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硕大的绿帽子
“十五日之后？”
林豪宇微微蹙眉，仔细斟酌，并未估量出十五日之后有大事。fangzexs
再观李一凡最近心不在焉的模样。
心有担忧。
他抬眸望向魏月怡：“他可与你说过？要去做什么！”
魏月怡指尖点了点毛笔，缓缓思索下来，对方并未说过。
她记挂着姜如海的事，倒不曾太放在心上。
低下头去，心思在回信上：“他岁数又不小，又是一个有主见的，估计是早就定好的事，咱们也不必担心。”
“嗯，你先忙你自己的事吧！”
林豪宇没有反驳魏月怡的意思。
怕夜深露重，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衣裳给魏月怡披上，又送上一桶小暖炉，这才是沉沉睡下，睡着后几度翻身，梦中有不安之像。
第二日一早，魏月怡已经启程出发。
林豪宇摸向身旁残存的暖意，粗粝的指尖微微一缩，想到一事，身子很快立挺的站起。
关于李一凡要离开的事，他总归是要问上一问。
李一凡一贯睡不着，习惯在药铺和镖局的仓库里盯着，林豪宇从家中走过去，需要路过县衙。
因为县令的缘故，他总觉得这里晦气。
脚步斟酌是加快，却不小心被聚拢的百姓所吸引。
一群议论纷纷，脸色显得惊奇。
林豪宇再度蹙眉，身体稳当的停下，偶尔听见匈奴二字，想了想，很快挤入人群之中。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
原来是朝廷发来了征兵的消息，匈奴和朝廷交战不过半年时间，此时盛和公主被杀，边境之处又起摩擦。
朝廷忍无可忍，势要逼入匈奴。
镇子位处于内陆，虽然是交通要道，但大家一向不会参与战争一事，大多数人只感慨不是兵役，说道几句，便也转身。
唯独林豪宇长长驻留，盯着纸张上鲜红的几个大字，渐渐沉默。
周围的百姓说着话。
“那些匈奴的大胡子可实在过分的很呢！”
“上次战败，便是将他们首领的头颅掀掉又如何？次次拿着那大狼牙棒过来侵犯，不扇他们一耳光还是轻的勒！”
“没错的呀！他们这次好狠的心，将边境的百姓抓过去，听说是割了脑袋，挖了内脏，还要五马分尸，这样心狠的国家，真该是灭了的好。”
林豪宇闻言，好看的一张俊脸渐渐涌上一抹黑气。
当年战场上的情形再次出现在眼前。
匈奴大可汗手持银枪抵着他的脖子，高高在上的说。
“等我们来到中原，你们这些蠢笨的中原人都将成为我们的奴才，我们将喝你们的血，吃你们的肉，让你们永世永生为奴。”
想到此时，林豪宇的手掌渐渐攥紧成拳，克制不住的发颤。
回过神来，老徐站在他的跟前，同样一脸凝重。
二人对视
林豪宇无声叹气，瞥见一旁的春江楼，努了努脑袋。
“可去喝一杯？”
老徐搓了搓冰凉的手掌，无奈的笑：“老大请客，我当然是要去喝一杯。”
二人相视一笑，直到落座，脸色又有凝重。
老徐杯酒下肚，刚才的沉默总算是被压下去几分，他扬了扬脑袋：“老大，可想你当年在战场上，是何等的英姿飒爽。”
“偏偏现在成了镖局的头领，我现在想想就觉得可惜，你说那时候金戈铁马，杀的那几个匈奴人见血不见骨，多爽快呀！”
老徐沉重的感慨，转头又是一杯酒落肚。
林豪宇的话少一些，喝着闷酒，时不时点头。
征兵的消息传出，县衙外的人聚集的越发多。
听着下处尘嚣，老徐打一个酒嗝，终于鼓起勇气试探：“老大，你还想不想回到战场上？再杀一杀他们的威风呢？”
林豪宇喝酒的动作顿住，眉宇渐凝。
“你当真不想吗？他们那么狠！”
老徐再度问。
林豪宇不做回答，给他又倒一杯酒：“今时不同往日。”
老徐叹着气摇头，苦恼的笑着：“也是，今时不同往日呀！”
瓷窑，姜如海悄悄约见此处的老板。
老板化名叫徐荣山。
“徐老板，咱们说了这么长时间！你也应该看清楚形势。别看魏月怡表面上威风凛凛，可是实际上，她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你若是听我的归顺欧阳家，有你的好处。”
姜如海本质是个商人，一分冤枉钱也不想花。
上来哄着徐荣山，试图分文不花便将人从魏月怡身边拉走。
徐荣山表面笑嘻嘻的，步子却是一步不肯让。
连连摆手：“姜如海，你实在是说笑，魏老板给我这么多营生，我感谢还来不及，偏你说这几句虚话好。我就要相信你！”
“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徐荣山将姜如海的假话戳破，姜如海果然一脸尴尬。
好在他脸皮厚的，不断用着大笑掩饰。
最后坐下来时，眼神依旧飘忽不定，扯了扯嘴，姜如海急忙解释：“徐老板，刚才说的都是玩笑话！”
徐荣山没给他面子：“我这瓷窑忙碌的很，哪里还有时间和你开玩笑？”
姜如海的嘴角生硬的扯着，都快有些笑不出来。
他紧着一声咳嗽，目光落定在徐荣山身上。
轻轻叩桌：“钱一分都不会少，我便是变卖家产也要满足您老的胃口，再者，欧阳家里的是什么人物呀？”
“你攀附上他，不会比你现在的情况差。”
说起欧阳家，徐荣山勉强有些心动。
手往后处背了背，笑道：“容我考虑一下。”
“还考虑做什么？”姜如海有些急了。
徐荣山立刻放手：“我可不做急事，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陷阱？”
姜如海的表情一僵，心头对徐荣山万般唾弃。
表面却仍得求着：“您考虑便是，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外面不知何时响起了布谷鸟声。
徐荣山脸色一瞬的不自然，随后轻咳一声，直接送客。
姜如海早已如坐针毡，索性离了去。
姜家。
姜如海刚回去便听人说姜夫人闹着要自杀。
他心头本就堵着气，越发不想惯着对方矫情的劲。
一挥手：“要死就死外边去，别脏了我们姜家的风气！”
姜夫人听到姜如海如此心狠，对人是越发失望。
晚上，夜深露重。
姜如海在床上做着春秋大梦。
姜府管家却偷偷推开姜夫人的门，屋中无灯，情深意重的二人却能轻易觅得得对方踪迹，紧紧相拥，谁也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