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我和你一样，有原始的欲望
“是吗？”
池靖扯开他的手，从他身上起来，解开自己的腰封，在他面前脱下自己的官服，毫不避讳。
“你既然想，试试吧。”
池靖面无表情，手却解着里衣。
亓官绎看他这般，有些怕了，赶紧抓住他的手，将里衣给他穿好。
“别这样，清远，我求你了，别这样……”他急得快哭出来了，眼睛里溢满水汽，“我错了，我不该逼你的，求求你，别这样……”
池靖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坐在他身旁，搂住他的腰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
“这种事，总会做，我会顺着你，别内疚，人都是有欲望的，我也是，我不是个好人，却又没坏到骨子里，像个异类。”
池靖不会安慰人，他一但害怕，池彧会来代替他，池彧掌控的身体，是不会说心悦之类的话，只是冰冷的语气，加上苍白的事实。
池彧知道自己不能够代替池靖在他心中的位置，他只是帮池靖去安慰这个爱人。可他不会爱人，永远学不会。
“我和你一样，有原始的欲望，做那种事不过是宣泄罢了，”池彧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机械的动作，搂着亓官绎，“你没有错，不怪你，是我太贪心了，又怕一无所有。让你来承受我的畏惧，是我太胆小了。”
“没有，没有的事，”亓官绎努力憋回去眼泪，伸手捧住他的脸，吻了吻他的唇角和脸颊，“不要多想，你本无错。时候不早了，你该去找老先生了。”
“好。”
池彧点了点头，起身换了常服，向门外走去。
他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后，径直去找池老先生。
……
“祖父，”池彧走进池老先生的书房，轻轻敲了一下门，“可在忙？”
池老先生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看向门口的人。
“彧儿，进来吧，在外面站着做何？”
池彧走进来，坐在他的对面，恭恭敬敬地模样显得很拘束。
“祖父，可否商量一事？”
池彧不像池靖一样，说话委婉，他的语气不会生硬，也不会温柔，只是没有一丝感情，像是没有生气。
“何事？”池老先生皱了皱眉，抚平手里书的折角，“说说看。”
池彧在心里默默组织了组织语言，做好被骂的准备。
“清远想着，让亓官绎在家里住一段时间，不会打扰到您的。”
他问这话时眼睛一直看着池老先生，不曾离开他的脸，一直观察着他的情绪，可他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他有些慌了神，他不是杀伐果断的人，也不算太优柔寡断。此刻，他却有些慌张。面上虽然没有变化，藏在袖子下的手却默默攥紧了，手心冒出冷汗。
不得不说，池老先生不说话时冷漠的脸，比他生气的模样更加可怕，这是年长者对晚辈的压迫感。
“既然清远愿意，我也不插手了，你和他也老大不小了，我也该放手了，不该逼着你们太紧了，”池老先生思索了一会儿，也觉得自己对于孩子们太过于苛刻，“他既然愿意住，那就住吧，何必与我商量？”
“祖父，您可记得那日亓官绎爬墙？”池彧轻声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您那一石头下去，人怕是要没了。”
池彧嘟了嘟嘴，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却还是用手摸了一下鼻子尖，掩盖自己面上的不自在。
“彧儿！”池老先生拍了一下桌子，“你瞧瞧说的什么话，怎得祸推到我的身上？你且回去看好了亓官小子，别让他在我面前晃。”
老先生不想继续说下去，找了个理由把他打发走，生怕在他们两个面前露出一点糗态。
老先生也是个要面子的人，他虽然看不上他们这样的感情，可他不想伤了孩子的心，就连当年池卿南入宫也不曾阻拦，他认为孩子的想法，定然有自己的意愿。他不是个好的长辈，可他却不想去干涉孩子们的事，连同自己儿子的婚事也是他一手操办，他很满意自己儿子能够不和自己一样，被家族所支配。
他也是的传统的人，他看不上的感情，他是不会承认的。可这么久以来，池靖也没有和亓官绎有过界的接触，他自然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他眼里，池靖是的做事很有规则的人，温润如玉，却又不失果断的人。他不喜欢池彧，不仅仅是因为他优柔寡断，更多的是他心思太重，让人猜不透，为人处世也很简单，直白地方式，他不喜欢，也看不上。
老先生混迹官场这么多年，他见过太多和池靖亓官绎一样的感情。这样的多半是两败俱伤，最后的结局也是凄惨结尾，无一例外，哪怕是情深义重，最后也背不上世俗的眼光，被家族安排，过上自己不想要的日子。
……
池彧回到卧房，直愣愣地向里室走去。
亓官绎在里室的浴桶里舒服地泡着，完全没有听到他走进来的声音，他背对着屏风的方向，看不到背后愣住的人。
池彧站在屏风后面，透过屏风，看着亓官绎，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愣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泡澡的人。
‘或许，清远是真的爱他，连同我也被感染了，他的背、肩，可真让我忍不住想要触碰，很诱人，想和他做那事……’
想到这，他忍不住捂住自己的嘴，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不可想这些，白日不可宣淫，不可意淫！！！’
他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走了过去，走到亓官绎的身后，两只手触摸到他的肩膀，又向下摸索去。
亓官绎感觉到肩膀上的手，闻着熟悉的味道，抓住池彧的手。
“清远，这么快回来了？”他知道池彧想要做什么，故意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有下一步动作，“老先生让我在这住下了？”
“自然，祖父自然是同意了，”池彧完全被欲望支配了，说话也不受控制了，“他不会管的，我的事他不会插手去做，你放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