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算是朋友
靳瑾钰抱着於岺走出了月云殿,他的举动自然被路过的宫人们看到,也明白了这位苓美人在皇上心里的分量。这以后啊,他们做事都需斟酌斟酌。
小燕一直都在春景殿外等着,见皇上抱着自家美人出现,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总算是落下。
谢天谢地,幸好皇上又救了美人。
“参见皇上——”
“还不快为你家美人梳洗一番,瞧瞧她头发乱的。”
於岺羞涩的钻进靳瑾钰怀中,这番举动显然取悦了他,把人抱进里屋后,将人轻轻放在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铜镜中略微肿起的脸,伸手轻轻摸了摸。
就是这一巴掌,让谷梁蝶有苦说不出。
小燕在皇上的注视下,轻颤着手努力克制住心里的那抹害怕,轻轻为自家美人重新梳头盘发。
於岺透过铜镜看着坐在床榻上的靳瑾钰,嘴角勾起浅浅的笑。
为什么。看到他这般,就好似看到父皇母后恩爱的场景。
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她压制住内心的情绪,看着小燕将她的秀发一点点盘起。
很快,御医便来了。
一番诊治过后,留下一瓶药膏便离开了。
靳瑾钰拿着药膏轻轻的为於岺上药,药膏凉凉的落在肌肤上,让於岺差点没忍住打了一个寒颤。凉意过后,能感觉到靳瑾钰指尖传来的温度,顿时脸烧得慌,因为巴掌的关系脸红红的并不能看得真切。
可,那隐隐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还是出卖了此刻於岺的内心。
“怎么,感觉你的脸有些发烫。”
於岺不敢直视对方,抢过靳瑾钰手中的小瓷瓶自己上药。
靳瑾钰看着落空的手,好似心也空空的。
“皇上——”
於岺轻声呼唤将靳瑾钰的思绪拉回,可他还是没能忍住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
“皇上,你说,赵容华她是被谁害死的?”
靳瑾钰抬了抬眼皮,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这宫中那么多人,想要查出来并不会容易。”
於岺瞬间了然,看样子是打算糊弄过去了。
也对,赵容华并没有显赫的背景,死了对他们来说并不会有什么。
可,真的要放过背后之人?
不甘,在於岺心中蔓延开来。
“就算赵容华是被人杀死跟朕也没有任何关系,可有些事,做的太过了朕就不得不管。”
靳瑾钰视线落在於岺身上,带着深情,於岺被看得不自在转头避开。
心,不受控制的咚咚咚剧烈跳动。
她,能说刚才产生了从错觉,认为靳瑾钰是因为她才插手此事?
是这样吗?
“贤妃她——,应该不是她。”
靳瑾钰虽说因为生气踢了对方一脚,可他也知道对方是什么秉性的人,还没有脑子计划这一出一出的戏码。
显然,於岺和靳瑾钰想法相同,故而点点头。
“哎——,也不知道赵容华昨天是受了谁的指使,若是查出来自然就知道谁是杀她的人。”
那人,做事一环扣一环,心思也非常人。
所以,想要抓住那人并不容易。
就算有,恐怕也是推出来的傀儡。
“那又如何?整件事摆明了是想一箭双雕,你在这场算计中依然是板上钉钉的存在,而良妃因此事进入冷宫亦或者宠爱不在,对她而言就算是成功。”
於岺没想到身为帝王的靳瑾钰,会清楚后宫女人这些算计。
“只可惜啊,她的计谋注定落空。”
於岺看着对方,她没有出口阻拦,听着继续传入耳中的话。
“良妃并不会想着去害别人,在她看来,费尽心思害一个人还不如打一架来的痛快。有时候就在想,为什么她不是男子,若她是男子保家卫国,建立功勋不是不可能。”
於岺挑眉,没想到会对良妃有这么高的评价。那,对良妃又是什么样的情呢?
“良妃的确是不错的人,她就像是恣意潇洒的鸟儿,后宫这番天地将她禁锢住了。”
“皇上,你是不是喜欢良妃?”
於岺最终还是没有忍住小声询问出声,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问出口,似乎想要证明什么。
“不喜欢。”靳瑾钰的语气坚定,轻声叹息:“虽说她并没有什么缺点,可对她,只能算是一个能谈谈心的人。她是一个向往自由的人,如今被禁锢在后宫,对她自然比旁人亲厚些。”
於岺只是试探性的询问,没想到靳瑾钰认认真真的回答。
心,微微有些波动。
“你不要多想,朕真的只是将她当做普通好友。”
於岺连忙点头,她可不敢让靳瑾钰再解释。有些话,说了一次就足够,人的表情和语气是不会骗人的。
“你怎么就不知道反抗,任由别人把你带走,若不是朕及时赶到,指不定被欺负成什么样。”
於岺听到这话,看向靳瑾钰眼底含笑询问:“那,皇上又是怎么这么快赶来的呢?”
靳瑾钰没好气的给了於岺一个爆炒栗子:“就属你精明,恐怕是知道有人搬救兵了,难怪有恃无恐。”
於岺捂着额头,幽怨的看着对方:“你怎么还带下手的?”
“很痛吗?”
靳瑾钰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应该没太用力呀。
“你说呢?人家脸本来就痛,你弹人家脑瓜。”
带着撒娇意味的话从於岺嘴里而出,靳瑾钰当即有些愣神。
这样软萌撒娇的她,真叫人稀罕啊!
靳瑾钰很快就清醒的认知,这是对方特意在他面前展现出来的美好,却也清醒着掉入猎人设下的陷阱。
谁让,在自己面前的是她呢?
於岺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小声且不安:“皇上,你怎么了?”
“没事。”靳瑾钰看着眼前的人,眼神温和眉宇之间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你既然知晓喜乐是朕特意安排在你身边的人,也就没什么好回避他的,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情让他前来找朕即可。”
“你可不要小瞧了喜乐,他不是一般的小太监,护着你是不成问题的。”
对方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於岺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喜乐,恐怕是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