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说戏
“呵呵,你倒是巧言如簧,”薛皙故意嗤笑他,“这宫中秘史死了,你倒是又多了些清净。”
秦韶没有理会他,转身回房。
薛皙不罢休,追着他继续问:“怎么?被我说中心虚了?”
秦韶把书放在架子上,背对他,“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心痛的又不是我,我大哥才该心痛吧,毕竟,”他扭头看向他,笑意让人捉摸不透,“他和我大哥可是‘坦诚相见’很多次了,我撞见过几次,他们两个,对于我来说,是兄长。对于他们自己来说,是行夫妻事的伴侣。”
薛皙吃惊地看向他,有些摸不透他的话,“你……说这些,就不怕旁人听到?”
秦韶看向架子上层,手里寻找这东西,“外人听了又如何?又不是我的事,无关紧要,我只做好我自己就好,这是我的道理。”
“这……好吧,我也没理由过问这些与我无关的事,只是,若是你大哥醒来知晓,又怕是要做些事了。”薛皙无奈,双手环胸,眼睛微眯,盯着他的动作。
“他不敢。”
薛皙无奈,心里默骂:秦家果真都是疯子,一群疯子!
次日晌午,亓官绎下朝后匆匆离宫,一路疾驰,来到秦府。
“这么说,老狐狸还是有点蠢的。”秦韶笑着回答。
亓官绎看他笑得幸灾乐祸,吐槽他,“你倒是聪明,连皇帝拿你都没法子。”
秦韶将茶给他斟好,摆在他面前,有些被他气笑了,“这倒是实话,楚昕私底下会查这件事,徐敬不过是以卵击石,你个礼部侍郎多管这档子事做甚?”
亓官绎偷偷瞄了瞄四周,小声说道:“这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秦韶挑眉,故作好气,“哦?说来听听。”
亓官绎凑到他身边,“你想啊,秦骁平时大公无私,惹了不少人,可是没人敢动他,唯一可能动手的人,是楚昕,现在的形势,可以排除楚昕的嫌疑,那剩下的,就是你和秦哥的嫌疑了,不过,这也不成立,毕竟是族亲,所以,可以排除。”
秦韶笑着瞥了他一眼,“你若是去做探子那可是别有一番天地,这礼部侍郎着实有些屈才了。”
“你少拿这话调侃我,讲真的,我怀疑老狐狸想把罪推你们这。”
秦韶被他这句话逗乐了,“不会,他不敢,我父亲当年的威望,还是有的,毕竟,长姐嫁的是皇帝,不是宰相。”
亓官绎一脸泄了气的样子,“可不是,这狗皇帝非要把小珂纳宫里去,还对外声称是我族里的远房,不就是想牵制三大世家,早就把太祖的训戒都当做耳旁风了。”
秦韶没办法,无奈极了,笑了笑,“依我看啊,你兄长倒是比你更受牵制,他是长子,你是次子。我倒是没什么,毕竟我是他外面的私生子,我的死活又不关别人的事。”
“这倒是个事,不过,秦哥当初把这院子腾给你住,外人看着倒是你得宠,恃宠而骄了。”
亓官绎正了正衣襟,端坐一旁,“老狐狸下一步做什么,清远会盯着,咱们呢,就看戏。”
秦韶笑着和他一起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这出好戏,定然锣鼓喧天,不知老狐狸能不能吃下这么大的排面了。”
深夜,秦府别院里,书房的灯亮堂的很,书桌旁,立着主仆二人,那仆从倒是和主人有几分神似,若是远看,倒也没有很像。
那仆从看着主人不停止的动作,微皱眉,打断他,“公子,夜已深,公子可要歇下?”
那人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犀利,有些不耐烦,“瑾,你这是在训斥我?”
瑾立马跪下,低头答道,“属下不敢,只是夜已深,明日公子还有要事。是属下逾越了。”
那人没有说话,起身走到他面前,一把将他拽起来,眯着眼睛,眉眼弯弯,藏着老谋深算,“瑾,你和秦九昭长的可真像,每次你跪在我面前,我都会把你看成他,我秦墨哪一点比不过他,为何他事事都要压我一头?”
“公子,冷静,您该歇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