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朝堂博弈

    “秦九昭，你别太得意忘形了，早晚有你栽跟头的时候。”亓官绎攥着手里的帕子，还不忘恶狠狠地诅咒他。

    秦韶一脸的不在意，挑眉微笑，“借你吉言，谢了。”

    大殿上，百官朝立，龙椅上的人支着脑袋听朝臣议事决策。

    楚昕听着听着有些不耐烦，微微皱眉，“徐敬！你来和朕说说，秦骁的案子。”

    徐敬吓了一身冷汗，赶紧跪在圣前。

    “臣有罪，望陛下批准。”

    楚昕听他这么说，火气一下子冲了上来，“好啊！你倒是说说，朕该治你何罪？”

    徐敬哆嗦着身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困在进退两难的地步。

    大殿外，秦韶站在侍卫旁边，和他们攀谈了起来。

    “哎，兄弟，你们禁军统领我怎没见啊，这偌大的皇宫，找个人也太难了。”秦韶一边抱怨着皇宫地方大，一边抱怨轩允郗不在。

    那侍卫没有理会他，他一下子觉得尴尬，在大殿门口踱来踱去，烦了，就坐在柱子旁边小眯一会儿。

    他不知在外面待了多久，有些烦躁了，推门进去面圣。

    他绕过百官朝列，径直走到殿中央，“臣秦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昕也觉稀奇，但多半被徐敬气的够呛，“行了，免礼了。”

    “谢陛下。”

    秦韶本是没有上朝的必要，毕竟圣旨说的明明白白，自然也没人敢说闲话。偌大的京都城，也没几个能和秦家抗衡的，毕竟是皇亲国戚，权盖过天。

    顿时，朝堂上一片寂静，朝臣们不敢多嘴，个个左顾右盼。

    秦韶站在亓官绎身旁，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若无其事地打量着台上人的脸色。

    亓官绎倒是乐呵，偷偷用手肘怼他，“可以啊，看你把这群老东西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秦韶嘴角扯出一丝笑意，“这番倒是无趣了。”

    亓官绎歪了歪身子，凑他近些，小声嘀咕：“哎，好玩着呢，你不懂这其中乐趣，唉，看老狐狸，那脸都耷拉哪去了。”

    他顺着亓官绎的目光，看向徐敬。这老狐狸面色铁青，低着头不敢答话，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楚昕看他一副要死要活地样子，心里恨铁不成钢，“朕倒是听说，徐尚书把案子压了下去，连大理寺都不得插手？”

    徐敬哆哆嗦嗦地擦了擦汗，把头低得更深了，“回陛下，确有此事，臣……臣如此，也是下策。”

    楚昕顿时怒火攻心，“哦？下策？徐敬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也敢这么做。这里是京都，不是你的老家儋州，岂是你为所欲为的地方？

    这么久了，连一个案子都查不出来，朕要你刑部何用？

    今天死的是朝廷命官秦骁，你敢这么做，换作明日，死的是朕，你岂不是要造反？”

    徐敬立刻趴跪在地上，“陛下万福金安，定然与天同寿！”

    “徐敬，朕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十天之内，你没有找出凶手，就给朕滚回你的老家，我北宸不养无用之辈！”

    “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退朝！”楚昕丢下这句话就回去了。

    “臣等恭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出大殿的门，亓官绎就绷不住了，拽着秦韶和池靖直往宫门口冲去。

    直到坐到马车上，他才稳住，嬉笑着打量着秦韶，“怎样？这朝堂上可有趣？”

    秦韶敷衍地回了他一句，“也不过如此。”

    “哎，你这话说的，那是你今天在，你不在的时候，陛下比这还火大，那可是挨个骂，你就知足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

    池靖第二人格吃了上次的教训，不敢轻易出来应付他。

    “亓官绎，我们不也是吗？陛下同样只是罪到人，你且莫嘴贫了。”池靖戳戳他的袖子，提醒他。

    亓官绎倒是更加得不服气，直接靠在池靖肩膀上，“我不管，他就是外权加俯，你没看见先生都宠着他，但凡他提出来的，先生都赞同，这不就是明摆的偏向嘛。”

    秦韶眯着眼睛，一本正经地回答他，“灾民安顿，拨款救人，何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