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楚曈

    大殿里，几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

    楚曈首先坐不住了，放下手里的茶杯。

    “皇兄，你们几个倒是说话啊，这又没甚么外人，就咱们家里人聚一聚，有什么话说就行了嘛。”

    秦韶甚至想钻个地缝进去，眼神会意她，心里暗想：我倒也想啊，这不我爹在这嘛，没法说啊。

    楚曈像是看懂了他的眼神，旋即想出个法子，笑着看向楚昕，“皇兄，莫不是我们这些小辈在场，误了您和秦先生的交谈。”

    楚昕这时才感觉这个妹妹好像还有点用处，点了点头，“的确，朕这些时日确有不少疑惑要与先生交谈。你们几个不怎么入宫，不如比去皇后那里，她倒是闲暇。”

    楚曈趁他说话的时候，翻了个白眼：切，想让我们走早说嘛，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

    随即，三人拜别楚昕，秦临川两人，奔着凤鸾宫去了。

    路上，秦韶和楚曈嬉嘻打闹了一路，直到凤鸾宫门口，两人才收敛了起来，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伪装地一本正经。

    凤鸾宫门口，宫人一看是秦家的公子，立马去向皇后通报。

    三人到来的消息很快传到殿里。

    秦笙听闻此消息，有些坐不住，即刻带着宫女来到宫门口接应几人。

    “哎呦，阿曈也来了，也不和皇嫂提前知会一声，我倒是怠慢了些。”

    “皇嫂，我也是刚回京，路上也没有让人传音信，皇嫂不必自责。”

    ……

    大殿里，楚昕和秦临川两人坐着，虽不曾说一句话，但冷漠的气氛也寒冷刺骨。

    秦临川来的目的太过于明了，他也不是说活拖泥带水的人，简洁明了地直奔主题。

    “陛下，臣听闻，臣下的侄子秦骁死于非命，过去半个月之久，凶手却还逍遥法外，不知陛下所想如何？”

    “朕对于此事也很上心，”楚昕放下手里的茶杯，面向他，“朕已经吩咐下去了，徐敬已被遣回，此事已交由新任刑部尚书派查。”

    “臣以为，此事陛下心中早有结果，不料陛下还是没有结果，臣，很不满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随即剑拔弩张，谁也不让着谁。

    “朕难不成很乐意这样的结果吗？朕当年册封他秦骁为宫中御史，图的不过是个清净。这下倒是朕的错了？”楚昕不服气，面对他也少了些怯怠。

    秦临川早就料到他的这番说辞，故意绕弯子。

    “那陛下以为，这算是谁的过失？算是我的，还是……您的？”

    “你……朕都已经说过了，这件事已经这样了，已经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朕能怎么做？难不成要朕屠了徐敬满门，以一儆百？”楚昕恼羞成怒，本就恼怒，经他这么一挑唆，更甚。

    “当下还望陛下谨记当年的承诺，若是忤逆了，怕是臣也不能保证，日后陛下能否坐在这里和臣交谈了。”

    话毕，抚了抚袖子，离开了大殿。

    殿外，崔公公一直候着，生怕怠慢了。

    好一会儿，方见秦临川从殿内出来，当即上前询问。

    “秦大人，陛下与您相谈结果可还好？”

    秦临川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这个老奴才，丢下二字，“不好。”

    崔公公也是知晓，这秦老爷子的脾气，向来不给人面子，一副全天下人欠他钱一样的臭脾气。

    崔公公目送着他离开，不免暗自安慰自己，毕竟是自家陛下，忍忍就好。

    凤鸾宫

    几人坐在凉亭下，吃着点心，品茶水，好不自在。

    秦韶和楚曈乃是同龄人，两人的举止倒不像是初次见面，似是久别重逢的好友。

    两人争抢着同一盘点心，一块也不让给对方。

    “停手，我警告你啊，别抢我的，”楚曈护住最后两块点心，“最后两块了，不能给你了。”

    “嘿，你怎么这么蛮不讲理，哪有这番蛮横的？”秦韶不服气，明明这点心是一样的，凭什么她要抢，“我不管，你要分我一块。”

    楚曈很不情愿地分给他，“呶，给你，算我大发慈悲，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