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有一剑,代师执法!
“你终于出来了。”
鲤鱼塘广场中央,有人眼睛赤红,抱一柄长剑而立。
他在等李牧。
那是谢工将。
“你致我父亲疯癫,我要你狗命。”
长剑出鞘。
“谢家剑侍谢工将,你是嘲讽我之辈里叫嚣最厉害的一个,我从未忘记。”
这两父子,一个时常欺辱他三叔,一个羞辱李牧。
少年心里始终记着,从未忘却。
“来,让我看看,曾经不可一世的你,在入了内门,有多厉害。”
一袭青衣的少年,负手而立。
现在他已破境,金鳞宗能惧者虽有。
却不是这谢工将。
“找死。”
谢工将怒了,面色阴沉。
“你以为斩了命玄,就能挑衅我谢工将了?”
达摩剑法!
长剑挥舞,谢工将如同鬼魅而来。
“这小子真是狂妄啊,谢工将天资卓绝,进入内门短暂几年,实力已经突飞猛进。
现在的他,不是亲传胜似亲传。”
“而且他还习练了执法堂的六品达摩剑法,恐怕二品命玄都不敌他啊。”
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惊叹着谢工将的强大。
而鲜有人看好李牧。
“小心,此子不弱。”
就连南宫也在耳畔提醒着李牧。
“六品命玄以下,于我如蝼蚁。”
李牧悠悠抬手。
只听的叮一声,谢工将手里的长剑就被其轻易扣住了。
暴怒的谢工将见此陡然为之一震,下意识的就想将长剑抽回。
然而李牧的两指,就像钳子一样牢牢的夹住了长剑。
咔嚓。
两指顺势而动,长剑一分为二。
噗。
留在两指间的断剑,在两指的拨动之下,借势而出,当即就将其身体穿透。
鲜血喷出,谢工将踉跄倒退…
“六年于内门修命所成,却不敌我这刚破命海之人。”
李牧负手,一如他当年俯瞰青年一样,睥睨着他:
“你是将修炼修到狗身上去了吗?”
“你…噗。”
谢工将被羞愧充斥心头,当即就有喷了一口老血。
“滚,我不杀蝼蚁。”
咯吱。
谢工将羞愤的咬牙切齿,却是半点抵抗的勇气都是没有了。
只是简单一击,他便明白自己远远不是此人的对手。
刚刚破境,便能战他一品,如此能耐,也让谢工将心里发怵。
那个曾几何时,他一指手就能碾压的家伙,似乎变得比他家小姐谢挽歌还要诡谲可怕了啊。
“这…简直离谱啊。”
所有人面面相觑,都是没有料到会是如此结果。
弹指就能将一品命玄震吐血?
如此番能耐,看的众人是头皮一阵发麻。
那顿时看向少年的目光,就一变有一变。
这个外门青衣,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可以任人随意欺辱的少年了啊。
就连很多五品命玄的弟子,那看向李牧的眼神,都是变得格外凝重。
因为他们清楚,即使自己境界强于谢工将,但想要一下子就震吐修炼了达摩剑法的后者,那还不可能。
如此推敲的话,所有人都是不由的悚然一惊。
这家伙,刚破命海,便能堪比六品命玄?
这战斗力,不免逆天啊。
哒!哒!
李牧准备离开,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忌惮的主动让开了道路。
“峥嵘渐起,在无人敢小觑先生了。”
白莲长老见此,心里蓦然明白,今时今日的少年,隐现的强大,已让人开始畏惧了。
随着他的慢慢强大,在也没有人会觉得他是软柿子可期了。
“好狂妄的小子,给我拿下。”
是执法堂的人。
“谢长老,就算李牧违了宗规,也得按照规矩办事吧。”
南宫堵在了李牧的眼前。
“李先…李牧的令牌的确是我给他的,此间供奉却阴奉阳违,是他违规在前,落得如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
白莲长老也是相继走出来了。
“此事,我执法堂自会处理,两位长老就不要插手了。”
南宫是医师,白莲是炼丹师。
特别是白莲长老,执法堂也不敢轻易得罪。
“执法堂的人是听不懂,还是装糊涂,本长老在重申一遍,此事不关他人。”
“那谢某也告诉两位长老,宗主已经亲自交待,此人交由我执法堂,至于有罪与否,执法堂自会给你们结果。”
执法堂主刑,一旦进入其中,断不可能活着走出来。
他们这是想要李牧的命啊。
“这…”
宗主出面,两人确实没有分量能压的过执法堂了。
“多谢两位长老仗义援手,李牧谢过。”
李牧走到南宫和白莲长老面前,四目以对,两人都是有点担忧的看着少年。
“阁下适才早已来此,却在见到内门弟子挑衅我而选择无动于衷,是想着谢工将杀了我吧?
可你没想到,就连谢工将也不是我的敌手。
现在又想倚法仗势欺人,这就是金鳞的法吗?
”
说话的时候,李牧微微抬手。
噌。
人群中有剑飞出,落于了他掌心:
“世间公正,在于法。
而你们,却视法不公。
既然金鳞昏庸,那我李牧便代祖师执法,
斩!”
簇拥在鲤鱼塘里的弟子,闻言以后,无一不是哗然失声。
就连南宫和白莲两位长老,都是不由的一阵瞠目结舌。
“你算什么东西,敢代祖师执法。”
执法长老冷笑连连。
然而李牧,已不打算跟他浪费唇舌。
他微微抬手…
斩龙!
我有一剑,其名斩龙!
我有一剑,其名摧城!
这是李牧自创的一剑。
这一剑,可斩龙,摧城,镇魔…
面对这位四品执法长老,李牧没有任何的留手,他将第一式斩龙运转了起来。
嗤。
光影流转,人影一闪。
在出现,青衣已在执法长老身后,少年长剑拖地,鲜血嘀嗒流淌着。
“这,是什么剑法?”
执法长老微微偏过头,青衣背影,已经渐渐远去。
砰。
堂堂执法长老的脖子上突然露出长长的剑痕。
然后人头像西瓜滚落。
紧接着鲜血如注刹那后,整个身体也倒在了血泊里。
“谢长老死了?”
跟随谢长老而来的诸多执法人,顿时面色死灰,一个个如丧考妣一般。
在无人敢拦少年的去路。
那一剑的风华,无人能够形容。
只至此时,所有人都还处于震惊之中。
执法长老死了?
等这些子弟渐渐回过神来,都是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
斩执法之人…
这在金鳞宗的历史上,根本就没有过。
太可怕了。
无数人惊叹,都心生不如。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设身处地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像李牧一样,做到若遇不公起而一剑斩之。
大丈夫应如是啊。
诸多余子弟唏嘘着。
他们只觉得此时心头都在颤栗,如此风华,虽不能至,吾心向往之。
“十年垂翼附冥鸿,今朝不羞蛇作龙。”
南宫美眸闪烁,他望着渐渐远去的青年,不由感慨了起来。
这个人,终于要开始崛起了啊。
那沉寂十年的日子,似乎已经俱往矣。
今朝,八月十五,
他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