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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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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目睽睽之下,孙太后努力地蠕动着干瘪的双唇,发出痛苦的呼救声。

    “肉肉”

    三公主的胸脯激烈地起伏着,下意识朝后退去。

    那躺在病榻上的老人,分明是曾对自己百般溺爱的娘亲,如今却像一个形如枯槁的陌生人。

    不,那是个病态渴求健康的恶魔。

    “母后,您有听见他们刚才的话吗若想要治好您的病,需要孩儿足足断去一条胳膊呀”

    三公主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颤抖地问道,她不敢相信母后真的会对她如此绝情。

    孙太后痛苦地扭了扭头“阿珠,不用那么多,一口,一口就够了,哀家真的好难受啊”

    食髓知味,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在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归于老化。

    这种眼看着自身生命流逝的滋味,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酷刑。

    倒不如一刀直接杀了她来的干脆

    “三姐,您就再割舍一片吧,许是母后有最后的话想跟我们说,等说完了话就不会再要了”

    褚守盛看着孙太后虚弱的模样,心如刀割,忍不住直接跪在她面前哀求道。

    “这说的也是啊,好歹让太后殿下把后事交代清楚”

    “如今两国正值联盟商谈时期,朝上几番商讨,也得不出个准确结果来。”

    “若太后殿下能恢复曾经的精气神,没准能给此事下一个结断呐”

    屋子里很快又重新热闹了起来,先王去世的早,绥廉王这些年都是由孙太后一手扶植的。

    不得不说,论在朝中的威望,孙太后绝对是泰山北斗的级别。

    “三公主,国家大事要紧啊,还望您以大局为重,为百姓利益考量”

    “说的是啊,只是最后一次罢了,在场的太医个个妙手回春,定能迅速为您处理好伤口”

    “此事一旦传扬开来,您就是绥廉国最重情重义的忠孝之女,便是日后设立祠堂,共万世景仰也无人敢有异议”

    “三公主,求求您了”

    无数张嘴在褚柔珠面前一张一合,说的都是些平时听也听不到的溜须拍马。

    她为国为民,她受尽王恩,她忠孝两全。

    怎可能连一片肉都不舍得割舍呢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对不对

    褚柔珠银牙咬碎,含着满眶的热泪,再次举起尖刀。

    “娘亲阿珠舍得”

    哗然一片,褚柔珠这次痛的连声音都变了形,甚至让在场的不少宫人都下意识捂住了耳朵。

    因为左臂已经伤得又红又肿,她下意识选了另一条胳膊动手,待早就在旁边等候多时的太医撒上止血粉,又是一阵控制不住的哀嚎。

    十八王爷感同身受地心疼自己的三姐,下意识跑过去抱紧她,让她别再胡乱挣扎,以免让伤口再次流血。

    谁料三公主早已对他恨到了极点,趁着这个机会,想也不想地就在他肩头重重咬了一口。

    “啊”

    感受到皮肉被生生咬破的痛楚,十八王爷尖叫着将她推开,仿佛在看一条失去了理智的疯狗。

    “狗东西,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为了母后,就算付出生命也毫无怨言,怎么如今连这点痛都受不住”

    三公主充满恨意地盯着十八王爷,只觉得刚才的力道还是太小了。

    非得让他也感受感受那种痛,看他下次还能不能叫嚣的那么正义凛然

    瑶姬接过太医用丝帕递给她的碎肉,发现这块比起刚刚的大了很多。

    在众人的注视下,鲜血注入,奇迹再一次发生了。

    原本呼吸困难的孙太后豁然睁开双眼,冒出贪婪的光,直直地瞪着瑶姬流血不止的手。

    不,那不是瑶姬的味道。

    孙太后记得方才那股口中难忍的血腥味,让人着迷的来源,还是她的宝贝柔珠。

    “太后殿下,三公主深明大义,臣等敬佩,只是联盟之事,还望您能有所示下。”

    几名重臣聚集到病榻前,齐齐跪拜央求道。

    绥廉王心里也有些没底,毕竟整个国家的兴衰都压在他的肩上,让他日夜都喘不过气来。

    若母后能在临终前给句准话,不管未来是吉是凶,笼罩到他头上的议论,都能被分担一下。

    虽已长大成人,可绥廉王心里,还是隐约离不开这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娘亲。

    “母后,您就给王儿留下一句话吧母后”

    一想到今后自己将会孤掌难鸣,褚裕和忍不住滚下热泪,握紧孙太后的双手,苦苦哀求道。

    孙太后呆滞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划过瑶姬,最终寻到了三公主。

    褚柔珠下意识瑟缩着,甚至藏在了为她包扎伤口的太医身后。

    如今母后的目光,再也不能给她带来温暖,单是被她看上一眼,深深的恐惧便让她的双臂疼痛难忍。

    已经割了两刀了,她这个做女儿的,算是尽孝了。

    孙太后伸出舌头,在嘴角舔了一下残留的血迹,意犹未尽地发出一声长叹。

    “哀家这身子,还能撑多久”

    瑶姬用浸水的丝帕,将手上的血擦得干干净净,确保伤口也已经迅速愈合之后,这才来到孙太后身前。

    “若三公主肯一口气舍下整条胳膊,太后殿下便会像瑶姬一般,成为长生不老之躯。”

    听得四下响起惊奇的轻呼,瑶姬不紧不慢的继续补充道“可若每次只服用如此少的分量,效果便会被大大减退,只能勉强吊命而已。”

    “那,究竟能吊多久”

    绥廉王问着这话,目光却情不自禁地瞥了一下不远处的十八王爷。

    那也是他的同胞血肉,而且性别相同。

    长生不老

    真是个诱人的词啊。

    忠君忠君,想来日后老十八也会有此等觉悟,为他心甘情愿地奉上一条胳膊吧。

    毕竟不是什么性命攸关的事,他这个做弟弟的还能不肯吗

    瑶姬将绥廉王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不止。

    这些人当真被霞液丹的奇迹蒙昏头了,其实只要仔细想想,便能寻摸出其中破绽。

    她服下霞液丹,总共也才两个多月而已。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可能连长生不老这种事情,都能验证出来呢

    世人大多只顾着自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对这种当一上一个准。

    呵,当真可笑。

    “回禀圣上,不过才一日罢了,等到明日这个时候,太后殿下的身体状况,又会恢复成原先糟糕的模样。”

    瑶姬做出惋惜的模样,“同情”地看向孙太后“需得接连服用四十天药引,才能彻底康复,但那样也只是延命三年而已,并不能达到长生不老的效果。”

    看着他们一句一句地讨论着,三公主心生迷茫。

    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好像她褚柔珠就是砧板上的鱼肉,割多切少都由他们来定夺

    她是个人呐。

    是人呐

    “圣上、只要能治好太后殿下的病,就算放光瑶姬浑身的血也无妨的。”见绥廉王等人皆沉默不语,瑶姬扯出丝坚强的微笑。

    眼角似有泪光闪过。

    褚裕和的心猛地抽搐着,方才升起的残忍念头,瞬间便打消了。

    老十八断一臂不足论,可瑶姬

    他着实不忍。

    哎,还是算了吧。

    众臣原本想问孙太后讨个注意,如今见她避而不谈,不由得都心急起来,又连声催促。

    谁知道这块肉的效果什么时候能过去

    可千万别白费三公主的牺牲啊。

    孙太后似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她伸出苍老的手,摸了摸唇角。

    “阿珠,你为何躲着母后”

    三公主一惊,硬着头皮从太医身后探出半个身子来“母后”

    “阿珠啊。”

    孙太后迷恋地望着这个最宠爱的女儿“女孩子家失去一臂,属实太过凄惨,母后并非那贪恋荣华惧怕生死之人,只是还没见到圣上的龙嗣,于心不安呐。”

    褚柔珠咽咽口水,隐约觉得事情有点不太妙。

    “阿珠,母后不求长生不老,只求三年,你可能满母后的心愿”

    三公主晕倒了。

    梓欣盯着地面,听着耳边吵人的嘈杂声,与娘亲尤氏悄悄抱在一起,默然泣泪。

    原来宫女的命,也并非贱到人人可欺。

    褚柔珠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宫中的榻上,手脚皆被人用丝绸绑住。

    很紧,挣脱不开。

    “来、来人”

    由于昏迷了太久,褚柔珠喉咙干哑得厉害,刚说句话,便痛得不得了。

    因无意中的撕扯,两臂上的伤又被牵动,不久前的恐怖回忆再次浮现脑海。

    那不是噩梦,是真实发生的。

    “来人放我出去你们敢这样对我,小心皇兄要了你们的狗命”

    明明是自己从小睡到大的床,屋内的陈设也样样眼熟,褚柔珠却遍体生凉,半分安全感都没有。

    终被她的大吵大闹引起注意,马嬷嬷和两名宫女手持茶盏、点心鱼贯而入。

    “三公主,想必饿了吧先吃些东西吧。”马嬷嬷讨好地笑着,刚把茶端到旁边,却被褚柔珠猛一甩头,险些打翻在地。

    早就料到她会如此行事,马嬷嬷预先躲过,用眼神示意另外两名宫女扶住她的头。

    一只有力的老手像铁钳般牢牢固住褚柔珠的下颌,强迫她张开嘴,就这么把茶水硬灌了下去。

    三公主被呛得咳嗽不止,连叫骂的声音都噎了回去。

    还未缓过神来,点心又塞上了。

    马嬷嬷对付不肯吃饭的人有一套,直接将东西塞进了人的喉咙眼儿,让其下意识地往下咽。

    “唔、唔唔”

    三公主没想到自己竟半点抗拒的能力都没有,只得听之任之。

    待吃得她们满意,头部的钳制这才松开。

    马嬷嬷规矩朝她鞠了一躬“三公主莫怪,这都是圣上和太后殿下的意思,让老身等在这四十天内,务必要保全您的性命。”

    “四十天你们要做什么皇兄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褚柔珠不相信从小宠爱自己的褚裕和,会吩咐宫人对她如此行事。

    两位宫女对视一眼,嘴角皆露出嘲弄的笑“公主,圣上日理万机,自然没空来这儿瞧着约莫也到时候了,还请您千万忍一忍吧。”

    说着,几人短暂出去了片刻,等再回来时,手中便多了把尖刀和托盘,上摆放一只精致的瓷碗。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胆敢损害本公主的玉体,怕是连九个脑袋都不够砍”

    褚柔珠心中警铃大作,连手臂上的伤都顾不得了,只想在她们过来前,拼命将丝绸扯断。

    无奈,那扣子扣得很紧,即便挣出了血痕,也无济于事。

    “公主,圣上有话带到若您肯狠狠心,贡献出整条臂来,也就省了这许多事。”

    马嬷嬷用白布擦了擦刀锋,冷酷笑道“否则这差事要足足做四十天,小人们也劳累得很呐。”

    “你放屁皇兄他不对这样对我的,一定不会的必是有人在其中挑唆瑶姬那个贱人呢把她带来,我要见她”

    褚柔珠喊得声嘶力竭,恨不得将眼睛瞪出血来。

    马嬷嬷冷嗤着往地上吐了口老痰。

    平日里受这小蹄子的冤枉气,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唯怕哪天会因一句不得体的话掉了脑袋。

    如今这掌管褚柔珠生杀大权的事,落在她们几个手里,哪儿还容得她放肆

    活剐四十天,便是人能活,也是吊着一口气儿的事,这点圣上和太后殿下全都心知肚明。

    若肯舍一臂,还能算她是个至纯至孝的烈女,往后荣耀加身,花环伴生。

    可要是不依,那便只有来硬的了。

    马嬷嬷在宫中活了这么多年,岂能不知太后究竟是何心意

    为了娘亲,连一臂都不舍的女儿,还要之何用

    便是四十天后割得她撒手人寰,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在看出马嬷嬷等人眸中阴冷的光时,褚柔珠真的绝望了。

    泪水夺眶而出,她从未像这般害怕过。

    “马嬷嬷,求您了,我是您从小带大的,难道就真的半点情分不讲”

    事到如今,唯有期望说两句好话能感动得对方心软,可马嬷嬷听了,眸中的怒气都更甚几分。

    “呵,好个从小到大为了给家中的儿女寄钱贴补,撑起一整个家,整个宫的下人们,哪个不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每日夜不能寐,还要在您面前强颜欢笑,三公主,还真是好情分呐。”

    旁边一宫女听得眼中亦泛起泪光,抢过马嬷嬷说中的刀来,恨道“还跟她啰嗦什么此刻就是你我报仇之日呵呵,三公主,四十天,咱们慢慢来”

    尖刀高高举起,眼看就要落下,褚柔珠瞪大眼,发出了此生最尖锐的叫,险些刺破所有人的鼓膜。

    将要刀刚划破皮肉时,外屋忽然响起声不轻不重的咳嗽。

    马嬷嬷等人立即收了架势,诚惶诚恐地退到旁边,对信步而来的瑶姬问安。

    瞧架势,仿佛她才是这座宫的主人。

    “尔等先下去,我有话要跟三公主说。”

    瑶姬略挥挥手,几名宫人立即听命行事,临走前将所有工具,都交给跟着进来的梓欣和尤氏。

    褚柔珠额头已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惊魂未定地瞪着瑶姬。

    虽心中有万千怒气,却也认得清形势,将强硬的态度收了又收,甚至苦苦哀求起她来。

    只要能躲过这一劫,重夺自由身,她便还是这绥廉国的三公主。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似瑶姬这种妖女,早晚有能收拾报复的一天

    “求你、算我求你了,瑶姬,放了我吧。”

    三公主满脸泪,咬着下唇苦苦哀道“梓欣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放心,只要肯放过我,千金万金随你挑,我褚柔珠愿跪下诚恳道歉,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依”

    “嗯她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清”

    瑶姬探过身,侧头做出努力倾听的姿态。

    “在求饶呢,姑娘。”梓欣眼含热泪,跟娘亲尤氏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连声音都在颤抖。

    瑶姬眨眨眼,迷茫地望着梓欣“你当初无辜受刑时,可也求饶过”

    梓欣忍了又忍,泪还是崩不住地砸了下来。

    “求了,姑娘,梓欣疼得厉害,好话善言说破了嘴,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

    尤氏痛苦地叹了一声,单是回忆起自家女儿那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样,差点连站稳的力气走没有。

    瑶姬直起身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梓欣,她对你用过什么刑”

    “打了梓欣四十重板,活活夹断了十根手指,扯着头发掌掴三十下。”每一个句,梓欣都咬得很重很重。

    几乎都带着血泪。

    褚柔珠听得心惊肉跳,下命惩处时,她压根儿就没计算那么多。

    不过看梓欣不肯就范,以编造的男女私情攀咬瑶姬,就恨的牙痒痒。

    加刑、加刑再加刑,直到这小贱人再没有丝毫能动弹的余地,这才在马嬷嬷的劝说下停了手。

    “梓欣,好梓欣,你是个好姑娘,从前是我太任性了,对不住你这样,你每受一下刑,我便赏你一百金,你看如何”

    褚柔珠的心跳得厉害,深知若不能答对这三人满意,自己这条命便算彻底交代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能撑过眼下,就算是再离谱的条件,她也敢答应。

    瑶姬活动着玉颈,双眼直直盯着三公主,口中却向梓欣发问“梓欣,你要金么”

    “回姑娘,梓欣不要,梓欣只想要她的命”

    受尽磨难的母女俩皆发了狠,即便犯的是大不敬的死罪,也要将这个霸道不可一世的三公主,一同拉入地狱

    “不要,不要啊,不要”

    褚柔珠慌乱地摆着头,连头发都散乱得如同疯婆子“你们要什么我都给,求求你们了,不要啊”

    瑶姬娇嗔地望了梓欣一眼“追债这种事,要讲道理,毕竟你如今还好端端地活着,总不好直接取人家的性命不是”

    尤氏搂住女儿发抖的肩,沧桑哭道“凡事但凭姑娘做主,我母女二人,绝无异议”

    “那就这样,梓欣每挨一板,就讨三公主一块肉,断十指,便废十指,至于掌掴”

    瑶姬轻扬玉指,勾起褚柔珠的下颌,认真审视着“不知三公主这小脸儿,能不能再经受住三十刀啊”

    褚柔珠又昏过去了。

    看着她无力垂下的四肢,尤氏眼中的恨意愈浓,半分垂怜神色都没有。

    “梓欣,你可下得去手”瑶姬在旁温柔问道。

    虽心中恨极恶极,梓欣却仍善良地摇摇头“姑娘,梓欣这辈子,连只鸡都没杀过,看不得别人受苦”

    “无妨无妨,善良是生而为人最珍贵的品质,你是个好姑娘,没必要为难自己。”

    瑶姬心疼地抱住她,安抚地拍拍她的背“那你希望她死么”

    梓欣抿紧嘴,用力点点头“嗯”

    “好,这事交给姑娘做,咱们梓欣不用见血污。”

    瑶姬温柔擦去她脸上的泪,见她哭得哽咽不止,失笑地帮她拍后背顺气“梓欣先回宫去,姑娘随后就来。”

    “好。”梓欣向来听姑娘的话,最后充满恨意地瞪了那三公主一眼,便抹着泪离开了。

    尤氏没走。

    她拿起托盘中的尖刀,不顾褚柔珠究竟是真晕还是假晕,眼不眨地猛划了下去。

    “啊”

    尖叫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宫中。

    足足两个时辰后,瑶姬和流干泪的尤氏才回宫。

    梓欣早已按照吩咐,收拾好了自己的行囊,乖乖坐在榻上等着。

    姑娘喜欢吃桂花糕,她便特意向御膳房要来好几碟。

    姑娘爱看里面姿势奇怪的小画册,梓欣就笨手笨脚地拿起笔墨,寻了几张纸照猫画虎地描了些。

    姑娘最爱穿的那件衣裙还没太脏,不过裙摆处略有几处泥点,梓欣便亲手仔细地搓了又搓,晾挂在院内。

    裙摆随着清风飘荡,仿佛姑娘来了兴致时,在她面前哼着小曲儿起舞。

    能为姑娘最后做的事都做完时,姑娘总算回来了。

    赐给她一整包的金银珠宝,最后温柔地抱了抱她。

    “梓欣,记得,出宫后和娘亲隐姓埋名,去太平的地方生活。”

    “若能寻到中意的郎君就嫁,寻不到也无妨,带着这些珠宝,足可安乐一世。”

    “梓欣,姑娘走的路太过荆棘,实在没法带你同行。”

    “愿你余生顺遂,安乐太平。”

    梓欣和尤氏拎着包裹,红肿着眼,互相扶持着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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