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家破人亡
李家!
铺子莫名着火,仓库内的存货烧成灰烬。yousiwenxue
衙门处装聋作哑,直接断定是他们自己的纰漏,不愿意查。
李家的人再去拜访,大门紧闭。
这边大火的事未曾解决,要钱的商户仿佛同时得到消息,蜂拥而至。
“还钱!不还钱就把我们的货物还给我们,不然便砸了你的院子!”
“还钱。”
威胁的声音一重比一重高。
李家家主的儿子不知所踪,他为筹钱几乎将家底卖个精光。
至于李家夫人,平日好大的本事,此时犯事,却又成为缩头乌龟。
口口声声说自己女儿是女官,可一听说拿不上钱便要被卖到妓院,当下跪地求饶。
李雨菲经此大变,吓得瘫倒在地。
整整一天一夜,原本布匹头部商户的情况天翻地覆,此时只剩下一间铺子勉强苟且。
李夫人哭的眼角干涸,颤抖拿着帕子,拳头不断砸在李家家主身上。
“你这个没本事的,现在可如何是好?就这么一家铺子!咱们日后可怎么活呀?”
“爹,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雨菲从天上跌到地下,不敢接受,同样学着母亲的派头,一味的怪罪李家家主。
李家家主不明所以,听不得聒噪,滔天的怒意不受控制。
“给我闭嘴,全都给我闭嘴。”
他骂完之后立刻泄气,其余人自也不敢搭腔,颤颤巍巍的缩着,一动不动。
本以为就此结束,谁知还未消停片刻,李家庶子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押送回府。
李家家主认得他们,这是当地有名的债主。
“蠢东西,不是说你爹有钱吗?快把东西拿过来!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爹。”庶子两眼泪汪汪,窝囊废一般的喊着,“你快给他们钱,快给他们钱。”
李家家主听完两眼一抹黑,现在账房哪还有一分银子!
庶子有去春楼的恶习,又是天生架在色字这一把刀上的。
晚上有一个公子哥跟他争花魁,他一气之下,用了四千两白银抱得美人归。
只是这钱,是这位债主给的。
利息半天便加上一千两白银,他这一挥霍,是彻底要将李家的家产赔进去了.
“我们这段时间收了银子立刻还给你们,求求大爷给条活路。”
李家家主试图卖着自己的面子,求也似的,只差给对方磕上三个响头。
换做往常,这债主或许还会因着利息勉强通融片刻。
可今日不同,人家上头有交代,要的就是李家家破人亡,答应他,想也别想。
“给不出钱也行,那就拿命来吧!”
外出的闪电轰然坠落,痛苦的哀嚎声骤然而起,李家庶子被断掉手和脚,李夫人被毒哑,至于李雨菲,债主瞧着她模样还算俊俏,直接抢走要卖去窑子。
“到底是谁找你干的!”
李雨菲不断挣扎,眼中泪流已干,只剩下渗人的红意。
债主抹着刀刃上残留的鲜血,随意的撇了撇嘴:“你对别人做了什么?自己不知?”
此话一出,李雨菲终于恍然大悟。
想到自己此时的境地,一时间恨意更加。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官道上,魏月怡带着大家已经坐上马车,正式前往州府。
林玉莲觉得一切都新奇,毛茸茸的小脑袋趴在车窗前,眼睛一动不动。
赵瑟瑟抓着小姑娘的手腕怕人摔出去,一个劲的调笑。
“你娘亲日后是要去京城做生意的,路上这点风景就叫你看花了眼!”
“等你那时候到了京城,可不得吓一跳呀!”
林玉莲闻言,总算将身子往回缩了缩。
众人口中的京城,她很感兴趣。
林玉莲歪了歪脑袋,清亮的眼睛带着单纯和好奇:“村里的叔叔婶婶都说京城可繁华可繁华了,听说地面都是金子铺的,这是不是真的呀!”
话音落下,魏月怡一群人笑得歪歪扭扭。
盛云月是最稳当的,却还是没忍住用帕子掩唇。
她抬头朝外看去,不经意回想起京城的花团锦簇,有些怀念。
低了低脑袋,她用最轻柔的声音告诉林玉莲:“其实差不多。”
“只是那里有一座金碧辉煌的皇宫,你将来不是要考女官吗?进去便知道。”
“嗯,我一定是要去看的。”林玉莲郑重点头,语气显得尤其坚定。
州府离镇子不过几日功夫,魏月怡对路上熟,一路上安安稳稳。
她人先下马车,发现知府底下的赵清明正在此处候着。
“知府大人有请。”
“赵大人是如何得的消息的?”
魏月怡此次前去州府并未告诉知府,所以对来人有些意外。
赵清明端正站着,到底是知府身边的人,纵然想显得和煦,眼中却依旧有正色。
他倒不曾瞒着:“是刘家那边传信,您和您丈夫救过我们知府一命,知府感恩,不会放任不管,先随我们前去吧!”
赵瑟瑟和林玉莲倒是欢喜,盛云月在马车里捏紧帕子,蹙眉时显出顾虑。
魏月怡回头后察觉,先安排赵瑟瑟和林玉莲离开,自己和盛云月断后。
“怎么了?”她见三人离开后立刻问。
盛云月咬的嘴角有些泛白:“我是逃婚出来的,是怕夫家那边的事知府会知道。”
知府不是县令那样的芝麻小官,他是有资格去京城参加宴席的。
盛云月从小在德海长公主身边,难免不会和他们接触过,她是怕自己一旦被认出便会被即刻押送回京,必死无疑。
“这位知府为人端正,而且帮过我不少忙,我想他就是知道实情也绝不会处罚你的。”
“可我还是担心,我怕。”盛云月垂着眼眸,指腹处冷汗涔涔,手脚渐有冰凉之意。
魏月怡第一次听见盛云月声音中发抖,心想这位大抵是真的恐惧。
知府府邸不能不去,思索之下,此时倒只有遮盖面容才能掩人耳目。
半刻钟后,魏月怡等人被迎往府邸,知府一如既往的和煦,有魏月怡的药供着,丝毫不像大病一场的人,反倒气色红润。
盛云月显得有些扎眼,知府微微皱眉:“不知这位?”
魏月怡平常的解释:“家中表妹,脸上长了胎记,我正帮她治着,因为面容丑陋,不好示人。”
知府轻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更是安抚着。
“容貌本为次要,做人良善才是重中之重,姑娘不必觉得自卑,若是当真有人因此欺负你!大可以告到知府来。”
盛云月在纱帘后方闻言,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