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薛皙
秦韶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闻了起来,黏黏腻腻地粘在他身上。
“好香,为什么你身上有别人身上没有的香味,让我好像一个上瘾的疯子。”
薛皙有些不耐烦,用力推开他,好看的脸上有些盛怒的样子
“有完没完?我又不是你夫人,闻什么闻?”
可话一出口,他又有些难受:秦九昭,你个疯子,这些年谁知道你娶没娶小娇娘……
秦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歉意地道歉。
“不好意思啊,我又犯病了,多有冒犯。”
“算了,不和你计较。你这病……是怎么一回事?”
秦韶像是松了一口气,懒散的坐回椅子上,抬头看向房梁,有气无力的回答。
“有些日子了,我都……忘了。”
他捂着脸笑了。
薛皙没办法,这人从小就对自己的身子不上心,他也无权插足,坐回椅子上。
“既然你忘了,我也不问了,你……真的不识得我是谁?”
“嗯?”
秦韶一骨碌坐直,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你……我们认识?”
薛皙无奈的笑了笑:不识得也好,总比死了好。
“算了,谈正事。令兄虽伤势不重,但需要一直看着,你那院里有没有空房,借我住一阵子如何?”
秦韶一下子笑出了声,“哈哈哈,你刚刚还说要杀人,这才一会子功夫,又要借宿,好生有趣,哈哈哈……”
薛皙气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咬牙切齿地问道:“哦,秦公子这是在嗤笑在下?”
秦韶见好就收,恢复一本正经的假样子,“客房到时没有,我房里也不算拥挤,你若不嫌弃……”
他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住你房里,告辞。”说罢,转身离开。
秦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得很尴尬:嗯……这算不算白捡个小娇娘?啊……不对不对,是夫人,对,夫人。
他愣了一会,又笑着打了会儿呆:长的可真好看,比那美娇娘都好看。
秦韶着实无聊,回到雅阁继续批卷宗。
忽然,门外一小厮急冲冲的闯了进来,将一信封见到他面前,“公子,府外一人拖小人转交与您。”
“知道了。”
秦韶接过信封,回房去罢。
秦韶拆开信封,看到亓官绎“行云流水”一般“飘逸”的字迹,心里暗语到:这傻子的字,还真够丑的。
秦老弟:
明日午时,秦淮河见。
亓官绎
次日下朝,秦韶同池靖一同赴秦淮河畔,亓官绎已等候多时。
“秦淮河畔,秦淮景,秦淮景处,秦淮曲,秦淮一曲君莫忘,深闺痴女待良人。好!”说罢,将杯中酒饮尽,他怀中歌女又将酒斟满。
那人拥着烟淮楼的歌女,品着美酒,不亦乐乎。坐在旁案的
秦韶和池靖,也只是对视一笑。
秦韶无奈地摇了摇头,用手撑着额头,“说吧,唤我来何事。这次要再没个正行,我再拆你一条画舫。”
亓官绎立刻给舱内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们和那歌女便离开了。
亓官绎表示不服,“唉,秦九昭,我好歹是你兄弟吧,你这个人吧,哪哪都好,就是看我不顺眼是吧。”
秦韶将酒斟满,也不给他好脸色,“明知故问,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亓官绎表示无语:“你秦九昭,你这个人太不讲义气了,你都拆了我十几条画舫了,这次再拆,我可不看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再和你打一架。”
秦韶将杯中酒饮尽,玩弄着酒杯,故意嘲笑他,“你又打不过,到时别说我欺负你就好。”
“哎,秦九昭,你不要太得意忘形,要不是我看在前你”亓官绎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船内的人,又欲言又止,“算了,不和你计较了。”
池靖用扇子捂住脸,笑了一下。
“亓官绎,你可真是一点也没变,还是和幼时一样。”
亓官绎有些恼羞成怒,“清远,我那是不和他一般见识,是我在让着他。”
秦韶无奈地放下酒杯,:“是是是,二公子说得对,是我不识抬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