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献殷勤
於苓躺在床上听着关门声音想起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子在眼眶中转悠。
靳瑾玉刚刚到底醉酒没？
打偏自己的手是有意还是无意？
烦躁的揉揉头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透过窗户看着挂在天上的明月，缓缓闭上遮掩住内心异样的情绪。
她不敢去想，也不愿意去面对对方的好。
嘶嘶嘶～
响声传来，於苓看着窗边小蛇打散那不该有的情绪。
她居然会觉得靳瑾玉是故意不揭穿刚才发生的事，可能吗？
对于一个冷血残暴的人，他或许刚刚是真的无意吧！
亦或者，他自认为好玩。
更甚者，他不愿意替身就这样没了。
伸手轻轻抚摸小蛇的头后，从它身上取下密信。
--伺机而动，取得兵符--
於苓眉头微皱，不是找机会刺杀？
既然是他想要的，定当做到。
於苓却没有发觉，她其实觉得这件事比刺杀让她宽松不少，也没有那么纠结。
--请君珍重--
於苓写完后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自嘲一笑。
这样的心思怎敢有！
他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是表姐的夫君，他们是万万不可的。
咬着下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泪还是从她的脸颊滑落。
哭了一会儿后整理好思绪，她重新拿过纸张落下一个字：好。
看着小蛇离开，她仿佛看到自己那暗中隐藏着的心思一起离开了。
努力劝说自己不该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人，可想到那一年的陪伴与呵护，之后三年里一大半的时间也是对方陪同自己度过，哪能轻易释怀。
取下系在腰间的香囊，放在鼻尖闻着，仿佛还能闻到从里面散发的香气。
耳边是对方郑重的声音：你亦是女子，别太苛刻自己。
“我该怎么办”
“对你，我放不下。”
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注定今夜无眠。
靳瑾玉那边也不好过，上朝时间到了福安上前呼唤对方，发觉对方睁大双眼而眼睛周围出现黑圈。
“皇上，该去上朝了。”
“上朝了吗？”
靳瑾玉如同提线木偶任由福安为他穿衣洗漱，上朝的时候大臣们都发觉今天的皇上不对劲，也就识趣的把重点上报。
“众位爱卿既然已无事上奏，退朝……”
靳瑾玉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踱步离开留下一干大臣。
“晋国公有礼，小女之前或许和贤妃娘娘有什么误会，还望她不要跟小女一般计较。”
谷梁天呵呵一笑，眼底是满满的嘲弄：“可我女儿，不会上赶着去为皇上跳舞。”
蒋德知道他同谷梁天官职相同又在一起做事，对方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自己这个没什么背景的人在他眼里可有可无。
可女儿就是他未来的依靠也是他宠着长大的，哪能让她再受委屈。
“我儿的话不中听，可皇上厌恶才是……”
“老夫也知道贤妃娘娘向来仁善，肯定是为了你的女儿好。”
蒋德一口牙齿都快被他咬碎了，讪讪行礼告辞。
不走，等着继续被羞辱。
--此时渝乾殿--
於苓早就在一旁候着，也没有了前两天的随意。
“皇上，这是为你准备的龙井。”
看着献殷勤的人儿，靳瑾玉眼眸幽深，随即看向一旁的福安。
“哎哟我的小姑奶奶，你这是干嘛呢，你这样皇上会斥责奴才的。”
福安说着拉拽着於苓到偏厅落座，十分狗腿的递上一块糕点。
“余灵姑娘，你以后可不能做这些事，皇上会责罚底下的宫人。”
“可我只是想……”
於苓眼中泛起泪光，委屈的看着对方：“难道，我想对一个人好都不行吗？”
福安眼珠子提溜转动，随即挂上一抹笑：“你安心待着就好，皇上想对一个人好，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我……”
“别可是了，其他人想要这福气都够不着呢！”
福安说完就转身，不再听着对方的‘辩驳’。
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
失望的摇摇头，他算是明白皇上昨晚为什么会失眠了。
於苓对于福安是想法一无所知，可靳瑾玉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些，她有这么金贵吗
还是说，对方是担心自己会在茶水里面动手，不好直言就采用这样的方式。
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於苓走进小膳房做午膳。
“余灵姑娘你怎么来了。”
“是不是皇上要吃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小膳房里的三人连忙上前招呼着，如今在这渝乾殿还有谁不知道余灵受宠啊，打点好关系准没错。
没准儿，对方很快就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准备炖鸡汤，你们准备一下食材。”
“这种事我们来就行，哪能你亲自动手。”
他们三人连忙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搁，一脸的谄媚。
“这件事，还真就得我自己来，你们准备准备食材。”
三人只是候着随时为皇上吃食的小宫人，谁也得罪不起，只好趁着准备食材一个人悄悄溜走跟福公公禀明。
“她既然要做就让她做，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那奴才这就去帮忙了。”
看到离开的小太监，福安连忙把事情向自家主子汇报。
靳瑾玉眉头微皱，伸手揉搓着太阳穴：“她今天很忙啊！”
先是泡茶水如今又是熬鸡汤，不知道等会儿又会做点什么。
“皇上，你明知道她接近你别有目的，她也不再是以前天真善良的人儿。留着她，迟早有一天会给自己招惹祸事。”
“更重要的是，她如今可是想要您的命，就更不能让她待在渝乾殿了。要不然，奴才把她安排去偏僻的宫殿当洒扫宫女。”
靳瑾玉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福安，拨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还有什么好提议吗？”
福安感觉脖子凉凉的，立马扬起笑脸：“皇上，奴才就是奴才，最终还不是得瞧您有什么想说的想做的。”
“她哪儿都不用去，她爱折腾就由着她折腾，只要别跑到谷梁贞面前蹦跶就行。”
福安无奈的轻轻叹息一声，这皇上明摆着还是护着对方。
可一次次的失望后，两人又该如何？