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数

    “快点，沈大人催呢。”

    “是。”一小厮回应道。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沈数微微抬头，看着面前的小厮，竟有些面生，不禁皱眉，“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抬起头，微微一笑：“大人，小人姓秦，名韶，字九昭。”

    沈数一手捂脸，无奈的皱眉，“是你啊，起来吧，那臭小子又打什么鬼主意了？”

    秦韶一屁股坐在马车的毯子上，一只手撑着脸，笑着回答他，“这不，我姐夫派的苦差事，我也没办法啊，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沈数一时无语，过了一会抬了抬眼皮。

    “意料之中，我就不和那几个老家伙争了，我也上年纪了，毕竟，人各有命，富贵在天，该放手了。”

    秦韶嗤笑了一下，慢慢支起来身子，抽出袖中的匕首，白刃从他颈下轻巧划过，一时鲜血飞溅。

    他舔过溅在嘴角的血，轻轻歪头，舔了舔刀尖的血迹，笑得癫狂。

    秦韶望着奄奄一息的沈数，抬起手，三两下，扭下他的头颅，看了一眼，扔在一旁，收起匕首，拿起马车里的一柄长剑，悠然自得地拔出剑，将剑鞘扔到一旁。

    马车外的小厮似乎听到了车上的异常，快步上车，却被车上的秦韶一剑封喉，月光下那小厮的脸煞白得很，皎洁的月光却映得长剑上的血更艳。

    闻声而来的小厮也难逃此劫，剑影混着月光，划过之处，鲜血飞溅，毫发无伤又怎会一尘不染，秦韶一身黑衣也沾满鲜血。

    突然马车旁的树后出现一黑影，又忽的消失不见。

    次日清晨，早朝早早得便结束了，秦韶独自走在宫围之间。

    “寺正大人，等等我呀。”一个身着刑部官服的高挑男子边走边说道。那男子面色清秀红润，身高七尺有余，有些弱不禁风样，却也显得文质彬彬，如若用君子如玉来形容他，也最适不过了。

    秦韶停下脚步，望着向自己快步走来的那人，心生好奇，皇宫乃外臣禁地，此人怎来去自如？

    “这位兄台，不知如何称呼？在下池靖，池清远。”池靖拱手拜道。

    秦韶赶忙回礼：“久仰久仰，在下姓秦，名韶，字九昭。”

    “不知秦兄可有兴趣府上一叙？”池靖笑脸相迎，一改平日的唯诺。

    “池兄相邀，自当回礼，只今日恐不能应邀，改日定到府上回拜。”秦韶知皇帝今日早朝暗示他下朝后到宫中一叙，便以今日有事为推托，拜别池靖。

    “嗯……既秦兄今日不得空闲，小弟也不为难秦兄，望秦兄赏个脸，下月初五到小弟府上参加诗会，如何？”

    “池兄抬举秦某人了，我虽不饱诗书，但池兄相邀，定当准时赴约。”

    皇帝寝宫。

    “臣秦韶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爱卿平身。”

    “谢陛下。”秦韶起身，方看到屏风后面还有一人，那人并非他人，乃是皇后——秦笙。秦韶赶忙行礼，道：“叩见娘娘。”

    “九昭快起来，不必多礼。”

    “礼不可废。”

    “阿笙，你这弟弟倒是越来越懂事了，朕对他，可是刮目相看啊。”

    “陛下抬爱了，臣并非陛下所言。”

    “九昭，别和你姐夫说话，他说话难听死了。”秦笙埋怨道，“这里也没外人，不必拘束，都是自家人，唤他姐夫就好，他呀，一天天没个正行。”皇后说完还不忘白皇帝一眼。

    “媳妇儿，这还当着我小舅子面呢，少揭我老底了。”

    “你可少装了，一天天没个正行……”

    秦韶看他二人打情骂俏，不觉有些走神，竟想起了昨夜的那个黑衣人。

    楚昕见他若有所思，便问：“小韶，可有心事？”

    “嗯。”

    “何事扰你心神？说给长姐听听。”秦笙笑着问到。

    “这……”秦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怎么办，一脸无辜地望向他。

    楚昕见他有些不知所措，连忙帮他解围：“媳妇儿，你先回宫，过后我再和你讲。”她才不情愿地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