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聊骚
贺斌一觉醒来已是上午10点，他不记得有多长时间没有睡过这么长的觉了，本来今天就是周末，贺斌没有定闹钟，宿舍其他人的闹钟也没有响。醒来后又想起了和姚老师的对话，一股愧疚之心涌上心头，他感觉对不起朱老师和马老师的器重，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两位老师。刚好马老师说给他们放三天假，先不去面对吧。想到实习就要结束了，再有几天领完毕业证就可以打道回府了。原来同宿舍一起生活、学习的几个朋友这次分开再见面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想到这里贺斌便打算去找还在绿都的室友聚聚。
室友中有两个也在绿都实习，他们实习的医院没有宿舍，两人在医院周边合租了一间房，贺斌来过几次，也都是周末。
两个室友租住在一个城中村内，价格便宜，但是环境真不敢恭维。本来不宽的街道两边做生意的商贩摆满了各个各样的商品，廉价的衣帽鞋袜，各色小吃，操着各地方言的吆喝声，叫卖声不绝于耳，甚至还人站在凳子上敲打着拿在手中的木板或纸箱来引起路人的注意，活像农村的集市。临街的商品中间偶尔掺杂着的录像厅，电视都没有普及的时代，录像厅为解决进城务工人员的精神生活起着重要作用。录像厅有明显的标志，门口放一个大音箱，同步着厅内录像的声音，边上竖着醒目的牌子，歪七扭八的写明一天要播放的电影清单。2000年正是港台影视剧大肆进军大陆的时期，知识产权保护也不完整。以至于一次某记者采访周x驰时星爷开玩笑的说：“在大陆每人都欠他一张电影票！”
绿都市每个城中村的道路都是这样一幅场景，相对而行的两辆人力三轮车都要费劲的避让。当然，租赁对象主要就是进城务工和小生意人。确认门牌号后走进去，东南西北四面都是7层高的楼房，所剩无几的天井小院儿摆放了几排自行车，只留出一个过道。抬头看着呈正方形的天空，贺斌总有一种坐井观天的感觉。顺着狭窄的楼梯爬上5楼贺斌看门没有锁，推门就走了进去，曹磊还在趴在床上呼呼睡着。徐小兵在收拾衣服，看样子要洗衣服了！听到门开的声音，徐小兵回头看是贺斌，直起腰打趣：“靠，你怎么舍得过来了？”
“这么不欢迎？”贺斌回道。贺斌边说边走了进来。环顾一圈还是老样子，十六、七平方的房子里分别靠墙放着两张单人床，中间的窗前放着一张桌子，上面书本、笔记本、笔筒整齐的摆放着。窗台上放着一面镜子。被子凌乱的铺摆在徐小兵的床上。靠近床头竖着一个简易的衣柜，简易到里面用铁架支撑，外面用布罩着。正前的两条拉链从上到下，充当柜门。曹磊床头椅子上搭着他脱下的衣服，袜子一只在椅子上、一只在地上弥漫着只有脚才特有的酸臭味儿。墙上挂着的吉他落下厚厚一层灰尘。床头靠墙一排酒瓶像奖杯一样诉说着两人对酒的情怀。靠墙的沙发上凌乱的散落着几件衣服和几本书。沙发前的茶几上两桶吃完的方便面和歪倒的啤酒瓶。门后放着煤气罐、煤气灶和一个柜橱，里面锅碗瓢盆、油盐酱醋应有尽有。
“请都请不来的人谁敢不欢迎！”徐小兵笑着说。
“你可以稍息了！”贺斌说着坐在曹磊床边，拍了一下曹磊的屁股叫：“嘿！扫黄了！”
“昨晚在网吧上了一晚上网，刚回来！”徐小兵解释说。
曹磊睡眼朦胧的看了一眼贺斌说：“哥们儿你先坐，我再眯一会儿！昨晚上一夜没睡！”
徐小兵把要洗的衣服放在盆里说：“你稍等，我把衣服泡起来！”说完走了出去。
贺斌在沙发上随便拿本书翻了起来，大约过了3分钟，徐小兵端着浸湿水的衣服走进来，抱怨说：“五楼就一个水管，洗脸洗菜都得排队，洗衣服就只能去一楼了，真tm的麻烦。”
“你又不是天天洗！一个月能洗几次？”贺斌揶揄着说。
“谁说的，咱现在可是五好青年，每周都要洗衣服的！”徐小兵充满自豪的说。
“进步这么大吗？”贺斌夸张的问。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好不好？”徐小兵不服气的说。
……
这就是同学、亲密的朋友，不管说什么都感觉放松、舒服。
“中午想吃什么？”徐小兵话入正题。
“到你这里了，随你便！”贺斌无所谓地说。
“下面新开了家川菜馆，尝尝去呀！”徐小兵征求意见。
“哪家不好吃，说是川菜，要咸不咸、要辣不辣的！”这时曹磊抬头说：“在家吃吧！小兵你去买点儿菜，等下我做饭！”
“得，咱就在等你这句话！”徐小兵一拍巴掌说，拿起沙发上一个笔记本一支笔装模作样地问：“曹师傅准备做什么？咱也好准备着！”
“拌两个凉菜，你看着来就行，再炒几个菜、炖只鸡不就行了？”曹磊边伸着懒腰一边说。
“太丰盛了吧！简单弄几个就可以了！”贺斌强调说。
“那不行，必须有硬菜！”曹磊强调说。
“好，你起来把房间收拾一下！”徐小兵说着要出去，贺斌说：“我和你一起去！”。
两人说着走了出去，在街上转一圈儿，经常光顾的小摊儿和徐小兵都相当熟悉，叫老乡的、喊老表的那感觉比血亲老乡、亲老表都要亲。挑挑拣拣很快两人就提着东西上楼了。
曹磊也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看得出来不光扫了地，还用拖把拖了一遍。也把煤气灶、煤气罐搬门口，放在一个小凳子上。因为是单间没有厨房，平常租户做饭都在走廊上，这也算是一道特有的风景线吧。曹磊分工、指挥贺斌和徐小兵摘菜、洗菜，他在案板上忙活着。贺斌和徐小兵走到拐角处的两个水龙头前，边洗菜边说：“这也挺有意思的，大家吃什么、喝什么邻居们都一目了然！”
徐小兵看到一个穿着红色一个上身穿着米黄色小吊带，深蓝色下面一步裙的高挑美女带着浓郁的香味从身边走过。神秘的笑了笑，凑到贺斌跟前低声说：“不光是吃什么、喝什么；小情侣晚上干了几次邻居们都门儿清！”说完瞟了一眼一步裙美女说：“看刚才那家没有？小伙子活好、时间久，那姑娘叫声那叫一个浪！他们这边叫着，总能引起连锁反应，一栋楼就叫起来了！”说的贺斌哈哈大笑。
徐小兵又补刀说：“让咱这些光棍儿们忍不住往厕所跑！可辛苦‘五朵金花了’”。
“可别把你小子搞阳痿了，打飞机可不是啥好习惯！”贺斌一脸嫌弃的说。
徐小兵朝自己挤眉弄眼，意思想让自己回头，贺斌奇怪的回头瞅了一眼，只看到一步裙进入了刚才徐小兵指的房间，回过头见徐小兵凑到跟前说：“看一会儿，再想起晚上的浪叫小弟就会有反应！”
“瞧你那出息吧！”贺斌瞥了徐小兵。
“不信你今晚别走了，保证你不听不知道，一听忘不掉！”徐小兵嘻嘻的笑着。
“每天晚上都干嘛？”贺斌被徐小风撩拨的心都动了。
“不一定，不过已经三、四天没动静了，估计今晚会大战三百回合！”两人洗完菜一脸贱笑着说，路过那门口时不自主向里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