”
众人抬头，果然看到了头顶的雷罚就要降下，仿佛要把殷昊天连同所有听见了这番言论的人给杀死。
殷昊天只是冷笑着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想杀了他的现天道。
明明原本他和祂之间根本不会有任何故事与仇恨
下一刻，殷昊天的右手就出现了一团绿色的东西。
那团东西成头部骨骼形状，绿幽幽的，就像鬼魂一样。
那玩意瞬间顺着雷罚而上，开始缠绕起了背后的天道。
“啊啊啊啊啊！！！”
又一声痛苦的叫声。
和之前天道莫名其妙的鬼叫声不同，这次殷昊天是在大庭广众下给现天道加上了新的颜色，像众生直接证明了天道并不是天与天道并不是无敌的。
“必须承认，小珠的收藏还挺丰富的。”
刚才殷昊天扔过去的也是和先前施加在天道身上的东西同样等级的东西。
一尊毒道大罗的本命毒。
现在，殷昊天已经给名为天道的画布填上了金、黑、红、绿四种色彩。
对于天道前来灭口这件事，殷昊天是有所预料的。
毕竟这里发生的事情不是一般的事情。
对于世界内的众生而言，天道不是天和天道也会一次又一次的受伤这件事已经动摇了祂的根本。
殷昊天相信，人的欲望是可以无限扩张的。
对于那些年纪大了的化神第四境界返虚修士和其上的合体境界修士而言，愿望无非是变强、长寿和超脱。
而这几条天道恰好都能提供。
殷昊天的出手又让众生看到了天道并非无敌的一面。
无需殷昊天继续出手，这里的消息会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播。
到时候，众生便会对同为生灵的天道滋长出原本没有的野心。
所以
“欲望的潘多拉魔盒，于此刻，彻底被打开了。”
殷昊天看着面色各异的众人，小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