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畏罪自杀
婆子实在算不得大胆,根本不惊吓。zicuixuan
明明晓得那人并非魏月怡所杀,却仍旧忍不住生畏,一屁股往地上坐去,额头上冷汗涔涔。
她白眼时不时往后翻,嘴中的词重复着。
“就是你杀的,就是。”
魏月怡越过对方,掀开白布:“我杀的?证据在哪?”
“毒杀还是刺杀?我杀他的理由是什么?你说的清楚吗?”
她这一通问句,彻底将婆子给问蒙。
婆子只知将杀人一事扣在魏月怡脑袋上,至于其他的,也不见人有人交代。
“你下毒了!是毒杀。”
婆子咬着牙,说完后便开始痛哭,干嚎无泪,听不出情绪。
“各位可是听见了!毒杀?”魏月怡一声冷笑,将裹着尸体的白布彻底掀开,“可是依我所见,你这儿子分明为骨骼断裂失血过多而死,毒?你这眼睛怕不是瞎了?”
话音落下,有大着胆子的看客睁眸瞧了一眼。
那具尸体的确如魏月怡所言,身边全无中毒迹象,反倒是四肢扭曲,着实诡异的很。
“你你说谎。”
婆子起身反驳。
魏月怡瞪她:“你是大夫我是大夫,没有证据也敢冤我,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这一月内我从未与你接触,铺子伙计皆是人证。”
“我不愿与你废话,说,谁派你来的。”
婆子原本便心虚,实在禁不起质疑,腿一软,再次潦倒落地。
此时她便是不答,事实也已落定。
“门口看热闹的,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抓人?”
魏月怡盯上树下的捕快,语气熟练的像招呼自家的伙计。
捕快一愣,竟也直愣愣跟过来。
才要抓人,人群中又有不速之客。
“且慢,你是大夫,说的话可真可假,大家伙不会医术,这一切事由可不都随你的愿,我也是大夫,让我瞧瞧再做定论如何?”
说话之人慢条斯理,身上草药味浓厚,手上有磨药的茧子。
的确是个大夫。
魏月怡倒要看看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眼眸稍撇,侧身:“你且查便是。”
男子拱身,拿出一根银针,在所有人注视下刺入尸体之中。
不稍一瞬。
这根原本带着亮色的银针瞬间变黑。
男子大惊:“此人身上有毒,果真是中毒身亡。”
场上当下一片哗然。
此时男子复言,可惜开口:“此毒已一月有余,毒应当是渗着伤口进入肌理,所谓四肢痉挛,不过毒发症状,绝非他人所为。”
“一月.”
婆子听时眼前一亮,立刻顺着男子的话大喊:“没错的,一个月前就是这个毒妇医治的我儿,你竟如此心狠,我儿又做错什么事?由得你如此践踏。”
“胡说八道,谁家开医馆杀人的,你当我们脑子糊涂了吗?”
徐真真被婆子的胡搅蛮缠气的头晕,急忙的解释。
“人证物证具在,跟我们走一趟吧!”
捕快见状立刻行动,眼睛兴奋的发红,只盼着立刻将魏月怡押送衙门。
“滚。”魏月怡没好气的一句。
捕快瞬间怂的缩起脖子,吓的一抖,
“魏掌柜,你,还想狡辩不成?”男子眼看魏月怡朝自己走来,瞬间警惕的捏拳,紧皱的眉宇分明透着恐意。
“不就是银针吗?我有的是,不如用我的查一查。”
魏月怡夹着的银针寒光一闪,刺眼的厉害。
男子眯眸:“自便。”
不慌不乱,似乎并不在乎被戳穿。
魏月怡暗暗抬眸,此人和那位婆子相比,本事倒是大一些,不过,聪明使错地方,可就浪费了那丝灵气。
她平静走上前去,银针刺向尸体,果然有反应。
但并非中毒,而是尸体表面覆盖上一层特殊物质,用的障眼法而已,雕虫小技,不过这东西,可是有毒的。
她指尖捏着银针,不急不忙的撒上白色粉末,扭头而去,正对上男子的目光,突然恶劣一笑。
只见寒光一闪。
银针乘着力道迅速刺向男子的穴位。
他吃痛,脸色刹那间变得青紫,身体是否有变化!他最清楚。
男子惊恐的看向魏月怡:“你对我做了什么?”
魏月怡把玩着银针,似笑非笑:“尸体上那层障眼法,我在其中加了白铅,你也是大夫,二者相触,再入体的话,这解药他可一时求不到呀!”
“你”男子再度吃痛,身体受毒素影响,轰然倒地。
婆子不知实情,仍不懂规矩的闹着。
“你还要杀人?你怎能如此心狠?”
魏月怡不曾理会她,从空间中拿出解药,居高临下的注视着男子,语气裹着寒意:“告诉大家实情,我饶你一命。”
男子渴望的盯着解药,嘴角处越发干涸。
他长叹一声,头脑砸地,认命的开口:“我承认,那具尸体并非中毒,我也是别人请过来胡搅蛮缠的,这个婆子也是。”
“人不是魏掌柜杀的。”
男子说完后便疼晕过去,魏月怡顾及规矩,上前喂了药。
而婆子便彻底不知所措起来。
“他胡说八道,不是这样的,我儿就是魏月怡弄死的!”
她演戏时如泣如诉,只可惜真相大白,再无人信她。
捕快迫不得已上前压人。
婆子剧烈挣扎,恨意滔天:“魏月怡,你会遭报应的。”
“报应!”魏月怡愈发觉得可笑。
她手怒指着婆子:“你如今锒铛入狱才是报应。”
“对了!那三两银子,不用你还。”
魏月怡最后的一句话直朝着婆子的脊梁骨而去。
她那原本强装的表情瞬间崩裂,失了颜色,一时懊恼不及。
第二日。
县衙传来大夫和婆子去世的消息。
“说是畏罪咬舌自尽,尸体已经当天火化,很是着急的样子。”
徐真真打听回来,心头一阵又一阵的犯恶。
昨日的事情明眼人都瞧得出来。
这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可一旦事情败落,最后遭罪的人依旧是那些无权无势的。
魏月怡喝茶的手一顿,眼中片刻诧异,随后做无事人状。
“与我何干?他们不过自作自受。”
一通不随心的话说出,她又喝茶,嘴却不沾杯,人恍惚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